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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辦法是這樣的,人要感冒的時候蓋著厚被子睡一覺,發(fā)發(fā)汗,就不會病起來了。 姜晴又說:“我喜歡踹被子……” 他低笑道:“沒事,你踹不開。” 她意識到他表達的意思是他會一直抱著她,所以踹不開,忍不住說:“那我踹你怎么辦?我踹人很兇的,我閨蜜都不愿意和我睡一床……” 他為她的碎碎念發(fā)笑,忽然低頭湊近她,在姜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吻上了她,勾著她與他接吻。姜晴心想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半推半就地回應著,心跳跟著加速。 可他始終沒進一步的動作,一只手覆在她的腰背上,隔著一層單薄的睡衣,感受得到彼此的溫度。他只是緊緊地貼著她,連撫摸都是克制的。 漫長的吻結(jié)束,他抽離開,摸了摸她的頭:“好了,睡覺了。” 他習慣早睡早起,且無比確定,今夜一定好眠。 姜晴昏昏沉沉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總覺得被他吻得起了高原反應,所以才會這么快入睡。又忍不住胡思亂想,她要感冒,他們又接了吻,會不會傳染給他?來不及說出口,就嗅著那股淡淡的茶香睡著了。 她確實踹被子,但在孟逢川的懷抱里,整晚姑且還算得上安穩(wěn),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她一度覺得很熱。 次日她起來得不算晚,本來打算睡個回籠覺,卻發(fā)現(xiàn)床上少了個人,屋子里沒開燈,窗簾拉著,陰天里沒有太陽光照射,滿目昏暗。 她在黑暗中叫他名字:“孟逢川?” 自然無人應聲,姜晴沒了睡回籠覺的心思,起身在房間里晃了一圈,不見他的蹤跡,連她房間的房卡也不見了。 那瞬間忍不住朝著不好的方向去想,想他難道真的是壞人,她識人不清。又或者他自己突然走了,留她一個人。他們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姜晴現(xiàn)在想找他都沒法子。 胡思亂想之際,突然傳來房卡開門的聲音,房間內(nèi)短暫照亮了一束來自室外的光,門很快就關(guān)上了,是風塵仆仆回來的他。 他把雨傘放在門口的傘架上,打開門廊燈,看到了坐在黑暗里沙發(fā)上的姜晴:“醒這么早?” 她語氣有些氣惱:“外面還下著雨,你干什么去了?” 孟逢川不懂她氣從何來,更不知她心里那些不好的想法,解釋道:“出去買早餐了?!?/br> 他把手里的那幾個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拉開了窗簾,房間里有些暗,開燈又太亮了。 姜晴扭頭一看,最大的袋子里顯然是他說的早餐,上面的LOGO是昨天他們吃的那家中餐廳的。還有個袋子里是兩杯咖啡,她愛喝的云南小??Х?。最小的一個袋子里面則是藥,看起來像感冒沖劑。 那家中餐廳太遠了,即便味道不錯,她也不準備再去。至于咖啡店,和中餐廳則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她本來要發(fā)的那股火忽然就歇下了,半天沒說話。 他到洗手間里拿了毛巾,擦身上蹭的雨水,如常問她:“洗漱沒有?去洗漱,洗完吃飯了?!?/br> 姜晴“哦”了一聲,默默進了洗手間刷牙洗臉。 她洗漱的時候他已經(jīng)燒了一壺水,燒完卻倒掉了,像是在消毒,接著又燒了一壺,才坐下跟她一塊兒吃飯,那頓飯吃得有些緘默。 吃完飯后,他沖泡了一杯感冒靈,遞給她之后去收拾桌子上的殘藉。姜晴坐在床上,披著毯子、捧著杯子,固執(zhí)地鬧別扭:“我不想喝,你不是說我不會感冒么?” 孟逢川說:“喝一杯預防一下?!?/br> 她不聽:“我想喝咖啡,放久了不好喝了。” 他不同意:“吃完藥再喝,不差這一會兒?!?/br> 姜晴板著臉,等他收拾完把袋子放到了房門口,準備一會出去再扔,他回到床邊坐下,感覺出來她有些脾氣,耐心地問:“怎么了?不開心?” 她把杯子遞給他,孟逢川長臂一伸放回到桌子上,轉(zhuǎn)頭盯著她,像是在等她答復。見她遲遲不張口,他湊過去,用手撫上她的臉頰,吻她的額頭:“生悶氣不好?!?/br> 她嘆口氣,躲開他的親吻,說了出來:“你一聲不響就不見了,我剛起來嚇死了?!?/br> 他笑了出來:“你怕什么?” 最近接連陰雨的原因,她又是一個人出來的,確實沒什么安全感。姜晴說:“不知道,反正很嚇人?!?/br> 他好脾氣地道歉:“對不起,下次不這樣了,原諒我?” 聽他這么認真地道歉,她又覺得事不至此,低頭沒說話。 他問她:“下午還要不要出去?現(xiàn)在還在下雨,下午說不定會停?!?/br> 她搖頭,小孩子一樣地說:“這里不好玩。” 他把手臂伸進她披著的毛毯里,穿過她的腋下,用力向自己一帶,姜晴便坐在他腿上了。 “那就不出去,別生氣了?!?/br> 說完他就湊上去吻她,像是吻不夠一樣,姜晴一開始并不回應他,可他吻個不停,鐵了心要撬開她的唇。忘記吻了多久,她開始回應,伸出雙臂摟上了他的肩頸,在陰天昏沉沉的室內(nèi),交換彼此濃重的呼吸聲。 那一吻太久了,久到她明確地感知到自己有了反應,他也一樣,正抵著她的腿。 他一只手扶著她的腰,捏起她的睡衣衣尾,最終只是克制地探了兩根手指,無意觸在她的肌膚上,望梅止渴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