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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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楹將怒氣全部散在了墨條與硯臺上,墨條被她磨得咯吱咯吱作響,甚至書桌都在抖。 蕭沂淡淡一句,“徽墨價值不菲?!?/br> 咯吱咯吱的聲音立馬消失,書桌也恢復平靜,蕭沂唇角微翹,繼續(xù)揮毫。 蕭沂的字很好看,他寫的是行書,瀟灑風流,還隱隱有一股傲氣。 月楹抬眸看了看墻上的字畫,都是蕭沂寫的,風格卻相差甚遠。蕭沂每一次練完字,似乎都會燒毀。 也是,自如其人,若是讓人看到他今日的這一副字,恐怕沒人會相信他只是個富貴閑人。 燕風走進來,“世子。” “有事?”蕭沂并未停下筆。 “呂家的事。”燕風瞥了眼月楹。 “說?!?/br> 月楹其實并不想聽,知道的越多,代表與他糾纏越深,她情愿什么都不知道。 “玉佩是真,人確實是假的,當年那人牙子一共賣了兩個孩子去戲班,其中一個在賣的途中被人看上了,另一個就是現(xiàn)在的呂七娘?!?/br> “人被誰買走了?” “賣家是對農(nóng)門夫婦,他們子嗣艱難,一直沒生育,只想著買個孩子能送終,不料家中意外失火,夫婦倆一同殞命。真正的呂七娘又被發(fā)賣,再接下來線索便斷了?!?/br> 蕭沂只一句,“繼續(xù)查?!?/br> 沒有找到真正的呂秋雙,蕭澈與蕭浴也不會放棄,一旦讓他們倆其中一個率先找到,又會掀起一陣暗涌。 “那……呂七娘呢?”月楹突然問。 燕風知道她問的是那個假的呂七娘,“流落街頭?!?/br> 呂秋陽將董氏的病全部怪罪在她身上,把人趕出了呂府,她一個小姑娘,又回不去戲班,只能在街頭游蕩。 月楹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一個才不過十一歲的小姑娘,即使愛慕虛榮卻也罪不至死,這樣被趕出家門,遇到危險的幾率實在太大。 月楹指甲撓了下掌心,“沒有人管她嗎?” 燕風道,“她被趕出家門后想去找蕭浴,但蕭浴哪有空理她呀?!币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蕭浴不會浪費一點時間。 “你想幫她?” 她還沒開口,他便猜到了她的意圖。 月楹沉思道,“她終歸只是個小姑娘?!?/br> “可惜你幫不了她?!笔捯屎谜韵镜乜粗!盀槭裁聪霂退俊?/br> “幫人需要什么理由嗎?” 蕭沂啞然。 只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月楹垂著頭,他說得沒錯,她現(xiàn)在也自身難保。空有善心,卻無能力。 小姑娘垂頭喪氣了一會兒,倏然抬起頭。 她幫不了但蕭沂可以呀! 但月楹轉(zhuǎn)念一想,蕭沂與蕭浴其實也沒什么不同,他們骨子里都是一樣的人。呂七娘對他們沒有利用價值,蕭沂又怎會出手相幫。 若拉下臉求蕭沂,他會幫忙嗎? 月楹抬眸,又想起他的惡劣行徑來,算了吧,他不會幫忙的。 怎么不問? 蕭沂正等著她開口,這姑娘總有許多莫名其妙的善心,于她是累贅,卻是他可以大做文章的地方。 只要她提起,他便可順理成章提出些要求。 然而,她好像不太配合。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又不說出口。 蕭沂看過去,她輕蹙眉,手中的摸塊抓得死緊,掌心都染了墨跡。 蕭沂本很有耐心,慢條斯理的練著字,只是等到宣紙用盡,眼前人還是沒用開口的意思。 “世子……” 還是忍不住了!蕭沂勾起唇角,停下筆尖動作。 他微笑道,“有事?” 月楹猶豫了一瞬,即使他救人的幾率很小,她問都沒問怎么救知道他不會答應(yīng)呢。 月楹心道,他不幫呂七娘也是理所當然,人是她想救,與蕭沂無關(guān),不能慷他人之慨。 她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無事?!痹麻合袷裁词露紱]發(fā)生一般,繼續(xù)研磨。 蕭沂:“……” 接下來她便真的一句話都不說,盡職盡責地做一個丫鬟該做的事。 蕭沂仿佛一個后背發(fā)癢之人,被抓撓了幾下緩解癢意,卻并沒有被根治,反而越來越癢。 以至于抓心撓肝,心煩意燥! 蕭沂將筆一丟,一支上好的狼毫毛筆應(yīng)聲而斷,“停下。” 月楹詫異,又怎么了? 她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不悅。 難道她剛才把腦內(nèi)想法說出來了? 沒有吧? 她帶著疑問的眼神試圖從燕風那里找到答案。 燕風也是一臉懵。世子最近的情緒,有些變化無常啊…… “退下?!笔捯世事暤?,重新從筆架上拿了只毛筆。 月楹走得爽快,沒有一絲留戀。 “咔——”剛拿到手中的毛筆迅速捐軀。 月楹聽見聲音,回望了一眼。 上好的狼毫質(zhì)量這么不好的嗎? 她關(guān)好門,并沒有看見蕭沂慍怒的臉色。 燕風覷了眼蕭沂的臉色,“世子是有什么吩咐嗎?” “她為何不開口?” “什么?”燕風表示跟不上您的腦回路。 蕭沂甩開斷裂的筆,“她為何不求我?” 燕風腦子飛速轉(zhuǎn)動,“您是說,月楹姑娘?” 蕭沂不耐煩睇他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屬下有點傻。 燕風趕緊又道,“可月楹姑娘求您了您就會幫忙嗎?” “不一定?!笔捯孰p手環(huán)抱。這當然要看她的表現(xiàn)。 燕風:“……既然您不一定會救人,月楹姑娘為何要開口?” 蕭沂自然懂得這個理由,但就是……不爽,送上門的機會就這么溜走,他很不爽,尤其是她的態(tài)度。 他居高臨下道,“又想去昭獄?” “不想?!?/br> “那就閉嘴?!?/br> 不是您讓我說的嗎?? 燕風抹了把不存在的虛汗。 蕭沂越想越煩,連帶著看燕風也不順眼起來,碰瓷這餿主意便是他想的。 他當時只想快速留住月楹,燕風便出了這個主意,他也沒多想就同意了,現(xiàn)在看來,不僅沒將人留住,反而把人推的更遠。 夜涼如水,春風還夾雜著一絲寒意鉆進來,附加了粘稠的濕意。 下雨了,春雨細而密,溫和也來勢洶洶。 蕭沂來回踱步,站定在窗前,沉聲道,“去把人帶回來?!?/br>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燕風聽懂了,“是?!?/br> 蕭沂負手而立,看向東廂未滅的燈影,忽然笑了。 他怎么也心軟了起來,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 — 一元復始,大地回春。正月十五,元夕佳節(jié),天上月圓,人間月半。 今日不宵禁,街上到處都是燈影重重,五花八門的燈籠都掛了出來。睿王府的小丫鬟們做完了事不當值的,熙熙攘攘的都去街上逛。 月楹本不當值的,但喜寶運氣不好,恰好她今日當值。月楹對看花燈沒什么興趣,索性與明露換了個班。浮槎院的事情處理完了,便去滿庭閣找了喜寶。 喜寶坐在廊下,百無聊賴地數(shù)著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好無聊啊,怎么今日偏是我當值!” 她抱怨著壞運氣,也想出去看燈。 喜寶旁邊還坐了個小姑娘,她道,“也沒什么好看的?!?/br> 喜寶反問,“你見過?” 小姑娘愣了愣,搖頭道,“沒有?!?/br> “一會兒月楹jiejie就來找我了,幸好還有她陪我……”喜寶正念叨著。 月楹提著食盒出現(xiàn),“給你帶了元宵,浮槎院的牛嬤嬤,做元宵可是最好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