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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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來的中年老婦不樂意了,“你這大夫,我兒媳婦上次都見紅了,多休息也是別的大夫說的,怎么到你這兒躺著反而不好了?” 月楹不急不緩,“剛見紅的那一段時間確實需要靜養(yǎng),但那都多久了,已有半年不止,胎象早就穩(wěn)固?!?/br> 這對婆媳穿著還算不錯,看樣子是個不差錢的人家,也正是因為富裕,拼命給兒媳婦進補,補得胎兒越來越大。 中年婦女不信,“女大夫就是經(jīng)驗淺,我說要去芝林堂,你非要來這里,走!” 月楹習慣了這樣的質(zhì)疑,只對那個小婦人道,“你若有覺得不舒服的,盡管來找我。” 中年婦女拉著兒媳婦就走,覺得月楹是在危言聳聽。 小婦人被拉得一個踉蹌,望著月楹,從她的眼神中,月楹知道她是相信她說的,只是礙于婆婆威嚴,不好反抗。 小婦人是得了手帕交的推薦來這兒的,這里的女大夫治好了她小姐妹的暗疾,她的小姐妹不僅病好了,人也變得越來越美。 “你怎么不走?”中年婦人有些不悅。 “娘,我想在這里看,而且女大夫也更方便不是嗎?” “女大夫是方便,可她醫(yī)術(shù)不精,哪里好了。” 東方及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她斜倚在醫(yī)館門框上,慵懶模樣盡顯。 她不屑地看了眼爭執(zhí)的婆媳,“愛治不治,岳大夫忙著呢!” 月楹抬眸,東方及朝她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安心。 月楹卻在抬眸時愣神,因為東方及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邊還有個寬袍大袖的男子。 “岳姑娘……”邵然驚訝,心頭微顫,東方兄說的新婚妻子,竟然是她嗎? 月楹淡淡頷首,淡然看著東方及表演。 小婦人也被她這輕佻的眼神惹得臉熱。 “哪來的小白臉管閑事!”中年婦人臉色陰沉?!澳桥蠓蚰闶窍嗪玫模侩y怪要出來招搖撞騙,原來是有個小白臉要養(yǎng)!” 東方及輕蔑掀起眼皮,“喲,敢問您兒子在哪兒高就???” 中年婦人自鳴得意,神氣起來,“我兒可是東方府胭脂鋪的管事!” “東方府管事…”東方及重復了一遍。 “吳叔,咱家胭脂鋪是誰管的?”東方及問著后方人。 吳管家恭敬道,“城南有兩家,城北有三家,城西有四家,城北少了些只有一家,少爺問的是誰?” 中年婦人一聽這稱呼就心里打鼓,吳管家穿得不俗,比她身上的衣料都要好,一個管家尚且如此,更遑論少爺。 東方及像是閑聊,“這位老夫人,您兒子叫什么?” 小婦人機靈,攔了攔婆母,“這位少爺,是我婆婆出口欠考慮,小婦人在此替她道歉,還望少爺原諒無禮之舉?!?/br> 中年婦人還有些不忿,“誰讓你自作主張道歉!別以為肚子里踹這我屈家的rou就能做我的主了!” 東方及恨不得捶這臭老婆子一頓,有這么個好媳婦不知足,非要作死。 吳管家道,“姓屈的只有城北的屈宿,年二十又二?!笨茨昙o與這中年婦人的對得上的。 “那便換了吧?!?/br> 中年婦人聽見自己兒子的名字,這才慌了神,“你你……是……” 東方及雙手抱拳,哂笑道,“在下復姓東方?!?/br> 屈母雙腿一軟,沒撐著倒在了地上,旁邊兒媳婦都沒來得及扶。 她她!都做了什么! 兒子辛苦五年才得來的管事之位,她竟然就這么丟了! 屈母后知后覺,那位女大夫,莫不是新進門的東方少夫人? 屈母想通時,已是來不及了,她往前爬了幾步,想扯住東方及的衣衫下擺,“東方少爺,是老婦人有眼不識泰山,口出狂言。宿兒他是無辜的呀,他不該受我拖累?!?/br> 月楹眼神示意差不多了。 東方及很聽話,“家風不正,也是錯。屈管事忙于公事,家中事管得太少,還是少讓他做些活,多陪陪家里人吧,當個副管事正好。” 這已經(jīng)是東方及最大的溫柔,罵了她,還想有好果子吃,不可能! 就這還是再看屈宿的媳婦懷孕了的份上,他們東方家最不缺的就是管事。 小婦人不禁怨恨起屈母來,但終究是婆母,還要忍著脾氣,“還不快將老夫人扶起來。” 身后侍女趕緊動手,帶著屈母與小婦人離開了安遠堂。 月楹笑看,“你呀,吃不得一點虧!” 東方及瞇眼笑,“就這個脾氣,改不了!阿月,家里太無聊了,成日的看賬本子,過幾日,咱們?nèi)ビ魏?,夢淚湖的晚蓮盛開,是我們青城一景,外城的人都有趕來看的。阿月,咱們?nèi)デ魄瓢蓗” 他語氣不自覺帶了些撒嬌。 “這時節(jié)還有蓮花?”都快九月末了。 “晚蓮晚蓮就是開得晚呀,阿月,去嗎?” 月楹鐵面無私,“不行,我還有些病人?!?/br> “阿月~你日日都有病人,就不能歇一歇陪我?guī)兹諉??阿月阿月阿月——”東方及叫個沒完,大有不喊到月楹答應誓不罷休的架勢。 “好好好,我答應,你安分些,還有客人在呢?!痹麻毫晳T了她的粘人,她知道面前人是個姑娘不覺有什么,其他人不知道呀。 東方及達成目的笑得燦爛,挽住月楹的手臂,靠在她肩上,“我就知道,阿月你最好了~” 吳管家的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他家少爺在少夫人面前,實在太沒眼看! 邵然心尖酸澀,她嫁人了。月楹臉上的笑意不是假的,邵然即便心有不甘,從小的風度也不容許他失態(tài)。 東方及像是才想起來,“我都忘了,這位是邵然邵公子,芝林堂的少主人,你前些日子不是說缺一批藥材嗎,他有藥材,我就把人帶來了。” 邵然道,“我與岳姑娘是舊識?!?/br> 邵然貼心地沒有提起月楹以前的身份,雖不知蕭沂為什么會放手,但她現(xiàn)在很幸福,就不必打擾她。 有些事,終歸是緣分不夠。 “邵兄認識我們家阿月啊,那一定知道她高超的醫(yī)術(shù)嘍。我家阿月很厲害對不對?”東方及宛若一個活體夸夸機。 自從月楹救了她,她走哪兒夸哪兒,見著誰都要吹噓一遍,在外人看來,就是個“炫妻狂魔”。 月楹拉了拉她,對邵然道,“阿笈言過,邵公子不必放在心上?!?/br> “岳姑娘的醫(yī)術(shù)我曾見過的,東方兄所言不算虛。” 東方及得了人附和,高興起來,“是吧是吧。阿月你別謙虛。” 東方及說話還喜歡往她身上靠。月楹無奈搖頭,推了推她腦袋,根本推不動,“你放開些,我還要與邵公子談藥材的事?!?/br> “哦,你談唄?!睎|方及搬來椅子,鋪好軟墊,“阿月,坐。我來時還去七香齋買了你愛吃的點心?!?/br> 放在邵然眼里,東方及實在寵妻,難怪岳姑娘會選他。 隨后的談話邵然心不在焉,因為對面的東方及著實有點引人注目,不停地給月楹投喂。 邵然不愿滿目都是他們恩愛,快速結(jié)束了對話,“都按岳姑娘…不,東方夫人說的價吧?!?/br> 他換了稱呼,同時也在心里與她劃清界限。那是別人家的夫人。 月楹自然高興,“多謝邵公子了。” 夫妻兩個送邵然出門,邵然隱去眼中落寞,“不必送了?!?/br> 邵然抱拳告辭,背影有些蕭瑟。 東方及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實粗中有細,她笑起來,“阿月,這邵公子,是不是對你有意啊?” 月楹怔住,在兩淮時,他險些被蕭沂砍手都不說出她的下落,雖然邵然的確不知她的藏身之處,卻也足以體現(xiàn)他對她并不單純。 “你胡說什么,醋了?”月楹打著哈哈。 “對呀,醋了醋了,阿月我吃醋了……” 她又開始了! 月楹懶得理她,“我還要去切藥?!?/br> “我?guī)湍?,正好與你講講府里的事情,阿月的藥實在太好用了,我二娘……” 東方及絮絮叨叨開始講述,聲情并茂抑揚頓挫,月楹覺得她要是哪天破產(chǎn)了,靠說書也能吃上飯。 嫁進東方家不過是為了幫阿笈的忙,她二娘聯(lián)合她爹給她娶親,不論娶誰都對人家姑娘不公平。 月楹對嫁娶之事無妨,又知曉她身份,是最合適的人選。 作為交換,東方及送了她一家醫(yī)館。 月楹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東方及道,“你人都嫁過來了,送你點聘禮怎么啦?人參鹿茸要不要買個幾百斤屯著?別客氣!” 月楹被這壕無人性的發(fā)言震懾,然后心安理得,一家醫(yī)館東方及是真不放在眼里。 東方及成親后,東方老爺迫不及待放權(quán),他老了,想頤養(yǎng)天年。這一舉動差點沒把她二娘的鼻子氣歪! “我二娘以為我不成親是有隱疾?!睎|方及確實裝過不舉來逃避成親,這次把月楹帶回去,她又會醫(yī)術(shù),順理成章地編了個月楹治好了他的病,于是非卿不娶。 東方及答應娶親讓焦二娘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她只能換個思路。讓他們小夫妻倆鬧矛盾。 焦二娘便接來自己的侄女到東方府,她認為只要是男人,就愛色,她侄女焦嬌人比花嬌一定能讓東方及動心。 月楹正好不想應對這些破事,假裝與東方及吵架搬到了醫(yī)館住。 “阿月,我好苦啊。她竟然給我下合歡散,那東西是能亂吃的嗎?我只好給她下了點瀉藥還回去,我真是太善良了。” 月楹嘴角直抽,姐妹,你是不是對善良有點誤解。 “還有那個焦嬌,穿得跟個青樓女子似的,成天往我身上撲?!睎|方及故作愁眉苦臉,施施然道,“你是不知道,我為了保住清白,做了多大的努力!” “你是指給焦嬌下藥,讓她滿臉紅疹這種努力嗎?” 東方及咯咯笑起來,“阿月,你都知道了啊?!?/br> “都是吳叔告訴我的?!?/br> 吳管家是真以為兩人吵架,拼命在中間當和事佬,府里有什么消息,事無巨細地往這里傳。連東方及的挑食他都能說成,少爺是想您想的吃不下飯。 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在青城待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