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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睫毛長直,略一笑,眉眼便會染上股慵懶的勁,清冷輪廓也會自動柔上兩分。 店員瞬間對溫笠歸肅然起敬。 高情商:生活得比較精致。 低情商:作得天崩地裂。 看看人家多會說話,難怪能成總裁,溫先生瑞思拜! 店員小伙被溫笠歸的情商所感動激勵,于是便伸手去拿起勺子,想攪動佛跳墻的湯,讓其迅速降低到阮沁溪這個絕世作精所要求的39.5度。 但與此同時,阮沁溪再度開口:“請問,今天你的體溫是多少度?” “寒玉夜宴”要求所有工作人員在每天上崗前都要測量體溫,所以店員知道自己今天的體溫是37.1度。 只是,店員眨巴眨巴疑惑的小眼睛,這是什么問題? 阮沁溪抬起靈動的眼眸,聲音輕柔:“不好意思,我不僅對食物的溫度要求高,我對制作和接觸食物人員體溫要求更高。我平時吃的食物,廚師的體溫不能超過36.9度,服務(wù)員的體溫不能超過37.1度,請問你是多少度?” 店員是個文藝青年小伙,在這瞬間,他感覺自己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有人輕輕地問了他一聲——“鑰匙三元一把,十元三把,你配嗎?你配幾把?!雹?/br> 店員被阮沁溪震得瞳孔都擴(kuò)散了。 不,體溫37.2度的他不配! 而此時,聞訊趕來的廚師聽見這話之后,也惶恐得開始雙.腿發(fā)顫。 完了,芭比Q了,他今天體溫37.1度,他也不配! 此時此刻,老板喻常林已經(jīng)癱了。 很好,這女人是從冰雪世界的阿倫黛爾那疙瘩來的吧,是愛莎還是安娜啊,這接觸人的體溫多0.1度,她就得化了是吧? 啊,為什么溫笠歸當(dāng)初不忍痛睡自己?睡了他不什么事都沒了嗎? 眼瞅著阮沁溪談笑之間,老板廚師店員就瞬間瘋了三個,整個店都要被她作得灰飛煙滅,溫笠歸睫毛微垂,于眼瞼處拓下冷俊的陰翳,但唇仍舊上翹著,溫聲道:“阮小姐,我體溫剛好37度,我來幫你吧。” 說著,他便在阮沁溪的對面坐了下來。用冷白修長的手,拿起了勺子,開始攪動著那盅佛跳墻,動作輕柔。 溫笠歸用掌心攏住了碗的邊緣,確定好溫度后,這才將那盞佛跳墻放置在了阮沁溪的面前,輕聲道:“阮小姐,剛好是39.5度,可以喝了。” 此時,原料供貨商陸明宇已經(jīng)不再需要陳伯的挽留,早已震撼到主動坐下。 他怎么都沒想到,“木南鄉(xiāng)”的大小姐,居然可以作到如此石破天驚。 他更沒想到的是,近杉資本的總裁,居然可以這般寵著阮沁溪。大庭廣眾之下,竟放下身段,一勺一勺幫她涼著湯,溫柔體貼入骨髓,等溫度達(dá)到了那該死的39.5度,這才小心翼翼地遞到了她面前。 真的是,只要活得夠久,就什么事都能見到呢。 啊,今天又是相信愛情的一天。 在品嘗了溫笠歸遞來的,39.5度的佛跳墻鮮美湯汁之后,阮沁溪其實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作得差不多了。 可是……可是溫笠歸在對她笑耶。 看來她真的作得他很開心呢。 再怎么說,溫笠歸也幫了她不少,阮沁溪不忍心奪走溫笠歸的快樂,于是做出了再接再厲的決定。 她將長卷發(fā)挽至耳后,露出了精致嬌俏面容,隨即慢悠悠地指著桌上的那道松茸料理,苦惱道:“我平時吃松茸,都是必須要切成3cm×3cm×1cm的大小規(guī)格,差1mm都不可以呢。溫先生,這可怎么辦呀?” 溫笠歸用眼角的余光,看著旁邊那仍舊豎起了三倍大耳朵的記者,腦海里,回憶起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只要客人提出的要求,‘寒玉夜宴’便會滿足?!?/br> 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露出了看破紅塵的平靜:“沒事,我來幫你切?!?/br> 隨即,溫笠歸拿起刀叉,把桌上那道松茸料理,切成了3cm×3cm×1cm的大小規(guī)格,整整齊齊,不差分毫。 原料供貨商陸明宇震驚到面目模糊。 上次他不過是要求老婆幫自己把那牛rou切成兩段,他老婆就差點拿菜刀把他砍成四段。 可現(xiàn)在,阮沁溪作成這樣,溫笠歸都甘之如飴。 這簡直就是真愛呀! 店員也麻了,他覺得溫笠歸的服務(wù)態(tài)度簡直高出他三個喜馬拉雅山。他眼神恍惚地給阮沁溪端上來最后一道甜品,馬達(dá)加斯加香草冰淇淋。 阮沁溪看著冰淇淋內(nèi)的那些馬達(dá)加斯加香草籽,嘆息道:“哎呀,我雖然很喜歡吃香草,但是我不喜歡吃香草籽。溫先生,你可以幫我挑一下嗎?會不會太麻煩了?” 溫笠歸干凈俊朗的面容上,覆蓋著四大皆空的淡然:“不麻煩,我會全部幫你挑出來,一顆不剩?!?/br> 馬達(dá)加斯加香草籽的體積基本上是芝麻的1/20,挑香草籽的難度可比挑香菜的難度高多了,可溫笠歸毫無怨言,垂首認(rèn)真挑著,滿足了阮沁溪的所有要求。 原料供貨商陸明宇徹底服氣了。 阮沁溪這么作,溫笠歸還這么寵著慣著。 他真的好愛她啊! 陸明宇震撼不已,壓低嗓音,詢問陳伯:“老陳,你老實告訴我,他們倆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 陳伯給了他一個“請自己領(lǐng)會”的眼神,悠悠道:“陸總,聽說過妲己嗎?聽說過褒姒嗎?這男人要是喜歡上一個女人,王朝都可以顛覆,何況是自己家的產(chǎn)業(yè)?你呀,別聽風(fēng)就是雨,‘木南鄉(xiāng)’這么大的企業(yè),怎么可能突然之間就倒閉了,那都是有心人趁著咱們董事長住院,故意散播的謠言,哄你們這些老實人的。而且,退一萬步說,這要是真有什么情況,那還不是有溫家和近杉資本做靠山嗎?你也看到了,我們家大小姐只要撒撒嬌,溫總有什么不答應(yīng)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