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他于是側過身,掐了姜榮蕊下巴片刻,讓她不要再說。姜榮蕊反而握著他手腕笑了。 “那你去說說行不行?我朋友喜歡李承澤,就我們四個一起去玩,咱倆撮合撮合他們兩。你是不是從小到大就沒旅過游!”姜榮蕊干脆翻到江欲身上,撇開他玩著手機的手,捧著他臉就開始親,一邊親他的嘴唇一邊問,“行不行?行不行?……” 要不是為了隋然,為了求江欲叫上李承澤一起,她絕對會繼續(xù)扯江欲的頭發(fā)。這狗男人才不配她這么溫柔。 結果江欲按住她后腦勺,開始更狠地回親她。但他主要目是在她下唇上咬一口。姜榮蕊吃痛,但江欲也有分寸,她嘴唇?jīng)]破皮出血。 她趕緊撐著江欲的身子起來,皺著眉看他,他說:“我已經(jīng)答應了,你能不能閉嘴?你是不是屬鸚鵡?” “……你這么暴躁干什么?有病嗎?”姜榮蕊沒忍住,笑出來,又去搶他的手機,“你是不是在和哪個meimei聊天?對我也太心不在焉了,我意見很大。” “那現(xiàn)在還用得著你在這兒?” 姜榮蕊努了努嘴,不輕不重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巴掌,才算消氣,回到自己位置,也開始玩手機。 * 江欲辦事一向靠譜,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第二天,他沒再那么早起床,李承澤那邊也搞定得順利。 他應該是在手機上和李承澤說了說,就成了,效率可謂相當高。姜榮蕊還有點納悶:“這個人不會也暗戀隋然?” 江欲告訴她:“他只是也覺得無聊罷了?!?/br> “不可能?!苯獦s蕊搖頭,“人心叵測,就像你也被我給迷得神魂顛倒一樣?!?/br> 江欲照舊是閉了閉眼,不和她這樣的爛話相計較。 第二天下午,在澳門半島的酒店就訂好,四人的行李和來澳門時一樣,提前寄過去。 江欲和李承澤一人一輛跑車,分別載著姜榮蕊和隋然,路上聽著音樂,兜著風,姜榮蕊戴上之前揮霍他那五百萬時買的墨鏡,吃著零食,覺得這才是旅游該有的樣子。又想到李承澤跑車上還有隋然,并且自己已經(jīng)叮囑過她,一定要放開,想像此時那兩人會是怎樣的狀態(tài),就覺得更加有意思。 剩下的一周里,四人就脫離了大部隊,單獨玩。 去了澳門半島必打卡的大三巴,然后是博物館,玫瑰圣母堂……在主教山的瞭望臺上看澳門全景,也能看到澳門塔。姜榮蕊就忽然有了新想法,跟江欲說,她要在離開澳門前去蹦一次極,最好是最后一天去。 反正他們有車,來來往往都方便。江欲也答應了。但他不想跳。 姜榮蕊問為什么,他說覺得很蠢,姜榮蕊就冷笑一聲:“您是有多不食人間煙火?” 之后吃了很多特色美食,比如椰子雪糕和龍蝦面,又去了路環(huán),打卡了非常有名的安德魯餅家。一路上就是開車兜風,逛逛逛,吃吃吃,姜榮蕊很有心機地總拉著江欲一起,又和李承澤與隋然保持開一段距離,幾乎全程給兩人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感覺兩人也越聊越合拍。 最后一天,她不再cao心那兩人的事,單獨和江欲去了澳門塔,蹦極。 那個項目是從233米的地方往下跳,江欲已經(jīng)幫她預定好。她讓江欲在底下等,自己去61樓登記,填責任書,稱體重,穿背帶…… 雖然覺得有意思,但說完全不緊張是假的。 最后,她站在那延伸出去的半臺上,從二百多米的高度向下望,看著有些灰蒙的城市景色,心中五味雜陳。 身邊的工作人員倒數(shù):“5、4、3、2、1……” 她才開始醞釀,就被推下去。 那瞬間來不及想什么,是腦袋空白,是一腳踏空,是徹徹底底的失重,非常爽。 但沒多久就達到極限,她拉繩子,這樣才能使整個人正立過來,就像剛死過一回,明明什么都沒有想,又好像所有事都已經(jīng)在腦中過一遍。她依舊不敢使勁地喘氣,只是望著遠處的一片蒼茫發(fā)呆。 忽然想起,右手還一直戴著在錄像的GoPro,覺得自己的下落過程肯定丑爆了。 回彈之后還有段時間,她之前一直沉默,連叫聲都沒有,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就這樣結束未免太無聊。 想到江欲還在塔底下等她,希望他看不清自己下落時頭發(fā)被風給盡數(shù)掀起的禿樣,她才瞇著眼,偏了偏頭,對著右手說了幾句:“我覺得江欲好像個傻子,和他一起出來玩非常非常無聊,特別的沒意思?!?/br> 最后被放到軟墊上,裝備都解開,她罵江欲也罵夠了,再到他面前時已然笑臉明媚。 江欲也沒什么表情,不知道她干的“好事”,問她:“挺爽吧?” 姜榮蕊翻了個白眼,說:“怎么問得像剛完事一樣?!?/br> 之后她領到笨豬跳證書,還有視頻,又在塔上逛了逛。 在這澳門之旅的尾聲,她才開始覺得有些不舍。 她也始終沒把這件事告訴周照宜。 澳門和港城多近啊。如果告訴周照宜,讓她知道自己在澳門,周照宜一定會大大咧咧地說:來港城見見mama吧。 但姜榮蕊不想。 或者說,近鄉(xiāng)情怯。 這18年來,她都沒有和周照宜見過面。 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剛有一部手機,戰(zhàn)戰(zhàn)兢兢,從姜騰助理那兒打探到周照宜電話號碼,覺得那么神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