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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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惠怡自嘲笑了笑,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約你來這兒見面嗎? 紀瑜清頓了頓,回答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唐惠怡冷冷地否決她的話,你知道我那些年一個人是怎么過來的嗎,你知道我大著肚子輟學回鄉(xiāng),那些村子里的人是怎么對我指指點點的嗎,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今時今日絕對不會這樣對待我。 唐惠怡聲音有些哽咽,重新回到這個地方難免會觸景傷情,想起許多不好的回憶。 紀瑜清也感到十分痛心,我真的很抱歉,我也知道事情不該這樣發(fā)展,我甚至采取各種方式回避過,可是我沒辦法拒絕妍妍的愛,沒辦法欺騙自己的心。 所以你就這樣再一次傷害我了嗎?唐惠怡沖著她哭喊,眼淚再也忍不住潰堤,啊?紀瑜清,你怎么能夠這樣做,你明明知道你和妍妍的關(guān)系,你明明知道妍妍是怎么有的,你為什么還不要和她保持應(yīng)有的分寸,你知道我現(xiàn)在真的,痛苦到快要無法活下去了嗎? 紀瑜清今天來本想好好勸說說服唐惠怡,可沒想到主場完全被對方占據(jù)了,而且說得她毫無反駁之力。 紀瑜清垂著眼深吸口氣,我嘗試過,保持分寸,但一次次的都失敗了。 唐惠怡哭得撕心裂肺,蹲在了地上,嘴里邊喃喃著,讓我怎么正視你們,我如何能成全你們,這不是要逼死我嗎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學姐,我 唐惠怡抬眼望向她,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就這一次,最后一次,當我求求你,離開我們家妍妍,過去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你再也不欠我任何。 紀瑜清辦不到,她真的辦不到,妍妍還在等著她回家。 如果你們一定要執(zhí)意在一起,那好,我去了結(jié)了我自己,這樣全世界都沒人會阻攔你們。唐惠怡說完起身朝前大步走去,一副鐵了心要自我了斷的樣子,紀瑜清也知道她如果要做,便真的會做,一下子慌亂了陣腳。 學姐!紀瑜清急忙上前喚住她一聲,唐惠怡停頓下來,背對著她,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天知道此時此刻做下這個決定的紀瑜清何嘗不是心如刀割,這比要她命還難,可如果她和妍妍的相愛,導致了另一個悲劇的發(fā)生,那她將會成為永生永世的罪人,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唐惠怡已經(jīng)哭得筋疲力盡,她并沒有回過頭來,而是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但愿你,說到做到。 望著對方的離開,紀瑜清徹底情緒崩潰,跌坐在地上,雙手反復地穿過自己頭頂?shù)陌l(fā),想要憑此讓自己恢復冷靜,穩(wěn)住情緒。 有路過的學生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助,紀瑜清擺了擺手,我沒事。 她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站起身來,眼淚悄無聲息地從臉龐滑落下來,忘記了自己還停在學校的車,紀瑜清徒步一個人走了出去,漫無目的走在街頭,像一具沒了靈魂的軀殼,行尸走rou。一路上無視所有人奇怪得眼神以及注視,前路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距離紀阿姨出門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唐妍再也坐不住了,就算是談也該談完了,她拿起手機來給紀瑜清打去了電話,電話通了,但沒人接。 再打,還是沒人接。 下一秒唐妍換上外衣拿起車鑰匙沖出了門,一邊開車一邊嘗試聯(lián)系打電話,一遍一遍的打,同時還在街頭尋覓,思索她們兩個人見面有可能會去的地方。 紀瑜清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遠,她只知道自己兜里的手機響個不停,一定是妍妍在找她了,可是她要如何做,她到底該如何做才能不傷害任何一個人。 因為太過疲憊,加上沒注意腳下的路,紀瑜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來到了大橋邊上,橋上風很大,刮得她的長發(fā)四處飛舞,迷亂了眼睛,模糊了視線。 此時此刻她的腦子里閃過的一幕幕都是和妍妍在一起的過往回憶,這叫她如何能割舍的下,紀瑜清在橋邊的欄桿旁蹲坐下身來,拿出手機查看,果然那么多的未接電話都是妍妍打來的,望著屏幕上妍妍的笑臉,紀瑜清心如刀絞,就好比要親手,拿刀子剜自己的心臟,還要裝作云淡風輕的模樣。 紀瑜清吸吸鼻子,好不容易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萬般不情愿的打開了微信消息,在給唐妍的聊天框內(nèi)輸入五個字,我們分手吧。 光打這幾個字的時候,紀瑜清整個人已經(jīng)受不了了,難受地顫抖,點擊發(fā)送的那一秒,她的眼淚再次決堤,她一邊捂著嘴抑制地哭,一邊看著被她發(fā)出去的那條消息。 正在開車的唐妍收到了手機消息,她趕緊將車停靠在了路邊,打開手機來查看。 看到那五個字的一瞬間,唐妍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心跳開始變得雜亂無章,眼淚一瞬間爆發(fā)。 第164章 唐妍趴在方向盤上大哭,過路的人皆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她,心想這人怕不是瘋子吧? 我不接受。 你一定是在騙我,這不是你的真心話。 我不要跟你分手。 能不能回我一句話,不要這樣不理我。 唐妍在接到那條分手的消息后,給紀瑜清發(fā)了無數(shù)條的消息,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卻無濟于事,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不,是已經(jīng)瘋了。 唐妍重新發(fā)動起車子來,一條街一條街的尋找,每一個她們曾去過的地方她都要找,眼睛已經(jīng)哭到?jīng)]有淚水可以出來,風吹得瞳孔干澀難受,可是但凡有一絲希望,她都要去嘗試,她有感覺,紀阿姨還在這座城市,華都城說大也大,說不大也就這么點,她就不信連個人都找不到。 天空上飄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來,行人慌忙逃竄躲閃,雨飄在臉上絲絲涼,唐妍的車子油快耗盡,她正在尋找加油站,好不容易路過一家加油站,還差點加錯了油型,索性工作人員多問了一句提醒,唐妍整個人都心不在焉,不在狀態(tài)。 加油站的工作人員見此好心忠告了一聲,姑娘,這大晚上的早些回家去吧,天氣預(yù)報說今晚會刮大風下大雨。 唐妍迷迷糊糊付了錢點頭道謝,開著車繼續(xù)上了大路。 望著昏黃路燈下的路面,街上寥寥無幾的車輛,唐妍真的很迷茫,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就在這時,她想起來還有一線希望,于是趕緊拿出手機來給自己的母親打去了電話,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她了吧,畢竟紀阿姨出去是和她見面。 電話打通了,正在等待接聽,唐妍一絲動靜聲都不敢發(fā)出,緊咬著下唇手抓著方向盤,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妍妍?耳邊傳來唐惠怡的聲音。 唐妍心情急切,抓著電話便追問,媽,紀阿姨你見到了對吧,她在你那里嘛,拜托你就讓我見見她好嗎,求求你了。 唐惠怡語氣平靜,并沒有對她發(fā)火之類,我現(xiàn)在在酒店,你過來吧。 好,好,我馬上就過去,你把地址告訴我。唐妍火速掛掉了電話,依據(jù)手機上收到的地址立馬設(shè)置導航,火速的朝那邊趕過去。 唐妍原以為紀阿姨在那里的,可等她到達了地方后,見到的只有她mama一個人。 唐惠怡開門放她進來,柔聲道,外面下雨了,沒淋濕吧? 唐妍沒心情討論別的,也不在乎自己有沒有被雨淋濕,她一個人在酒店房間里晃悠了一圈,最后回來質(zhì)問她,紀阿姨呢?你不是說她在你這嗎,你把她藏哪兒去了,你把她還給我。 唐惠怡見到自己女兒如此癲狂魔怔的樣子無比心痛,我從來就沒有說過她在我這。 唐妍:???滿臉問號看向她,差點崩潰。 妍妍,你們不該在一起的,你明白嗎? 唐妍捂嘴忍住情緒,都是因為你,她現(xiàn)在要跟我分手,你為什么要這么狠心拆散我們。 唐惠怡平靜地搖了搖頭,是她自己選擇的,是她選擇的離開你,你明白嗎? 我不信,我不信,她不會的。唐妍一邊搖著頭,下一秒轉(zhuǎn)過身去朝門口跑去。 妍妍!外面下那么大雨,你要去哪。唐惠怡一口喝住她,可是唐妍早已經(jīng)跑得無影無蹤。 雨越下越大,紀瑜清一個人漫無目的走在街頭淋雨,她覺得這樣的自己不如死了算了,進退兩難,做哪一個選擇都會傷害到一個人,與其如此,不如都讓她來承受好了。 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張米雅家門口,連紀瑜清自己都小小的驚訝了下,原來這么大的華都城,她能夠來的唯一的地方就是這里了么? 老婆,樓下門口好像有個人。 張米雅聞聲來到窗邊查看,確實有一個人沒錯,又細細看了會,她驚呼道,是老紀,是老紀啊,趕緊下樓開門去。 張米雅一邊拿上了干的浴巾,打著傘出去迎接她,嘴巴里一邊罵她,紀瑜清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站在這里淋雨做什么。 紀瑜清渾身濕透,凍得瑟瑟發(fā)抖,手腳臉蛋都是冰涼,霎時間就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張米雅趕緊用傘給她遮雨,接著拿起干的浴巾先暫時給她披上,走,快跟我進屋去。 我也不知道怎得,就走來了這里,給你添麻煩了紀瑜清無力得呢喃。 哎呀先別說這些了,把身上吹干才要緊。 這時張米雅的老公端來了熱水過來,張米雅起身接過,一邊對他說,你今晚去孩子房里睡吧,晚上我和老紀待一塊。畢竟有個大老爺們在屋里,有些話說著也不是那么方便。 張米雅就像老媽子似的拿著吹風機給瑟瑟發(fā)抖的紀瑜清吹頭發(fā),前前后后收拾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紀瑜清在她的催促下抱著一套睡衣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睡衣是張米雅的,被紀瑜清穿著特別逗。 這身睡衣還是我懷豆豆那會穿的一身,沒想到你穿得還挺好看。張米雅夸贊道。 紀瑜清只是皮笑rou不笑扯了下嘴角回應(yīng)她,張米雅也收斂了表情,不由得詢問起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紀瑜清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被她追問時不由得垂下眼睛看向了手中捧著的熱水杯來,妍妍她mama來這邊了。 她來就來了,干嘛張米雅不以為然結(jié)果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瞬間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該不會,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倆的關(guān)系吧!張米雅驚恐得捂上嘴巴。 紀瑜清低著頭沒說話,算是默認了這一點。 張米雅直接震驚的好久好久沒說話,這件事情簡直用屁股都能想到,唐惠怡發(fā)現(xiàn)以后會怎么鬧得翻天覆地。 我早就提醒過你,唉,你說你愛上誰不好,愛上唐惠怡的女兒。張米雅連連咂嘴。 紀瑜清抬眼苦笑一番,愛上誰真的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事情嗎? 張米雅一時啞口無言,這事要是讓我說,就是造化弄人,命運在跟你們開玩笑,所以唐惠怡來都怎么說了? 紀瑜清搖搖頭,不愿意去回想,我最后還是傷害了妍妍。 你跟她提分手了?張米雅猜測。 紀瑜清沒應(yīng)聲。 張米雅嘆了聲氣,即使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唐惠怡肯定會逼你們分手,其實如果換做我是唐惠怡本人,我肯定也接受不了你們這一段戀愛吧,你們兩個在一起,對于唐惠怡來說就是一根無形的刺,時時刻刻扎著她的心臟。 我知道。紀瑜清苦笑道,所以我選擇了退出。 張米雅看見她這樣不知道說什么好,什么安慰的話在此時此刻都會顯得十分虛假和做作,紀瑜清畢竟也是成年人,她有自己的考量,不管她做什么決定,張米雅只管支持她就好。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紀瑜清搖了搖頭,還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是一步吧。 也行。張米雅點點頭,你晚上呢先在我這里好好休息一晚,別的其他的都不要想。 最根本的原因,紀瑜清還是沒告訴張米雅,唐惠怡已經(jīng)給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她執(zhí)意要和妍妍繼續(xù)在一起,那她就會去死。 紀瑜清怎么可能去當一個殺人兇手,她又怎么能夠讓妍妍一輩子背負這種心里負罪,一輩子心里不安。 如果她們兩個人在一起,是要犧牲另外一個人的話,那不如放開手,放過彼此。 紀瑜清一晚上沒睡著,睜著眼睛看著窗戶,聽著外面的雨聲,直到天亮。 唐妍開車找了一整晚,直到天蒙蒙亮時才折返回去,她擔心紀阿姨已經(jīng)先回家了,于是想著趕緊回去看看,可是進去屋內(nèi),里面仍舊空無一人,靜謐到只剩下時鐘指針滴答滴答的聲音。 唐妍鼻尖一酸,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紀阿姨你到底去了哪里,為什么不肯出來見我。 她拿出手機來,一個個聯(lián)系所有可能認識或知道紀阿姨去向的人,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情況,佩雯還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說一會過來找她,讓她先聯(lián)系張米雅試試。 唐妍只好又再次給張米雅阿姨打了電話,昨晚便一直打不通,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打通。 唐妍拿著手機前后徘徊,心急如焚。 終于,電話通了。 唐妍心急如焚追問,張阿姨,你有見到紀阿姨嗎,她昨天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我真的很著急,她有去你那里嗎,如果有請你告訴我好不好。 說實在的,張米雅聽到這樣的話,還真有些于心不忍,她先是瞄了一眼自己旁邊的紀瑜清,想要找她尋求意見,紀瑜清什么也沒說,冷漠地態(tài)度已經(jīng)給了她答案。 張米雅這才拿著手機回復唐妍,老紀她,不在我這兒呢,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可以告訴我,看我能不能幫幫你。 唐妍的心情又瞬間down下來,聲音低了八度,那那好的,沒事,打擾您了,我自己能夠處理好。 掛斷電話,唐妍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米雅看了眼身旁的紀瑜清,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看樣子那孩子,真的很擔心你啊,你確定要這樣一直躲著她不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