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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么一做,就像把陸學澤上上周的行為給重復一遍,只不過這會兒變成被動方,陸學澤的表現(xiàn)非常欣然,還那么溫潤地沖姜榮蕊笑了一下。 這一幕別提有多反轉,不用姜淇淇扇風造勢,學校里的人就忍不住議論紛紛。 姜淇淇那伙人很決然地分析說:看陸學澤最后對姜榮蕊的表情就知道,他倆肯定睡過,并且肯定睡過不只一次,都已經(jīng)達到了形成默契的程度。 姜淇淇對姜榮蕊這一出還挺納悶。 如果說,姜榮蕊之前在球賽上給陸學澤送水,讓人捉摸不透,那現(xiàn)在這一出可就是宣示主權了。 按說她生日那天,確實是她授意陸學澤帶姜榮蕊走。 她已經(jīng)提前和陸學澤說好,她給他制造機會,之后無論發(fā)生什么,都由他自己負責。為了把自己撇清,她早就和陸學澤斷掉所有聯(lián)系,所以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她也不好直接問陸學澤,他到底是不是和姜榮蕊在一條船上。反正她已經(jīng)把他給利用完了,她要把他和姜榮蕊都拉下水。 只是,關于這兩人的關系,她還沒收集夠充分證據(jù),姜榮蕊就“自爆”了。 她現(xiàn)在的每一個行為,都巴不得說明,她和陸學澤就是有一腿。怎樣? 送完了咖啡,姜榮蕊回到教室,靠在椅子上,那樣子非常愜意又懶散,給陸學澤發(fā)微信,問他:【還喜歡嗎?】她鄰桌好奇地往她手機上瞄,她只是假惺惺地回避一下,那人能看到什么照樣能看到。 陸學澤說:【喜歡?!俊臼俏易钕矚g的咖啡?!俊驹瓉砟阆矚g苦的。】【還要非常冰的?!堪l(fā)完,連姜榮蕊自己都反胃,吐了下舌頭,把手機丟進桌洞,并回瞪那名在偷看的鄰桌一眼,正好對上其來不及收回的目光。 周二,姜榮蕊邀請陸學澤放學后一起寫作業(yè);周三,姜榮蕊邀請陸學澤一起去圖書館看書。 他們坐在頂層最少人的角落,但難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甚至有很多“路人”。他們非常不自然地經(jīng)過,再非常不自然地瞄他們幾眼,姜榮蕊都能察覺,不知道陸學澤能不能,她就很茶地貼近他,問他:“會長,咱倆在學校里做到這種程度,你能接受嗎?” 陸學澤也早就被她給迷得七葷八素。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表面上正經(jīng),實際里蔫壞。 姜榮蕊又托著臉,逗他:“那如果有人問你,我們兩個是什么關系,你會說嗎?” 她隔著他衣袖,握上他手腕,一雙漂亮的眼睛自下而上地盯著他,直勾勾。 講實話,能長成她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陸學澤的呼吸果然又緊促。 看他實在不知所措,姜榮蕊才笑著收回目光,佯裝不糾結這問題了,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書,說:“難道只有我不省人事時,你才會主動嗎?” 陸學澤看她一眼。 姜榮蕊目光仍舊流連在書本上,實際也注意到,陸學澤不知鉚了多久,才伸出手,來抓住她手腕。 她又假裝被嚇到了,收回手,輕輕地笑著,告訴他:“我例假還沒有結束呢。” 她告訴他自己來例假時,才是上周的周五。 陸學澤又被她暗示一遍,悻悻然收回手,卻也看不進書了。 姜榮蕊又扭過頭,很單純地看著他,問:“會長,如果地點是在學校里,你能接受嗎?” * 周四周五,姜榮蕊依舊重復這樣的cao作。 姜淇淇以為她是真傻。她覺得,姜榮蕊是這么想的——既然和陸學澤的緋聞被傳得多,那就干脆亮明關系好了,反正也沒什么壞處,對方還是學生會主席,成為其緋聞女友也就挺風光。 姜淇淇就更不介意在背后幫著制造輿論。 時間到周末,要用到江欲了,姜榮蕊給他發(fā)微信,他卻不理她。 他們已經(jīng)整整五天沒聯(lián)系了。 姜榮蕊也知道江欲在忙什么。 之前的籃球比賽是開胃菜,之后的秋季運動會才是學校的大項目。 而對于這么一所私立學校,處處都充斥著金錢味道,辦運動會就肯定沒那么簡單。譬如這次,江家有意做校運會的全權贊助,他們家也無疑最有實力,就應該不會出錯。 但現(xiàn)在到周末,也不是和校董會商量事的時間吧,她有正事要跟他說,他怎么就不理人。 這也該算是言而無信? 姜榮蕊最后給江欲發(fā)消息:【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去拳擊館坐著了,誰把我拖走算誰的。】江欲果然回復了,說:【你快去,千萬別憋著。】姜榮蕊想了想,出門。 倒也不是去拳擊館,而是往江欲家方向走。 他倆算有默契,她還真看見江欲在外面等她,面色沉冷。 兩人碰上面,姜榮蕊立即沒羞沒臊地摟上江欲腰,下巴擱在他心口,仰著頭對他說:“哥哥,我想你!” 江欲想掐她脖子。 但他也已經(jīng)忍了夠久,干脆直接把她給抱起,進了家,第二天醒了才問她:“你找我干什么?” 嚯,翻臉就不認人了。 姜榮蕊半倚在床上,手指絞著頭發(fā),瞇著眼看他,也沒計較,倒也挺喜歡他這副溫存后就無情的模樣,告訴他:“我要你幫我拍一張照,就像現(xiàn)在這樣的,好不好?” * 周一的傍晚,實驗樓,多媒體教室,M2廳,空無一人。 姜榮蕊一開始向陸學澤表示,她想和他在這里發(fā)生點什么,陸學澤還很抵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