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迷戀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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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進(jìn)一步出言諷刺:“沒了齊爺,你算什么東西……” “哦?這樣。”裴驍南笑得更冷,仿佛一點兒都沒有被激怒到。 時晚尋看著那個男人雙手被捆綁著,可能來之前被打過一頓,唇角血跡都沒干,倒有幾分駭人。 不待反應(yīng),她的眼前就浮現(xiàn)出一抹寬肩窄腰的身影。 男人高大的身影傾身過來,幾乎是擋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線。 他轉(zhuǎn)過身,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叮囑道:“害怕就別看——” 真實的裴驍南,本身跟危險、血腥、暴力沾染的,跟她懷里抱著的那束純潔到?jīng)]有一絲瑕疵的百合花天差地別。 裴驍南好整以暇地看過去,戴著一只黑色皮手套,手掌掐著那人的脖頸,薄唇輕吐出幾個字。 “你的貨哪兒來的?” 看樣子他云淡風(fēng)輕,實際上他手臂青筋直涌,力道再大一點,卷毛可能就要活活在這里窒息。 看著他奄奄一息后,裴驍南才脫了黑色手套,滿意地勾唇笑著。 卷毛大口喘著,仿佛要將這輩子的空氣都吸入肺腑:“巖康讓我從西佧那兒劫的?!?/br> 前段時間巖康的女人被西佧帶走,巖康丟了面子,也咽不下這口氣,沖冠一怒為紅顏,干脆讓人將西佧要走的“四號”海|洛因全給劫了。 這一步計劃也幾乎是正中裴驍南的安排。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再說了,西佧沒了賴以生存的“四號”,才會花更多心思在新型a1上。 裴驍南活動了下脖頸,像是掌握著生殺大權(quán)的審判者:“佧爺昨晚才請我吃完飯呢……” 卷毛嘶吼著:“那又怎么樣,這批貨你要是吞了,巖康、西佧,都會來找你麻煩,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冷不淡地開了口:“你都這樣了,嘴還這么硬……” “為了避免麻煩,看樣子還是把你丟給佧爺處置吧?!?/br> “正好呢,佧爺也會還我個人情。”裴驍南說得很輕松,就跟在處理什么令人愉悅的事情一樣。 鄭青宇知道他意思了,給手下使了個眼色,隨后那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嚎叫,直接從酒吧后門出去,被塞到一輛黑色的車?yán)铩?/br> 裴驍南捻滅剩下的一截?zé)?,神情晦暗不明?/br> 鄭青宇適度開口:“包廂里挺熱鬧的,裴爺要不過來玩玩兒,正好去一去心情被影響的晦氣?!?/br> 包廂里的人特多,歌曲放著,沒人去唱,更多的是在喝酒玩兒游戲。 點的那首歌正好是《少女的祈禱》,歌曲正唱到—— “祈求天父放過一雙戀人怕發(fā)生的永遠(yuǎn)別發(fā)生” “……” 裴驍南一來,沙發(fā)上的人自覺往兩邊靠,給他挪出個位置。 時晚尋捧著一束花,皮膚奶白,紅唇微張,一過來顯得像是誤入凡俗。 “過來坐?!彼傲寺暎徑饬吮娙四抗庠谒砩洗蛄康膶擂?。 時晚尋也不知道今晚要陪他演什么戲,默認(rèn)般跟隨過去。 他靠在沙發(fā)背上,隨意自在地將果盤往她那邊推了下。 “想吃就吃,別等我喂你?!?/br> 這話說得曖昧,完全不同于他進(jìn)來包廂時看都不看其他女人的表現(xiàn)。 不過這態(tài)度也沒能使一群鶯鶯燕燕打退堂鼓,不一會兒,一個短發(fā)的女人端著酒杯,裊裊婷婷走過來:“裴總,我敬您——” 她笑得嬌俏,也確實長得漂亮,一眾人間甚為奪目。 “昨晚上喝多了,今兒不想喝?!彼徽{(diào)懶散,看都沒看她一眼。 女人捏著玻璃杯的手指縮緊,幾乎要將杯子捏碎,又放軟了嗓音問:“裴總一直在看什么呢?怎么都不看我一眼?還是說裴總不敢看了……” 裴驍南還是那派興致缺缺的模樣,啞聲道:“自然是在看我的人?!?/br> 他的目光就沒從小姑娘身上離開過。 女人咬著牙關(guān),如果眼神能吃人,時晚尋覺得自己已經(jīng)在眾人的目光中被啃得連渣都不剩。 她蹬著高跟鞋忿忿離開,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有人呼喚道:“裴總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上回過來,來一會兒就走了,這一次可要多待一會兒?!?/br> 他冷峻的臉上表情散漫:“你們想玩兒什么?” 鄭青宇提議:“這么多人,不玩兒點刺激的怎么行?” “你們說,我聽著。” 后面一眾人等選擇了常用的報數(shù)游戲,從1開始,兩個人不能在同一時間報一個數(shù)字,當(dāng)然,最后一個沒報上數(shù)的也要接受懲罰。 鄭青宇第一輪就輸,他開了瓶xo往杯子里倒,嘖了聲:“時運不濟(jì)啊,兄弟們?!?/br> “罰個能讓鄭總出糗了唄?!?/br> “你們說讓他干嘛?!?/br> “要么學(xué)狗叫,要么當(dāng)眾叫個人爸爸?!?/br> “……” 商量來商量去,鄭青宇認(rèn)了個更能讓自己接受的,還是后者。 要不然學(xué)狗叫這事兒傳出去,他在西城這一帶得多沒面子啊。 他的眼神逡巡過周遭一圈人,最后只能拖著沉重的步子來到裴驍南面前。 眾人又是爆發(fā)出一陣起哄聲。 “裴總有福氣啊,突然多了個兒子。” “……” “裴總。” 他清清嗓子,鄭重其事地喊了聲:“爸爸?!?/br> 鄭青宇說出來后,發(fā)現(xiàn)這事兒也沒他想象得這么難。 裴驍南吊兒郎當(dāng)?shù)卣O了聲,一點兒沒覺得不好意思。 滿座又笑。 “都是一家人,別這么客氣?!?/br> 鄭青宇扶額:“你們等裴總輸了的時候再整他,我跟你們說,誰不整他,誰是孫子——” 沒想到后面幾輪,裴驍南愣是一點兒錯沒被抓著。 而在幾輪過后,輸游戲的是時晚尋。 她也沒想到正好跟剛剛那個短發(fā)女人報了一個數(shù)字,還在接下來的環(huán)節(jié)里輸給了她,頗有幾分冤家路窄的意味。 鄭青宇挑眉,喲了聲:“meimei游戲輸了啊。” “那就讓meimei跟裴總當(dāng)眾接吻怎么樣?還得是meimei主動的那種……” “哎,你滿腦子能不能有點兒別的什么事兒?” “怎么了,裴總不是都沒說話么?你在這兒阻攔個什么勁兒?!?/br> 裴驍南的一雙眸漆黑如巖石,他將視線睨過去一眼,還在起哄的眾人瞬間不敢講話。 他把控著小姑娘的細(xì)腰,摁向自己懷里,一股子顛倒風(fēng)流的意味。 這是一場他親手為她打造的天羅地網(wǎng)的一場局。 她像是恓惶的小鹿,落入那張網(wǎng)中。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一邊是剛剛洶涌的起哄議論,一邊是他guntang的氣息。 時晚尋覺得自己要在今晚的聲色犬馬中溺斃淪陷。 又或者在這一場逢場作戲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入了戲。 也許是緊張,她貼著沙發(fā)的腿側(cè)往里收了收,沿著他的褲線上下游移。 很乖,連軟腴都貼在他硬朗的胸膛。 她跪坐在他的兩腿之間,只留一個白皙的脖頸引人遐想,在光線的照耀下幾乎白到透明。 裴驍南上半身仍躺倒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好像是真的在等她主動。 看她差點跌坐到腿間,他又笑道:“我還沒做點兒什么呢,你就腿軟了,嗯?” 呼吸間,她只能聽見男人壓低著聲線的詢問:“敢不敢?” 作者有話說: 第24章 然后迷戀 episode24 她埋首, 將下頜枕在男人肩側(cè),呼吸溫軟:“裴驍南……” 凜冽的薄荷味撲到鼻尖,她整個人僵直到一動也不敢動。 只能感受到男人指腹殘存的繭子輕碰到頸側(cè)的皮膚。 “求你——” 她白藕一樣的兩條手臂還輕抵著他的肩頭, 明明含著幾分求人的軟, 眼睛依舊澄澈安靜,蘊著幾分天然的媚意。 只是這兩個字。 他的欲念輕易而舉被勾動,如同墜入一張勾纏的網(wǎng)。 到底誰是獵物, 誰是獵手, 變成了一個不甚明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