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榮蕊看了他一眼。

    一邊等馬嘉欣不情不愿地傳表，一邊給江欲發(fā)消息，問：【你能不能幫我弄一下Excel自動算分？那東西好麻煩?！拷麤]理。

    但他和馬嘉欣說這么多，其他人都心服了。各自列完各自部門的一周職責(zé)，細(xì)致到每一天的什么時間干什么、由誰來負(fù)責(zé)，一套流程都非常清楚，匯報一遍，挑挑毛病，確認(rèn)無誤后發(fā)給江欲。

    江欲說：“以后每個周開周會，不用跟我匯報每個周工作怎樣，我來告訴你們出了什么問題，直接根據(jù)你們給我的內(nèi)容找負(fù)責(zé)人，如果是哪里有問題就再改。要是沒出問題過來坐會兒就行了?！?/br>
    大家看起來都非常開心，這次的會議就提前結(jié)束。

    但江欲讓馬嘉欣留下來，姜榮蕊也沒走。

    她的備忘錄內(nèi)容在“江欲”的指正下改好了。她又從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叼嘴里。她那次從江欲家里順得夠多，吃了快一周都沒吃完。

    倒數(shù)第四個人離開會議廳，關(guān)上門。姜榮蕊跟著出去看了眼，確認(rèn)人都走了，才回來，重新將門反鎖。

    “你自己寫辭職書吧?！苯苯痈R嘉欣說，“沒必要在大家面前把事情鬧那么難看。我不信陸學(xué)澤沒一點(diǎn)經(jīng)驗(yàn)，就敢直接下藥帶一個女生去開房。秘書是閑職，是最初一任會長為了逗他的地下小情人設(shè)的，一個人干就行了，你現(xiàn)在就寫，交給我?！?/br>
    “下藥？”

    “開房？”

    馬嘉欣看著姜榮蕊，姜榮蕊已經(jīng)坐到另一邊去了，不想再夾在兩個人之間，尷尬。

    她和馬嘉欣對視，聳肩。

    “原來你們兩個是這樣進(jìn)的學(xué)生會?！瘪R嘉欣說。

    “不然呢？”江欲問，“讓一個套都不會戴的人繼續(xù)帶著你們玩？”

    馬嘉欣噎了一下，倏然站起來，把本子拿起來摔江欲面前，大聲道：“江欲！你說話有沒有必要這么難聽！”

    江欲不以為意，用眼神向她示意姜榮蕊：“至于這位，是學(xué)校安排的，我也覺得她跟我辦事會比你強(qiáng)。據(jù)我所知，你之前也是被陸學(xué)澤點(diǎn)名當(dāng)?shù)拿貢?？我還知道，你一年前在郊外一家小診所里打過胎?！?/br>
    連姜榮蕊都停了咬糖的動作，看馬嘉欣。

    江欲說：“所以你現(xiàn)在就寫辭職書。”

    “姜榮蕊，拿幾張稿紙?！?/br>
    姜榮蕊緩過勁了，照做，從旁邊架子上拿了本印著學(xué)校名字的稿紙，架子上還有筆筒，她隨便挑了支有油的筆，兩樣?xùn)|西一并給馬嘉欣。

    她突然挺慶幸，自己和江欲站在一條線上。

    江欲之前說了那么多，其實(shí)就已經(jīng)暗示馬嘉欣，他知道什么，可惜馬嘉欣什么也聽不出來，她只喜歡自己顱內(nèi)高潮。

    馬嘉欣好像真被江欲的話震住，握著筆的手有點(diǎn)抖，但還算認(rèn)真地寫了不到兩頁紙內(nèi)容，撕下來，給他看，說：“沒有問題了？”

    江欲看完，放桌子上，她就走了。

    屋里只剩下他和姜榮蕊。

    姜榮蕊起身，從后面摟著他，嘴里還叼著糖，問：“我們什么時候能好好約個會？周二那天，不太行?！?/br>
    江欲閉了閉眼，告訴她：“今天?！?/br>
    “今天？你最近怎么又變這么閑?！?/br>
    江欲沒理她，離開了會議廳，鎖門。從來沒聽他說這么多話，感覺他也煩了。

    姜榮蕊跟在他身后，問他：“還有，能不能幫我把那個Excel算分的東西弄一下？”

    “憑什么？”

    “‘憑什么’？”

    姜榮蕊想了想：“憑我長得好看？”

    “長得好看，說話也不好聽?！?/br>
    走廊上沒人，姜榮蕊走快幾步，挽住他胳膊，說：“叫得好聽不就行？你平時也不喜歡聽我說話?！?/br>
    江欲偏頭看她一眼。

    姜榮蕊也看出他動搖，繼續(xù)撒嬌說：“就幫我弄?！?/br>
    江欲最后也算同意了，說：“等我聽完?！?/br>
    第13章 心情

    兩人提前離開學(xué)校，時間尚早，連太陽都沒開始落山。姜榮蕊也不問什么，就跟在江欲身后，他走的都是沒有人的道。

    進(jìn)了學(xué)校的地下停車場，他那車實(shí)在招搖，即使是在學(xué)校成堆的豪車?yán)镆舱袚u，所以他停在一最不起眼的角落。

    上了車，姜榮蕊依舊不關(guān)心去哪兒，結(jié)果江欲又把她給帶去一酒吧。依舊是提前定好的、離舞臺最近的卡座，他幾個朋友都到了。

    姜榮蕊看他一眼。

    他說：“今天打牌缺個人，你搭把手?！?/br>
    在座的三個人，她基本都面熟。既然江欲這么說，她就大大方方地坐下了。這時候還太早，舞臺上沒有表演，整個場子里只是閃著燈光、播點(diǎn)帶感的音樂。侍者很有眼力見地來給她和江欲倒上酒，她向江欲那里靠了下，跟他說：“你這是，已經(jīng)開始把我往你圈子里帶了？”

    開玩笑加打趣的口吻，江欲也就笑一下，摘了表，和車鑰匙一并放桌上。

    他們玩的方式非常簡單粗暴，五個人打三副牌，最后一個走的人要把一樣?xùn)|西給頭客。姜榮蕊旁邊又是那個剃寸頭的，他看一眼她，問江欲：“她輸了算你的？”

    江欲說：“嗯?！?/br>
    姜榮蕊托著臉，說：“早知道就從家里偷點(diǎn)車鑰匙來了。”

    “那他們怎么開？”江欲看她一眼，“去你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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