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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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寵溺,這么明顯的區(qū)別對待,施惜柔與舒眉欣都看出了不對。 這哪是主子對丫鬟該有的態(tài)度,分明是…… 施惜柔與舒眉欣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到了一種可能,眼前這位大丫鬟,不是普通丫鬟,而是世子的房里人。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昨天自己有多愚蠢,竟然向她請教如何討好蕭沂,怪不得昨天月楹明顯對她們愛答不理,原來有這層干系在,她們就相當于要與月楹搶寵愛,那人家能樂意嗎? 施惜柔不愿認輸,卻也不得不承認與月楹之間的差距,還不如盡早認輸,在蕭沂面前搏一個好印象,“惜柔技不如人。” 但碰上蕭沂,她的心機終究是枉費。 蕭沂見好戲散場,也沒了多待的心思,留下月楹獨自面對二女,還非常貼心地把夏風留給了她。 月楹:我謝謝你! 蕭沂有正事,施惜柔與舒眉欣不好打擾,只得纏著月楹。 “月楹姑娘,之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勿怪?!?/br> 這倆姑娘倒是能屈能伸,月楹也沒想為難她們,“有攀高枝的心思很正常,只是你們不該騙我?!?/br> 她們?nèi)糁苯亓水數(shù)乇硎咀约合虢咏捯?,她也會幫忙的,至于蕭沂拒不拒絕,那便是他的事情了。 “是是是,我們錯了,不該騙月楹姑娘,姑娘午后若無事,不如去奇貨居挑上一件東西,便當做是我給姑娘的賠禮了?!?/br> 照現(xiàn)在蕭沂對月楹的寵溺程度來說,討好她絕對錯不了。 施惜柔的母親嫁妝豐厚,有不少的家私,出手向來大方。 舒眉欣也不甘示弱,“我也送姑娘一件賠禮?!比裟芄创畹绞捯?,這點前期投入她還是舍得的。 月楹本不想理她們了,但這兩位上趕著送錢,她再拒絕就顯得不識好歹了吧。 “兩位姑娘如此客氣,倒讓月楹盛情難卻?!?/br> 兩人一聽有戲,生怕她反悔,一人挽住月楹一邊的胳膊,半架著就把人帶出了府。夏風不遠不近地跟著。 舒眉欣還不忘恭維,“月楹姑娘,世子真是疼你,還特地派個女護衛(wèi)來保護你,這是有多擔心你的安危??!” 月楹心中腹誹,想要可以送給你。 來到街上沒走多遠就有幾個乞丐圍過來乞討,“好心的姑娘們,商些飯吃吧?!?/br> 這是個蓬頭垢面的老人帶著個面黃肌瘦的孩子,細胳膊細腿,一看就營養(yǎng)不良。 月楹于心不忍,連夏風都看不下去想要掏銀子,施惜柔卻一把攔住了兩人,“我在太守府門前見過你們不止一回,上次我爹還給了你們幾兩銀子,這么快就花完了?” 月楹看向老人,像這樣的乞丐,他們自進城中就遇見不少,數(shù)量實在太多,她即便有心也無力,還是蕭沂說,只要整治了兩淮這幫人,民生自會好起來。 老人面露尷尬,“大人賜銀,小人感激不盡,只是我們老幼,哪里護得住那么多銀子,那錢還沒在我們手里焐熱,便被強忍搶了去。” 說著老丈露出被打的傷口來,胳膊上的血痕已經(jīng)發(fā)紫,傷口破了許久,沒有醫(yī)治,天氣又炎熱,已經(jīng)有了腐爛的趨勢。 施惜柔皺著眉轉(zhuǎn)開頭,舒眉欣也嚇得不敢直視。 一直不開口的孩子忽然倒地,渾身抽搐起來。老丈跪地抱住孩子,神情悲切,卻并不著急,似乎對此場面習以為常。 反倒是月楹身邊的兩個姑娘害怕地躲在了她身后,“這……這怎么回事?” 月楹已經(jīng)蹲下身去,拔下頭上銀簪,塞進小孩嘴里,讓他不要咬到自己的舌頭。 “抱著孩子到那個茶棚去?!痹麻旱馈?/br> 老丈不敢耽擱,急忙抱著小孩過去。 “夏風,讓店家上一碗加了鹽的茶水。”她吩咐道。 月楹又道,“您抓住孩子的手腳,別讓他亂動?!?/br> 老丈點頭,月楹拿出金針,刺入足太明,大椎xue,手陽明,足陽明等xue位。 孩子的抽搐漸漸緩解,平靜的躺在老丈懷里。 施惜柔與舒眉欣看得嘖嘖稱奇,“好了!真的好了!” 夏風端著水過來,忿忿道,“這店家真黑,這樣一碗茶要十個銅板?!?/br> 老丈對夏風道,“這價不黑,您方才要在茶中加鹽,淮南的鹽價這么高,大家都不容易?!?/br> 月楹接過喂了些水給那孩子,孩子猶如久干逢甘露,大口大口地喝著水,不一會兒就把一整碗全喝完了,喝完舔了舔唇,似意猶未盡。 孩子小鹿般澄澈的大眼睛盯著她,月楹輕聲問,“還想喝?” 小孩怯怯地點頭。 施惜柔豪氣道,“再來三碗,我付錢?!?/br> 月楹回頭瞪了她一眼,然后摸了摸小孩的頭,“不能一下子喝太多哦,肚子會撐壞的,先吃點東西?!?/br> 小孩乖巧地點頭。 “夏風,你回府把我的藥箱取來?!?/br> 夏風有些猶豫,“世子叫我寸步不離跟著你?!?/br> 月楹道,“此地離太守府不過幾百丈,你來回也就幾個瞬息的事情,我也走不了多遠。” 夏風覺得有理,月楹已經(jīng)開始清理起了老丈的傷口,便不再糾結(jié)身子一輕,人已在幾十丈開外。 施惜柔與舒眉欣訝然,“這是話本子上才有的武林高手吧?!眱扇擞忠娫麻簩P闹蝹?,干起了大夫的行當,不禁好奇。 “月楹姑娘還會醫(yī)術(shù)?” 月楹未抬眼,“皮毛而已?!?/br> 月楹摸了下老丈的脈,“您與您孫兒,多久未食鹽了?”這小孩明顯是缺鈉,低鈉血癥,嚴重還會引起腦損傷。 老丈嘆了聲,“有多久沒嘗到鹽味了,老夫自己都記不清。這孩子前頭還有兩個哥哥,都是因為沒鹽吃沒的。” 施惜柔坐下來道,“這兩年的鹽價,的確上漲的很快?!彼揖尺€算殷實,然加了鹽的菜她們家的下人也是沒什么資格享用的,富人尚且如此,何況窮人。 舒眉欣沒好意思開口,她平素乖巧又有主意,父親有正事也會找她商量,她知道他父親在鹽課上是貪了不少的,這對祖孫落得如此下場,不能不說沒有她家里的手筆。 這淮南人人都貪,你不貪也會有別人貪,不貪反倒不合群了,上至太守,下至運鹽的兵士,都得了好處,施惜柔的父親也沒有免俗,只是她并不知情而已。 夏風很快回來,將藥箱放在月楹面前。 月楹道,“你身上匕首借我?!?/br> 夏風遞給她,月楹揭開老丈的衣服,撒了些麻沸散上去,“您忍著些。”他手臂有些rou已經(jīng)腐爛,必須切除。 “你們最好轉(zhuǎn)過頭去?!笔┫崤c舒眉欣聽話轉(zhuǎn)頭,夏風幫忙捂住了小孩的眼睛。 月楹下手很快,腐rou被利落地切除,上藥,縫合,一氣呵成。 施惜柔沒忍住好奇轉(zhuǎn)頭來看,被月楹的手法震懾到,“人的皮rou,還能和縫衣服一樣縫起來?” “當然可以?!痹麻夯卮稹?/br> 舒眉欣被施惜柔說得也好奇起來,她接受能力差一點,只瞥見一片血rou模糊,低著頭若有所思,這位月楹姑娘,醫(yī)術(shù)好像不錯,她是不是可以…… “好利落的手法!” 月楹縫合已經(jīng)到尾聲,這陡然出現(xiàn)的聲音險些讓她手一抖,她察覺有人靠近,縫好最后一針才有些不悅地抬頭。 “治病時,打擾大夫可是大忌。” “邵某唐突,還望姑娘勿怪?!眮砣苏巧廴唬玖痔没茨系姆值瓴砰_張不久,需要有他坐鎮(zhèn),在淮南開店想要安穩(wěn),少不得要去太守府拜碼頭。 邵然也是沒想到,竟然在太守府門前再次遇見月楹,而且她治病的手法,他只在醫(yī)術(shù)上看到過,還不曾見過有人實踐。 邵然篤定月楹就是那位對上對聯(lián)的姑娘,這一手醫(yī)術(shù),不會再有別人了。 月楹低聲道,“老丈,這瓶藥您拿著,每日記得換藥,七日后來找我拆線,我還在這個茶棚等您。” 月楹用手帕包裹著藥瓶交給老丈,老丈帶著孩子,千恩萬謝地離開了,“姑娘,你的善心會有好報的?!?/br> 月楹笑道,“借您吉言?!?/br> 邵然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敢問姑娘芳名?” 夏風作為飛羽衛(wèi),有著超乎常人的洞察力,邵然的異常舉動,頓時讓她警鈴大作。 這小子,像是來挖墻角的。 “我姓岳?!痹麻簩ι廴贿€是印象挺好的,那日那個老漢他還肯給他減免藥費。 邵然行了個叉手禮,“岳姑娘,姑娘方才用的法子,可是《華佗醫(yī)經(jīng)》上的縫合之法?” 月楹頷首,“正是?!?/br> “妙哉!”邵然夸贊道,“邵某一直想將此法實踐,無奈家父覺得太過天方夜譚,偶在牛羊身上使用此法,成效卻一直不好,后便熄了這念頭,今見姑娘使此法,屬實訝然。敢問姑娘,此法成功的關(guān)鍵為何?” 月楹對與喜歡問問題,有鉆研精神的醫(yī)者還是很敬重的,也不吝賜教,認真與邵然探討起了縫合之術(shù)。 兩人旁若無人,相談甚歡,邵然還掏出了隨身小冊子記錄下來。 施惜柔有些替蕭沂不值,“月楹姑娘是世子房里人,是否該與外男保持一點距離?” 月楹沉下臉,“我的事,還輪不到施姑娘來管!” 邵然卻在聽到這句房里人后,心頭熱情澆滅了大半,他本還想著如果月楹只是個丫鬟,他還能替她贖身,現(xiàn)下卻是不行了。 施惜柔仍不依不饒,討好月楹她本來就不怎么情愿,她心想要是把月楹私會外男的事情告訴蕭沂,月楹必定會失寵,屆時她不就有機會了嗎? “月楹姑娘,倘若世子知道了這件事,他會如何對你呢?” 月楹懶得理她,夏風都還在這里,蕭沂又不是傻子,怎么會因為這誤會她。 邵然為月楹說話,“這位姑娘,話不能亂說,我與岳姑娘在今日之前只有一面之緣,哪里來的私會一說。” 施惜柔冷哼一聲,“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約好了,只是撞著我們也要出府,才不得不將地點改在了這里。” 這話就有些無理取鬧了。 月楹雙手環(huán)抱站起來,她身量比施惜柔略高些,俯視她,隱隱有些壓迫的感覺,“行啊,施姑娘盡可去世子面前告狀!” “你……你等著……”施惜柔氣急。見不慣一個丫鬟這么囂張,好歹她才是正經(jīng)的小姐,家里也是仆婢無數(shù)的,那曾受過這閑氣。 舒眉欣扯了扯施惜柔的袖子,想阻止她,“少說兩句。” 施惜柔絲毫不感激,反而瞪她一眼,“你想要討好人家,還得人家領(lǐng)你的情!” 施惜柔拍開她的手,小跑著回了太守府。 邵然擔憂道,“岳姑娘,如果需要我向世子解釋,您盡可去芝林堂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