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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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想說自然會說?!崩险尚Φ溃靶±蟽河袀€娘舅,活到八十才去世,就是因為他不管閑事?!?/br> 月楹也笑起來,“您收留我, 已經(jīng)管了閑事,我也許會給您帶來麻煩。” “小老兒不過收留了個過路人而已,能有什么麻煩?!?/br> 月楹無聲微笑,輕拍著小豆子的背,孩子已經(jīng)在她懷里睡著。 明日就是蕭沂離開兩淮的日子,她不確定他會不會按照原計劃離開? 假使沒有,她要在這里躲到何時? “老丈,您明日能幫我一個忙嗎?” “姑娘你說。” …… “施家與舒家的馬車都追回來了,是空馬車,里面都有一件白色的衣裙?!毖囡L(fēng)呈上東西。 夏風(fēng)認出來,“這是姑娘在奇貨居買的,只是我不知她買了好幾件?!毕雭硎撬Q衣服時買的。 “奇貨居……”蕭沂口中喃喃念著這幾個字。 “碼頭搜仔細點,她沒有路引,陸路出城門很困難。一旦發(fā)現(xiàn)有可疑之人,立即扣押?!?/br> 那日去穆家,他見過她扮男裝的功力,喬裝改扮,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他有種強烈的直覺,月楹還藏在城里。只是偌大一個淮南城,找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世子,明日還要啟程回京嗎?” 目前的這個情況,想在明日之前找到月楹,基本不可能。 蕭沂眸光陰沉,“要?!彼粼谶@一天,就是在賭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能不能因為這件事改變行程。 他當(dāng)然不能讓她失望,當(dāng)然要按照原計劃離開。 月已偏西,蕭沂閉著眼睛假寐。 “指揮使,碼頭那邊有消息了?!?/br> 蕭沂猛然睜開眼,“帶進來?!?/br> 很快兩個被捂住嘴的姑娘被帶進來,哭的梨花帶雨。 兩個姑娘望著為首戴著面具的男子,“你……你們是誰,想做什么?”她坐船做得好好的,船莫名其妙被攔下,然后就到來這里。 蕭沂看見她們身上一模一樣的衣裙,問道,“你們的衣裙哪里來的?” 他身上的迫人氣勢讓她們下意識回答,“是個姑娘與我換的?!?/br> “我也一樣?!?/br> 燕風(fēng)拿出月楹的畫像,“是她嗎?” 兩個姑娘點頭如搗蒜,“是,就是她!” “換了衣裙之后呢,那姑娘往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瞧著料子好看……我不知道那姑娘去哪兒了…” 兩個姑娘此時全都萬分懊悔,不該貪一時便宜,就讓自己落入了險境。 有個姑娘膽子小,自進來時就已經(jīng)泣不成聲。 蕭沂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后便放了她們走,兩個姑娘一個上淮北城,一個下青城。 又是月楹拋出來的煙霧彈。 送走這兩位無辜的姑娘,施惜柔與舒眉欣被帶到。 兩人手牽著手,不明白蕭沂怎么就突然變了想法,想要帶她們走。 舒眉欣一點兒都不想去京城,施惜柔也在聽說了周家那位下場之后打消了念頭。 蕭沂負手而立,“你們幫了月楹什么忙?” 兩人對視一眼,面露疑惑。 蕭沂心沉下去,這兩個估計也不知道什么。 施惜柔道,“月楹姑娘讓我雇一輛馬車和一個姑娘,穿上上次她在奇貨居買的衣裙,往城東走?!?/br> “我也一樣,不過是往城西?!?/br> 舒眉欣敏銳察覺到了不對,“月楹姑娘呢?她怎么不在?” 夏風(fēng)柳葉刀出鞘,“不該問的別問。” 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靠得更近了些,“不問不問?!?/br> 蕭沂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 “沒有?!笔┫崦摽诘?。 舒眉欣捏了捏自己的掌心,眼神躲閃了下,“沒有。” 蕭沂并沒看見舒眉欣的神色變化,只叫人把她們兩個送回家。 夏風(fēng):“不盯著她們嗎?” “不必,月楹不會再找她們了?!彼呀?jīng)開始找她,她再找她們,會給她們帶來麻煩。 月楹深知這一點,絕不會回頭。 蕭沂指身相錯,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據(jù)那之前兩位姑娘所說,月楹在離開茶樓后不久就到了碼頭,只靠走路上不可能有那樣的速度的。 施舒二人沒有再幫她辦別的事,就說明不是她們送月楹到了碼頭。 是她自己臨時雇了車,還是說,還有什么人在幫她? 蕭沂捏了捏眉心,她才到淮南不過一月,便有這么多人幫她的忙。 每個人做的都不多,卻成了她離開的關(guān)鍵。 這便是得道多助嗎? 微風(fēng)過,一陣翻書聲起,蕭沂抬眸,看見翻譯到一半的醫(yī)術(shù)被吹起幾頁,上面筆跡清晰的字,現(xiàn)在顯得尤為可笑。 他在盡心盡力給她翻譯醫(yī)術(shù)時,她卻在逃離他的路上。 或許這本醫(yī)術(shù),也只是她為了逃離拖住他的道具罷了。 他心口驀地一緊,舌尖感受到了些許鐵銹味,再睜眼時,黑曜石般的瞳孔更加幽深。 次日,欽差的船隊開拔時聲勢浩大,蕭澄解決了淮南的鹽價問題,深得民心,百姓在兩岸夾道相送。 更甚者跪地拜謝,高聲相送。兩岸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蕭澄說著早已打好的腹稿,威望愈發(fā)重,兩淮的人幾乎都知道有個十一皇子蕭澄為民請命。 蕭沂站在甲板上,身后是燕風(fēng),“發(fā)現(xiàn)人了嗎?” “不曾?!卑渡系教幎际菃萄b的飛羽衛(wèi)。 蕭沂閉了閉眼,“回京?!?/br> …… 老丈挑著擔(dān)子回家,有鄰里見了他打招呼,“今兒這么早回家,趕著回來陪外甥女?”大家都知道,昨夜老丈家來了的投奔她的外甥女。 “街上人都去碼頭看熱鬧,不好賣,早些去回家陪小豆子?!崩险尚ξ摹?/br> 寒暄兩句,老丈進屋,院子里,月楹陪著小豆子玩藤球。 小豆子玩的不亦樂乎,“jiejie,再拋高點!” 老丈抱起小家伙,“你進屋去,jiejie累了要休息,小豆子去搬條凳子來。” 小豆子邁著小短腿跑進屋。 月楹擦了擦汗,“小豆子精神頭真好,我都有些吃不消陪他玩。” “小孩子嘛,正是愛鬧騰的時候?!崩险烧f起正事,“姑娘,船隊走了。我看著他們沒影了,才回來的?!?/br> “走了好?!?/br> 月楹說不出心里是何感受,蕭沂會輕易離開嗎?事情朝著她預(yù)料的樣子發(fā)展,她為何還有些心慌呢? 她得在避幾日,等事情風(fēng)頭過去,再離開不遲。 “老丈,我可能還需要再叨擾幾日?!?/br> 老丈一擺手,“這有什么,姑娘盡管住著,您還能幫我看著小豆子。” 小豆子搬著小板凳出來,聽到他的名字,笑瞇瞇地仰頭,“jiejie,過來坐。” 月楹問,“老丈,我路引與官籍都丟了,要怎么才能補呢?” 老丈撓撓頭,“路引倒是無妨,只是沒有官籍有些麻煩?!?/br> “能不能想想法子?” “法子也不是沒有,村頭住著的老羅家,他兒子是衙門里頭管戶籍的,只是要委屈姑娘,說是小老兒的外甥女,前兩年死的人多,使夠了銀子,官府不會細查的。” 月楹一喜,“那便拜托老丈幫我走一趟了,銀子不是問題,多謝。” “謝什么,等羅家小子下衙,我替你去問問?!?/br> 月楹安心了些。 老丈進去做午飯,月楹摸著小豆子的頭,“小豆子,以后記著要叫姨母,姨母教你寫字如何?” “好呀好呀。” 月楹坐在小板凳上,拿著一截樹枝在泥地上寫了幾個字,先從最簡單的教起,她三字經(jīng)背不下來,《本草綱目》倒是了然于心,教小豆子一些藥名與辨認藥材的法子,山里人家總是用的到的。 小豆子很機靈,學(xué)起來也很快,睡覺時嘴里都念叨著藥名,“甘草,黃芪,人參……” 月楹替他掖好被角,老丈就回來了,臉上帶著喜色,“姑娘,事情成了。” “大概要幾日才能拿到?” “約摸五日吧?!?/br> 五日,時間還是太長,月楹道,“能不能再快一些,我可以再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