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5節(jié)
燕風不知昨晚的事情,有些目瞪口呆,才反應過來這姑娘應該就是幫世子包扎傷口的人。 “勞駕燕侍衛(wèi)去打盆溫水來?!?/br> 第5章 幫他束發(fā) 燕風沒有立即動作,而是等蕭沂的眼神示意。 蕭沂微微頷首,燕風才轉身出了門。 月楹當做沒看見兩人的互動,低頭準備著等會兒要消毒的東西。 蕭沂看著她的動作,問道,“你的醫(yī)術師承何處?” 月楹拿出一早準備好的說辭,“鄉(xiāng)下人家哪里有什么師承,確實不知那位游醫(yī)的來歷,他見我于醫(yī)道有幾分天賦,教了奴婢一些皮毛而已?!?/br> 院子里忽傳來明露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又回歸平靜。 燕風端著盆進來,月楹接過溫水,打濕帕子后蓋在凝固的血痂上,血痂化開,紗布很輕易便脫落下來。 蕭沂問了句,“外面什么動靜?” 燕風道,“白二小姐想來拜見您,被明露打發(fā)了。” 蕭沂冷笑一聲,“這么沉不住氣?” 月楹自動把他們的對話屏蔽,反正與她無關,與昨日一樣的治療流程又來了一遍。蕭沂的中衣被她自然地脫去,蕭沂的皮膚白皙,腹部隱隱有人魚線,月楹有一瞬間的晃眼。 沒辦法,食色性也,好看的身軀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的。 肩上的傷口如果縫合能好得更快,但現(xiàn)在的月楹可不敢提出要在蕭沂的身上動針線,灑了藥粉,固定好傷口后,月楹只顧著收拾藥箱。 藥箱里頭,藥品與工具都很齊全,讓她很是眼饞。她得攢多久的銀子才能有這么一個藥箱啊。 給世子治了傷,還沒有獎勵呢? 蕭沂系好衣帶,“下去吧?!?/br> 好吧,沒有。 蕭沂摸著肩上的紗布,良久道,“去查清楚她的底細?!?/br> ———— 月楹去打水洗干凈了手才回了房,一進門明露就圍上來。 “世子竟讓你去書房伺候筆墨,我在浮槎院這么多年了,也沒遇見過一回!” 明露對蕭沂太過了解,其他人好糊弄,她確實不好瞞。月楹抿抿唇,蕭沂又給她出難題。 月楹做出個無辜的模樣,“是嗎?世子從前不讓人進去伺候筆墨嗎?” 明露回道,“以前都是燕風做的?!?/br> 月楹隨口胡扯,“也許燕侍衛(wèi)不方便吧,主子的心思我們哪里知道。” 明露若有所思,還是覺得不對。 月楹連忙轉移話題道,“方才白二小姐來了?” 說起這個明露有了勁頭,顯而易見地興奮起來,“你方才沒有看見,她臉都快氣綠了。明明是個閨秀,卻甘愿自輕自賤來世子院子里?!?/br> 白婧瑤這一出確實太過輕浮,稍微有點廉恥心的女子都不會這么做。雖說兩人掛了個表兄妹的名頭,但并不熟悉,她來這一出,真是司馬昭之心。 “那香粉真是不要錢的往身上撲,隔著一條街都能聞見?!泵髀恫煌虏郯祖含幍钠肺?。 月楹給她倒了杯茶,“喝口水潤潤嗓子,她今日被jiejie打發(fā)走了,明日會不會再來?” 明露欣慰一笑,覺得月楹十分貼心,“這話你算說對了,就看她臉皮有多厚。” 月楹想著今日蕭沂的反應,對白家也是不喜的,這位白二小姐恐怕在浮槎院討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月楹問起另一個,“白四小姐似乎不太出門?”她來了兩個月一次也未曾遇見過。 明露道,“白四小姐比她jiejie聰明。王妃仁厚,上一輩的事情不會牽連到她們小輩,只要她們安分守己,王妃是不會介意給她們挑一個好夫婿的?!?/br> 月楹懂了,白婧瑤野心太大肖想蕭沂,無異于自毀前程。 月楹又問,“二公子與世子似乎不睦?” 明露眨眨眼,“你猜出來了?” 這還需要猜?蕭汾根本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 月楹對二房的情況知道的不多,只知曉二老爺在兵部謀了一個閑職,二夫人是寇氏是尚書府嫡女,兩人有二兒一女,女兒早些年遠嫁并不在府中。 睿王與王妃不在府中,所以也看不出來兩房的關系。 明露道,“二公子不常來,你遇見他躲著點就是了?!标P于蕭汾的風流韻事她是說一夜也說不完,蕭汾自己是個扶不上的阿斗,卻嫉妒蕭沂有才干。 蕭沂沒回來之前,蕭汾是家里最受寵的男丁。蕭沂一回來,又是如此出色,老王妃和老王爺自然疼愛,蕭汾的心里不平衡。 “也就在老王爺老王妃面前裝個和睦,私底下二公子幾乎不來浮槎院?!?/br> 月楹微微點頭,就是個沒本事的二世祖,幸好自己長的不算美貌。 浮槎院的活計很輕松,即便蕭沂回來,她們兩個大丫鬟要忙活的地方也不多。 蕭沂事少,吃飯不需人布菜,晚間不需人守夜。月楹上輩子九九六的生活都習慣了,在這里倒是找回幾分工作期間摸魚的快樂。 晚間,睿王府的小郡主訪友歸來,聽說蕭沂回來了,立馬跑到了浮槎院。 “大哥,可給我?guī)Ш脰|西了嗎?”蕭汐拽著蕭沂的手。 蕭沂把小妹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寵溺道,“不會少了你的東西?!?/br> 蕭汐笑瞇瞇的。 等蕭汐與蕭沂進門去用晚膳,蕭汐身后的一個胖丫鬟蠢蠢欲動,蹦跶到月楹面前,甜甜地叫了聲,“月楹jiejie。” 月楹摸摸她的頭,“近來可好?”面前的小丫鬟就是導致她進王府的的人,得小郡主賜了個名,叫喜寶。 喜寶正在換牙,說話有些漏風,“小郡主待我可好了,天天給我好吃的。” 月楹笑著掐她的面團臉,“確實更圓潤了一些?!毕矊毑攀畾q,沒到抽條的年紀,現(xiàn)在胖一些也不要緊,看著還喜慶。 “我房里有些點心,要吃嗎?”兩人是一個牙行里出來的情分,月楹把她當親meimei看。 喜寶乖巧點點頭,“要的。” 前面有明露頂著,她溜一會兒號也沒關系,月楹帶著喜寶到了自己的房間。作為大丫鬟,她能得的份例多。浮槎院就蕭沂一個正經主子,小廚房不常開火,月楹作為唯二的丫鬟,自有人與她方便。 核桃酥,云片糕,豆沙餅,喜寶吃得不亦樂乎,“真好吃,jiejie你當了大丫鬟真好!”喜寶是小郡主房里的二等丫鬟,小郡主本來要她回去就是看她可愛,討回去當吉祥物看的,不讓她干什么重活。 月楹之前在靜安堂的時候,日子沒有她過得順遂,這小丫頭就時不時帶些糕點來看她。 “餓壞了?”月楹遞過去一碗茶。 丫鬟用飯一般比主子要略晚一些,喜寶道,“沒有,不知怎的,最近容易餓?!?/br> 月楹笑著去捉她的手,把了個脈,心中有了計較,“最近是否覺得口干,時常有冷汗?” “對的?!?/br> 月楹思忖道,“張開嘴我看看?!?/br> 喜寶照做,月楹果然看見口腔內部有個小瘡,典型的脾胃不運,胃陰不足。 喜寶知道月楹是會醫(yī)術的,之前在牙行里有人發(fā)高燒,就是月楹穩(wěn)定了病情。 “jiejie,我生病了嗎?” 月楹道,“不是什么大病,脾胃有些虛而已。喝兩副四君子湯就行?!?/br> 一聽要吃藥,小丫頭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能不喝藥嗎?” 月楹無奈一笑,“行,給你做丸藥?!蓖醺凶詭У乃幏?,丫鬟小廝有什么頭疼腦熱的都回去藥房拿藥,不過丸藥還是要自己動手。 月楹囑咐著,“記得多喝水,生冷的東西不要吃,炒貨也少吃?!?/br> 喜寶委委屈屈答應著,好多好吃的都不能吃啊。 蕭汐陪蕭沂吃了晚飯,走時帶著一個大木匣子。 月楹跟著蕭沂送人到了院門口,蕭沂目送完人,轉身看著她道,“去哪兒了?” 月楹有些摸魚被抓的心虛,“小郡主的一個丫鬟是與我……奴婢一同被賣進來的,奴婢與她說了幾句閑話。” 蕭沂回憶了下,“那個圓臉的丫鬟?” “是?!?/br> “確是汐兒喜歡的?!笔捯蕯棵?,說完話便走了。 月楹不明所以,所以是……沒事了嗎?不扣例銀就行。 一個下午的時間,燕風已經將月楹的來歷調查的差不多了。 蕭沂盯著書桌上的幾張紙,上面是月楹進牙行到現(xiàn)在的全部資料,從目前的線索來看,月楹進府怎么看都是個意外。 那日汐兒是碰巧撞上挑丫鬟,看上的也不是月楹,但月楹的醫(yī)術……是他想多了,還是她隱藏得太好。 “全部都在這兒了嗎?” 燕風道,“再細查便要去江南,月楹姑娘的老家?!?/br> 蕭沂雙指將紙張夾起放在了蠟燭上,蠟燭的火焰將紙張吞噬殆盡,“不必?!?/br> 祖母能將她放心安排到浮槎院,應該已經調查了她的身份。想起月楹那一雙澄澈的眸子與治病時正經的表情,蕭沂捏了捏眉心,或許真是他草木皆兵。 翌日,月楹洗漱完畢正要去藥房,卻被明露告知,世子讓她過去一趟。 月楹問道,“明露jiejie可知是什么事?” 明露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時辰,應當是伺候洗漱,但……”蕭沂從未讓丫鬟伺候過洗漱。 已經是第二次了,明露轉著圈端詳起了月楹,猜測道,“世子是不是看上你了?” 月楹一陣無語,蕭沂傷在肩頭,她大概猜到了為什么。 “明露jiejie可別胡說?!?/br> 明露滿腹疑惑,往日里那么多大美人世子都看不上,月楹不及她們分毫……還是說,世子就喜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