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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琳走上前把它薅出來,然后說:“你好自為之,康緣上次還抱怨自己種的花被人踩了,想找罪魁禍首呢?!?/br> 系統(tǒng):“QAQ?!?/br> 系統(tǒng)還是愿意在外面找螞蚱,宋芷琳自己走進了小屋,陽光灑在男人的右臉上,右臉的紗布沒拆掉,左邊的傷口已經(jīng)凝成了疤,露出來的下巴線條流暢優(yōu)美,下頜線略顯瘦削。 他坐在輪椅上,這個輪椅精巧寬大,甚至設(shè)計得像個氣派的老板椅,如果忽略到那些瘡痍,他似乎還是那個坐在頂樓在商場上揮斥方遒的有為青年,北城新貴。 可他并不是什么優(yōu)雅灑脫又意氣風(fēng)發(fā)的有為青年,倒像是個落草為寇的悍匪,通身的氣場極力收斂,卻還是帶了點迫人的攻擊性。 聽見外面那稚嫩又帶著點呆板的又喊爹又喊媽的聲音,他就知道是誰來了。 應(yīng)著門聲,他轉(zhuǎn)頭。 無神的黑瞳深處暗流涌動,他腦中的淤血塊在慢慢變小,眼睛雖依舊看不見,但卻能感覺到些許光。 宋芷琳的目光落在輪椅不遠處的陌生小提琴上,問:“那是誰的琴?” “送你的?!?/br> 宋芷琳不懂琴,但是這個小提琴跟她手里那個看著就知道不在一個檔次。 “你拿我當(dāng)長工呢?”她走到楚池旁邊坐下。 隨著她的靠近,楚池聞到一股鮮香麻辣的味道,他眉頭一跳,問:“又帶什么來了?” 這小丫頭不也拿這里當(dāng)后花園嗎? 宋芷琳問他:“會剝小龍蝦嗎?” “?” 宋芷琳伸手輕輕一拉,楚池轉(zhuǎn)身面對桌邊,面前被推了一盒小龍蝦,色澤火紅鮮亮,還冒著熱氣。 “給我剝蝦?!彼f著,打開了自己的游戲機。 “我給你剝蝦?”楚池反問,“你可真沒什么良心?!?/br> 他隨著康緣出門檢查,外面的人見他這副模樣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磕著碰著,就連康緣一個大老粗都是這樣,對他格外的關(guān)心。 就宋芷琳,還敢使喚病號。 “干什么?你這手不是好了嗎?”宋芷琳從自己的包里抽出一包濕紙巾扔給他,“剝蝦又不用眼睛?!?/br> 她就愛吃帶殼兒的,但她不喜歡動手,這不是免費的勞動力? “嘖。” 楚池捏起了被她扔到懷里的濕紙巾。 雖有些不耐煩的模樣,卻撕開了紙巾的包裝袋。 嘴上不說,但這也是他不排斥宋芷琳的原因,這小姑娘膽子很大,而且性格古怪,可最重要的,她不拿自己當(dāng)個廢物,一個可憐人。 他看不見,但是他聽得見,護士醫(yī)生甚至院中病人們那語氣和態(tài)度,無一不透露著關(guān)心,無一沒有惋惜。 就連康緣都念叨著可惜。 誰敢理直氣壯的使喚一個瘸腿瞎子? 但往往是這種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才時刻提醒著他自己現(xiàn)在與正常人的不同。 宋芷琳捏著她的游戲機,手機在一旁不停的嗡嗡震動,點開,全都是宋芷雯給她發(fā)的消息,其中,還有高月晴的消息。 高月晴沒有宋芷雯那么囂張,語氣中帶著關(guān)心,還想去老宅找宋芷琳做客。 楚池少年時候經(jīng)常跟羅勛一起在街頭吃夜宵,所以小龍蝦這東西他處理得很利索,沒一會兒,盒子的蓋子上就多了一小堆紅紅白白的蝦rou。 楚池一邊給宋芷琳剝蝦,一邊聽著宋家姐妹的八卦。 “宋芷琳,你別不識好歹,我這都是為你好,成天在老宅待著有什么意思,到時候過了嫁人的年紀,好男人全都被挑光了。 “你都沒去過馬場吧,我都不嫌你丟臉,你有什么好猶豫的?” “你給我說話!” 她急了她急了,自動往下播放的語音條一條比一條氣急敗壞。 宋芷琳知道宋芷雯的心思,她寧愿帶一個自己口中的傻子也不樂意帶她那個便宜親meimei,就是故意給她沒臉,可能還想瞧瞧這個高月晴為了扒上他們?nèi)ψ永锬切┤擞卸嗷淼贸鋈ァ?/br> 宋芷琳想了一下那天宋芷雯對她說過的話,點開瀏覽器查了一下何頌。 “大明星啊?!?/br> “誰?”剝蝦工具人不解。 “何頌,你認識嗎?” 楚池懶洋洋的“哦”了一聲。 那小子可會裝了,車技爛的一批還偏愛顯擺,但因為何家的緣故,人人都捧著他,典型的人菜癮大。 他只跟那小子玩過一次賽車,但他看一眼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用何家老爺子的話說,他這孫子資歷淺但心思卻太深,性子還傲,何家的東西以后不一定會交給他。 他那些粉絲說的“哥哥不努力就要回去繼承家產(chǎn)”還真不一定是。 宋芷琳又看了一眼手機中的照片,評價道:“沒我的白月光好看?!?/br> “你的白月光?” 宋芷琳看向她的剝蝦工具人:“嗯,我的白月光,特別好看?!?/br> “誰,明星?”楚池停下手重的動作,用帶紅油的手指惡意蹭了一下宋芷琳的臉。 他動作太快,宋芷琳沒躲開,小臉兒上馬上多了一塊紅油。 “干什么?”她怒。 “什么白月光?!背貨]讓她轉(zhuǎn)移話題。 宋芷琳莫名其妙,但還是一邊伸手擦去了臉上的紅油一邊說:“不知道,他沒出道?!?/br> 說完,又補充:“我只見過他的照片,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特別好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