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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云寰真想把他提起屁股狠狠的揍一頓,哪里有這么不講道理的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看到蕭清絕哭的肝腸寸斷梨花帶雨的模樣,趙云寰剛剛醞釀起來的怒火砰的被他的眼淚澆滅了,就……三個字,舍不得。 “既然如此,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我能證明,趙云漪并不是你心里所認為的明君,你就放棄她好不好?” 蕭清絕震驚的抬頭,不可置信道:“你怎么知道是她?” 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透露過他心中屬意的人選。 “我自然有我的途徑”趙云寰溫柔不減,看著他的眼睛:“你只說,好不好?” 蕭清絕沉浸在了她溫柔的目光里,那里面盛著月色,也盛著湖水,更有著對他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他說不出拒絕的話,迷迷蒙蒙的點了點頭。 直到看到趙云寰唇角勾起的滿意的弧度,才如夢初醒?!澳悄阋惨饝?yīng)我,不可以娶別人。”他急著補充,“至少在你跟我證明的這段時間,你不能……” 趙云寰一愣,雖然她本來就沒打算真的娶夫,但總覺得似乎被蕭清絕給繞進了胡同里。 是了,向他證明的這段時間。如果她需要用一生來證明呢,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娶夫生子。 不過也罷,能讓他安心,依他一次又何妨。 “可以是可以,只是還需國師大人幫我……”趙云寰突然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 次日,欽天監(jiān)傳出消息,三皇女趙云寰命犯孤鸞煞,不宜婚配。朝中百官對其唯恐避之不及。 趙云寰這事算是解決了,那邊還有個趙云綺整日里半死不活的抱著酒壇子等著她。 趙云寰派了兩波人,一波跟著太女,一波守在尚書府。日夜不停查探了許久,拼拼湊湊的才挖出點謝家的內(nèi)幕來。 這謝辭,竟是個有婚約在身的。 謝家到了謝秋練這一代,雖然就剩了這一根頂梁柱,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很多人還是看中了謝家的底蘊跟教養(yǎng)本事,盯上了素有才名的謝辭。 況且,謝秋練只有謝辭這一棵獨苗苗。謝秋練百年之后,謝家的一切不都是謝辭的妻主了么。 所以謝辭及笄之后,上門求親的還是絡(luò)繹不絕。 謝秋練心疼這唯一寶貝骨rou,哪里舍得兒子那么早嫁人受公婆搓磨,尋思著多留幾年,也有余地好好挑挑這妻主的人品。誰知留著留著,就收到了女皇的暗示。 這兒子,更不敢嫁了。 她不敢,但扛不住有的人起了歪心思。 謝辭的生父早亡,繼父周氏出身不高,嫁到謝家本就是高攀。小門小戶出來的,眼界窄,享受著謝家的供養(yǎng)還不忘替自己的本家打算,他見謝辭遲遲沒有嫁人,就想起了本家的幾個適齡的女孩。 一次回周家的時候,喝了點清酒,被有心人哄著,交出了謝辭的生辰八字,寫了庚貼。 這事也是湊巧,女皇暗示謝秋練,但謝秋練卻不敢往外說啊,這周氏嘴上本就沒有個把門的,萬一讓有心人知道了再惹出事端來。于是只叮囑了他,謝辭的婚事跟他無關(guān),讓他不要摻和進來。 后來周氏清醒了,曉得做了糊涂事,忙聯(lián)系著本家那邊把謝辭的庚貼還回來??赡羌冶揪褪莻€潑皮爛戶的,怎么會肯,這事就僵在了這里。 趙云寰猜想,這謝辭之死,估計就跟這庚貼有關(guān)。 這庚貼如今就在周家一個名叫周莘的女子家人手中。 只可惜趙云寰不知道謝辭死的具體日子和原因。因著無從下手,只能吩咐手下盯好了兩家人。若有什么異常,隨時過來通知她。 而九皇女那邊,也不能放任她就這樣消沉下去。趙云寰怕她一個人在王府太悶,閑來無事便拉著她去外面散心。 “你說你,年紀輕輕怎的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你不是喜歡喝酒,闌珊閣新出的醉浮生我?guī)闳L嘗如何?” 趙云寰沒有跟趙云綺提過在查謝辭的事,她有心幫自家meimei一把,又怕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救成人白惹她傷心。 這日來帶人出門,一邊幫她推著輪椅,一邊跟她談心,試圖引起她的興致來。 趙云綺不想理人,心道她這jiejie孤家寡人的,哪里能知道少女懷春的心事。那酒又苦又澀的,她哪里是喜歡喝酒,不過是酒入愁腸,妄想解憂。 飲鴆止渴罷了。 趙云綺心事無人懂,看什么都意興闌珊的。兩姐妹說不投機,相顧無言,氣氛很是沉悶。 這樣走了兩條街,趙云寰心道算了,這不是給她散心,完全是給自個兒添堵呢。還是回去吧。 正準備回去的時候,斜風低著身子匆忙穿過人流過來,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主子,謝辭的繼父帶著謝辭匆匆忙忙去了如意樓,那周莘也鬼鬼祟祟的過去了。” 趙云寰說不上為什么,總覺得這其中有些貓膩,推著趙云綺的輪椅轉(zhuǎn)了方向:“走,我們也去如意樓看看?!?/br> …… 謝辭只覺得今天的周氏說不上來的奇怪。 看他的目光總是躲躲閃閃的,說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一反常態(tài)。 臨近晌午,周氏來尋他,道是家主不在,想帶他去如意樓里吃頓午飯。謝辭不疑有他,戴著幕籬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