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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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鑫則是試圖去觸及,不斷嘗試,不斷嘗試,不斷嘗試,卻依舊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距離蘇子墨很遠的地方,好像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原地踏步。 當(dāng)然,也有瘋子和劉旭這種從一開始就沒把心思放在蘇子墨臉上的人,對于他們來說考慮一下怎么在第二十次噩夢世界活下來似乎會更加實際一些。 假扮成程云的那個人一開始可能也是這樣,但是當(dāng)他看到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蘇子墨時,卻認(rèn)真地半瞇起了眼睛,考慮起了自己為蘇子墨烙上奴隸印記的可能性。 如果這樣的話,他也許會有一天看到這朵極白的高嶺之花躺在那里,眼鏡后的雙眼流露出哀求,黑發(fā)和銀鏈交織在一起,任人宰割 那個人的頸部吞咽了一下,就這么看著蘇子墨一邊把玩著那支筆,一邊向他靠近,最終繞過長桌走到他和白蔓的身邊,傾斜身子,露出銀鏈劃過的鎖骨,然后伸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那枚奴隸印記。 重新站直身體后,蘇子墨故意抬高了自己拿著筆的右手,讓衣袖下滑,露出素白的手臂,然后瞥了一眼那個人,問道:是用印記刺破這里嗎? 程云的視線情不自禁地落在蘇子墨的手臂上,然后下意識地想要點頭,想要看到徽章的尖刺刺破那素白的皮膚,留下鮮紅的血滴! 可就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間,蘇子墨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高高抬起的右手猛地用力揮下,讓金屬筆內(nèi)隱藏著的甩棍在破空聲中出現(xiàn),最后在對方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直接擊中了他的上身! 蘇子墨不需要去分辨什么要害,只要他身上還穿著那件厲鬼壽衣就足夠了! 啊啊啊啊! 說來也怪,原本蘇子墨只是期望手中的甩棍能將挾持著白蔓的那家伙逼退,卻沒有想到當(dāng)甩棍接觸到對方身體的時候,程云竟然極為痛苦地大喊了起來! 下次記得不要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盯著別人。蘇子墨松了口氣,收拾了一下衣袖后就拍醒了還愣著的白蔓,順便對金醫(yī)生示意了一下。 這會兒的程云哪里還顧得上白蔓,甚至連手上抓著的手術(shù)刀都直接扔到了地方,然后十分痛苦地護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一刻,蘇子墨和其他人竟然看見程云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女厲鬼的樣子,身上穿著古怪款式的白色袍子。而這一次,那件白色袍子的領(lǐng)口處竟然開始滲出紅色的漬跡,那紅色越發(fā)蔓延,對方變成的厲鬼叫喊聲就越發(fā)痛苦! 之前程云變成那個女鬼的樣子似乎并不是巧合,也不是特意為之,在蘇子墨看來更像是他身上的厲鬼壽衣已經(jīng)開始反噬! 只不過因為所有的歷練者都不清楚鬼器的存在,也不知道反噬的存在,所以并沒有意識到擁有某些鬼器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更恐怖的是蘇子墨看了看手里的金屬甩棍,莫名覺得這件東西除了打擊厲鬼之外,好像還有一些別的用處,比如讓鬼器中的厲鬼更加暴動,然后讓反噬來得更快之類 也就是在程云莫名開始慘叫的時候,金蕾和白蔓已經(jīng)拉著蘇子墨離開程云所在的地方,甚至還不忘記撿起各自的武器。 金蕾和白蔓她們屏住呼吸逃離的時候,卻正好和沖過來的瘋子和劉旭擦肩而過。 蘇子墨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劉旭從隨身的腰包里取出了一對手銬看起來就是普通的手銬,沒有什么特殊的備注文字,然后動作嫻熟的銬住了依舊是女鬼模樣的那家伙的雙手。 劉旭,沒想到你竟然瘋子一臉詫異地看著劉旭,然后憋出一句,有這種特殊癖好? 劉旭沉默地看了看瘋子,也許是因為不得不解釋,所以難得話多地說,這是之前和戰(zhàn)友見面的時候?qū)Ψ铰湎碌?,我覺得可能有用就一直帶在身邊,我本人沒有特殊癖好,也不是相關(guān)職業(yè),只是剛剛退役而已。 現(xiàn)在怎么辦?也許是因為有劉旭和瘋子兩個人擋在前面,白蔓和金醫(yī)生再不去想打頭陣的事情,反而有些顧忌地又向后退了退。 蘇子墨倒是沒有繼續(xù)后退,只是站在了長桌的另一邊,就在被銬住后又被按進椅子里的程云對面,甚至隨時準(zhǔn)備再次將手里的甩棍丟出去。 程云在被按下去沒多久,竟然又變回了程云的樣子,這一點讓周圍的歷練者都覺得有些佩服,畢竟之前這家伙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痛苦,本以為他已經(jīng)完全支撐不住了,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都不準(zhǔn)備暴露自己真正的樣子。 從另一方面來說,擁有這種意志力的毒蛇似乎會更加恐怖一些。 我還需要點打火機嗎?因為之前蘇子墨在背后做手勢的時候,曾經(jīng)示意過點打火機的動作,所以這會兒小火迫不及待地問了問,一副十分手癢的樣子。 抱歉,暫時不用了。蘇子墨搖了搖頭,他本來想著小火的打火機有幾率可以招來厲鬼,可以幫忙牽制這條毒蛇,卻沒有想到金屬筆竟然這么給力,僅僅一擊就打斷了那家伙的所有動作。 說實話,你不覺得那個姓蘇的比我更可疑嗎?偽裝成程云的某人挑了挑眉,他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只經(jīng)歷過三次噩夢世界的新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露出你的真面目!白蔓根本沒有聽對方的胡說八道,只是站在另一邊大聲質(zhì)問。 呵呵,如果蘇先生問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說。那人抬頭對蘇子墨露出微笑,竟然還是那模仿程云的溫和笑容,表情中充滿了欺詐性。 你說。蘇子墨倒是不覺得自己會少塊rou。 你們可以叫我毒蛇。那人笑著說,剛剛?cè)〉妹郑膊幌矚g?反正我很喜歡,畢竟為我取名的是那位高嶺之花的蘇大美人嘛,這份牽絆,是不是比壽山一中還令人記憶猶新? 把程云的東西交出來!白蔓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其他的事情我們會自己去求證,不會再問你這個混蛋! 好歹也是并肩作戰(zhàn)過的同伴,這樣冷漠的語氣還真是讓人心痛。毒蛇的雙手無法動彈,只能用挑釁的目光看了看白蔓,那些東西就放在我的上衣口袋里,你們可以自己拿。 等一下。蘇子墨聽到毒蛇這么說,馬上就制止了想要動手的瘋子,不要碰他的衣服! 一直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身上衣服特殊性的毒蛇,用更加感興趣的目光看向蘇子墨。 劉先生。蘇子墨卻并沒有在意對方的眼神,而是轉(zhuǎn)頭對另一邊的劉旭說,你帶上紅色的手套,然后試著碰一碰他的口袋,沒有問題的話再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瘋子,你再檢查一下他的背包。 雖然不知道蘇子墨為什么這么說,但劉旭同樣沒有任何遲疑地戴上了那只紅色的手套,按照蘇子墨所說的話碰了碰口袋,發(fā)現(xiàn)除了口袋邊緣滲出了一些紅色血跡之外并沒有什么異樣后,才將手伸了進去。 我現(xiàn)在甚至懷疑你是通關(guān)了第二十次噩夢世界的資深者。毒蛇上下打量著蘇子墨,像是準(zhǔn)備看穿他衣服之下的皮和骨。 毒蛇的口袋看起來非常普通,但劉旭掏了好一會兒竟然都沒有掏完,他旁邊的桌子上已經(jīng)放了七件東西,而這些東西在蘇子墨看來竟然都是鬼器! 除了之前見過的那一小瓶圣水和慣偷的鑰匙,還有一把普通的制式匕首之外,蘇子墨還發(fā)現(xiàn)了四件從未見過的鬼器。 [普通的驅(qū)鬼符(一星級)] [數(shù)量:5] [售價:10元] [描述:一次性用品,貼在門窗上可以在一段時間內(nèi)阻止鬼物的靠近,時長據(jù)鬼物強度而定。] [碟仙(二星級)] [售價:50元] [描述:只能回答是/否的普通小碟子,當(dāng)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向碟仙咨詢的時候,請一定要慎重,因為碟仙給出的答案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正確率。] [噩夢牌安眠藥(二星級)] [數(shù)量:3] [售價:50元] [描述:一次性用品能夠讓人瞬間安眠的藥物,聽起來好像是非常普通的安眠藥,但當(dāng)你在被鬼物威脅的情況下服用,你不僅能夠得到舒適的睡眠,而且不用擔(dān)心厲鬼的附身和靠近,時長據(jù)鬼物意愿及強度決定,是居家旅行妙用之良藥。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服下這枚安眠藥會為你帶來無盡的噩夢,一直到藥效消失才能從噩夢中解脫。] [寺廟的香囊(二星級)] [售價:50元] [描述:散發(fā)著厲鬼最討厭的味道,所以一定程度上可以讓一部分厲鬼下意識繞開佩戴者的四周,一直到香囊的香味完全散去為止。] 符咒也就算了,為什么他會隨身帶著香水、香囊、碟子和安眠藥?即使是瘋子這樣的資深者,一時間也看不出這些東西的特別之處。 鑰匙、驅(qū)鬼符、碟子和那個香囊都是程云的,都是他從噩夢世界帶出來的道具!白蔓一眼就認(rèn)出了屬于程云的東西。 你既然叫自己毒蛇,應(yīng)該是覺得自己很厲害才對。怎么做了這么久打家劫舍的事情就收集到這么幾件東西?大部分東西還都是那個程云的?一旁的瘋子也從毒蛇的背包里找到了程云的手機和錢包,所以直接將桌上那幾件程云的東西直接塞回背包里,走過去丟給了白蔓。 白蔓用手撫摸著可能屬于程云的背包,看著他本該隨身攜帶的錢包和手機,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他的目的是在噩夢世界里死掉,所以應(yīng)該不需要帶什么強大的道具。蘇子墨也不相信那是毒蛇所有的家當(dāng),他恐怕是想將武器藏到第二十次噩夢世界才用。 那一天永遠都不會到的。毒蛇笑了笑,似乎能讓人看到他口中吐出的蛇信,你們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吧,這樣你們也解脫了,不是嗎? 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蘇子墨也笑了,然后邁步繞到劉旭的身邊,從噩夢牌安眠藥的小玻璃瓶里取出一顆白色的膠囊,劉先生,麻煩你讓他把這個吃下去,一覺醒來說不定已經(jīng)通關(guān)了。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原本還十分淡定的毒蛇突然整個人都崩潰了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帶著狂怒地語氣說,殺了我!你們不能這么做!不能這么做?。?!程云那個混蛋已經(jīng)毀了我一次,如果你這么做的話,下一次我就會去送死!!住手!殺了我!你們殺了我! 原來,這就是你那么仇恨程先生的原因,他帶你通關(guān)了第十八次噩夢世界?蘇子墨這張漂亮的臉,此刻在毒蛇的眼里恐怕比厲鬼更恐怖,臉上的笑容更如同地獄的惡魔,而現(xiàn)在,就是你的第十九次噩夢世界? 捫心自問,蘇子墨倒是覺得自己笑得挺好看的。 第45章 一線生機 喂別人吃藥,蘇子墨并不是專業(yè)的。 他以前試過喂家里養(yǎng)過的小狗吃鈣片,結(jié)果小狗咬緊了牙關(guān)一點都不放松,一下子就讓蘇子墨束手無措了。 但對于劉旭來說,這似乎并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他只是伸出手在毒蛇拼命吼叫的時候咔嚓一下掰脫了毒蛇的下巴,把那顆白色的膠囊丟進他嘴巴里之后,又從餐桌上的物資里拿了一瓶飲用水,扭開蓋子就朝著毒蛇的嘴巴里猛灌。 一開始毒蛇還怎么都不肯吞咽,任由水從口中溢出。 不過緊接著,劉旭又對著他身體某一處寸勁一擊,下一秒毒蛇就連水帶安眠藥一起吞進了肚子。 等劉旭把毒蛇的下顎復(fù)原之后,毒蛇原本想要趁著安眠藥還沒有生效趕緊把藥吐出來,但干嘔了許久也沒有任何效果,只能惡狠狠地看著蘇子墨和其他歷練者,說:別把通關(guān)想的那么輕松,你們在我身上浪費了這么多時間,最后還不是沒有找到一線生機?哈哈哈哈,我會很樂意在下一次噩夢世界里和你們見面的! 還有你我會找到你的。毒蛇憤怒到泛紅的眼睛,緊緊盯著蘇子墨的方向,然后把奴隸印記,烙刻在你的手臂上! 唔 毒蛇說完沒多久,整個人就好像喝了好幾壇高濃度的酒一樣,坐在椅子上晃晃悠悠了起來。沒過一會兒,毒蛇就這么以雙手被銬在身后的姿勢,腦袋一垂就昏睡了過去。 他吃了安眠藥?會不會一會兒就醒過來?白蔓看起來有些擔(dān)心藥效的問題。 但蘇子墨卻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安眠藥,身為鬼器擁有者的毒蛇也應(yīng)該清楚那顆安眠藥會令他沉睡很長時間,甚至還可以阻止厲鬼的侵襲! 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要盡快找到關(guān)于一線生機的線索。蘇子墨說著,又看向周圍的其他歷練者,大家一起想一想,除了病人和下人之間的故事之外,我還掌握著什么不小心被忽略了的線索?什么都可以。 當(dāng)蘇子墨和杜鑫對視上的時候,那個原本總是用熱切目光看著他的大男生,卻快速地避開了視線。 也許是因為之前毒蛇向他提出那個奴隸印記建議的時候,他著著實實猶豫了一段時間的關(guān)系,他和蘇子墨之間的距離恐怕已經(jīng)變得比以前更加遙遠,更加難以拉近。 其實,剛剛進入這噩夢世界的時候,我就提到過一件事情,不知道對這次任務(wù)是否有用。那邊的瘋子突然舉起了手示意。 什么事情?蘇子墨思索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此并沒有記憶,這說明瘋子當(dāng)時提到的時候,就連他也沒有在意。 還記得那塊遮著鏡子的布嗎?瘋子看了看那邊被遮得非常嚴(yán)實的鏡子,然后才說,那原本是鋪在餐桌上的桌布,而且我們剛來到大廳的時候桌上還擺放著很多餐盤和餐具甚至燭臺,邊沿擺放著的餐盤沒有動過,而桌子中間的許多餐盤上都擺放著早已經(jīng)腐壞的食物。 好像是的,但因為那條毒蛇很快就把桌上的東西清理一空,我現(xiàn)在都幾乎忘掉了這件事情。金醫(yī)生也回憶了起來。 而站在金醫(yī)生身邊的白蔓,一改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簡明利落,反而一臉憂心忡忡地盯著正在昏睡中的毒蛇不???,像是擔(dān)心他下一秒又清醒過來然后偷偷掙脫那副普通的手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