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迷戀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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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著起哄了句。 砸灰毛的物件就是個果盤里的蘋果,裴驍南隨意一扔,砸得倒是挺準(zhǔn)。 此時,裴驍南換了身休閑衣褲,薄薄的黑色衛(wèi)衣偏寬松款,兩條衣帽繩垂在肩側(cè),襯得他少年氣息濃郁。 可能是為了不引起那么多人注意,他特意扣了頂黑色鴨舌帽,帽檐的陰影朦朧在他神情不太好看的臉上。 灰毛多少聽過酒吧的易主,被砸的火氣像是碰到了一場大雨,瞬間澆熄。 而后只剩下瘆得慌的感覺,沒有人想在裴驍南風(fēng)頭正盛的時候得罪他。 灰毛躬身說:“是我不懂事,原來是裴爺?shù)娜??!?/br> 他看向一側(cè)時晚尋,滾了下喉頭:“多有得罪啊meimei——” 時晚尋從心底反感那種不懷好意的接近,避開灰毛的視線,眼睛里只剩下極致的冰冷。 灰毛話音剛落,身后又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這么巧啊,裴總的人我注意好久了,我要是看上了怎么辦?” 來者正是西佧。 西佧盤踞西城已久,做人做事算得上有勇有謀,可就是太貪心,手下人也不敢得罪這種魔王。 聽說齊弘生近來格外重視這位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他便也想來會一會。 西佧穿著身夾克皮衣,笑得輕挑:“一個女人而已,裴總不至于這么小氣?往后生意要好做,可不就是靠多交個朋友么?” 都是做生意的,這句話一出,就知道背后肯定藏著交易。 裴驍南揚了下下顎,別有一番寓意地暗示:“聽說跟您做生意,兩成油水兒都撈不到?!?/br> 西佧冷笑:“這都是過去了,今日不同往日,裴總要是有意向的話,我七你三也未免不可?!?/br> 裴驍南咬了咬后槽牙,笑意在唇邊流連。 “寶貝兒,對你感興趣的人挺多啊——” 他故意摩挲著她的手腕,力道鉗制得緊,根本掙脫不得。 時晚尋知道這位裴總又要開始演戲了,可他真真是極會蠱惑人。 沒有人不會在聽到這聲又酥又欲的“寶貝”沉淪進(jìn)去。 他身上總蘊著一股磨人的反差感。 溫柔時,總能給人最極致的淪陷。 狠戾起來,則是八風(fēng)不動,越危險越讓人迷戀。 裴驍南故意感嘆,也不知道說給誰聽的:“也是,誰讓你長得就這么勾人。” 那雙眼睛,水靈得讓人看一眼,魂兒都要被勾走了。 “這雙眼睛這么漂亮?!?/br> 西佧贊嘆道:“挖出來想必同樣好看,像珍珠也說不定。” 時晚尋:“……” 這里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瘋。 西佧故意設(shè)局試探:“聽說裴總你之前對女人沒興趣啊,這回倒是破了禁忌,弄得我也想嘗嘗這妞兒到底有什么能耐。” “佧爺身邊的女人還少?”裴驍南笑著反問。 聽說跟著西佧的女人待遇是不錯,當(dāng)然,沒幾個能活蹦亂跳出來的。 西佧才是某種程度上以折磨人為樂趣的瘋子。 裴驍南故意將她往前推,溫?zé)岬闹讣饽笾南掳?,游刃有余地問:“愿意跟佧爺走嗎,小夜鶯?” 時晚尋快要被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氛圍抑制得不能呼吸。 她搖搖頭,蔥白的五指始終沒離開攥著裴驍南衛(wèi)衣的衣袖。 在這一片錯綜復(fù)雜的局勢中,她只能勉強認(rèn)為待在裴驍南身邊是上上策。 雖然可能會很危險,但最危險的地方同樣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裝作一派坦然:“可惜了,小夜鶯不愿意從我身邊飛走?!?/br> 時晚尋耐著性子陪他演:“……” 裴驍南意味深長地將人攬過來,勾了下唇角:“沒白疼你。” 作者有話說: 第6章 然后迷戀 episode6 時晚尋的心跳像是古鐘的鐘擺,左搖右晃。 她挪著步子,幾乎要讓男人高大的身影擋在自己面前。 她認(rèn)生,面對自己不熟悉的人總是反應(yīng)慢幾拍。 唯獨對裴驍南,抵觸…… 倒是沒有的。 她垂眸看著裴驍南被自己扯著的那一截衛(wèi)衣袖子,正好露出來他骨感的手腕。 恰如其分的少年感。 殊不知,她此刻抓著裴驍南袖子的模樣太過乖巧。 像一只垂著耳朵的白兔子。 裴驍南看了一眼,喉嚨上下滑動:“躲那么遠(yuǎn)做什么?又不會吃了你?!?/br> 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全落進(jìn)西佧眼里。 他嘖了一聲:“開個玩笑,裴總別當(dāng)真,你們感情這么好,我可不想落得個奪人之愛的名聲。” 西佧調(diào)笑道:“就是沒想到你喜歡這一掛的,細(xì)胳膊細(xì)腿兒,一掐就紅,可經(jīng)不起折騰。” 之前多少胸大腿長的美女往他跟前湊,裴驍南愣是看都沒看一眼。 當(dāng)時都流傳過一陣子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裴驍南喜歡的是漂亮的男孩子,沒少有人往他身邊送十六七歲的少年。 當(dāng)然,裴驍南嫌應(yīng)付得煩,全送到hour當(dāng)員工了。 就比如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來巡店一趟,員工們個個翹首以盼。 時晚尋后知后覺西佧的葷話,心底漾開不自然的熱度。 裴驍南湊近她脖頸,淡淡的茉莉香縈繞在鼻息,鉆入心肺的香氣。 很好聞 他低啞地呢喃道:“老子認(rèn)栽了唄——” 時晚尋被鎖在他的臂彎中,可也心知肚明,裴驍南只是懶懶散散地將手掌垂在她的細(xì)腰旁。 克制到一點皮膚都沒碰到。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逢場作戲。 裴驍南瞇了下眼,發(fā)覺在推搡過程中,小姑娘白色裙子的吊帶微有下滑,細(xì)嫩的肩頭還掛著根細(xì)窄的裸色衣帶。 他替她整理好衣服,仍是那派顛倒風(fēng)流的作風(fēng)。 西佧頓了頓,提起此行的真正目的:“誒,齊老大不會是真怕了吧?近幾個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br> 裴驍南用舌尖頂了下臉頰:“齊爺正休養(yǎng)生息呢,我們也不好打擾不是?” 西佧嘆氣:“這么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兒啊,江湖規(guī)矩,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要是齊老大遲遲不出貨,弟兄們意見上來誰保證,都要混生活的是不是?” “佧爺您的意思是——”他在等西佧露出狐貍尾巴。 西佧直接點破:“我看裴總自己帶幾個弟兄闖蕩一番沒什么不好,你有能力有手段,總屈居人下多少受束縛?!?/br> 原來是來試探他對齊弘生的忠誠度。 裴驍南把玩著打火機,周旋道:“齊爺帶我入的行,背信棄義恐怕不好吧,想必佧爺同樣瞧不起這種人。” 在這一行混的,誰都怕看錯人。 被背后捅刀子,才是真正的防不勝防。 西佧聽到手下覆在耳邊說了句什么,爽朗地笑了幾聲:“我就知道裴總會這么說,我不著急,你慢慢考慮,我今晚還有事,改日再敘?!?/br> “佧爺有時間再來玩,隨時恭候?!?/br> 出了酒吧,手下的人不解道:“佧爺,您這是想拉攏裴總?” 西佧凝神看了會兒過往的人群:“齊弘生是老狐貍,這個裴驍南也不簡單,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自然是好事,如果他執(zhí)意為齊弘生賣命攔了我的道,我也不會手下留情?!?/br> “哦對,查一查他身邊那個小姑娘什么來頭?!蔽髫愿赖?。 “是。” — 裴驍南說是來hour巡店,實際上衣香鬢影、聲色犬馬,他被眾人擁簇著談笑風(fēng)生,唇邊掛著涼薄的笑意。 時晚尋融不進(jìn)去,也覺得無聊,便拿起一旁的國際象棋開始自娛自樂。 她盡量表現(xiàn)得像個透明人,一聲不吭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剛剛的事情已經(jīng)給時晚尋提了個醒,如果太招搖,盯上的人多了,連裴驍南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她。 裴驍南心念一動,起身從沙發(fā)上離開。 她玩兒得專注,絲毫沒有察覺周邊有人靠近,直到背后覆上大片陰影。 裴驍南絲毫不顧忌身后灼灼的目光,嘖了聲:“不如來下幾盤棋?!?/br> 身后那群人不樂意了,有人喝得醉醺醺的,還在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