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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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妃笑而不語,蕭沂的性格她最了解,若月楹真只會皮毛醫(yī)術(shù),方才她要她把脈時,蕭沂便會出言阻止。看這情況,莫非是舍不得這丫鬟? 睿王妃審視了月楹好一會兒,沒看出什么異樣來。 回浮槎院的路上,月楹忿忿不平地踢著路上的雪。 蕭沂感受到了身后的動靜,驀地出聲,“月楹想留在蒺藜院?” “當(dāng)然……不是,世子對奴婢這么好,奴婢怎么舍得離開您。”她要敢說一句想,估計活不過明天早上。 蕭沂閑庭信步,“是嗎?平日里也沒見你這么多話。” 月楹猶豫一瞬道,“王妃和善長得又美,一時話多了些……”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忙閉上嘴。 今日無風(fēng),雪依舊很大,蕭沂緩緩轉(zhuǎn)過頭,雪花輕飄飄地落在他的肩上,發(fā)間,嗓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輕佻,“哦~原來是我不夠和善,也不夠……” “不,您最好看,您很好看,您琨玉秋霜,仙人之姿。”月楹睜大眼睛,努力想讓他看見她眼里的真誠。 蕭沂偏愛月白,今日穿的也是月白,站在雪地里的他濃眉秀目,清淡疏朗,任誰看了都說不出一個丑字。 蕭沂輕笑出聲,似是很滿意她的回答,繼續(xù)往院子里走去。 月楹輕撫胸口,能不能少問她一些送命題,幸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浮槎院里,月楹以為自己能回房歇息了,蕭沂卻把她叫去了書房。 蕭沂坐在棋盤面前,“學(xué)了這么些日子,也該檢驗下成果了?!?/br> 也才不到半個月天! 月楹走過去,看見他在棋盤上擺了兩個死活題,蕭沂做了個請的手勢,“解。” 還真教圍棋入門啊,死活題在初期時她不知解了多少。月楹剛想落子,猛然想起要藏拙。 滿級大佬屠殺新手村這種事,雖然很爽,但后果是蕭沂無窮無盡的懷疑,她掂量了下,還是覺得不劃算。 月楹默默坐下,做出苦思冥想的樣子。 “這幾個題還需要想那么長時間嗎?你這些日子都學(xué)了些什么?” 莫名有種回到了小時候被爺爺訓(xùn)的日子,月楹不再耽擱,迅速落子。 蕭沂道,“還算有救?!?/br> 月楹咬牙。 蕭沂一連給她出了三十幾道死活題,幾乎每次都是等蕭沂耐心告罄時,她立馬做出來。 蕭沂按了按太陽xue,這丫頭就是故意在整他。 月楹又解完三道,偏頭看他,故作懵懂,“世子,這樣對嗎?” “對的。可以了,今日就到這兒吧,五日后再來?!笔捯室怖速M(fèi)時間了,他已經(jīng)確定這丫頭一定會棋術(shù),這些死活題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奴婢告退?!痹麻合肴绻院蟮目夹6际沁@個程度的題的話,那還挺不錯。 蕭沂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棋盤,問燕風(fēng),“看出什么來了?” 燕風(fēng)看完了全程,“月楹姑娘下棋的水平應(yīng)該不止這樣?!?/br> “還有呢?” 燕風(fēng)想了想,“還有嗎?”就看見您一直露出無奈的表情了。 蕭沂丟給他一個眼刀。 “屬下無能。月楹姑娘的身世,屬下已經(jīng)查過數(shù)次,甚至連當(dāng)年接生她的穩(wěn)婆都找來了,能查到的東西都查了一遍,確實沒什么問題。”燕風(fēng)知道蕭沂一直對這事耿耿于懷,派去江南的兄弟都開始向他打聽主子最近到底怎么了。 其實破綻也不是沒有,原身是家中獨(dú)女,父母疼愛教導(dǎo)她讀書寫字,但也只是略識得幾個字而已,鄉(xiāng)下人不懂這個,知道月楹會寫字便說成了精通文墨,陰差陽錯倒是沒有露餡。 “還用你說?”因蒸餾裝置一事,他又讓人去了一趟江南,結(jié)果還是一樣。每一次他快要對她打消懷疑時,她總會露出新的破綻,再這樣下去,他都要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故意在整他。 燕風(fēng)道,“接生月楹姑娘的穩(wěn)婆道,月楹姑娘耳后和左胸前各有一顆紅痣,您要不……驗證一下?” 蕭沂:“想進(jìn)昭獄?” 第28章 路邊的人不要順便亂撿…… “又鼓搗什么呢, 怎么有草腥味?”明露經(jīng)過,聞見一股不同于往常的味道。 月楹道,“給喜寶那丫頭做的蘆薈膏。”喜寶這丫頭不知為何,一如冬冷風(fēng)一吹小臉就通紅, 到了溫度稍高的室內(nèi)臉色也不會恢復(fù)反而更紅, 并且發(fā)癢。 一發(fā)癢喜寶就忍不住去抓, 好好一張臉蛋遲早被她抓花。月楹給她看過了,是皮膚有些敏感, 俗稱季節(jié)性皮膚過敏。 月楹把做好的藥罐裝,便準(zhǔn)備去滿庭閣。 明露提醒道, “外頭冷, 記得披個斗篷?!?/br> “知道?!痹麻簩⒆约汗鼑?yán)實才出門。 滿庭閣里,商嫦與蕭汐正圍坐著說話,“聽聞五皇子要與南興侯府那位定親了, 五皇子進(jìn)宮求了一趟陛下, 陛下本不同意,但后來還是允了, 你猜猜為何?” 蕭汐是來聽八卦的,不是來做題的,遙著她的手臂道, “快說快說!” 商嫦賣關(guān)子之際, 月楹進(jìn)來了。 “小郡主,商姑娘安好?!痹麻呵硇卸Y。 蕭汐看見她,“給喜寶送藥的吧,她在后頭,她那兩個臉蛋啊,紅得活像猴屁股, 你若再不來啊,她可就沒臉見人了!” 月楹笑道,“她年紀(jì)小,怕羞?!闭f著就進(jìn)了里間,說是里間,其實也只隔了一道屏風(fēng),外面說什么都聽得一清二楚。 商嫦繼續(xù)道,“你知道七年前呂相家的孫女在上元夜走丟之事吧?” “滿京城都知道的事情?!?/br> 呂相對褚顏如此疼愛,未必沒有這個因素在,丟了親孫女,所以更加寵愛外孫女,求得一些安慰。 “倘若呂家的親孫女找到了呢?”商嫦抓了把南瓜子在手里。 蕭汐道,“不會吧,都找了七年了,就這么巧在五皇子與褚顏定親的節(jié)骨眼就找到了?” 商嫦嗑了個南瓜子,“就這么巧,而且人還是九皇子找到的?!?/br> 這就很微妙,五皇子娶褚顏不過是沖著呂相的支持,若呂家的這位親孫女找到了,情況便又不同。失而復(fù)得呂家必定更加珍惜這位小孫女,如果誰娶了她,呂相定會幫扶,倘使這個恰好是九皇子。 屆時親孫女與外孫女,呂相會幫誰呢? 蕭汐沉吟,“我記得呂家的那位走失時不過三歲,今年也應(yīng)當(dāng)只有十歲吧?” “年歲小怕什么,先定親不就是了?!?/br> 蕭汐撐著下巴,“你說陛下知道這事嗎?” 商嫦道,“祖父說陛下本不同意,等了兩天就松口了?!?/br> 蕭汐笑起來,“這是讓五皇子吃了個啞巴虧呀!” 圣旨是他自己求的,再反悔可不成,蕭澈的正妃之位注定是褚顏的。 商嫦數(shù)著手里的南瓜子,“你說現(xiàn)在誰最氣呢?” 蕭汐試探道,“梁向影?”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梁向影真心喜歡的是蕭澈,蕭汐也是無意中知道的。葉黎到底是她兒時好友,她見不得葉黎被如此欺騙,告訴了他真相。 誰知葉黎這個木頭腦袋竟說她憑空污蔑,蕭汐說什么也要讓梁向影把真實面目暴露出來,是以結(jié)仇,連梁向影也誤會了她喜歡的是葉黎。 后來與梁向影的爭斗與葉黎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大了,純粹是她看不過眼梁向影的做派。 梁向影此次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將正妻之位讓了出去,如今卻被告知,她做的犧牲都可能是徒勞,那臉色一定很好看。 月楹早就給喜寶涂完了臉,只是蕭汐與商嫦討論的事情,讓她不好立時出去。 黨爭就是這么殘酷,閨閣女兒家,都是工具。 睿王府書房內(nèi),燕風(fēng)恭敬遞上一只玉簪,“屬下在馬車?yán)飺斓降?,不知是誰的?”蕭沂專用的馬車坐過的女子也就那幾個,并不難猜主人是誰。 蕭沂伸手接過,玉簪玉質(zhì)溫潤,狀似竹節(jié),他將玉簪收攏在掌心,垂眸道,“你繼續(xù)說?!?/br> “陛下到底還是更喜歡九皇子一些?!毖囡L(fēng)道。 蕭沂正在打譜,“何以見得?” “他得知了呂家孫女被找到的事情,還給五皇子賜婚,這不是證明嗎?”呂家孫女被找到的消息還是他們查到的,蕭浴將這件事瞞得很好,若非把人送進(jìn)京來時露了行藏,連他們也要被蒙蔽。 蕭沂微笑,“蕭澈失了條臂膀有些著急了,他要娶褚顏,誰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這不是明晃晃地對陛下說,他肖想帝位已久嗎?陛下喜歡有野心的皇子,但不喜歡把野心寫在臉上的。賜婚,不過小懲大誡。” 皇帝若真偏愛誰,早就立那人為太子了,東宮之位空懸,根本原因是皇帝對這兩位皇子都不是很滿意。蕭澈急功近利,蕭浴自作聰明。 “人到哪兒了?” 燕風(fēng)輕皺起眉,面露難色,“凌風(fēng)失去消息已經(jīng)整整兩日了?!?/br> “什么!” —— 月楹背著藥簍,提著小鋤頭,上山采藥。冰天雪地的,找藥更加困難。 她那日留下的一兩銀子已經(jīng)花銷殆盡,那漢子實在可憐,他妻子帶著還在喂奶的孩子借遍了周圍。 月楹于心不忍,想著幫幫他們,秋暉堂收藥材,藥材可以抵一部分銀錢。 “什么味道?” 月楹皺起眉,這條路她之前走過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她往氣味散發(fā)的地方走了幾步。 是血腥味! 難不成是什么野獸受了傷? 月楹挪著步子,握緊了手中的鋤頭。 她看見前面有個茅草堆,茅草堆上有什么東西,黑乎乎的一大團(tuán),看不清模樣。 她放緩呼吸,在湊近了些。 那黑乎乎的東西忽然動了,茅草滑落下來幾根。 月楹看清了,那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