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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兩人關系和睦,如今鳳空澈也能順理成章稱他一聲“酈師兄”了。 酈撫卿不忍地看了鳳空澈一眼:“這是小師妹法器之名?!?/br> 鳳空澈:“……啊?!?/br> 啊這。 長清門給自己的本命法器取名不都是“春陽白雪”“高山流水”“酬花唱月”“天地此間”嗎? 再不濟也是個什么“牡丹”“月桂”之類的名字,這…… 這簡簡單單一個‘吶’字…… “……姬師妹還真是別具一格呢?!?/br> “是啊?!?/br> 鑒于有蝶妄生這個覬覦自家?guī)熋玫牟灰樀臇|西在,酈撫卿對鳳空澈的觀感好了許多,他甚至掏出了一對耳塞,詢問道:“需要嗎?” “不!” 鳳空澈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需要!” 他等待著接受藝術的洗禮! 酈撫卿憐憫地看了鳳空澈一眼,淡定地掏出了自己的特質(zhì)耳塞。 呵,年少不知耳朵貴。 年輕人,等著小師妹把你夾去陰間吧! 就在鳳空澈再次閉上眼的下一秒,姬冰玉終于做完了準備工作,她吹起了嗩吶,一聲美妙的—— “啊——?。。。。。。?!” 毫無防備·含情脈脈地看著姬冰玉·蝶妄生距離姬冰玉最近,這一一聲出來,他就瞬間被這磅礴渾厚到以及不亞于金丹后期的靈力震得趴在了地上! 蝶妄生:這就很突然。 ——他毫無反抗之力! 而同樣毫無防備的鳳空澈,他想、他想到…… 他根本什么也來不及想。 在,嗩吶,第一聲冒出來時,鳳空澈覺得好似有人在拿著一根木棍,在他腦子里翻江倒海,甚至還用格外堅硬的毛刷洗刷著他的天靈感。 什么?你要問怎么用毛刷洗刷天靈蓋? 鳳空澈:就……就硬刷吧…… 鳳空澈睜開了眼,又覺得自己好似沒有睜眼。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一片寂靜之中,唯獨留下了……嗩吶聲。 不!不是這樣的! 要相信長清門! 鳳空澈告訴自己,這首曲子必然有其獨特的內(nèi)涵! 他再次閉上眼,企圖細細聆聽。 ……無果。 ——這聲音實在是太過、太過、太過于獨特了! 怎么說呢?有佛教之人打禪機時曾說,人之一生,無非三種境界。 一,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三、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鳳空澈覺得自己已經(jīng)悟了。 他剛一聽見這嗩吶之音時,只覺得有五百只鵝并著三百只旱獺在叫,直沖天靈蓋,恨不得讓他把自己的腦子扣下來。 然后鳳空澈試圖分析,試圖領悟其中奧妙,試圖將這曲中之意與天道萬物相連,領悟宇宙之浩瀚無窮,天地之浩渺無垠,凡塵之渺小如塵—— 這都是假的。 聽到最后,鳳空澈發(fā)現(xiàn)。 啊,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多慮了呢。 這,真的就是五百只鵝并著三百只旱獺在叫。 只不過,它們不是普通的那種叫,是很特別的那種…… 叫的很狂野、很震撼、很有節(jié)奏感。 讓人心痛,又讓人心動,讓人很不懂把它們?nèi)慷缌巳舆M油鍋中。 …… …… 要不然怎么說嗩吶性格和姬冰玉相似呢?它如今雖未有器靈,但卻能感知到情緒,當姬冰玉將所有的憤怒之情調(diào)動起來時,嗩吶發(fā)揮了最大的功力。 這首曲子雖然名字荒唐了些,內(nèi)里的內(nèi)核卻十分值得捉摸。 它引人入陰間,又試圖將人從陰間帶了出來。 一曲終了,姬冰玉同樣緩緩睜開眼。 棺中的女人依舊平穩(wěn)地躺著,沒有絲毫動靜。 看來這首曲子是沒什么用了。 姬冰玉嘆息了一聲,看著酈撫卿踹了一腳癱在地上的蝶妄生后,跑到了棺材旁看著。 而此時此刻,天道又冒出來道:[爹,我找到了鳳空澈的人物線了!] [他,鳳家少主,年少有為,俊逸瀟灑,受無數(shù)人追捧,卻因她一曲琴音心動,從此之后落入紅塵,為她癡為她狂,為她哐哐撞大墻……] 姬冰玉:草!?。?/br> 這熟悉的臺詞,這熟悉的味道,這熟悉的風格! 是它,它帶著狗血原著向我們走來了! 姬冰玉抖著嗓子問道:[這個一曲琴音的“她”?] 天道棒讀:[是你啊~] 姬冰玉:…… 謝謝,她寧愿被愛判處終身孤寂! 鑒于鳳空澈之前還被天柱影響,姬冰玉方才又剛剛吹了一首嗩吶,種種因素之下,她倒吸一口涼氣,小心翼翼地發(fā)出了直擊心靈的提問—— “鳳師兄,你現(xiàn)在,想不想哐哐撞大墻?” 鳳空澈睜開眼,好似一縷孤苦無依的幽魂,幽幽道:“可以嗎?” 姬冰玉大驚失色:“你還是愛上我了嗎?” 鳳空澈:……????。?!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br> 以前,鳳空澈幻想過一段超脫世俗、超越rou體、直擊心靈的戀愛。 他渴求一個靈魂伴侶。 而現(xiàn)在,鳳空澈不這么想了。 他覺得,他的愛情可以接地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