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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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影被光照到的時候,主臥室里又變成了破敗而且什么都沒有的樣子,就算齊小敏將手機挪開也還是找不到那個剛才還在臥室里的身影。 在那里。 蘇子墨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消失了的黑影竟然出現(xiàn)在了走廊里。 白蔓,讓大家關(guān)掉手機的燈光。金醫(yī)生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一句,然后原本聚集在窟窿那里的燈光很快消失,在走廊里不斷向前移動的黑影也變得越發(fā)凝實。 [砰!砰!砰!] 蘇子墨就這么看著那個黑影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一邊向前移動一邊用力敲擊身邊的墻壁!那一聲又一聲的節(jié)奏讓每個人都覺得背后一陣發(fā)寒。 至此,他們之前聽到的砰砰聲和吱嘎聲都有了解釋。 蘇子墨他們一直都躡手躡腳地跟在黑影的后面,原本以為黑影可能會因為二樓封鎖被破壞而離開,卻沒有想到黑影剛剛在走廊里走了一半,就在非常微弱的光線中漸漸消失。 即使沒有光照著,那個坐著輪椅的黑影也消失不見了。 蘇子墨加快腳步走過去,然后發(fā)現(xiàn)黑影消失的地方竟然掉落了一根細細的圓木棍。蘇子墨可以肯定在此之前的走廊里并沒有這件東西,畢竟他就是在這附近找到了那張三星級的稿紙。 等蘇子墨扶了扶眼鏡凝神去看那根圓木的時候,又看到了讓人詫異的備注文字 [老糊涂的拐杖(未修復)] [暫不可出售] [描述:修復后可見。] [限制:修復后可見。] 于是,一直為蘇子墨的未來cao心著的金醫(yī)生和齊小敏,一邊考慮著怎么勸說蘇子墨放棄到處撿東西的陋習,一邊看著他從地上視若珍寶一般撿起一段柴火,再次放進了自己的登山包里。 剛才是怎么回事?白蔓聲音從窟窿外面?zhèn)鱽淼臅r候,還帶著吃驚。 我們找到了一些關(guān)鍵的東西和新的線索。蘇子墨又拿著手機環(huán)顧了一下二樓各個角落,確定沒有遺漏什么重要的東西之后,才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二樓走廊,回到燭光明亮如白晝一般的樓道里。 明明都是廢棄已久的別墅,但二樓外面的空氣和里面比起來,簡直就是山里和汽車排氣管之間的差距。 而一直被白蔓以各種方式阻攔著的程云,正用一種特別古怪的表情看著從窟窿里走出來的每一個人。 第42章 身份拆穿 孤山手記后記。 坐在燭光明亮的大廳里,蘇子墨從背包里取出了他在二樓走廊里找到的那張稿紙,也是一件從外表完全看不出的三星級鬼器。 除了這件鬼器本身特殊能力所帶來的價值,這張稿紙上也卻是寫了一段屬于《孤山手記》的后記。 吳秋山編輯。蘇子墨伸手撫平稿紙,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孤山手記》的全稿已經(jīng)完成,初時甚是滿意,說的都是古怪老人的古怪想法。時至晚年一心只想鬧中取靜,與其攙和子女瑣事,不如行走筆下孤山。 蘇子墨看得出這篇后記是書寫《孤山手記》的老人寫給責任編輯的一封信,一開始還稍微有些端著,后面的文字語氣卻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秋山吾友,你一向說古怪老頭的想法有些固執(zhí),畢竟老年幸事莫過于身體康健且子孫繞膝,古怪老頭也曾對此不以為然,只是表面應和。 五月中,古怪老頭喜得一孫,取名娉婷,白娉婷。 星攢金殿降生時,稱體宮衣覆雪肌古怪老頭常笑話古人言辭浮夸,但初聞娉婷一聲,初見娉婷一面,才知道古人對嬰兒的描述并不夸張,甚至不及吾家娉婷數(shù)萬之一。 嬰兒之咿呀聲不知其意,卻像是珠落玉盤,十分動聽。 嬰兒尚不能認知,眼神卻如圓月微光,干凈澈亮。 秋山吾友,時隔多日再次提筆,古怪老頭竟覺《孤山手記》索然無味,確實如你所言一般,無深意,無意義,盡是古怪老頭的固執(zhí)想法。行走孤山并不實際,尚不如環(huán)抱娉婷行走公園,與陌生人攀談玩樂,看孩童一同嬉戲,反而更有趣味一些。 以此為后記,算是交差。 八月十六日,晴,與娉婷一同寫于宅中。 哈哈哈哈哈哈!蘇子墨剛把老人書寫的后記念完,坐在一旁的方秦老爺子就大笑出聲,看著蘇子墨脫口而出,現(xiàn)在我知道你爺爺為什么特別喜歡這本書了,原來他的脾氣竟然真的和這本《孤山手記》的作者一模一樣,明明都是脾氣古怪的老頭子,卻都是出了名的隔代寵,不僅把孫子孫女當成寶貝,連脾氣都不一樣了! 才說完,方秦老爺子就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挪開了視線。 原來方爺爺真的是爺爺?shù)呐笥?。之前蘇子墨就已經(jīng)預料到了一些,這會兒聽方秦老爺子說出來才能確定,他之所以覺得這位老爺子眼熟,就是因為曾經(jīng)在葬禮上見過。 哼,不幸和那老頭子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方秦竟然還露出了些許不愉快。 但為什么蘇子墨突然有些吃驚。 為什么以前從沒見過我這個老頭子?方秦老爺子像是看出了蘇子墨的想法,露出一抹苦笑,我和你爺爺不一樣,雖然從小一起長大卻出身不同,雖然命運偶有交織處,但走的路卻并不相同。最不一樣的是,老頭子我一生孤寡像,愛人走得早,沒留下一兒半女,至今也還是一個人。 偏偏你爺爺這人就是壞!方秦老爺子說著又開始吹胡子瞪眼,我聽說他為家里幾個孩子的事情氣壞了身,就屁顛屁顛跑過去安慰他,結(jié)果那個老頭子竟然在我面前拼命曬孫子,一會兒讓我看他孫子尿床,一會兒讓我看他孫子換尿布,一會兒讓我看他孫子吹泡泡,你說氣不氣人! 爺爺還真是蘇子墨面露笑容想要安慰。 你笑什么,說的那孫子不就是你這娃!方秦老爺子話音剛落,就看到蘇子墨臉上笑容瞬間僵硬,于是滿意地繼續(xù)說,這幾年那老頭身體不好,我也去看過幾次,但我們也沒正式見過。 方秦老爺子的話點到即止,未曾透露任何與蘇子墨和蘇恒老爺子相關(guān)的信息,也沒有明言兩個人之所以未能正式見面,是因為近幾年的蘇子墨一直處于某種古怪的癡傻狀態(tài)。 我們繼續(xù)回到這篇后記上來吧。蘇子墨也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在搜集線索的時候認親顯然有些不妥,不過周圍的歷練者們卻一直都靜靜等著。 剛才在二樓發(fā)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蘇子墨收斂表情,認真地分析說,在二樓發(fā)出動靜,甚至每次我們回到房間后試圖攻擊我們的,應該都是這位老人化成的厲鬼。猜測這位老人有一個非常疼愛的孫女,甚至為此在玩具間和書房之間特地開了一扇門,只為了增加陪伴彼此的機會。只不過后期老人可能因為身患重病而依靠輪椅行動,孫女和別墅的其他人可能也因為某些原因離開了別墅,將老人一個人留在這里。 如果我是那位老人的話,一定會變成很兇很兇的厲鬼啊。旁邊的小火突然覺得有些發(fā)抖,喜歡的孫女跟著父母一起走了,就留下他一個老人家孤孤單單待在別墅里也就算了,偏偏子女安排的下人全部都是一群偷雞摸狗不入流的老鼠,從管家到家庭醫(yī)生,所有人都在狼狽為jian,不僅欺騙老人的子女,把老人珍藏的書全部都賣掉,甚至還把老人一個人關(guān)在二樓不讓出來,這種情況下不變成厲鬼才怪! 小火,你說是管家他們把老人關(guān)在了二樓?金醫(yī)生露出深思的表情。 不然呢?小火攤了攤手,那老人看起來也不是性格溫吞忍氣吞聲的類型,如果不是被關(guān)起來了,怎么可能會任由管家他們胡作非為? 小鬼還挺會用成語的?瘋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小火的身邊,重重拍了他肩膀兩下,說不定還真能考上一個正規(guī)大學。 你什么意思,我小火哥是學霸好不好!小火氣得臉都紅了。 別開玩笑了,看看那邊的蘇小哥。瘋子比劃了一下坐在那邊扶著眼鏡檢查稿紙的蘇子墨,那才是學霸臉。 不,那是妖孽臉。小火眼角抽了抽,長得那么白,還戴那么一副sao包的眼鏡。 下一秒,蘇子墨就看了他一眼。 小火哥說的這一點確實有可能。蘇子墨點頭同意,畢竟二樓的封鎖是整個別墅唯一一處我們可以撬動的地方,其它地方的窗戶和門看起來差不多,卻怎么都撬不動了吧? 而且老人身處的主臥室里堆放著許多食物。劉旭也皺起眉頭,其中還有很多老人很難食用的金屬罐頭食品,一點都沒有動過。 在場的其他歷練者在聽到劉旭的話之后,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憤憤的表情。 我甚至有個不成熟的猜測。蘇子墨想了想,如果二樓的入口是被管家他們?nèi)藶榉庾〉?,那么別墅的大門和窗戶會不會是老人在這個噩夢世界里變成厲鬼之后封死的? 這一點我們倒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金醫(yī)生也是若有所思,我們一直以來都習慣了噩夢世界是一個封閉的空間這件事情,有時候就算是出現(xiàn)在一條街上,走著走著也會遇到空氣墻。但聽蘇子墨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老人成為噩夢中厲鬼后,可能會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出于某種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的原因,這次入座的時候白蔓和金醫(yī)生竟然一左一右坐在了程云的兩邊。這樣的座位在一些人看來可能是因為感情好,但在蘇子墨看來,這應該是兩位歷練者之前在三樓獨處的時候約定好的安排。 她們不希望這個套著程云皮囊的家伙輕舉妄動。 我竟然一點都不想同情那些家伙。齊小敏一向是個熱心腸,這會兒卻也有些憤憤。 說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從之前開始就變得很奇怪的程云突然起身,瞇眼笑著說:我之前在女傭的房間里找到了一件東西,現(xiàn)在想來可能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程云會說這樣的話,是蘇子墨和白蔓他們沒想到的。 如果程云真的是被人假扮的,如果假扮程云的人真的是在逃避第二十次噩夢世界的歷練者,那么他現(xiàn)在最不希望的事情應該就是通關(guān)才對。 他這會兒會展開的行動,要么是搶走其他人的鬼器,要么是故意讓自己通關(guān)失敗,應該就這兩點才對。 幫忙調(diào)查什么線索根本不可能。 白蔓和金醫(yī)生幾乎瞬間起身,站在了程云的兩邊。 情況一時間看起來非常奇怪,周圍不知情的歷練者也都感覺到了氣氛中的不同尋常。 我現(xiàn)在就去程云整個人離開座位,向后退了一步。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白蔓瞬間抓住了他的左手臂,一把制式匕首抵在了程云的手腕處。下一秒,金醫(yī)生就已經(jīng)繞到了程云的身后,一只手抓住程云的肩膀,一只手手持鬼器手術(shù)刀抵著他的脖頸。 喂?你們在做什么!沒有意識到程云不對勁的小火脫口而出,被鬼附身了不成? 誰是人,誰是鬼,誰是老鼠,就等你自己說了。白蔓將程云的手臂向上一扭,真正的程云不會忘記自己的錢包里放著他和meimei的合影,也更不會忘記程曉萌這個名字。 就因為這個?程云看起來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沒必要說而已,我和那邊的杜先生不一樣,不是很喜歡說一些現(xiàn)實世界的事情。 是嗎?所以你知道照片里的女孩是程曉萌?金醫(yī)生半瞇起了眼睛。 自己的meimei怎么會不知道? 白蔓卻再次用力扭緊了程云的手臂,語氣冰冷至極地說:那作為一個好哥哥,你至少要記得自己meimei叫程靜萌,而不是程曉萌。 你們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大家都舒舒服服地結(jié)束這次任務嗎?一直披著程云皮囊的某個人突然冷笑了一聲,只要你們跟著劇本走,最多只是少數(shù)人經(jīng)受一些損失而已,何必像現(xiàn)在一樣,鬧得這么難看呢? 蘇子墨隨之起身,就這么看著程云毫無緊張感地被兩位歷練者挾持著,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這個程云的底牌恐怕不會這么簡單。 在座其他歷練者也都站了起來,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程云。 特別是同屬于曙光組織的杜鑫和齊小敏,更是難以相信地看著一直被他們信任和依賴著的程云小隊長。 第43章 老鼠和蛇 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許是因為一直都沉浸在推理解謎的過程當中,所以當一向值得信任的白蔓和金醫(yī)生突然對領(lǐng)頭的程云小隊長兵器相向,齊小敏、杜鑫和小火這三個曙光組織的年輕成員都露出了極為費解的表情。 你們和其他人一起向后退。面對歷練者們困惑的眼神,白蔓果斷下達了指令,她現(xiàn)在終于不用再掩飾自己真正的情緒,一臉憤恨地說,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程云,只是一個偽裝成了程云的老鼠而已! 和這種人一樣被稱為老鼠,心里還真是有些不爽。另一邊的瘋子抬頭感慨了一句,拉著依舊傻乎乎愣在那里的小火向后退。 蘇子墨也帶身邊的方老爺子向后避開,杜鑫和齊小敏則在蘇子墨離開座位的時候下意識跟著一起移動。 再加上一把抱起萬鈴退到遠處的劉旭,這會兒大廳里已經(jīng)分成了大河相隔的楚漢兩界,一邊是被兩位歷練者控制著的程云,一邊是退到了靠近走廊位置的其他歷練者和蘇子墨。 老鼠?就連方秦老爺子也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 其實之前程云曾經(jīng)說過一次,就是和第二十次噩夢世界有關(guān)的事情。蘇子墨看著程云油鹽不進地站在那里,就一邊盯著他,一邊說,因為傳說沒有任何人能夠通過第二十次噩夢世界,就算是早已經(jīng)有了自保之力的資深歷練者,也會在第二十次噩夢世界出現(xiàn)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