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榮蕊就記起來，當(dāng)時和江欲碰上，江欲說有狗仔，她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原來真的有。

    大概他在那種場合玩多了，舉止奇怪的人也能認(rèn)出幾個，沒想到赫加霖就中了招。

    赫加霖接完電話，電話那邊應(yīng)該也在跟他說這件事，挺突然的，他表情很自嘲。

    然后起了身，要走，跟姜榮蕊說：“沒什么事，這種情況又不少?！?/br>
    他那樣輕描淡寫，事態(tài)看起來不嚴(yán)重，姜榮蕊就收起了手機，沒再管。

    “現(xiàn)在的網(wǎng)友都很聰明，不會因為這么幾張照片就一棒子打死人，”他說，“沒什么事?！?/br>
    “嗯?！?/br>
    這回赫加霖又問了同樣的問題：“要不要我送你？”

    姜榮蕊笑著說：“別了吧，你再被拍到一次那樣的照片豈不是雪上加霜，我給我哥打個電話就行?！?/br>
    赫加霖也笑：“那有什么？你不是我新MV的女主。”

    但也沒再強迫，說：“那我就不送你上車了?！?/br>
    好像發(fā)覺姜榮蕊不怎么喜歡被人送，他繼續(xù)道：“這大廈門口有值班的保安，也有監(jiān)控，那就拜拜了？明天見?！?/br>
    姜榮蕊說：“你把我臺詞都給搶了?！?/br>
    赫加霖笑笑，目送她在一層離開，而他繼續(xù)乘電梯去地下二層停車場。

    ……

    回到家，洗完澡，都已經(jīng)快凌晨三點了，姜榮蕊毫無睡意。

    大概受這跨年氣氛的影響，還有一點是，她在那MV里的大部分拍攝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只差赫加霖飆車戲份里的幾段背影，就很輕松。但回想之前四天，又冷，又困，又累，卻要把超常狀態(tài)展示給鏡頭，工作得簡直不要太辛苦。

    失眠之中，思來想去，她在與赫加霖拍的那些海報中挑出兩張最曖昧的，發(fā)給江欲，問他：【好看嗎？這是今天工作的成果。[傲慢]】那個微信表情太逗了，她精挑細(xì)選的，以致發(fā)出去后自己還笑出了聲。

    江欲難得叫她一次“姜姜”，結(jié)果她的回復(fù)就這。江欲果然也沒睡，說：【我想干你?！俊尽?/br>
    姜榮蕊徹徹底底地失眠了。

    *

    MV拍攝地轉(zhuǎn)戰(zhàn)城區(qū)，赫加霖拍完大部分飆車戲份，工作組把姜榮蕊叫去，候場。

    場地已經(jīng)被封鎖。等待的時候，她坐在將要拍攝的便利店門口玩手機。

    昨晚和江欲的聊天沒有下文，她繼續(xù)逗他，不緊不慢地打字：【你生氣了么？但真沒有辦法，又不是我想坐到赫加霖腿上，實在是這海報就要這么拍。我真不相信，你是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不理我的小肚雞腸的男人。在我印象里，你可是個又帥氣又從容的大男孩，會堅強勇敢地應(yīng)對一切。[愉快][拳頭]】江欲說：【我謝謝你?！坑謫枺骸灸闶裁磿r候有時間？】姜榮蕊就知道，他不會那么輕易地閑聊。要么是真閑了，要么是真有事。

    不過看江欲秒回，第一句還挺幽默，她也愉悅了，說：【我？工作結(jié)束后再聯(lián)系你吧。女明星是真的很忙碌，以后也請你放低姿態(tài)，狗男人。】江欲：【?！恳恢痹诮獦s蕊身邊捧著保溫瓶的小助理觀察一陣，笑了，說：“姜姜，你怎么又在傻笑??？你的嘴角都快彎到耳根了，你是不是在談戀愛?！?/br>
    姜榮蕊還心虛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面無表情，淡淡地說：“怎么可能，和朋友聊天也會很上腦?！?/br>
    小助理不疑有他，原本也就是開個玩笑，吸一吸鼻涕，繼續(xù)陪著她等，開心地說：“感覺今天就能拍完了。”

    姜榮蕊點頭。

    ……

    沒多久，輪到她拍攝，多是背影畫面，鏡頭都很簡單，很快就結(jié)束了。

    忙碌了五天，終于收官，整個工作組喜氣洋洋，收工時都輕松加愉快，吵吵嚷嚷。趁這熱鬧的檔口，赫加霖來到姜榮蕊身邊，問她：“晚上聚完餐到我家來玩？”

    “?。俊?/br>
    姜榮蕊沒反應(yīng)過來，他繼續(xù)說：“有我徒弟，有夏棟，反正都是上次在酒吧見過面的人，他們應(yīng)該還會帶兩名女生，都準(zhǔn)備慶祝慶祝新專輯的事，一起？”

    “你哥今晚應(yīng)該也有時間來接你吧?！彼Α?/br>
    姜榮蕊就爽快地答應(yīng)了。

    ……

    晚上，工作組一起聚餐，挺沒意思的，又是那種應(yīng)付公事的場合。

    其間赫加霖多次向大家表達感謝，大家都興致高昂，姜榮蕊還挺佩服他這么精力充沛。經(jīng)過了五天折磨，她已經(jīng)蔫了。相比之下，還是接著去赫加霖家玩桌游比較有意思。

    接觸了這么長時間，姜榮蕊第一次坐赫加霖車。他家在北城一挺高檔小區(qū)，位于頂樓，雙層，家里還有位阿姨。

    兩人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jīng)到了，正坐在他家的一樓喝茶吃水果、看電視聊天?？此貋恚计鸷?，那名阿姨擦擦手，趁他人不注意時來跟他打聲招呼，說：“那我先走了?！?/br>
    “嗯，好，慢走阿姨?！?/br>
    “哎呀，姜也來了？”他那名徒弟陳振情不自禁地拔高音量說。

    赫加霖脫了外套，抬手就往他腦袋上拍，看起來對他的記性相當(dāng)恨鐵不成鋼：“我不是說過了，姜榮蕊是我MV女主?！?/br>
    “噢噢！”陳振挨了打還笑嘻嘻的。

    不過因為他，屋內(nèi)的氣氛挺好。

    轉(zhuǎn)頭，和那兩名挺安靜的女生對上視線，又是兩名網(wǎng)紅，比上次的三個認(rèn)生，但看赫加霖的目光依舊充滿新奇與興奮。赫加霖笑笑，說：“你們彼此之間應(yīng)該都挺熟悉了，我介紹一下，這位剛和我合作完新MV，叫‘姜榮蕊’，不過之前在網(wǎng)上是另一個名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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