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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趙云繁也是吃驚,這件事她是交由下人去做的,只說找?guī)讉€替罪羔羊,省的顯出自己來。沒想到他們辦事這般不牢靠。 更沒想到,太女有這心機,連她扔出府中的尸體都要查看。 但趙云繁也不是蠢人,知道此事無法辯解,迅速跪倒:“母皇恕罪。實因這事都是交由府中管家來辦的,想必是因為府里管的嚴,又都是家生子,才沒能讓蝶殺的人混入。那管家假公濟私,亂殺無辜,待兒臣回去,必會好好處置?!?/br> “七妹可真是精明,三言兩語就把此事推到了管家身上。壯士斷腕,佩服佩服?!?/br> “皇姐,你我姐妹情深,平日里meimei對你恭敬有加,何必苦苦相逼呢?!壁w云繁一副姐妹鬩墻,心痛不已的表情。 太女趙云知聽懂了她的暗示,變了臉色?!安⒎潜緦m針對你,實在是蝶殺之事,非同小可。她們連母皇都敢下手,簡直罪大惡極?!?/br> “好了,既然知道非同小可,就該拿出證據(jù)來。就憑幾個下人的尸體說不了什么?!迸蕬械寐犓麄兂镀?,揮袖道:“老七這事辦的不好,一個堂堂的皇女,被下人蒙蔽,說出去讓人笑話。閉門思過一個月?!?/br> “是!”趙云繁不甘不愿的退下了。 第十九章 …… 三皇女府內(nèi)。 溫折玉搖著一把花花綠綠的扇子,懶懶散散的倚靠在椅子上,她雪白的脖頸上多了好幾道冒著血色的抓痕跟淤青,卻偏偏怕人瞧不見似的,穿著件低領的衣服。不用說,趙云寰也猜的到這抓痕的主人是誰。 “你倒是自得其樂?!壁w云寰撇了他的脖子兩眼,眉頭挑了挑開口道。 “那是”溫折玉嘴角含笑,得意洋洋道:“我家夫郎的好,哪里是你這種孤家寡人能夠體會的到的?!?/br> 趙云寰心想去你的孤家寡人吧,我這屋里頭還藏著一個,不比你那個夜叉好上千倍萬倍。不過仔細想想,蕭清絕那人有時候邪脾氣發(fā)作,跟溫折玉家的那個只怕也是半斤八兩,瞬間對溫折玉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對了,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我聽說了。我以為,你會先把老大拉下來?!碑吘拱凑盏帐鼇碚f,若是太女完了,她就是最有優(yōu)勢的一個。 趙云寰焉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她有自己的考量?!爸赃@次針對老七,原因很多。一是她確實跟蝶殺脫不了關系,收集證據(jù)比較容易。二是,若是我針對太女,老七不會幫我。但我要針對老七,太女卻能站在我這邊?!?/br> “對了,太女為什么要幫你?”溫折玉十分不理解,畢竟她與太女關系不深。 “我不過是找人給她透露了下當初她跟茵侍君的事,里面有老七的手筆而已。老大雖然對那個男人沒幾分感情,但不代表她愿意被人設計?!?/br> 還有一個原因趙云寰沒辦法說,前世的這個時候,趙云繁身犯惡疾已經(jīng)躺在床上快不行了,而這一世她卻都是好好的。那么很大一部分可能上一世的病其實跟趙云漪有關。之所以沒給她動手,就是因為今世蝶殺的事提前暴露了,趙云漪需要有個人給她頂缸。 如今蝶殺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的,女皇明擺著要一查到底了。墻倒眾人推,趙云繁一旦有了跟蝶殺有關的苗頭,趙云漪很可能會暗中cao作,把這件事按死在她頭上,自己解脫出來。 然而與上一世不同的事,當初趙云繁是重病而死。她死后趙云漪才慢慢露出頭來,學的就是老七溫潤如玉的氣質。有些大臣愛屋及烏,經(jīng)常把兩人相提并論,感嘆趙云繁英年早逝。很是給趙云漪刷了一波好感。 但如果今世趙云繁是滿身臭泥死的呢,她要學誰出頭呢。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老七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母皇的眼,只怕她比我們更急,想要把臟水洗下去。我們靜觀其變?!?/br> …… 蕭清絕其實受的傷不算深,不過是在趙云寰跟前,一分的疼他也習慣裝作十分,若是有那十分,必然就是已經(jīng)到了奄奄一息,行將就木的境地了。 趙云寰過來看他的時候,就見他氣息微弱的躺在那里。原本精致的小臉失了血色,仿若跌落枝頭的一朵梨花,透著幾分柔若無骨般即將凋零的美。 趙云寰瞬間就心疼了。 “怎么回事?昨夜里還沒有這么嚴重……”趙云寰疾言厲色的質問疏雨。 疏雨嘴角一抽。心道,您家祖宗剛才還中氣十足的問您去處來著,您這一進門,他就成零落成泥即將化成塵了。 可這話,她能說嗎? 她絕對不能啊。 疏雨只能暗暗吃了個啞巴虧,斟酌道:“許是您昨夜里都在陪著國師,他心里一開心,就感覺不到病痛了。您這一走,就又……” 所以你陪著他吧,我不伺候了,摔! “先下去吧。” 此話一出,疏雨忙不迭的避出去了。順便識趣的給人關了門。 她一走,蕭清絕也悠悠的轉醒了。 “寰jiejie……”他眼中的光亮比以前黯淡了許多,濃密的睫毛不停的抖動著,眼瞼半開半闔,勉力的看著她。 “困的話就再睡會兒……”趙云寰原本是來讓他走的,只是一見人,又犯了老毛病,把想好的話拋在了腦后。 “肚子好痛……”蕭清絕嗚嗚咽咽的哼了一聲,把趙云寰哼的心都軟了,手腳都不知該往哪里放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