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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瀟真君也險些要控制不住臉上的神情,至于樂水真人就更過分了。 他毫不掩飾自己面上夸張的笑意,直接哈哈大笑,粗狂豪放的笑聲響徹云霄,幾乎又要將窗外被姬冰玉震得只剩下幾片可憐葉子的梧桐樹變得更禿了些。 “哈哈哈哈哈哈哈!酈師侄也真是個妙人?。 ?/br> 樂水真人大步走到了酈撫卿的身側(cè),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滿目贊揚:“酈師侄實乃少年英才,唉,可惜當年……” 沒讓樂水真人繼續(xù)說下去,容清垣自然地接口道:“撫卿這些年確實進步許多?!?/br> 說完這話,他又將視線落在了姬冰玉身上,笑得極其好看道:“阿玉可還有疑惑?” 姬冰玉為了避免自己笑出聲,急忙搖頭道:“沒有了沒有了?!?/br> 她對著三人行了一禮:“既然兩位師叔來尋師父論事,弟子便不打擾了?!?/br> 容清垣歪了歪頭,像是有些遺憾:“也好。” 姬冰玉:??? 她怎么覺得自家?guī)煾杆坪跤袔追诌z憾呢? 不過容清垣到底也沒攔她,姬冰玉順利和酈撫卿一起離開了梧桐居。 在邁出梧桐居正門的那一刻,姬冰玉立即拉住了酈撫卿的袖子,滿目皆是對于真相求知的渴望。 酈撫卿疑惑道:“師妹這是作甚?” 姬冰玉咽下了一口吐沫,大著膽子道看向酈撫卿:“我還想問大師兄一個問題。” “大師兄,你們族中是可以讓男子懷孕?” 哦,神神秘秘的鬧了半天,原來就是這件事。 酈撫卿絲毫不覺得尷尬,他聳聳肩道:“也不是讓雄性懷孕,只是可以將生育之事放在雄性身上,這件事不止我們,許多種族都可以做到,比如鳳——咳,比如師父,他也可以?!?/br> 姬冰玉驚得腳下一個踉蹌,她回頭道:“容清垣——我是說,師父?!也可以?!懷孕生子???” 震!撼!我!鵝! 姬冰玉恍恍惚惚地想到,怪不得容清垣當時的表情那么奇怪,現(xiàn)在想來那根本不是什么“溫柔的笑意”,更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滿臉都寫著“別問旁人了,來問我啊”的囂張。 “對啊,這有什么好奇怪的?!?/br> 酈撫卿稀奇地看了姬冰玉一眼:“小師妹該不會以為我們和那些凡俗冥頑之人一樣,講究什么女主內(nèi)男主外、三從四德、賢良淑德吧?” 姬冰玉眨了眨眼。 真別說,在之前她還真是這么想的。 酈撫卿一看姬冰玉的神情就知她是怎么想的,他輕輕冷哼了一聲,不屑道:“也就是現(xiàn)在西魔界那群臟東西猴子稱霸王,不知從哪兒搞了那套顛倒人常的東西,還硬是散播開了,也有人信?!?/br> “若是放在以前,都無需我出手,哼,光是我底下那些女魔使都能一起把他們的皮給剝了?!?/br> 酈撫卿說得高興,眼中有了光,也不再如以往那樣癱著臉,他的神情鮮活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幾分意氣風發(fā)的味道。 姬冰玉也聽得向往,她問道:“這些女魔使jiejie都很厲害嗎?” 酈撫卿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她們很厲害,而且聰明,往往能想出常人想不到的法子?!?/br> 說到這兒,他上下掃了眼身側(cè)的姬冰玉,忽然一笑:“她們應該會很喜歡你。” 姬冰玉疑惑道:“我?” 酈撫卿點點頭:“我在時的魔界并不想現(xiàn)在這樣倫常顛倒,最多是行事不羈又散漫妄為了些,比如那幾個女魔使,她們平生最愛做的就是將欺負女子的負心漢剝了皮,掛在墻頭上?!?/br> “比如之前曾有個負心漢裝作是拜師學藝,成了主人家的小徒弟,結(jié)果卻欺騙了主人家的獨女,等著主人過世,不僅霸占了主人家的財產(chǎn),還對那嬌嬌的大小姐百般毆打、凌虐。” “直到那大小姐臨死前,他卻又悔悟了,開始大肆尋找能讓她存活的方法?!?/br> “你說怪不怪?活得好好的時候不珍惜,等到人家快死了,卻又開始深情起來了?!?/br> 兩人已經(jīng)到了各自洞府前,姬冰玉聽得入神,索性跟著酈撫卿進了他的洞府,追問道:“后來呢?這個大小姐死了嗎?” “沒有死,不過卻比死更難過?!?/br> 酈撫卿搖搖頭,“一開始旁人還在罵那小徒弟狼心狗肺,后來他做出深情模樣后,又當真尋來了舉世無雙的丹藥,將那大小姐的身體養(yǎng)好后,便漸漸罵的人少了,卻都去勸那大小姐原諒小徒弟?!?/br> “而又過了幾十年后,更是可笑,竟然有許多人歌頌起了這小徒弟的深情來,隱隱的還要怪那大小姐不識好歹?!?/br> 姬冰玉皺起眉頭:“怎的這般可惡?” 酈撫卿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大抵是都將自己帶入了那個嬌妻美妾、權(quán)財雙得的小徒弟了吧?!?/br> 姬冰玉鼓了鼓腮幫子,她現(xiàn)在的心情憋屈得仿佛看了一百斤古早小說似的,整個心氣都不順起來。 “后來呢?”姬冰玉有氣無力道,“你別告訴我,那個大小姐最后原諒了小徒弟?” 要是那樣,她怕不是要被氣得當場橫生心魔、 “怎么可能?” 酈撫卿奇怪地看了姬冰玉一眼:“我舉這個例子不就是為了證明那些女魔使會剝皮掛墻頭嗎?” “所以后來當然是女魔使將那渣男的皮給剝下來,掛在了墻頭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