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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再次陷入沉睡前時,心中忽然想到,這小鳳凰啊,真是可惜了,他為何如此執(zhí)著于這個人間呢? 罷了罷了,就算他執(zhí)著,就算他試圖力挽狂瀾,但這天地定數(shù)尤其是人能更改—— 不出天道所料,小鳳凰付出了極其慘烈的代價。 曾經(jīng)的親人已經(jīng)遠離此間,再無蹤跡。 曾經(jīng)的友人中,有人死得慘烈,有人死得無辜,有人死得魂飛魄散,也有人死有余辜。 而他自己,也在種種原因之下甘愿失去了鳳族神體,將身體掛在了那魔淵的懸崖峭壁上,日日夜夜鎮(zhèn)守著那極惡魔君—— 他付出了很多代價,但他成功了。 他真的,與人間那些修士們一起,改變了這個世界本該的、被設定好了的命運。 他們付出了一切能付出的代價,愚蠢的不可思議。 那時的天道想。 凡人如螻蟻,卻總是抱著撼動天地之愿。 他們想讓春日縛雪,想讓嚴冬抱夏,想做一切不可為之事。 愚蠢、自大、陰險、狡詐、最擅內(nèi)斗又最狂妄自傲。 天道緩慢地在心中給出了評語。 ——但與此同時,在這一刻,它忽然有些好奇,這個人間了。 這個,能夠引得神鳳淪為人臣,孤身自縛的人間啊 。 該是何等瑰麗的模樣呢? 天道第一次好奇,它捕捉到了一抹神奇的氣息,第一次不管不顧地化身入人間。 …… …… 然后。 它,一方天道。 就在機緣巧合之下變成了姬冰玉的狗兒子:) 天道:不愿再笑.jpg 這其中的艱難遠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的,天道越想越覺得自己創(chuàng)業(yè)——哦不,創(chuàng)柱不易啊! 天道不由悲從中來,抱著姬冰玉的大腿道:[爹!你怎么能懷疑我呢!我可是你非親生的狗兒子??!] [我不是來搶功的!]天道學著蝶妄生之前的模樣,羞澀一笑,[我只是來加入這個油炸大家庭的!] 姬冰玉:[……] 論起不要臉,她果然還是甘拜下風! 姬冰玉和天道的交流也不過是短短一瞬。 與此同時,因著鳳空澈先前有理有據(jù)、條理清晰的辯駁 ,酈撫卿對他的好感倒是高了不少,難得沒有出言懟他,輕哼了一聲道:“難得說幾句人話?!?/br> 鳳空澈頓時受寵若驚,還不等他表達感謝,就見酈撫卿又看向蝶妄生,兇巴巴道:“喂!聽到?jīng)],別把這種事推到我?guī)熋蒙砩?!?/br> 姬冰玉立即接口:“對!我不喜歡你!不論你是男是女我都不喜歡你!” 想起自己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姬冰玉生怕蝶妄生繼續(xù)不依不饒,不得不極為痛心道:“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先前也只是想吃你罷了!” 畢竟《玉清九錄》里描寫的孺蝶的口感是真的很讓人心動??! 這一次,蝶妄生頓了頓,再次飛速地打量了姬冰玉一眼,臉上的紅暈如飲烈酒,愈發(fā)紅了。 姬冰玉:??? 不妙的預感再次在心頭升起,還不等她出言,下一秒就見蝶妄生垂著眼,長長的睫毛輕顫,羞答答道:“那、那妄生愿意被jiejie吃掉。” 他說完后,甚至眨巴著如絲媚眼,滿目期待地看著姬冰玉,似乎馬上就要來一句“jiejie想要清蒸還是紅燒?” 姬冰玉毫不懷疑,只要她說出了一種做法,面前這位重度顏控·晚期·毫無理智的精神病患者,就會自己跳進蒸鍋里。 姬冰玉:“……謝謝,不餓了?!?/br> 甚至還有點反胃。 鳳空澈仍在堅持:“蝶公子,你不能如此草率?!?/br> “不,你不懂?!?/br> 蝶妄生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在面對旁人時,他總算有了幾分妖族太子的氣質:“這天下,唯有美貌能令我臣服~嘻嘻~” 鳳空澈:“……好,是我不懂。” ——是在下輸了! “你既然承認是你不懂,又在此多嘴什么?”蝶妄生蹙起眉頭,細聲細氣道,“多嘴多舌,沒得令人生厭。” 下一秒,蝶妄生再次轉向了姬冰玉,轉眼就要淚光盈盈地撲上去:“小師妹,他欺負人家,嚶~” 鳳空澈:“……” 酈撫卿:“……” 姬冰玉:“……” 此時此刻,鳳空澈再次體會到了當日被“容兒”支配的恐懼! 他控制不住的瞳孔地震。 ——這一舉一動,已經(jīng)有內(nèi)味兒了! 此時,姬冰玉已經(jīng)將嗩吶回復至正常大小,她強行按捺住自己一嗩吶掄到蝶妄生嘴里的動作,冷靜發(fā)問:“你這都是和誰學得?” “哦,是先前地下城中學來的。”蝶妄生歪了歪頭,“有什么不對嗎?” 可是那群人明明說,大家都會這樣的性格誒? 好家伙,怪不得這么眼熟呢,這不就和那巫九冰一個套路嗎! 甚至細細看來,那巫九冰還與這蝶妄生長得有些相似? 此時此刻,姬冰玉終于體會到了江城主府洗腦訓練的恐怖,她生怕自己真的將馬桶塞——哦不,嗩吶,拍在蝶妄生的臉上,連忙起勢道:“不說這些了!我要吹奏了!” 姬冰玉:不為別的,主要是心疼嗩吶。 嗩吶:。 ——沙雕主人,寧還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