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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14節(jié)

    商嫦似是無奈的扶額,“你說你又不喜歡葉黎,成天與她爭什么呢?”

    蕭汐微笑,把手放在了腰間,“替天行道,斬妖除魔。沒看見那么大一朵白蓮成精了嗎?”

    梁向影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

    月楹沒忍住笑出聲,這比喻有趣。

    梁向影一群人走過來,也看見坐在這里的商嫦和蕭汐,一群人過來見禮。

    梁向影沒有品級,自然也要向蕭汐行禮,“見過郡主?!?/br>
    蕭汐假笑道,“快起來吧,蹲久了,怕梁姑娘又暈倒了,這里可沒有你的黎哥哥扶你?!?/br>
    梁向影神情變了變,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身子不好,黎哥哥只是扶了我一把,郡主可不要誤會,郡主若為這事不高興,我往后離黎哥哥遠一些就是了。”

    月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與那日她遇見的梁向影還是一個人嗎?蕭汐說的沒錯,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

    蕭汐習慣了她的陰陽怪氣,“身子不好就該在家里待著,別出來給人添亂。”

    梁向影似是被蕭汐的話嚇到,抖了抖身子,像是要哭出來般,“郡主教訓的是?!?/br>
    眾閨秀見此情景也不由得同情起梁向影來,覺得蕭汐欺人太甚,但畏懼蕭汐的身份,大家敢怒不敢言。

    月楹站在一旁,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聞見了一種類似風油精的味道,味道的來源就是梁向影。

    梁向影看了一眼對面,確定自己要等的那個人影出現了的時候,忽然上前幾步,臉上帶著笑,“我身子的確有些弱,家中人也想讓我如郡主一般習武強身??ぶ骶毜谋薹ㄉ鹾茫@根鞭子也不錯,不知是在何處買的?”

    梁向影說著就要來碰蕭汐腰間的軟鞭,蕭汐不愿讓自己的鞭子被這人臟污了,下意識一抬手后退一步。

    變故發(fā)生就在一瞬間,梁向影忽然倒在了地上,

    “??!”梁向影發(fā)出一聲慘叫,她再抬頭已是泫然欲泣,眼眶紅紅模樣好不可憐。

    蕭汐都沒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黎飛奔過來,柔聲問,“影meimei,摔到哪兒了?”

    梁向影拉著葉黎的袖子,“黎哥哥,是我不小心摔倒的,我……我……不關郡主的事?!彼捯徽f完,眼里一大串眼淚就掉了下來。

    月楹真想罵人,說她是白蓮精還小瞧了,白蓮精都得來拜師!就這演技,還有說來就來的眼淚……嘖嘖。

    她很清楚聞到了梁向影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風油精味道,原來白蓮精演戲也需要借助道具。

    蕭汐又一次對梁向影的無恥有了新認識,她連梁向影的一個衣角都沒碰到,都能把錯算到她頭上?

    葉黎憤怒地盯著蕭汐,“郡主是否欺人太甚,影meimei的身子本就不好,你為何要推她?”他從蕭汐后方走來,只看見蕭汐抬手的動勢,聯想蕭汐從前的囂張作風,就給她定了罪。

    蕭汐氣不打一處來,“葉黎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推她了?”

    梁向影見葉黎成功入套,哭得更加可憐,抓了葉黎的衣袍下擺,“黎哥哥,真的是我自己摔倒的,不怪郡主。”面上可憐,心里卻得意起來。

    亭中有一張石桌,石桌這邊只有她與蕭汐,其余閨秀看不清,只有商嫦能看見,而商嫦的話不足以取信葉黎,而且蕭汐的人緣不好,她篤定沒有人會為蕭汐說話。

    “請郡主向影meimei道歉!”葉黎義正言辭。

    蕭汐氣得不想和他講話,商嫦看不下去,“葉黎,你偏心也該偏得有點分寸,郡主分明就沒有碰到她。分明是她自己摔的!”

    葉黎將梁向影扶到凳子上坐下,梁向影裝模作樣的捂著腳踝,問旁邊的其余人,“眾位小姐可都看見是影meimei自己摔的?”

    眾閨秀也是為難,蕭汐與葉黎都不好得罪,只好推脫自己沒有看見。

    葉黎見眾人都垂首不理,當做默認,更有底氣道,“郡主未免也太過仗勢欺人,錯了就是錯了,難道不該道歉嗎?”

    月楹很想打開葉黎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都是草,她方才觀察了一番,梁向影一直緊握著右手,那類似風油精的東西,一定就在她的右手里。

    正當她想著有什么辦法能讓她手里的東西掉出來時,一道溫潤的男聲響起。

    蕭沂輕搖折扇,“誰說,本世子的meimei有錯?”

    第15章 白蓮花吃癟

    蕭沂與葉黎本就是一道過來的,與之同行的還有其他人。葉黎擔心梁向影撇下了他們一眾人。

    蕭沂走到蕭汐身邊,漫不經心道,“哥哥叫你知禮守節(jié),不是讓你給人欺負的。”

    梁向影的污蔑,葉黎的指責她都不放在心上,蕭沂簡單一句話,讓蕭汐一陣眼熱。

    蕭沂拿著折扇的手白皙如玉,聲音擲地有聲,“葉小將軍如此咄咄逼人讓我meimei道歉,是否親眼看到了她推人?”

    葉黎的確沒有親眼看到,“方才只有她們兩人,難不成是影meimei自己讓自己受的傷嗎?”

    蕭沂嘴角含笑,向梁向影看過去,“未嘗不可能?!?/br>
    梁向影心頭猛然一跳,低下頭,攥緊了手心的帕子。

    “世子不要為了護短就空口白牙的污蔑人!”葉黎氣極。

    “污蔑?”蕭沂斜他一眼,“現在是誰在污蔑?!?/br>
    “你……”

    梁向影見勢頭不對,忙拉住葉黎,“黎哥哥,別計較了?!?/br>
    她心道不好,忘了蕭沂今日也會來,蕭沂雖無實權,卻因棋藝高超很得皇帝的喜歡,她與蕭汐吵鬧可以說成女兒家的私事,對上蕭沂,就是對上了睿王府,性質就不同了。

    葉黎一心要為她做主,“影meimei別怕,睿王府也得講理?!?/br>
    正好蕭沂也沒打算善罷甘休,“我睿王府自然是講理的?!?/br>
    他目光落在梁向影捂著的腳踝,“梁姑娘受傷了?正好我的丫鬟會點醫(yī)術,月楹。”

    “在!”月楹在一旁看了這么久的戲,早就有手撕白蓮的沖動了。

    她有些興奮地向梁向影走去,手摸向梁向影的腳踝。

    梁向影本就心虛,縮了縮腳,楚楚可憐道,“黎哥哥,不必了,我們回家吧?!?/br>
    葉黎是真的擔心她的傷勢,還哄著她道,“腳傷可大可小,切不可掉以輕心?!彪m對睿王府有氣,但他對蕭沂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他不會大庭廣眾下害人。

    梁向影一陣煩躁,這人怎么那么蠢!

    月楹看見了梁向影眼里的一絲怨毒,冷聲道,“請梁姑娘將腳伸出給奴婢看看。”

    梁向影戚戚道,“我不習慣讓陌生人觸碰,你走?!?/br>
    月楹沒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梁向影有些慌,下意識想推她。

    月楹抓準時機,一把抽出了她手中的手帕,一個小巧的透明琉璃瓶應聲落地。

    “啪——”

    清脆的響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烈且刺鼻的香味。

    月楹功成身退,站在一旁。

    商嫦最先反應過來,“這不是清涼油嗎?”

    清涼油也是南沁齋的東西,買這東西的人多是學子,學子讀書難免會有犯困之時,學古人頭懸梁錐刺股太危險。有了這清涼油提神醒腦之后便方便許多。

    小姐們還在為梁向影為何手中藏著清涼油疑惑,那旁的男人們卻是都看出了門道。畢竟誰都有手誤的時候,不小心將清涼油抹到眼睛上的不在少數。

    但葉黎顯然不在這些反應過來的人之列,還在問,“清涼油是何物?影meimei帶著這個做什么?”

    梁向影的臉色比鬼還難看。四面八方的目光向她射來,她渾身發(fā)抖。

    不!怎么會這樣!從前這招百試百靈,都怪那個丫鬟!

    梁向影惡狠狠地抬頭看月楹。

    蕭汐迫不及待說起了風涼話,“這就要問問你的好meimei了,從前我還在疑惑,你是怎么隨時隨地都能哭出來的,原來……呵……”蕭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暢快過!

    商胥之見鬧劇快不能收場了,作為主人趕緊出來控制局面,“今日我侄兒周歲,大家都別鬧了?!?/br>
    “葉小將軍也給我們丞相府一個面子?!?/br>
    商胥之都這么說了,梁向影也一直求著他快走,葉黎不再多加糾纏。

    “來幾個丫鬟婆子扶著梁姑娘?!鄙恬阒蛢扇顺鋈?。

    梁向影上了轎,商胥之拉住葉黎問了一句,“葉小將軍小時候可有不愿做的事?”

    葉黎不明所以,“自然有。”

    商胥之似是閑話般,“我幼時最不喜讀書,先生教得我煩了便去母親面前哭訴一番,哭不出來便用清涼油,好使的很?!?/br>
    商胥之說完便走,留下一臉錯愕的葉黎。

    頭一次讓梁向影吃癟,蕭汐笑得合不攏嘴,“她也真是能做出來,竟然想到用清涼油?!?/br>
    蕭沂見meimei高興也沒再打擾她,走到月楹身邊,悄悄道,“你早知她手中藏了東西?”

    人人都以為月楹是無意,他卻看得分明,月楹是主動去拉梁向影的手帕。

    月楹爽快承認,“是。奴婢聞見了味道。”

    “做得不錯?!?/br>
    然后呢?沒了?月楹還等著他下一句,一般下一句不都是賞賜嗎?月楹眨了眨眼。

    抓周快要開始,乳母抱著孩子出來。商嫦的母親謝氏出來,氣度不凡,但即便再怎么遮掩年紀已經到了那里,臉上有些細紋,她身后跟了個年輕女子,容貌不俗,看穿著打扮應當是個妾室。

    謝氏從乳母手里接過孩子,那妾室侍立在旁,原本還在笑的孩子忽然哭起來。

    謝氏趕緊輕聲哄著,孩子不僅沒有止住哭聲,反而還哭得越來越兇。

    刺耳的孩童哭鬧聲綿延不斷,乳母又把孩子接過去哄,拿著他最喜歡的布老虎逗他,小孩兒都不理,只一味的哭。

    謝氏心疼孩子,有些惱了,“怎么回事?”

    乳母急得滿頭大汗,“夫人,奴婢……奴婢也不知啊,平常都是這么哄的?!辩鐑簞傆眠^飯,不會是因為餓了,下身也干干凈凈沒有異樣,乳母實在是不清楚,怎么就突然哭起來了。

    今日的主角是琮哥兒,滿屋子的人都等著他抓周呢,這時候安撫不了孩子,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嗎?

    商嫦也急得不行,直接把琮哥兒抱了起來,“琮哥兒乖,大姐在這?!?/br>
    琮哥兒甩著右手,不安分地亂動,還是嗷嗷叫著,臉都哭得漲紅。

    這時有人道,“不是生了什么急病吧?”

    “方才還好好的,不像急病,倒像是沾染了邪祟!”這話說的聲音低,謝氏還是聽見了,她心下一跳,忽想起孩子出生時算過命,那牛鼻子老道說兒子八字輕,不易養(yǎng)活。

    “快去請大夫!”謝氏不敢耽擱,與兒子的性命相較,丟人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