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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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沒有手來阻攔,“婆婆,阿娘說無功不受祿。” 知知瞪著葡萄似的大眼,每次出來都被塞了一堆東西,再這樣下去,她都不敢出來了。 知知身后的小少年攔了攔,“阿婆我?guī)煾刚f了,不能收你們的東西。” 老阿婆笑瞇瞇的,“你說的不算,我要聽岳大夫自己說。”老阿婆知道月楹不常在苗城,才會有底氣如此說。 小少年攔不住,眼看著小知知的荷包被塞滿。 一只素潔的手蓋在了小荷包上,這雙手不算細膩,卻也不粗糲,介于兩者之間,拇指與食指之間有硬繭,修甲修剪得一絲不茍,看得出是雙有故事的手。 “龍阿婆,您又給小知知送東西,會寵壞她的?!?/br> “岳大夫!”龍阿婆又驚又喜,“您回來了?。 ?/br> 月楹抱起小知知,露了個淡然的笑,“是,在外許久,總要歸家的?!?/br> 一年前的那場天花,不僅大雍軍隊里有,苗城也沒有能幸免,龍阿婆的兒子孫子都感染了天花。 是月楹的藥,將他們救了回來,并且給全城的人都種了痘,自此天花徹底在苗城消失。 全城百姓都奉月楹為神女,認為她是最尊貴的苗醫(yī)。 小知知是神女之女,她人又可愛懂事,自然得到大家的寵愛。 小知知看著娘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阿娘,我錯了,可是我真的拒絕了……”她是在向收了東西道歉。 小知知抿著唇,兩條眉毛向下,任誰看了這副模樣,再硬的心腸也軟了,只想拿出最溫柔的話來哄她。 小少年攬罪,“師父,不能全怪知知,我也有錯……” 月楹瞥了他一眼,“你的賬,回去再跟你算!” 關(guān)于孩子的教育,月楹向來是放在第一位的。 “知知,你聽好了,這些叔叔伯伯,婆婆爺爺們送你東西,是因為阿娘從前幫了他們。可咱們不能挾恩以報,這不是第一次了吧,你要懂得拒絕,若真的想要,阿娘會給你買的,不能拿別人的東西。懂了嗎?” 知知還太小,不懂什么是挾恩以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只知道拿別人東西是不對的。 “阿娘,知知以后不拿別人的東西?!?/br> 月楹知道這孩子乖巧,只是饞嘴了些而已,也怪她拘著她的吃食了,這小家伙,近日越發(fā)圓滾,她就克扣了她幾日的零嘴。 “空青,把銀子給龍阿婆吧,她不收你自己想辦法。” 小少年應(yīng)了聲,偷偷將銅錢丟進了阿婆收錢的瓦罐里。 “師父,好了?!笨涨啾攘藗€ok的手勢。 那是月楹教他的,空青是月楹撿回來的孤兒,臨近戰(zhàn)場的地方孤兒多的是。 那年月楹出門游歷,空青瘦瘦小小的蜷縮在茅草堆中,月楹出手救了他,從此,這小家伙就賴上了她。 月楹給了他空青這個名字,后又發(fā)現(xiàn)這小子是個學(xué)醫(yī)的奇材,便將他收入門下。 告訴他是自己的二徒弟,在遙遠的京城,她還有個大徒弟。 給小石頭的那封信是月楹深思熟慮后寫的,她給了人家孩子希望總不能食言,她與鄒吏是在青城遇見的,彼時她已準(zhǔn)備前往墨城。 即便蕭沂發(fā)現(xiàn)了那封信,也找不到她的所在,最多就是知道她沒死而已。 “讓一讓……讓一讓……” 馬隊領(lǐng)頭的人高聲呼叫著,左右兩邊百姓讓出一條道來,馬隊一路疾馳而過。 月楹抬眸,忽見隊伍中有個熟悉的身影。 燕風(fēng)?他怎么會苗城? “師父,你在看什么?”空青問。 她凝視一個方向太久未動,“哦,沒什么,快回府?!?/br> 大雍軍來此,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城主府內(nèi)會知道消息。 月楹還是奇怪,北疆不都已經(jīng)獻降了嗎?還會有什么事? 城主府,月楹抄小路回來時,燕風(fēng)被廖云領(lǐng)著進門。 代卡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躲在耳房的少城主了,她已經(jīng)正式接管了苗城的大部分事情。 戎卡樂得清閑,日日含飴弄孫,老是抱著小知知在代卡面前晃,時不時說是一句,“哎呀,什么時候我能當(dāng)上外祖啊……” 代卡懶得理他,“阿月難道不是您閨女?” 戎卡已經(jīng)認了月楹當(dāng)義女,他催婚無果,只能逗著小知知。 月楹悄悄把孩子交給空青照看,悄悄進了耳房。 燕風(fēng)對代卡開門見山,“少城主,我們將軍受傷,危在旦夕,請您告知那位神醫(yī)的下落!否則我們將軍,活不過三日!” 燕風(fēng)拱手鞠躬,鄭重再三。 代卡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來的巧,阿月正好在城中?!?/br> 耳房里的月楹心神俱震,時隔多年,聽到他出事,還是心頭一緊。 她顧不得隱藏行蹤,沖進去問,“他快死了?” 燕風(fēng)看見來人,面色驚懼,像是見到了鬼,“月楹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可不是見到了鬼嗎?雖那封信確認了她沒死,但燕風(fēng)還是很吃驚。 代卡瞧了瞧兩人,“來使與阿月是舊識?” 燕風(fēng)才反應(yīng)過來,“月楹姑娘,你就是那位苗族神醫(yī)!” 第77章 重逢(加更) 月楹沒有否認, 焦急問,“你快說,蕭不言怎么了?” 燕風(fēng)后知后覺,“月楹姑娘誤會了, 出事的不是世子, 是薛將軍?!?/br> 聽到不是蕭沂, 月楹慌亂的心安回了原位,薛觀與她有恩, 也必須救。 “好,我去準(zhǔn)備一下, 稍后隨你去軍營, 路上你再與我說說情況?!痹麻寒?dāng)機立斷,燕風(fēng)來請她,定是軍醫(yī)沒有辦法, 時間不等人, 耽擱一分,薛觀就會更危險。 燕風(fēng)愣了愣, 似有些驚訝于她的果決,“好?!?/br> 月楹拉著代卡避開人,“我去趟軍營, 歸期不定, 你幫我照顧好知知?!?/br> “照顧知知沒問題,”代卡看了眼燕風(fēng),起了八卦的心思,“那位來使模樣不錯,是舊識還是……” “你這丫頭!”月楹推搡了她一把。 代卡摩挲著下巴,“不對, 應(yīng)該是你方才喊的蕭不言才是?!?/br> 這姑娘這兩年越來越不好糊弄了,月楹決定避而不答,“走了!” “讓廖云陪你去,萬一出事有他在我也好放心。” “嗯。”月楹接受代卡的好意。 代卡瞧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蕭不言這個人決計與月楹有些關(guān)系,與月楹相處時間越長,月楹的破綻也越多與她當(dāng)初說的不甚相同,尤其是關(guān)于小知知的父親這一點。 小知知也曾懵懂問過自己的父親,月楹總是打著哈哈過去,不說他死,也不說他活。從那時起,代卡就猜測小知知的父親大概率沒有死,只是月楹不愿意說。 月楹有許多秘密,這都不重要,因為月楹是她的朋友,是她阿吉的義女,也是救了苗城眾人的人,她愿意無條件相信她。 去軍營的路程,快馬也要好幾個時辰。 月楹在這兩年學(xué)會了騎馬,但急行軍還是不行,況且她還帶了個空青,實在快不了。 走了一半路,燕風(fēng)下令休息,月楹要是累垮,就是到了軍營,也救不了薛觀。 “薛將軍是中了西戎的虎頭彎鉤箭,這種箭厲害就厲害在箭頭的倒鉤上,密密麻麻都是倒刺,刺入身子,想要拿出來,非得在身上開個血洞不可,更何況箭上還淬了毒……” 燕風(fēng)詳細說著,月楹心中大致有了動手的法子。 她沒想到當(dāng)日贈阿謙的一顆假死藥能救薛觀,真是命運無常。 聊完了薛觀的傷,燕風(fēng)瞟了好幾眼月楹,連青空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青空啃著干糧,這位將軍不會看上師父了吧? 廖云更是冷冷地盯著燕風(fēng),手按在劍上,一個合格的侍衛(wèi),就要時刻準(zhǔn)備著。 燕風(fēng)的話在嘴里轉(zhuǎn)了幾圈,還是沒問出口。 月楹點破,“想問什么?” 燕風(fēng)干笑了下,“姑娘假死遁走,不就是為了離開世子嗎,怎么這次……”剩下的話他沒問出口。 蕭沂再見她會怎樣她不知道,薛觀需要她的救治,即便是還有被蕭沂囚禁的風(fēng)險,她也要去救。 而且這次她不是一個人,她有代卡這個朋友,還有戎卡城主作為后盾,蕭沂就是想強留,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至于知知的存在…… 月楹休息夠了,“空青,能撐得住嗎?”這孩子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jì),長途跋涉從沒喊過一句累,若非薛觀的手術(shù)需要一個助手,她不會帶著他。 “師父,我可以!”空青挺直并不寬厚的脊背,小小的少年眼里是倔強的光。 “好,繼續(xù)趕路?!?/br> 眾人快馬加鞭,終于在日落之前趕到了軍營。 為少些麻煩,月楹做男裝打扮。 軍營門口,薛如元與蕭沂翹首以盼。 當(dāng)眺望見那馬上的身影時,他整個人愣住了,腦中空空,宛如一個中空的陶俑。 即使時隔三年,即使相隔甚遠,即使她身著一身男裝,他能只憑一眼,就認出她的身影。 馬隊漸漸逼近,薛如元見燕風(fēng)帶著人回來,臉上有了笑。 月楹翻身下馬,長時間的騎馬趕路,她大腿內(nèi)側(cè)磨得生疼,下馬時有些不自然。 蕭沂身子比心老實,腳跨出了半步。 卻見一個陌生男子,扶著月楹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