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76節(jié)
蕭沂讓人再鋪一床被褥,月楹意識到他想做什么,“蕭沂,你要留宿?” 蕭沂忽略了她的問題,“楹楹,喚我不言?!辈灰忻?,顯得太冷硬。 “世子……” “叫不言?!笔雷犹?。 月楹忽覺自己已經看不懂蕭沂了,亦或是她從來都不懂他,“不言?!?/br> “嗯,什么事?” “你要睡在這里?” “有什么問題嗎?”他自然走到榻邊,伸手撫摸著她的鬢發(fā),“放心,你不愿意的情況下,我不會動你?!?/br> 月楹倒不是怕這個,蕭沂真想做什么,她也反抗不了,只是她覺得,眼前的蕭沂,不論是說話還是行事,都不是她所熟知的,顯得異常偏執(zhí)。 月楹握住他手腕把脈,感受到脈象后卻大吃一驚,怎會這樣? “蕭沂……” “是不言。”他執(zhí)著地糾正她。 “不言,你生病了?!?/br> 第55章 中蠱 “我生病了?”蕭沂皺了下眉, “這幾日沒睡好,似乎是有些頭疼,休息幾日就好了?!?/br> “你……躺下休息吧?!痹麻哼€想再把一下他脖頸處的脈。 蕭沂輕笑,“楹楹還是心疼我的?!彼撔洗? 不想靠著枕頭睡, 反而躺在了她的腿上。 “你睡枕頭上去。” “不, 這里更好。”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慢慢合上眼眸。 月楹輕輕地揉按著他的太陽xue, 試圖讓他快速入睡。 蕭沂呼吸漸漸平穩(wěn),月楹將手指按上他的脖頸處。 真的有些不對。 他脈象有些亂, 肺有血瘀, 瘀滯不通,氣行不暢,以至于亂心煩神。 他并無外傷, 想來是因為肝火大動。 俗稱, 氣吐血。 蕭沂睡相很安穩(wěn),月楹一個姿勢久了腿有些麻, 小心翼翼地將他腦袋挪到軟枕上去。 他似有所覺,腦袋剛碰到枕頭就醒了。 “我睡了多久?”語氣帶著剛睡醒的惺忪。 月楹捶著自己發(fā)麻的腿,“半個時辰?!?/br> 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 月楹覺得還是給他開點藥, “你肺有瘀血,盡早治療為好?!蹦X中似乎也有,但她還不能確定。 蕭沂眼中泛起寒光,“楹楹還會關心我嗎?” “我關心每一個病人?!?/br> 蕭沂微怔,“我知道了,會記得吃藥的?!?/br> 尋常的對話語氣, 月楹趁機道,“能讓我去看看夏風嗎?” “怪道對我溫聲細語,原來是有條件?!笔捯书_始陰陽怪氣。 “她因我而受傷,于情于理我都該去看看。” 蕭沂道,“她不在船上,我讓她把傷養(yǎng)好再回京?!?/br> 月楹不再多問,蕭沂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右手握著她的左手手腕,摸到了一顆顆小圓珠子。 她一直戴著這串小葉紫檀的佛珠,小葉紫檀的清香如絲如縷,鉆進他的鼻腔,聞著安心的味道,他也不知何時就這么睡著了。 接連幾日,蕭沂都是這樣,兩人蓋著棉被純睡覺。 他睡覺很規(guī)矩,躺著時是什么姿勢,起來時就還是什么姿勢,連衣服褶子都不帶變的。 蕭沂也說到做到將月楹盯得死緊,甚至她解手時都讓侍女跟著。 月楹連跳江的機會都沒找到。 眼見到了京城,她徹底沒機會了,她悶悶不樂地回到了王府。 明露歡歡喜喜出來接她,“月楹,玩得開心嗎?給我?guī)|西了嗎?” 月楹將一個大包袱甩給她,“都是你的?!?/br> 明露欣慰道,“沒有白對你好?!彼贿叢鹬鴸|西,一邊告訴她,“世子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喜寶回家了,她真的是呂家七娘!” “嗯,我知道了?!?/br> “喜寶,不對,應該是呂姑娘,她知道你要回來,說要回來看你,怕是馬上到了。” 月楹不詫異,喜寶重情,即便正確做法是拋棄做過丫鬟的過往,她知道她想離開這里,喜寶來,是想帶她走。 沒過多久,蕭汐屋里的金寶來請她過去。 喜寶在睿王府做過丫鬟這事對外是瞞住的,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只能打著拜訪蕭汐的理由來見她。 與喜寶一起到的還有董氏,喜寶深知自己嘴笨,一個人來,肯定帶不走月楹,便求了董夫人一起過來。 董夫人自喜寶回家,神智漸漸恢復到了從前,如今已經能出門見客了。 “月楹jiejie,我好想你?!毕矊氁灰娙司蜔峤j地撲進月楹的懷里。 “多大了,還像個孩子?!痹麻好哪X袋。 “是你?”董夫人認出這是那日后花園內的姑娘,“我的病,是否也是你治的?”她那日迷迷糊糊,依稀聽見了劉太醫(yī)與一個女子在對話。 董夫人對人的聲音很敏感,幾乎是過耳不忘。而且她床頭的藥膏與喜寶在用的是一樣的,這也佐證了她的想法。 “是奴婢,救人不過醫(yī)者本職?!?/br> 董夫人笑道,“你既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哪里用得著自稱奴婢。我們母女倆都該謝謝你才是?!?/br> 董夫人本還擔心喜寶讓她贖的是個不好的,如今見了月楹疑惑全消,恨不得將人立即帶走才好。 “你贖身的事情,不必擔心,我會去與睿王妃商量。” 月楹心底吐槽,睿王妃可能管不到她。不過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多謝您了?!?/br> 月楹又問了喜寶進來可好,回到新家可適應,等等的問題,倒比董夫人更像個母親。 董夫人的辦事效率很快,睿王妃當日就把蕭沂叫了過去。 “人家開這個口,我總不好不給面子?!碑吘故莾鹤拥娜?,她還是要征得他的同意。 蕭沂淡淡道,“若是她自己不肯走呢?” “月楹不愿走嗎?”上次轟轟烈烈的逃跑她可還沒忘記。 “您盡管叫她過來問問?!?/br> 睿王妃狐疑,還是讓水儀去叫人。 月楹到了蒺藜院,蕭沂只道,“容兒子與她說句話?!?/br> 睿王妃眼神閃了閃,“說吧?!?/br> 蕭沂湊近月楹的耳朵,只說了一句話。 月楹眼睛刷地瞪大,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兒子說完了,娘您問吧。” 睿王妃問道,“今兒董夫人來尋我要給你贖身,雖是件小事,到底要問過你的意見?!?/br> 月楹咬牙道,“奴婢還想再伺候王妃與世子,奴婢不愿贖身,您替我回絕了董夫人吧?!?/br> “確定?”睿王妃又問了一遍。 “奴婢確定。” 她的心在滴血! 月楹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沒有在睿王妃面前罵人。 “好的,我會轉告董夫人的?!?/br> 月楹告了聲退,腳步不停地回了浮槎院,狂奔了一會兒后才覺心情好了不少。 院子里的梧桐樹成了她的出氣筒,她使勁踹了幾腳,梧桐葉零星掉了幾片下來。 “該死的蕭沂!” “背后罵人可不好?!笔捯是娜怀霈F。 會輕功了不起??!早晚把你毒成癱子! “罵人要當面罵才爽?!?/br> 這是什么品種的受虐狂! “罵你還多費口水,你不配!”她這一聲吼的聲音有些大。 浮槎院的人都探頭出來瞧,尤其明露,簡直被嚇傻了,月楹她……她怎么敢罵世子的呀。 正當大家都等著蕭沂把人拖出去,蕭沂卻笑起來,“罵爽了嗎?不夠你再罵會兒。” 浮槎院眾人下巴差點掉了。 月楹轉身回房,氣呼呼關上門。 蕭沂太了解她,他知道她最不愿做什么,他就拿這個威脅她。 蕭沂方才在她耳邊說得是,如果她答應贖身,他就告訴董夫人他已經將她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