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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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毙∩硰浱忠恢?。 月楹眺望那邊,一個(gè)眉須皆白的老禪師坐在前面的蒲團(tuán)上,老禪師身披暗紅錦繡袈裟,精神矍鑠,手中捻著一串小葉紫檀的佛珠,他面前擺了一個(gè)棋盤,棋盤那邊還有一個(gè)蒲團(tuán),似在等候著什么人。 月楹怔了怔,這是在等她嗎? 小沙彌拉著她走過去,“師父,人帶到了?!?/br> 老禪師笑笑,“下去吧,做得好?!?/br> 小沙彌樂呵呵的就走了,今天師父交代讓他去寺門口等人,說到時(shí)候會有個(gè)女施主給他好吃的,然后把人帶過來就行,這差事真好,比扎馬步輕松多了,還能吃好吃的! “請問大師法號是?”月楹行了個(gè)佛禮。 老禪師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法號了懷?!?/br> “您就是了懷大師?”月楹吃驚,面前這老師傅就是蕭沂的師父,連當(dāng)今圣上也要叫他一聲祖爺爺?shù)娜恕?/br> “正是貧僧,女施主請坐?!绷藨汛髱熞粩[手,請她坐下。 月楹緩緩坐下來,“您早知我要來?”世人都說了懷大師算卦極準(zhǔn),看今天的架勢,他也是早有準(zhǔn)備。 了懷大師高深莫測地一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月楹淺笑搖頭,“都不如何?!彼阖赃@么厲害,又知不知道他徒兒正逼著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女施主有煩惱事?!彼f的是肯定句。 月楹抬眸,不會吧,還真知道? 了懷大師道,“女施主,既來之,則安之,世上之事皆有緣法,昔年釋迦摩尼在菩提樹下坐化,他雖身死,卻早登極樂,身死是終亦是始?!?/br> 月楹聞言,心神具震,眼中閃出不可置信。 他……他怎么可能知道! 釋迦摩尼死后到了另一個(gè)世界活下去,了懷大師借釋迦摩尼的經(jīng)歷來暗示她也是有同樣經(jīng)歷的人。 在異世身死,在現(xiàn)世復(fù)活,是終亦是始。 月楹幾乎要落下淚來,一瞬間哽咽,“您……您知道我是……” 了懷大師點(diǎn)點(diǎn)頭。 月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在異世,有一個(gè)人認(rèn)得你,有一個(gè)人能懂你心中苦楚,像是漂泊無依的人終于找到了一個(gè)暫緩的歇腳處。 “大師……我還能……回去嗎?”她知道這基本不可能,她只是有些怕,怕這古代的一切,都是她將死之際的一場夢。 了懷大師道,“女施主已是現(xiàn)世中人,施主廣積善緣,遂求得一絲生機(jī)。” 了懷大師的話,給了月楹莫大的信心,這個(gè)世界是真實(shí)的,好人終究是有好報(bào)的,她要好好活下去! 行醫(yī)救人真的救了她自己的命,所以她更要逃離王府,逃離蕭沂。 了懷大師靜靜地等待她擦干眼淚,“女施主,可否手談一局?” “榮幸之至?!痹麻横屓灰恍Γ兄概c食指夾起棋子,浮現(xiàn)在臉上的是自信。 — 蕭沂再次轉(zhuǎn)回了原地,他已經(jīng)在竹林中來回轉(zhuǎn)了兩圈了。 他心里清楚是師父開啟了陣法,所以他用之前的方法已經(jīng)進(jìn)不去了,師父是故意將他困在這里的,現(xiàn)在能做的,就只是等待。 蕭沂壓彎了一根竹竿,在竹竿上盤腿而坐,靜靜等待救他的人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耳畔傳來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腳步聲在離他幾丈的地方停住。 蕭沂淡笑起來,“圓若,還不出來?” 小沙彌笑嘻嘻地跑出來,脆生生的童音喊了聲,“師兄——” 蕭沂足尖輕點(diǎn),來到他身邊,“師父讓你來接我?” “對的。”小沙彌在前面帶路。 蕭沂問,“師父有客?是誰?” 小沙彌搖搖小腦袋,略帶興奮地道,“不認(rèn)識,是個(gè)很漂亮的女施主jiejie,還給我東西吃呢!” “女施主jiejie?”蕭沂在心里打了個(gè)問號,這些年師父深居簡出,不曾與俗世中人有什么往來,聽圓若的描述感覺師父見的姑娘年紀(jì)也不大,這就更奇怪了。 蕭沂滿腹疑惑,被圓若帶著過去,還未等他們走到,女子欣喜的聲音傳來。 “大師,我贏了!” 蕭沂眼神一詫,這聲音,怎么會是月楹? 月楹高興地都想給自己鼓個(gè)掌了,她竟然贏了了懷大師,他可是蕭沂的師父啊!大雍棋藝第一人。 連月楹自己都有些不能相信,她的棋藝不該到了這個(gè)地步。 了懷大師卻是一點(diǎn)都不奇怪,欣慰地笑著捋著長須。 月楹之前與蕭沂下棋,或多或少都有些顧慮,與了懷大師卻沒有,再加上她剛剛得知自己的死而復(fù)生的真相,心無掛礙,心境開闊,下棋時(shí)思路也更為敏捷。 趁著這股勁,一下子贏了。 了懷大師聽著腳步聲,“來了?!?/br> “誰來了?”月楹轉(zhuǎn)頭,看見蕭沂與小圓若慢慢走來。 小圓若邁開小短腿跑過來,整個(gè)身子幾乎都要趴在棋盤上,仔細(xì)數(shù)著棋子,嘴里念念有詞,“一百八十一……一百八十五……女施主,你真的贏了師父,好厲害!” 他還沒見過能贏師父的人呢,師兄與師父下棋,從來沒有贏過的。 蕭沂走過去看,看見結(jié)果時(shí),心情忽然很微妙。 有些驚喜,有些不甘,有些困惑,還有一些……自豪。 月楹站起來解釋,“我不是故意亂跑的,是小師傅把我?guī)У竭@里來的。” “我知道。”她這樣慌忙的解釋。蕭沂又不悅了。 了懷大師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錦囊,“不言,出了京城再打開。” 蕭沂雙手接過,“是,師父?!?/br> 了懷大師轉(zhuǎn)而對月楹道,“女施主,你贏了貧僧,自然該送你些東西,這個(gè),權(quán)當(dāng)彩頭?!闭f著便將手中的小葉紫檀佛珠給了月楹。 月楹拿在手里,很清晰地聞見了小葉紫檀獨(dú)有的香氣,這串佛珠顆顆都被盤得發(fā)亮,甚至有玉化的前兆,定然價(jià)值不菲。 “這……太貴重?!?/br> 了懷大師道,“不可推辭,此物與女施主有緣,記得時(shí)刻帶在身上?!彼粲兴嫉乜戳搜凼捯?。 蕭沂低下頭。 月楹只好接受,這串佛珠是小珠串,月楹將它繞了兩圈纏在手腕上,大小正好。 了懷大師又念了一聲佛號,雙目合上,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蕭沂與月楹識趣的告辭。 月楹跟著蕭沂走了一段路出去,有些不確定地問,“您認(rèn)識路吧?” 蕭沂漫不經(jīng)心回了句,“我不是你。”師父已經(jīng)將陣法關(guān)閉,他是能走出去的。 殺人誅心! 月楹握緊小粉拳,念珠串的小穗子一晃一晃。 蕭沂視線落在她手腕上,提醒了一句,“這串念珠不可顯露于人前?!?/br> 雖說能記得這串念珠是他師父東西的沒有幾人,但被人瞧見總歸是不好的。 月楹攏了攏衣袖,遮蓋嚴(yán)實(shí)。 蕭沂還是不懂,為何師父要送東西給月楹,尤其還是這串念珠。 這串小葉紫檀,是他八歲那年,遇到了一棵小葉紫檀樹,串珠上的每一顆珠子,都是他親手打磨的,他做好后送給師父,這些年師父也一直都用著。 師父收下這念珠時(shí),便說只是暫收,他并非此物的有緣人。 八歲的蕭沂似懂非懂,問師父,“明明是徒兒送您的東西,您怎么就不是有緣人了?” 了懷大師只笑笑,“時(shí)候到了,你自然就懂了。” 蕭沂沉吟,緩慢地挪著步子,有些他不想承認(rèn)的事情,似乎冥冥中早已經(jīng)注定。 等看得見出口了,身邊之人腳步輕快,笑容洋溢。 蕭沂苦笑著搖了搖頭,師父這次恐怕算得不準(zhǔn),有緣又如何?她從來都是變數(shù)。 兩人回到寺中,睿王妃與老王妃都已經(jīng)求完了簽,正要去解簽。 老王妃問,“見過你師父了?” 蕭沂頷首,“已經(jīng)拜見?!?/br> 蕭沂陪著兩人去解簽,老王妃求的是全家平安,簽文不好不壞。 王妃求的是闔家安樂與此胎順利生產(chǎn),那解簽的老和尚看了許久都沒說什么,愁眉不展,看了眼睿王妃,又再看簽文。 “怎么,簽文不吉?”睿王妃被老師傅的神情弄得有些緊張。 “師傅但說無妨?!彼行睦餃?zhǔn)備,高齡生產(chǎn)本就危險(xiǎn)。 老師傅搖晃著腦袋道,“請夫人再求一簽?!?/br> 睿王妃照做,又從簽筒里搖了一支簽出來,老師傅看見第二支簽時(shí),緊鎖的眉頭展開,“夫人,您的第一支簽確實(shí)不吉,然兇中有吉,還有轉(zhuǎn)機(jī),所以我讓您再求第二支,第二支是大吉之像,意思是您會遇見一位貴人,替您消災(zāi)解難。” 睿王妃松了口氣,忙問,“此貴人身在何處?” “不可說,不可說?!崩蠋煾档溃爸荒苜浤藗€(gè)字,心懷坦白,言行正派?!?/br> “心懷坦白,言行正派……”眾人都默念了一遍這八個(gè)字。 表面上的意思像是讓睿王妃言行舉止都光明磊落一些,更深一層的意思,卻是看不出來。 月楹從前只覺得這些打啞謎的師傅都是神棍,見了了懷大師之后,她莫名有點(diǎn)相信了。 也理解了這些老師傅為什么說話都神神叨叨的,說的太清楚,別人會覺得可怕,這些玄而未玄正好。 蕭沂與月楹動身去兩淮的那一日,明露憂心忡忡地交代,“世子若來硬的,你也別太抗拒,你打不過她的?!?/br> 月楹:……持續(xù)無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