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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日子,他舍不得放棄,他必須回去! 這般想著,龍傲天靈機一動,想出一個妙計。 他自以為先前趙元元當著谷嬤嬤的面,所說的讓他消失在宮里是女帝頒下的旨意,便道:“元元,既然我們?nèi)缃窈秃萌绯?。那我就不和你計較那些無理取鬧的事了,但你還是要履行之前的承諾,帶我出宮?!?/br> “我知道陛下命你要了我的命,但你一定舍不得。不如安排一場假死,幫我金蟬脫殼,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假死可是欺君之罪。趙元元下意識便想要這么說。 但她一尋思,這不是剛好瞌睡來了送枕頭嘛。這狗東西要出宮正中她下懷。 只是她不想就這么輕易放過對方,便故作為難道:“可是我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我能做什么呢?” 龍傲天十分熱切:“你能做的可多了。上次你是說了嗎?那個挑糞的什么蛋你也認識,讓我坐在那車里一起不就跟著出去了嗎?” 趙元元恍然大悟。 這不可不是她提出來的,有的人正路不走,非要坐糞車出去她也沒辦法呀。 “你說得對,是我想岔了。那就這么辦吧?!?/br> 二人看一眼對方,俱都笑起來。 作者有話說: 晚安,寶們 第37章 趙元元果然沒有欺騙龍傲天。 第二日, 龍傲天便坐上了從宮里出去的運糞車。 只是他實在坐不慣這種氣味難聞的馬車。更不要提不知中間出了什么差錯,有了趙元元的吩咐, 那趕車人竟然還把敢把他裝在糞桶里。 那可是剛倒完夜香,還沒來得及洗的糞桶?。?/br> 龍傲□□那趕車人發(fā)出詰問:“你就叫我坐在這里面出宮去?你知道王爺是我什么人嗎?” 那趕車人穿著一身平平無奇的淡藍色內(nèi)侍衣裳,但那氣焰卻比穿得錦衣華服的貴人們還囂張。他一扭鼻子便趾高氣揚道:“愛坐坐,不坐滾!” 名為狗蛋的內(nèi)侍內(nèi)心嗤笑,王爺早便告訴他了,這人是犯了宮規(guī)要被處死的,只是王爺憐憫他家中還有三十八頭老公豬要養(yǎng), 便特意向陛下求了恩旨,饒了他一命。 王爺好心救他, 這人卻反倒拿起喬來, 簡直不可理喻。 龍傲天怒極:“你這個糞桶里的糞都沒洗干凈,叫我怎么坐?” 狗蛋連瞧也不瞧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蓋上了給龍傲天預留的那個糞桶,作勢就要跳上馬車。 龍傲天的心也隨著他的動作重重一跳,趕緊拉住他, 恐嚇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所作所為告訴王爺?” 狗蛋轉(zhuǎn)頭, 上下打量他一番, 翻了個白眼:“到時候我只要說是你受不了這糞臭味, 自己不愿出宮了,又能怪得了誰?” 他這糞車不知運過多少人。管他以前是什么身份, 如今要出宮還得坐糞車那便是階下囚。 只要想出宮就得求著他。還真沒見過像龍傲天這樣分明有求于人, 還這么不知收斂的蠢貨。 “你!”龍傲天指著狗蛋的鼻子, 卻只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連一個下三濫倒夜香的都敢這么羞辱他, 他現(xiàn)代都市御魔尊主竟已淪落到如此地步! 龍傲天尚有一絲自尊, 當時便想要放棄。 但又一想到, 若是不趁此機會逃出皇宮只怕他活不過明日。 和命比起來,這點恥辱又算什么呢? 最終龍傲天還是帶著屈辱登上了那運糞車,坐進了還散發(fā)著異樣氣息的糞桶里。 因那味道實在太過于奇怪,龍傲天恨不得全程都屏住呼吸,于是成功地把自己憋暈了過去。 等到了趙元元指定的一處小巷子,狗蛋敲了那糞桶好幾下都沒聽見人應聲,才察覺出不對。 他心頭一驚,王爺讓他把人運出來時沒說什么,可他要是把人運死了可就糟了。 他連忙掀開蓋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龍傲天從桶里拖出來,伸手去探對方的鼻息。 還好還好,還沒死。狗蛋長舒一口氣。 他朝四周望了望,見沒有多少人注意這里,連忙丟下人,逃之夭夭了。 他只要確保自己把人送出來的時候還是活著就行了,之后是死是活可跟他沒有關系了。 就在狗蛋離開后不久,趙元元也邁著輕盈的步伐,到了這處小巷子前面,一來卻瞧見龍傲天躺倒在地。 她秀氣的眉毛輕輕皺起,這人不會知道了她的計劃故意裝死吧。 她連忙走上去瞧,當先就毫不客氣地給了對方兩拳。 龍傲天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趙元元內(nèi)心躥起一股火苗。之前多龍傲天拖著她不走,讓趙喬發(fā)現(xiàn)了她背地里干的事兒,她還沒跟龍傲天算賬呢。 現(xiàn)在這人還敢當著她的面裝死,豈不是一點也沒將她放在眼里? 左右這里也沒有什么別的人,趙元元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找準了大腿根上的位置,惡狠狠地朝龍傲天身上扎過去。 這銀針自然不是趙元元戴在身上準備刺繡的。那是男人該做的事情,她一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女人怎么可能會去做。 只是她平日里樹敵太多,唯恐有人朝她飯菜里下毒,便隨身帶了銀針。 而她又一向?qū)ψ约汉苁巧萑A。便是銀針,做出來也要比別人的粗長許多。與其說是銀針,倒不如說是銀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