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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很久不看晚會了,安排了這樣一個情節(jié),希望能夠改變筆下的世界。 氍毹的讀音是“瞿書”,就是地毯。 第76章 相思從頭訴(3) 第二天姜晴陪著他早起,她明明在放假,因為他上班的緣故,她的生物鐘比上班的時候還規(guī)律,且日日準時吃早飯。 孟逢川說:“家里每年中秋人都聚不全,八月十六才回外公那兒吃飯,我今天忙完收尾的事情就能提前下班,然后回家接你?” 昨天晚上解青鸞也有演出,解錦言伴奏,解錦屏倒是沒什么戲份,但家里人也湊不齊,她就主動報名去跑龍?zhí)祝€能近距離跟解青鸞學習。 姜晴有些走神,像是沒聽清他的話,右手拿著咖啡杯,低頭注意著左手腕的鐲子。她自小就沒有戴首飾的習慣,耳洞都是前兩年打的,長好了之后也不愛戴東西了,留下個rou眼。如今手腕上突然戴了個鐲子,不可避免地總?cè)タ此?/br> 孟逢川湊到她身邊拉她的手,姜晴這才說:“你快下班告訴我一聲,我可以去找你,省得你再回來跑一趟?!?/br> 她沒那么嬌貴,不是什么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能自己做的事情絕不麻煩別人。 孟逢川搖了搖頭:“怕堵車?!?/br> 姜晴歪頭對他說:“堵車的話,你回來接我不也堵?再說,我打算坐地鐵過去呀,地鐵絕對不會堵。” 孟逢川不贊同:“一起堵車總比你一個人堵好?!?/br> 兩人又說起來這個鐲子,姜晴本以為他是買來的,有人喜歡金,有人喜歡玉,買個鐲子再平常不過,張慧珠春節(jié)的時候還給自己買了個足金的手鐲,姜晴直說怕她出門被人搶了。 可她只猜對一半,確實是買的,但并非她以為的那種櫥窗里的商品鐲,而是老物件,距今也得有一百年了,仔細看打磨的工藝是不如現(xiàn)在的機器切割均勻的,勝在料子好、年頭久,放在如今也是罕有了。 孟逢川含糊地說:“民初的東西,花了點心思找的。原本是一對,叫鴛鴦鐲,雙手各一個?!?/br> 姜晴問:“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么答,只知道再見到她的時候,手腕上已經(jīng)就剩下一只了。依照他的猜想,那種混亂動蕩的年代,極有可能路上賣掉換盤纏了。他不敢細想,即便時日久遠,還是會心頭作痛。 姜晴見他不說話,眉頭短暫地蹙了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悲痛,面露不解。剛認識孟逢川的時候,她只覺得她老派,還有不符合年紀的深沉,只當是他性情使然。逐漸了解相處下來之后,她又覺得這個第一印象有些輕飄,想不出用什么詞形容他更合適,或許比較接近“復(fù)雜”。 沒錯,就是復(fù)雜,那種被沉重裹挾著的復(fù)雜,讓她無法深入探索,更無從考據(jù)。 姜晴在他面前擺了擺手:“怎么了?我隨便問問?!?/br> 孟逢川舒展開臉上的表情,撫了下她的頭發(fā):“想起來個事,走神了。另一個鐲子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要是成對的都在,會更值錢?!?/br> 姜晴小聲問他值多少錢,孟逢川比了個數(shù)字,姜晴面露驚訝:“我還得唱戲賺錢呢,把它碰壞了怎么辦?” 孟逢川釋然般地笑:“不會那么易碎,碎了也沒事。你沒聽過那個說法?玉碎是幫你擋災(zāi)?!?/br> 姜晴想了想價錢:“我覺得沒有比這些錢打水飄更大的災(zāi)了?!?/br> “胡說?!彼焓止瘟讼滤谋亲樱澳愫煤玫?,比什么都重要?!?/br> 吃早飯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孟逢川,你不會被jian商騙了吧?我想到霜霜有個朋友,她老公在北京做古玩收藏,雖然我不熟,但我可以讓霜霜幫忙問問?!?/br> 東西都買回來了,這些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孟逢川沒當回事,心不在焉地說:“對于專門搞古玩的人來說,一百年前的東西也不算什么。我是經(jīng)朋友介紹從一個專門研究民初物件的人手里買的,還算靠譜,多花點錢沒什么。” 他雖然本科學的不是經(jīng)商,但這兩年跟孟存淵也算略有歷練,見多了聊生意時商人的嘴臉。對方看得出他對這個鐲子勢在必得,自然要捏準了他的心思提價,他又不可能為價格退卻,自然就只能上趕著吃了這個虧,算得上你情我愿,沒必要過分糾結(jié)。 姜晴卻已經(jīng)低頭跟梁以霜聊了起來,孟逢川喝光最后一口粥,起身站到了她旁邊,彎下腰看她和梁以霜聊的。姜晴特地把手機挪到了兩人中間,正在跟梁以霜打聽,孟逢川一眼瞟到梁以霜說的“謝蘊”二字,只覺得眉頭一跳,端起碗進了廚房。 姜晴朝他問道:“怎么走了?我要個聯(lián)系方式,我們問問嘛。” 孟逢川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挽起袖子開始洗鍋碗:“別問了,問出來吃了多少虧,肯定會不高興?!?/br> 姜晴說:“道理是這個道理,就像我發(fā)現(xiàn)剛買完的東西打折了,但好歹要知道一下,必須得知道?!?/br> 孟逢川笑說:“你這是給自己找氣受?!?/br> 姜晴點頭,斬釘截鐵地說:“吃一塹長一智?!?/br> 孟逢川不再跟她賣關(guān)子,如實說:“你要求助的人就是你口中的jian商?!?/br> 姜晴在原地,半天不說話,孟逢川默默收拾廚房,忍不住笑,給她細細說來:“這個人不太正常,專門研究清末民初的物件,我去過他的藏館,東西不多,都是最好的。這個鐲子是當年老北平的一個工匠打的,兩塊石頭到他手里,打了兩對鴛鴦鐲。另一對還是成對的,被他送給他太太了,也就是你閨蜜的那個朋友。抱歉,是不是應(yīng)該說不太尋常,用錯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