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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垣說完這話后,忽然道:“那我今日幫了阿玉,是不是該有些獎勵?” 獎勵? 姬冰玉眨了眨眼,苦惱道:“你想要什么?” 她的寶物大部分都是容清垣等長老所贈,至于私人小金庫,除去一些門派舊例發(fā)放的靈石外,竟是空空如也。 姬冰玉摸了摸耳垂。 沒關系!大不了去賣藝! 容清垣一見她神色就知道她腦子又不知放飛去了何處,失笑道:“不是什么很難的東西?!?/br> 他垂下眼眸,語氣溫柔中又帶著一絲憂傷:“我只是聽聞,你曾給撫卿做過一次曼珠草糕?!?/br> 容清垣輕嘆一聲,愈發(fā)顯得臉色蒼白,他病懨懨道:“我一向愛吃糕點,那時看著心生羨慕,可是撫卿警惕,想來也是極其看中是你親手所制的緣故,甚至不讓我多瞧一眼……” 姬冰玉聽著無比心酸,趕忙道:“咱們不理他!我明天——今天就去給你做一份曼珠草糕!” 說起來也是心酸,姬冰玉之前試圖煉丹,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于煉丹一途毫無天賦,反倒是在料理——僅限于糕點方面,有著超高的天賦。 反正這東西又不是什么難事,面對傾國傾城貌的病美人容清垣的請求,色令智昏的姬冰玉當即拍胸脯保證:“放心!既然你愛吃,以后我做什么都給你留一份!今天就吃曼珠草糕了!” 剛進門的酈撫卿:??? 他對上姬冰玉譴責的目光,以及容清垣隱含著炫耀的眼神,被迫聽完了后半程的酈撫卿把臉皺成一團。 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隱隱約約中,酈撫卿在空中嗅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香氣。 啊,是綠茶的芬芳。 好不容易等姬冰玉離開,酈撫卿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容——師父,你不是不吃曼珠草糕嗎?” 容清垣抬眼,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露出了屬于勝利者的驕傲微笑:“我現(xiàn)在開始吃了?!?/br> …… …… 姬冰玉本以為解決完謝文瑞的事情后,自己怎么說也能安靜一陣。 然而,她錯了。 大錯特錯,錯得離譜。 自從那日后,也不知道乾明真人怎么想的,他開始格外關注起了姬冰玉,甚至愿意忍著姬冰玉那可怕又嘈雜的嗩吶聲,在課后格外對她進行留堂指教。 乾明一對一,上過都說好。 ……就是有點費人。 姬冰玉已經(jīng)接連幾日生不如死,吹出來的嗩吶愈發(fā)哀婉凄厲,聽得眾人連連垂淚,慌忙擺手,恨不得早日入地府,免去此番折磨。 別的不說,光看容清垣院子里愈發(fā)光的透亮的梧桐樹枝干,其中威力也是可見一斑。 姬冰玉被這樣加訓了好幾日,直到門派擂臺前,才被乾明真人放過。 饒是如此,他也日日傳音,盯著姬冰玉修煉,唯恐她又開始偷懶。 若說乾明真人像是以前一樣刻板嚴厲又不近人情到還好,可是現(xiàn)在的乾明真人在面對姬冰玉時,雖然同樣嚴厲,卻又不失溫和,嚴中帶柔,苦口婆心,循循善誘。 每每姬冰玉想要偷懶時,他就露出一個隱含著失望的凄涼目光,像是一個被逆子傷透了心的老母親,嘆口氣,就這么看著姬冰玉,不發(fā)一言。 這可比說一萬句話都厲害多了! 姬冰玉吃軟不吃硬,她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像是中了蠱一樣,不由自主的開始修煉,甚至在偷懶摸魚時都會有罪惡感?! 被迫上進的姬咸魚痛苦面具:誰來救救我! 乾明真人此番行動不亞于鞭策一條已經(jīng)接近風干的咸魚,甚至還把對方身上的鹽粒都洗刷了一番,轉而換成了一鍋雞湯。 往日總是嘲笑別人來去之間的姬冰玉,終于也體會到了在上進和摸魚之間被“夾”的痛苦。 “畢竟是乾明真人啊?!辩娮悠诤团針芬垢砂桶偷陌参康?,“五峰峰主之一,還是很強的?!?/br> 胡姣姣點點頭補充道:“雖然偶爾嚴厲了些,但是嚴師出高徒嘛!” 鳳飛霜瞥了她一眼,傲嬌道:“這是長老的看重!” 謝喻安總結陳詞:“想要得到師父指教的弟子如過江之鯽,姬師妹你能得到他的垂青,也是一份機緣?!?/br> 姬冰玉看著他們,面如死灰:“這機緣給你你要不要啊?!?/br> 鐘子期:“告辭?!?/br> 裴樂夜:“告辭?!?/br> 胡姣姣:“告辭?!?/br> 鳳飛霜:“告辭?!?/br> 謝喻安:“告辭?!?/br> “咦,你們都要走了嗎?” 剛剛趕到的江念波不明所以,連忙上前將人攔住:“走什么走?清月擂臺都要開始了,還不快去做準備?!?/br> 是的,雖然往日姬冰玉總是“門內(nèi)擂臺”“門內(nèi)擂臺”的叫著,但其實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清月擂臺。 日月清輝,光芒萬丈。 江念波是太樾峰的人,故而不僅要比試,還要在其余空閑時,幫著維持場面,協(xié)調(diào)人員。 忙碌的仿佛基層社畜公務員。 姬冰玉看見他,瞬間回憶起曾經(jīng)的社畜生涯,頓時肅然起敬,對著他道:“江師兄辛苦?!?/br> 江念波擺擺手:“不辛苦不辛苦。”在這一點上,他倒是真不在意,不過唯獨…… 江念波直直地盯著姬冰玉,誠懇道:“只要師妹你答應我,不要再給惹出什么亂子了,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