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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冰玉:容哥容哥,夠了夠了.jpg 她從來自認戲精,也自認很會借題發(fā)揮了,卻沒想到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鵝外自由容清垣。 姬冰玉滿臉痛苦面具,小聲問道:“演夠了沒?” “怎么會夠呢?!比萸逶p笑了一聲。 “我眼中世間如水墨,唯有黑白色。” 容清垣低低道:“但阿玉不同,阿玉是彩色的,是色彩繽紛的?!?/br> 是人間最瑰麗、最動人的樣子。 姬冰玉怔了幾秒。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不覺得容清垣是在演戲,而是在借機將心中的話說出口。 不過聽見最后那句話時,姬冰玉還是忍不住展開了聯(lián)想。 色彩繽紛??? 難道她在容清垣心里的形象是一個七彩瑪麗蘇不成??? 姬冰玉再次忍不住抬頭看向容清垣:[你為什么講這些sao……話說得這么熟練?] 不知何時,場面已然變成了不是姬冰玉攬著容清垣的腰肢,而是容清垣攬住了她的肩膀,兩人姿態(tài)親昵,服色一青一白,看上去和諧至極。 容清垣淺淺一笑,眨了眨眼:[自然是在心中排練了千百次。] 又來了又來了。 這人戲精起來,口中沒一句真話。 姬冰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卻不知此番場景落在旁人眼中,則是完全不同。 比如,鳳空澈。 他眼看著兩人姿態(tài)親昵,一言一行之間極為默契,甚至無需開口,只一個眼神,便能知曉對方的心意。 就像是他的父母一樣。 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鳳空澈不由想起了前去長清門的鐘疏星,忽然冷靜了下來。 等等…… 他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為什么會去維護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陌生女子,而不相信自家親meimei的同門?! 甚至還與人大打出手?! 鳳空澈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他甩了甩頭,企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我……我先出去走走?!?/br> 說完這句話后,鳳空澈就神色恍惚地出了門。 見他神色不對,姬冰玉有心想要阻攔,卻被容清垣攔下了去路。 “讓他去吧?!比萸逶?,“總要自己親生經歷才好。” 人一走后,容清垣的臉上就不再掛著先前那故作柔弱無助的模樣,氣勢變換間,霎時,又成了雪腴峰上高高在上的清虛真人。 他拂袖坐于桌旁,抬眸看向了姬冰玉,含笑問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怪不得世人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姬冰玉走到容清垣的對面再次坐下,想起方才的對話,至今猶覺得是在夢中,神色同樣恍惚:“我想,在雪腴花下,應該也是一樣的。” 容清垣笑了起來,他搖搖頭,傳音道:[阿玉覺得我在演戲?] 姬冰玉:“不然?” 容清垣:[也許其中有三分真情也未可知?] 姬冰玉頓時警惕道:“不知弟子最近可有得罪師父?” 見對方嚇得連稱呼都變了,容清垣也不再多言,他抬手隨意對著西側一指:“偷聽夠了還不出來?” “錚”的一聲琴音閃過,一道閃著寒冰霜色的靈氣直直地沖著西側門而去,氣勢全然不似一道琴音,而是恍若攜著千軍萬馬之勢,足以將那塊看似厚重的門板震得四分五裂。 姬冰玉看得眼睛閃閃發(fā)亮。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容清垣出手,沒想到輕輕松松一抬手指,就是這樣的架勢! 容清垣早就察覺到姬冰玉的目光,微微側過臉,挑起眉梢問她:“如何?” “太帥了師父!弟子從見過如此氣勢磅礴之琴音,也從未見過如師父這樣出塵絕艷之男子!” 姬冰玉忙不迭地吹彩虹屁,末了,添上了一句:“師父,我想學這個!” 容清垣失笑:“這有什么可學的,何況你學的又不是琴譜,自有自己的路?!?/br> 也對哦。 姬冰玉沉思了一秒,認同了容清垣的言論,轉而看向了那個從門外走出來的那個人。 這個人雖然反應及時未被碎裂開的木板所傷,但是形容也頗為狼狽,身上發(fā)梢掛滿了碎屑——這還是他反應及時的后果。 毫不意外,是大師兄酈撫卿。 姬冰玉有些奇怪道:“大師兄,你怎么如此狼狽?” 酈撫卿癱著臉,深深嘆了口氣。 若是旁人,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木板而已,他自然能夠抵擋,但容清垣不同。 容清垣的靈力太過純粹,輕而易舉的就能將酈撫卿的抵抗擊垮。 見到酈撫卿后,容清垣也不惱,以他的修為自然是早就知道有人在門外偷聽。 容清垣道:“在門外偷聽許久,可有什么感受?” 酈撫卿抬起眼:“你讓我說?” 容清垣抿了口茶:“但說無妨?!?/br> 仗著姬冰玉在,酈撫卿膽子也更大了些:“你不生氣?” 容清淡淡一笑:“不生氣?!?/br> “弟子聽完后,只覺得……”酈撫卿神色復雜地看了眼容清垣。 “——好美的一張臉,好狠的一顆心?!?/br> 姬冰玉口中的茶差點被噴出,她咳嗽了半天,而再次抬頭時,酈撫卿已然開始了今日被“教導”之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