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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酈撫卿對此很是熟悉,姬冰玉見縫插針道:“大師兄可識的此物?” 酈撫卿笑得很是開懷:“認識認識,當然認識!當年那容——鳳太子,真是用此物,不知消滅了多少魔族之人?!?/br> 咦,鳳太子……那不就是容清垣的本體嗎? 這居然是容清垣曾經的法器? 姬冰玉頓時更感興趣了,不等她繼續(xù)發(fā)問,酈撫卿就將關于清輝玉筆的故事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以清輝玉筆所寫下的字符,乃蘊含天地乾坤之氣,若是永遠得當,一字可退萬人之師?!?/br> 姬冰玉微微睜大眼眸:“這東西有這么厲害?” 酈撫卿肯定地點了點頭:“威力極強?!?/br> 姬冰玉心思浮動:“那不是——” “清輝玉筆縮寫下的字符并非沒有限制?!鄙蚝透杞涌诘?,“受天道約束,即便是創(chuàng)造出了清輝玉筆的主人,至多也只能用它寫五個字。” 姬冰玉心臟忽然怦怦直跳,小指控制不住地痙攣了了一下:“他是誰?” “正是那位鳳族太子?!?/br> 沈和歌笑道:“鳳太子驚才絕艷,年少風流,又最是嫉惡如仇,鮮衣怒馬的年紀,在用不知何物創(chuàng)造出這清輝玉筆后,以自身大道出發(fā),連寫下了五個‘一’字,令當時修仙界無比震動?!?/br> 這些,都是姬冰玉尚未來得及接觸的、與她現在記憶中完全不同的“容清垣”。 當日坦誠身份時,容清垣也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原身乃鳳族太子”,而姬冰玉并非此世中人,所以也沒覺得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開個馬甲嗎?相當于游戲建個小號而已,何足掛齒。 在容清垣有意轉變話題之下,她也就被糊弄了過去。 然而此時此刻,姬冰玉才意識到自己錯得離譜。 ——這鳳太子,是個有故事的男同學! 酈撫卿挑眉:“即便如此,這鳳太子不也臨陣退縮,舍棄天下蒼生不顧嗎?” 沈和歌不贊同道:“是非清白未有定論,這些不過是世人揣測罷了?!?/br> 酈撫卿聳聳肩:“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畢竟這鳳太子的名聲可不算好。” 沈和歌輕輕搖頭:“未必如此。前些日子,我與鳳家少主一道安撫桃城民眾,發(fā)現不少人家中藏有鳳太子的小像,更有老者在得知雁家父子伏誅、江望之陰謀泄露后,直呼‘鳳太子保佑’?!?/br> 酈撫卿微怔,張了張口,到底沒有言語。 沈和歌輕嘆了口氣:“到底是天地驚鴻客,許是不容于凡俗罷了?!?/br> 天地驚鴻客。 心思百轉之間,姬冰玉甚至顧不得詢問這句有些耳熟的話,而是趁著兩人沉默時,抓住酈撫卿的袖口問道:“連寫了五個‘一’字——這有什么深意?” 酈撫卿道:“天人合一、大道唯一、人留其一、一念之間……” 酈撫卿攤攤手:“至于還有一個‘一’字,沒有人知道是什么?!?/br> 好家伙,還是五“一”計劃。 姬冰玉恍恍惚惚地松開了手。 她此刻思緒紛飛,滿腦子都是“鳳太子”。 她一會兒想容清垣當初做鳳太子時的風采,一會兒又在想這五個“一”的深意,再過了一會兒又想到這清輝玉筆落在了自己手中,也不知自己用來概括大道的五個字,該用什么? ……難不成還要寫五個“0”來對應? 姬冰玉苦思冥想不得結果,索性暫且放下這想法,對酈撫卿問道:“那大師兄知道這清輝玉筆如何激活嗎?” 沈和歌努力使著眼色,但是酈撫卿顯然看也沒看。 酈撫卿:??? 他目露疑惑:“‘激活’是什么意思?” 姬冰玉:“就是如何使用?” 酈撫卿更加疑惑:“這東西講究天法自然,無師自通,不應該是拿到手就能使用的嗎?” 沈和歌不忍再看,小心地后退了一步。 姬冰玉拿著清輝玉筆的手微微顫抖:“可是我拿到之后毫無反應?” “哦,這樣啊,很正常?!贬B撫卿說得口干舌燥,順手拿起茶杯狂灌了一杯水。 姬冰玉剛松了口氣,就聽酈撫卿道:“說明你和它無緣,這玩意兒不歡迎你做它的主人嘛!” 酈撫卿頓了頓,賤兮兮地加上了最后一句:“物隨心動,唔,師妹啊,為兄覺得,是這東西的創(chuàng)造者對你有意見!覺得你不配使用清輝玉筆!呵,實在是沒眼光!” 他以為姬冰玉不知道容清垣的身份,所以故意抹黑一下鳳太子的形象,卻不知容清垣早已和姬冰玉坦白。 姬冰玉雙眸一瞇,意味深長道:“原來如此。” ——然后馬不停蹄地在心底傳音發(fā)出靈魂三問。 [這支筆說你我無緣誒?容清垣,你怎么看?] [哇,要不是這支筆,我都不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啊。] [嘖嘖嘖,我不配用清輝玉筆?] 收到酈撫卿短訊后,恰好推門而入的容清垣:…… 旋即,容清垣微微一笑。 很好。 同在屋內的酈撫卿直覺不妙,因為進門時,容清垣笑得愈發(fā)好看了。 每當這人笑得越好看,就說明有人越要倒霉—— 迎著酈撫卿驚恐的目光,他微笑著碾碎了酈撫卿的那只飛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