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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來!打起來! 然而這一次,注定要令吃瓜群眾失望了。 今日初二,是剛下山完成任務的韶陽羽回來的日子。 姬冰玉不想讓二師姐久等,更懶得與無關(guān)緊要的人多費口舌,于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假笑了一下:“多謝夸贊,師姐,你長得也很別具一格哦?!?/br> 圍觀弟子:嘶—— 聽聽!聽聽這說得是人話嗎! 不愧是雪腴峰清虛真人門下的弟子,即便尚未引氣入體又如何!這陰陽怪氣的本事,明顯是獨得真?zhèn)靼。?/br> 禹倩雪也驚呆了。 無論是曾經(jīng)在魔界時,還是現(xiàn)在,她都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眼見著自己出師不捷,禹倩雪氣惱道:“姬冰玉!我不是在夸你!” “哦沒事,我是在夸你啊?!?/br> 姬冰玉無所謂的聳聳肩,走了幾步后,回眸對著禹倩雪笑了一下,無情地發(fā)出了致命一擊—— “以及,師姐,你牙上真的有菜葉。” 第27章 吶吶吶 說歸說, 鬧歸鬧,姬冰玉只把這事當玩笑。 是的,她壓根沒把禹倩雪放在心上。 對于她而言, 這件事就是萬千小事中無足輕重的一件, 雖然對方酸言酸語,可對姬冰玉而言這不過是場毛毛雨, 更何況她也無中生菜地懟了回去。 簡而言之, 在姬冰玉心里, 兩者已經(jīng)扯平了。 然而對某些人來說, 卻并非如此。 幾日后,春日明媚,陽光燦爛如昨, 姬冰玉再次來到了明悟堂。 而這一次, 不僅三師兄沈和歌與她一道,人群中還有謝喻安、鳳飛霜、鐘子期和裴樂夜,尤其是后者,在看見姬冰玉時, 仿佛看見了親人似的, 用力揮了揮手。 姬冰玉:…… 并不是很想說自己認識他。 在見到姬冰玉后,鳳飛霜先是心中雀躍, 而后又抬起下巴,做出了一副高高在上大小姐的派頭道:“喂, 這都快半月過去了, 你怎么還沒引氣入體?” “別到時候傳出去, 讓別人還以為我們長清門連個徒弟都不會教?!?/br> 這話好別扭。 姬冰玉困倦地抬起眼, 慢吞吞地開口:“哦?!?/br> 不是她敷衍, 而是真的好困啊。 再說了, 鳳飛霜是個什么樣的人姬冰玉也知道,你可以說她口無遮攔、沒腦子又直率、甚至容易被人當槍使,但她本性絕不是個壞人。 起碼和雁流蘇那種會背地里暗戳戳放出流言,試圖在背地里毀壞姬冰玉名聲的人不一樣。 鳳飛霜見姬冰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忍了又忍,就在即將爆發(fā)的時候,裴樂夜率先開口。 他顛兒顛兒地跑到了姬冰玉身側(cè),滿臉信賴:“沒事!姬大師——姬師妹有神器在手,又是今年的第一魁首,肯定是有悟性的,就算現(xiàn)在慢一點,也是、也是——” “厚積薄發(fā)。” 鐘子期嫌棄地看了眼裴樂夜,又掃過了鳳飛霜,最終將視線落在了姬冰玉的臉上。 他小小地翻了個白眼:“呵,女人,就是麻煩?!?/br> 這是鐘子期的習慣用語,出于個人經(jīng)歷,他骨子里仍是不太看得起女人。 鳳飛霜皺眉,上前一步質(zhì)問:“你什么意思?” 鐘子期撩起眼皮,語氣同樣很沖:“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呵,當誰不知道你和軒轅焚天的關(guān)系嗎?” “斤斤計較也不過是些破事?!辩娮悠诶淅湟恍Γ澳銈兣司褪沁@樣,沒有半點格局?!?/br> 姬冰玉知道,鐘子期與軒轅焚天有矛盾。 鐘子期看不得家里人對軒轅家的諂媚樣,而軒轅焚天又直接將鐘子期當成了小弟,在試煉相遇時,毫不客氣地向他索要符箓,氣得鐘子期爆發(fā),連試煉都不想繼續(xù)了,追著他打。 這也就是姬冰玉初遇鐘子期時,見到那番情形的緣故了。 后來,姬冰玉才了解到,鐘子期的父親是個軟弱的,而出主意逼著鐘子期和軒轅焚天交友來往的,正是鐘家的太夫人。 再加上幼時目睹的那些爭斗,鐘子期本來就對女人沒什么好感,此時見鳳飛霜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心生厭惡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鳳飛霜本來也和軒轅焚天走得很近,鐘子期遷怒也是正常。 不過知道歸知道,理解歸理解,這和姬冰玉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姬冰玉眉頭一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作為一個女人,也作為鐘子期的朋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糾正一下他的錯誤思想。 于是姬冰玉拉住了氣得臉色通紅的鳳飛霜,雙手抱胸,斜著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鐘子期,又模仿了一下平日里大師兄酈撫卿的笑容,邪魅地勾起嘴角。 “哦?男人嘛。” 鐘子期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你、你干什么!” 姬冰玉邪魅地勾起嘴角:“鴨頭,別嘴硬了,你剛才那句話就是想勾引我,我懂的。” 鐘子期一臉駭然:“我沒有!” 姬冰玉更邪魅地挑起眉梢:“呵,鴨頭,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我承認你的小花招勾引到我了?!?/br> 鐘子期氣急,瘋狂搖頭:“我沒有!” 姬冰玉邪魅得整張臉都在舞動:“鴨頭,你在說氣話,我不信。” 而后的一整節(jié)課,無論鐘子期說了什么,姬冰玉都用“你在說氣話,我不信”“呵男人,不要再欲擒故縱了”這兩句話懟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