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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略顯詫異, 卻在一瞬后, 恢復如常,行禮后,步至自己的席位。 東方識負手環(huán)顧演武場中各門各派的弟子, 隨即撩袍入座。 因著位置隔得近, 他微微側(cè)身,打趣她:“葉道君的門派弟子可謂養(yǎng)精蓄銳,想來今年仙門大比的榜十,乾云居之八九?!?/br> 芊芊也不知他突然的套近乎是何意, 淡定自若的回道:“那便借掌門吉言?!?/br> 東方識笑了笑, 隨即望向臺下,起身上前朝臺下眾弟子, 說了幾句客套話。 片刻,演武場上空數(shù)只白鶴攜符箓而來, 遮天蔽日, 眾人齊齊望向上空, 一道道清亮的鶴唳響徹長空。 黃色符箓瞬時若隱若現(xiàn), 天空又見明朗。 看著這大手筆的布置, 坐在芊芊右手邊的沐掌門嘆道:“北昆侖真是底蘊深厚, 這陣得耗費不少靈石吧?!?/br> 東方識謙虛的解釋道:“仙門大比乃是十年一度的盛事,本座怕出差池,才設下此天罡滅煞陣?!?/br> 沐掌門唔一聲,看向盯著陣法,不作聲的芊芊,問道:“葉掌門有何見教?” 芊芊收回目光,淡道:“未雨綢繆是好事?!?/br> 沐掌門笑笑:“如此大的陣法,倒是頭一次見,便是我也沒有把握逃過?!?/br> 他心里有底,天罡滅煞陣便是太清天境也難以逃過,也不知東方識怎么想的,像是在對付誰。 他目光隱晦,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芊芊,便望向臺下比試的弟子。 “瑤華山不也有劍修,怎么一個都不見?” 芊芊揚眸掃視一圈,她姐懶得很,比試在她眼中還不如睡覺。 魘獸自聽見聞時舟打算與他解除契約,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北昆侖。 他跟著聞時舟過著苦行僧一般的日子,如今終于要自由了。 他精神氣爽的走進院子,便見聞時舟坐在在庭院中的石桌旁,垂著眼眸發(fā)怔。 身為魘獸對人的情緒最為敏感,素日平和的聞時舟此刻竟有些低落。 “聞時舟……”他自從如愿成了男人,那聲“小舟哥哥”著實換不出口,且聞時舟每次聽見它喚他“小舟哥哥”,神色一言難盡。 他也覺得不符合他現(xiàn)在男人的模樣,便對聞時舟直呼其名,一來二去成了習慣。 “你是不是不愿意與我解除契約?”它轉(zhuǎn)頭看了看明凈的秋色,它確實沒有入夜前趕到北昆侖,他不會反悔吧? 聞時舟已然回神,抬眸微微一笑,語氣柔和:“解除契約后,你會受一點傷,”他拿出一碧玉瓶,輕輕置在石桌上,“這藥,你待會吃下,好生調(diào)息?!?/br> 魘獸有些不好意思,理了理自己衣襟,隨即在他對面坐下,“本大爺也是活了幾千年的靈獸,那點傷,不礙事。” 比起傷,他更想要自由,強大。 聞時舟雖好,可他更想與葉芊芊契約,奪取上古妖龍的力量,不再受任何的壓制。 只不過…… “你……”魘獸把隔壁撐在桌上,伸出手指對著他上下指了指,“真的愿意解除契約,你知不知后果?” 他雖極想與他解除契約,可是聞時舟之所以現(xiàn)在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就是靠著它的命,一旦解除契約,聞時舟命不久矣。 “你真的愿意?” 聞時舟眉眼溫和,頷首道:“此事,你不可與任何人言?!?/br> 見他真要解除契約,魘獸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好似吃了酸牙的靈果,從口里酸到心口去了。 “成?!彼陨院笱觯艾F(xiàn)在解?” 聞時舟點了點頭,抬手,張開手掌,兩道藍綠相疊的法印緩緩浮出掌心。 魘獸聽著他輕輕念叨著咒語,心潮難平,看著那兩道漸漸分離的法印,他明明會開心,可此刻他怎么都笑不出來。 他重重拍了拍桌,“聞時舟,你想清楚,不要后悔!” 聞時舟莞爾:“不后悔?!?/br> 片刻兩道法印徹底分離,碧色印記沖撞似的砸進魘獸的胸口,他臉色霎時一白,唇畔溢出一絲血。 聞時舟也好不了哪里去,他沒有解除契約的反噬,卻因為生命迅速流逝,而變得蒼老,眨眼間變成了一個眉發(fā)皆白,皺紋如同丘壑般的耄耋老翁。 他慢吞吞地拿出能恢復青春的駐顏丹,顫顫巍巍的遞向自己唇邊,不料手抖的厲害,一個小小的動作,艱難得猶如登萬丈山頭。 魘獸已調(diào)息得差不多,瞟見他哆哆嗦嗦,丹藥還沒吃進去,抬手給他拍進口中,道:“聞時舟,你何必呢,雖然我想解除契約,但你也無需如此,生靈皆自私,我又不會怪你?!?/br> 聞時舟恢復原貌,看了看修長干凈的雙手,靜靜道:“你可否陪我去做一件事?” 魘獸雖解了契,心中卻五味雜陳,“何事?——我陪你去?!?/br> 聞時舟道:“你需保密,不可告訴任何人?!?/br> 見他說的神神秘秘,魘獸微微遲疑,聞時舟……聞時舟便是自戕,也不會害他人。 “我答應你?!?/br> 聞時舟安下心,眼神清亮:“我要去引渡魔種?!?/br> 魘獸震驚地往后倒,險些滑到在地,他穩(wěn)住身形,不敢置信:“聞時舟,你瘋了!” “總歸,”他神色平靜,眼中透著無可奈何,“我會死,順著自己的心意去死,也沒有什么遺憾。” “你說什么胡話?”魘獸握緊拳頭,不由紅了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忘了我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