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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你自己的地方去!”楚池剛才恢復(fù)的那點(diǎn)兒淡定立馬煙消云散了,他只能兇巴巴的推宋芷琳。 但沒舍得用力氣,怕弄疼她。 外強(qiáng)中干的模樣真是不怎讓人害怕得起來。 宋芷琳怕他才有鬼了,她又貼了上來,然后問他:“有吃的嗎?” 餓了。 白天那點(diǎn)點(diǎn)心頂什么啊。 “你看看這都什么點(diǎn)了,有吃的也涼了?!?/br> 宋芷琳忽然想起什么,然后又湊近了一點(diǎn)兒,問他:“你晚上有好好吃飯嗎,吃了多少,吃什么了?” 她整個臉都貼在他的胳膊上,楚池忍了忍,最后還是沒忍住,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臉頰:“雞湯面?!?/br> 憑良心說,宋芷琳的小提琴也就一個能聽的水平,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一聽見她給自己拉琴,他糟糕的精神狀況都能稍微好轉(zhuǎn)。 楚池一度以為聽音樂或許對自己管用,但他聽了一圈兒別的音樂,屁用都沒有。 曲子沒用,那就是人有用。 但他現(xiàn)在胃口還是不大,且越來越喜歡清淡的東西。 今晚吃了幾口面條,但那東西早放涼了。 宋芷琳眨眨眼:“我也想吃?!?/br> 楚池只想讓她趕緊睡覺,但是他的腦子里總是情不自禁的浮現(xiàn)剛才指尖在她臉上劃過那一瞬間的觸感。 這聲音里還帶著點(diǎn)兒委屈,一會兒不會哭鼻子吧? 一想到女孩兒的圓眼溢出眼淚,長長卷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鼻尖都委屈紅了的模樣,他的心臟就又開始不正常的跳。 “那是我吃過的,早放涼了。” 宋芷琳吸了一下鼻子,撇著嘴,肚子空空蕩蕩的咕嚕了一下,剛要湊合湊合閉眼睡覺,就聽身邊的男人咬著后槽牙坐起來,從她懷里抽走了胳膊。 “哭了?” “?。俊?/br> 宋芷琳茫然。 誰哭了? “知道了,你等會兒?!?/br> 楚池打開床頭的柜子,從里面摸出一個手機(jī),這個手機(jī)是老式機(jī)型,右邊摁鍵是設(shè)置好的第一聯(lián)系人,他摁了一下,然后要了一碗雞湯面。 宋芷琳看著他cao作。 楚池把玩著手里的手機(jī),問她:“不問我?” “問你什么?”她疑惑出聲。 跟她又沒關(guān)系。 她現(xiàn)在做人的的宗旨就是“關(guān)我屁事”。 楚池聽她那風(fēng)輕云淡的語氣,又有點(diǎn)兒堵,他不希望她問,雖然編個謊不過是順嘴的事,但是他不想騙她,結(jié)果她不問,他依然不爽。 楚池的胳膊不給她抱了,宋芷琳捏著自己兔子玩偶的耳朵,蹭過去,躺在了楚池的右腿上。 十分鐘后,距離老宅東苑大門老遠(yuǎn)的西苑門前的路駛來一輛車,大門被打開,保安從里面走了出來。 車子沒進(jìn)入老宅,將一個飯盒交給保安之后掉頭離開。 保安拎著飯盒,放在楚池的門外,然后敲了一下門。 楚池聽見動靜,又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宋芷琳的臉:“去,自己拿去。” 宋芷琳看了他一眼:“什么?。俊?/br> “夜宵。” 這么快? 宋芷琳把兔子扔在楚池的懷里,自己爬了下去。 楚池拎著兔子,泄憤似的捏了一下它毛茸茸的大耳朵。 宋芷琳將精致的飯盒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捏兔子耳朵玩的男人,想了一下,把桌子推到了床的旁邊。 她打開放在另一個臺子上的一模一樣的飯盒,里面的面條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幾乎沒怎么動。 于是她找出一個空碗,分了一小碗面條,扯著楚池的衣角就讓他過來。 “怎么了?” “你陪我一起吃。” “我不吃?!背鼐芙^。 宋芷琳扯著他的衣角,仔細(xì)回憶了一下他打電話之前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臉上,吸了一下鼻子,嚶嚀出聲。 楚池:“……” 雞湯面的湯底很清,但是卻是廚師用十多種昂貴食材費(fèi)心思吊起來的,揉面都有獨(dú)門絕技,湯連帶著它煮出來的面都入口爽滑鮮醇,香氣逼人。 宋芷琳小口小口的吃著面,溫?zé)岬氖澄锝K于蓋住了一點(diǎn)醉意。 楚池握著被宋芷琳塞進(jìn)手里的筷子,聽她吃得似乎很香,也多了些食欲。 于是,他也吃了一口面條。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跟他幾個小時之前吃得東西一模一樣,但此時這小碗里的好像更香一點(diǎn)。 宋芷琳真的餓了,她把面條的湯都喝得干干凈凈,然后打了個嗝,又磨磨蹭蹭的躺下了,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diǎn)了。 她依然把整個側(cè)臉都貼在楚池的胳膊上,楚池沒把人推開,他側(cè)過身體,抬起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女孩兒柔順的長發(fā),忍了一下,還是沒有伸開自己的手把她抱在懷里,就這樣任由她貼著,呼出的淺淺氣息都噴灑在他的皮膚上。 楚池也睡著了,這一覺睡得不錯。 宋芷琳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睡懶覺的習(xí)慣,楚池這里對她來說不算陌生空間,她一睜開眼,都已經(jīng)中午了。 頭還有點(diǎn)疼。 她茫然的看看四周,然后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慢慢歪頭看向男人。 她以前喝醉了都是黏朋友的,現(xiàn)在她還沒朋友,沒想到她能跑過來抱著個男人不愿意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