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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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露也無奈,“我若幫你,世子一眼便能瞧出來?!?/br> 明露從柜子上拿了一本繡花的紋樣圖集,“你找找里面有沒有你能繡的?!?/br> 她翻找了一圈,難度系數(shù)對她來說都太高,又翻過一頁,她的目光停住,嘴角漾起笑。 月楹想,這件衣服蕭沂應(yīng)該不打算穿出門了吧,繡上去違和又怎樣,左右他只說縫補好,沒說要好看。 月楹打定主意,找明露借了針線,開始動手。 縫補衣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蕭沂不催,月楹也不主動提。 這幾日已不下雪了,開始化雪,是最冷的時候。 明露把自己裹嚴(yán)嚴(yán)實實,“隔壁今兒天又鬧起來了?” “金簪的事情。還沒完?” 明露笑了下,“且有的鬧呢?!?/br> 那日寇氏回去,將闔府上下全搜了一遍,她在王府丟了丑,氣憤上頭,放言道找不到金簪就讓全府下人都捱板子。 有個小廝實在頂不住壓力,全都招了。 原來是蕭汾去青樓沒了銀子,他近日花銀子太快,連一向心疼他的老王妃都不肯給錢,蕭汾便動了歪心思,偷他娘的首飾。 他還特地挑的是不起眼的小件,沒想到那支金簪那么重要。 小廝是蕭沂的貼身侍從,親眼見到蕭汾將東西當(dāng)了。 寇氏簡直要氣死,查來查去,竟是家賊! 寇氏下了死力氣教訓(xùn)蕭汾,蕭汾慣會賣乖,一路往老王爺老王妃院子里跑。那場面可好看了! 月楹笑道,“左右這火燒不到咱身上?!?/br> “說的是?!蔽萃馓?,明露扛不住,呼出的水汽都變白,不一會兒進屋了。 月楹低頭掃這門前的積雪,屋里久坐不利于健康,還是得多動一動。 “錚——”從她懷里,突然掉落出一個東西。 月楹定睛一看,是那男人的令牌,這掉落的聲音好奇怪,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 月楹正想彎腰去撿,有一只大手卻比她更快。 “這東西怎么會在月楹姑娘這里?”燕風(fēng)臉色微變。 這是飛羽衛(wèi)的令牌,而且是飛鵠令,只有四塊,乘風(fēng)與夏風(fēng)都不可能出現(xiàn)在京城,他的在自己身上,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凌風(fēng)了。 月楹面不改色,“撿的?!?/br> 燕風(fēng)有些激動,“哪里撿的,撿時附近還有什么人?” 月楹看他神情,確信燕風(fēng)認識這塊令牌,那個男人,燕風(fēng)也認識嗎?與燕風(fēng)會是什么關(guān)系,是敵是友。 月楹踟躕要不要說實話,“這……很重要嗎?” “當(dāng)然!”凌風(fēng)失去消息多日,他不回來,證人也不知下落,耽誤了事情還是次要,燕風(fēng)需要確定他是否安全。 “還請月楹姑娘告知?!?/br> 月楹緊握著掃把,“我能問問,這令牌的主人,是什么人嗎?” 燕風(fēng)一頓,凌風(fēng)的身份不是秘密,秘密的是他自己的身份,但這要不要告訴月楹,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燕風(fēng)把月楹帶到了蕭沂面前。 蕭沂盯著桌上的飛鵠令許久,“上面有血跡,他受傷了?” 月楹答道,“是,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br> “你救了他?!笔捯侍ы聪蛩?,語氣是肯定。 月楹觀蕭沂的反應(yīng),似乎并沒有對她救的那人有敵意,便簡略說了說救人的事情。 “他應(yīng)該是被人追殺,我在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許多黑衣人的尸體,林中有纏斗的痕跡,他失血過多又凍了一夜。許是命不該絕,讓我遇上了?!?/br> 蕭沂拿著令牌,“救個來歷不明的人,你膽子倒是大?!?/br> 月楹仰起頭,“奴婢也害怕,只是不好見死不救?!?/br> 蕭沂指尖摩挲著令牌,玄鐵觸感冰涼,她總有這么多莫名其妙的善心,是醫(yī)術(shù)看多的后遺癥嗎? “他在哪?” “城郊山上的竹屋里?!?/br> “帶路?!?/br> 月楹應(yīng)聲,隨即幾人套車出門。 馬車上,月楹猶豫再三還是問了,“世子,那人是誰,是王府的人嗎?” 蕭沂道,“我的屬下。” 他的屬下。這話就有些微妙了,按理來說他的屬下也是王府的人,但蕭沂卻跳過了這個問題。 月楹之前一直懷疑蕭沂還有別的身份,現(xiàn)下有些確定了。不過這些不關(guān)她的事,她只要知道那人對蕭沂沒有威脅就行。 燕風(fēng)加快了趕車的速度,幾人沒多久就到了城郊。 山上路不好走,馬車上不去,三人便改為步行。幸好蕭沂與燕風(fēng)不是什么嬌滴滴的身子。 上了山,月楹如同回家一般,輕車熟路,步履輕松。 未幾,竹屋已在眼前。月楹正打算推門,蕭沂出聲道,“你在外面候著。” 月楹抿抿唇,懂了,接下來聊的事情她不能聽。 蕭沂與燕風(fēng)進門,卻見屋里空無一人。 蕭沂沉聲道,“凌風(fēng),出來吧?!?/br> 他話音落下,地上出現(xiàn)一個身影,單膝跪地,刀尖抵著地,“指揮使!” 凌風(fēng)察覺到來人不止月楹時,便躲了起來,不想竟然是指揮使。 “你身上有傷,不必多禮?!笔捯拭佳鄣痛?,周身氣勢陡然冷下來,面色嚴(yán)肅。 燕風(fēng)上前把人扶起,“可算是找到你了,你這兩天都在這里養(yǎng)傷?” “是,多虧岳姑娘救了我。蕭浴的人下了死手,還請了江湖人參與。我身上飛羽信用盡無法傳遞出消息,只好先養(yǎng)傷?!?/br> 凌風(fēng)又跪下來,“屬下失職,請指揮使責(zé)罰。” “證人呢?” “安置在城外驛站地窖中?!?/br> 蕭沂手扶著椅背,“既然人沒丟,責(zé)罰就免了?!?/br> “多謝指揮使?!?/br> 蕭沂問道,“傷勢如何?” 凌風(fēng)道,“岳姑娘醫(yī)術(shù)極佳,屬下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今日就能行動自如,指揮使不來,屬下也打算回去報信?!?/br> “岳姑娘?”蕭沂念叨著這幾個字,“你喚她岳姑娘?” “有什么不對嗎?”凌風(fēng)怔了怔,才想著問,“指揮使您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還與岳姑娘一道來,您認識岳姑娘?”而且還是沒帶面具就來了,最后這句凌風(fēng)沒敢說出口。 燕風(fēng)想開口解釋,卻被蕭沂眼神制止,燕風(fēng)只好將張開的口又閉上。 蕭沂沒有回答他,只將令牌丟給了他,“傷好了就回飛羽衛(wèi)?!?/br> 凌風(fēng)接下令牌,“是,但……” “怎么,舍不得走?”蕭沂目光不善。 凌風(fēng)連忙道,“不是,不是,岳姑娘給屬下下了毒,屬下得向她拿解藥?!?/br> “下毒?” “是,岳姑娘說她一個女子,并不確定我是好是壞,下毒為求自保,我若沒有傷害她,她自會給我解藥?!?/br> 蕭沂微微翹起嘴角,確實是她能干出來的事。 蕭沂道,“解藥會給你的?!?/br> “還有……” “還有什么事?”蕭沂不耐。 凌風(fēng)也有些不好意思,“屬下還欠岳姑娘銀子。是醫(yī)藥費和食宿?!?/br> 蕭沂抿唇,還真是一點虧也不能吃。 燕風(fēng)沒忍住笑出了聲,“月楹姑娘的銀子,是該給?!?/br> 外頭的月楹也沒閑著,整理起了曬在這兒的草藥,夏穎定時會過來替她照看,竹屋雖偏僻,倒也整潔。 竹門咿呀一聲打開,蕭沂負手踱步而出。 他偏頭看去,月楹在不遠處侍弄草藥,不為外物所擾,她今日一身簡單的遠山藍上襖,配著月白馬面裙,秀發(fā)綁成一根麻花辮,乖順垂在耳邊,恬淡溫柔,額頭偶有幾縷不聽話的碎發(fā)翹起,平添幾分俏皮。 她神情認真,連蕭沂走到身邊也不知。 月楹的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長靴,她才抬眼,“世子都處理完了?” “嗯。”蕭沂坐下來,“解藥?!?/br> 月楹一愣,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他沒中毒,我唬他的?!?/br> 蕭沂漆黑的瞳孔染上一絲喜色,“騙他的?”能騙得了四大飛鵠的,她還是第一個。 “我不知其來歷,自然要防著點。萬一碰上個東郭,豈不自討苦吃?世子之前不也說讓我長個心眼嗎?” 蕭沂欣然道,“是該吃一塹長一智。” 月楹問,“世子是要將人帶走嗎?” “他自己會走?!笔捯实溃八纺愣嗌巽y子?” 月楹倏地抬眸,她還以為這醫(yī)藥費要不到了呢,剛想開口。 蕭沂又道,“不許獅子大開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