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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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結(jié)束了一日的修行之后, 江尋道回到了云清觀,師父依舊懶洋洋的躺在樹下,悠哉悠哉的晃著躺椅,放在一旁的酒葫蘆被碰倒了也絲毫沒有察覺。 江尋道走快去, 拽了拽他下巴上的胡子, 大喊了一聲:師父! 師父身子猛的一顫驚醒了過來,他努力的瞪大眼看著眼前的江尋道, 連聲道:怎么了, 是不是發(fā)生了何事? 江尋道背著手站直了身子,發(fā)絲上還掛著清晨的凝露,她笑嘻嘻道:我做完早課了。 師父也沒在意她的惡作劇,只是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又躺了下去,還不忘吩咐江尋道:那就去把道場打掃干凈吧。 江尋道輕哼了一聲, 有些不滿道:師父成日讓我修煉, 怎的自己日日偷懶睡覺。 師父掀起眼皮看著她:什么睡覺,為師這是打坐冥想。 雖然知道師父這是在詭辯, 可江尋道并不打算繼續(xù)游說, 畢竟從小自大她也沒怎么見過師父修煉,日日就知道飲酒睡覺。 那您接著冥想,我去打掃道場了。 江尋道把道場打掃的一塵不染, 然后恭敬的給三清奉了香, 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打坐。 說來也奇怪,她好像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云清觀變了許多,而她的修為也好似莫名其妙的精進了不少。 師父說她五年前下山歷練過一次, 后來被妖魔所傷因此忘了許多事情。 江尋道對師父說的這些一點印象也沒有,她所有的記憶都留在了云清山上,她不記得自己下過山,也不記得自己在山下見過什么人,甚至是被什么妖魔打傷的,這些她統(tǒng)統(tǒng)不記得了。 只是偶爾修煉過后,一人靜靜的坐著,總覺得心中空蕩蕩的,像是少了什么東西。 可當她認真想的時候,卻也記不得自己丟了什么,這種感覺很奇怪。 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夜里睡覺時,她總會夢到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只是無論她怎么想也想不起來那個女子的面容。 她只記得,自己應(yīng)當是認識那個女子的,每次看到她的時候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在這些偶爾奇怪的感覺,并未困擾她,她仍是每日去懸崖邊早課修煉,然后回云清觀打掃做飯,閑下來的時候就去山林中跟那些小動物一起玩耍。 日子過的平靜悠閑,直到那一日。 做完早課后江尋道本打算回去,可半路上卻看到了小梨,也不知它遇見了什么,看上去很急躁不安,見到江尋道出現(xiàn)后,它吱吱叫了幾聲,然后快速的往前竄去。 跑了一段路又停下來回頭看江尋道,似乎是在示意它跟上去。 江尋道一路追了過去,直到看到小梨在一棵樹下停下來了。 她走上前去,然后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樹下竟然躺著一只通體雪白的白狐,看上去受傷了,前爪上還沾著血跡。 江尋道沒有多想,她立即將小白狐抱了起來,快速的趕回了玉清觀。 她小心翼翼的替小白狐包扎了傷口,然后把它放在自己的床榻上讓它歇息,她就坐在一旁守著。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只小狐貍很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躺在那一動不動乖乖巧巧的模樣,就像個毛茸茸的白團子。 夜里她就抱著小白狐一起歇息,前半夜還好,可到了后半夜江尋道突然從夢中驚醒,她發(fā)現(xiàn)了屋內(nèi)有一股靈氣波動。 她猛地一睜眼,卻發(fā)現(xiàn)躺在自己懷中的小白狐竟變成了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相貌絕美身段窈窕,她就這么一動不動的躺在江尋道身旁,雙眸泛著溫柔繾綣的亮光,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臉。 江尋道愣了愣,恍惚之間那股熟悉的讓她戰(zhàn)栗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只是對這來路不明的女子,她仍是防備,下意識的就出了手。 那女子幾乎瞬間就將她的攻擊瓦解了,而后翻身而上把江尋道禁錮在了床上。 女子壓在她身上,精致清冷的面容上掛著一絲溫柔的笑意:昨日才救了我,今日就要對我出手? 江尋道無法沖破禁錮,這只狐妖的修為似乎比自己要高上不少,不過好在虎妖似乎對她并沒有惡意,只是被她這么壓在,看著近在咫尺那張絕美的面容,江尋道有些羞澀。 她紅了臉偏開頭,心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她弱弱的問道:你是那只小白狐。 奇怪的是女子聽了她的問話,卻許久沒有開口,江尋道偷偷的瞥了她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女子眼中竟是蒙著一層濕潤的淚光,她咬了咬唇低聲道:連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她的聲音顫抖而幽怨,似乎是在生氣,又像是在難怪。 江尋道心頭涌上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覺,她小心翼翼的試探:姑娘,我們以前認識? 女子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松開了她,只是目光落在她面上久久沒有離開:我要留在這養(yǎng)傷,你可愿意收留我? 江尋道摸了摸脖子,小聲道:這...我需請示師父。 嗯。女子冷淡的點了點頭,然后背對著她躺下了:等天亮了你再去請示吧。 這狐妖倒是臉皮厚,居然毫不客氣的占了自己的床,看著女子的背影,江尋道縮到了角落里。她本該警惕這來路不明的狐妖,可不知為何她自心底覺得這狐妖不會傷她。 后半夜江尋道一直沒睡,她就靠在角落里,一直盯著狐妖的背影。 到了天亮,江尋道去請示了師父,她原以為師父應(yīng)當會拒絕讓這來路不明的狐妖留在云清觀。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師父只是看了狐妖一眼,竟然欣然同意了,不僅如此還特地叮囑江尋道,一定要好好招待這位貴客。 貴客? 江尋道怔了許久,最后也并未多想,只是以為這狐妖跟師父是舊識,便也放下了戒心。 她照例去做早課,可那只狐妖也不知為何,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就連她去做早課她也一路跟著。 江尋道臉皮薄自然不敢開口說話,身后那女子不急不徐的緩步跟著,待到了懸崖石臺前,她竟熟悉的找到了江尋道打坐的那塊石頭,盤腿坐下了。 有她在,江尋道怎么也靜不下心入定,女子身上的幽香伴著清晨的風送入鼻腔,清清冷冷的很是好聞,她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 就這么過了半個時辰,她還是沒有入定,女子的一縷青絲柔柔的從她耳邊拂過,又麻又癢,江尋道偷偷睜開眼,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身旁的女子。 書上說,狐妖化作人形通常都是妖嬌媚勾人的,可她身旁這位卻并不像書上說的那般,反倒是清清冷冷的,清澈深邃的一雙眸子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 也不知她是有什么煩心事。 反正不能入定,不如跟她聊上幾句也好,江尋道輕咳了一聲,躊躇著道: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女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是阿。 江尋道抿了抿唇,她目視著前方絲毫不敢偏頭: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說與我聽。 女子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哀愁,她沉默了半晌,這才緩緩開口:說與你聽也無用。 既然人家不愿說,江尋道也不好意思追問,她縮了縮脖子嘟囔了一聲:噢。 江尋道不敢再開口搭話了,她就這么坐著一動不動的望著前方,卻又一直暗中注意著身旁女子的動靜。 真是一只奇怪的狐妖。 女子突然冷不丁的開口了:我叫藍以攸。 江尋道的心微微一顫,像是有什么東西就要破土而出,她偏頭看著女子,只覺得有些說不出的難過,難過到她想要哭。 女子定定的看著她,目光小心翼翼的劃過她的面頰:你要記住我的名字。 第220章 師父讓江尋道下山去歷練,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二次下山,可她感覺是頭一回, 畢竟上一次下山她不僅身受重傷,還因此把很多事情都忘了。 師父說, 這幾年人間多了不少肆虐的妖邪, 像他們這樣的修仙之人斬妖除魔是本分,所以讓江尋道下山不僅是讓她歷練, 亦是讓她伸張正義斬妖除魔。 江尋道將師父的話記在心里, 背上自己包袱和劍,一路下了山。 說來也奇怪, 那只在觀里養(yǎng)傷的白狐貍明明傷早就好了, 卻并未離開道觀,反倒是日日陪著她做早課,幾乎與她形影不離。 江尋道并不是討厭她,只是面對著她時不知為何心中總覺得怪怪的, 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樣, 又疼又癢。 看著她那張貌美如花的臉蛋,江尋道有時還會臉紅不知所措,明明知道她是妖, 卻總是忍不住想要親近她,或許這就是狐妖魅惑人心的妖術(shù)。 最讓江尋道奇怪的還是師父對這只狐妖的態(tài)度,明明成日教導(dǎo)她斬妖除魔,可看著在道觀里晃來晃去的狐妖卻又視若無睹。 最后甚至還收了狐妖當徒弟。 江尋道背著包袱走在鄉(xiāng)間小道上,若有所思的回身看了眼身后那個跟她一樣穿著道袍背負長劍, 神色清冷的白衣女子,停下了步子,恭恭敬敬道:藍師姐,咱們還是走快些吧,天快黑了。 沒錯,師父不僅收了狐妖當徒弟,還讓她后來居上當了江尋道的師姐。 藍以攸看著眼前低眉順眼的江尋道,唇角一勾柔聲道:不急。 雖然藍師姐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對江尋道卻很溫柔,就算江尋道有時說錯了話,她也從來不惱。 噢。江尋道慢吞吞的應(yīng)了一聲,抬眸看了眼愈發(fā)陰沉的天色,暗暗嘆了口氣。 到了夜里,山里的妖怪可就要跑出來活動了,她最怕的就是那些面目可怖的妖怪,偏偏藍師姐一直悠哉悠哉的走,還真是半點也不急。 很快天徹底的暗了下來,前路昏暗,江尋道從符囊里取出了一張符,念了幾句口訣,符紙便飄了起來在空中化作了兩個拿著燈籠的小紙人,飄在半空中替兩人引路照明。 兩人最終停在山林中一個破敗的廟宇內(nèi)歇腳。 破廟里頭陰森恐怖,江尋道貼著藍以攸坐下,眼中閃爍著惶恐,她低聲問道:師姐你怕不怕? 藍以攸伸手取下了她肩頭的一根稻草,目光溫柔的落在她身上:怕什么? 妖怪。江尋道壓低了聲音,說完她便想起藍師姐也是妖,在藍以攸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她訕笑著連連擺手解釋道:我是說別的妖怪。 藍以攸定定的看著她: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她的眼神溫柔而又堅定,江尋道突然覺得有些臉紅,她摸了摸脖子佯裝打了個哈欠,然后靠在身后的稻草背對著藍以攸躺下了。 沒多久她就睡著了,大半夜她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了一絲聲響,像是有人在打斗。 江尋道猛地睜開眼,嗅到了空氣中一絲淡淡的妖氣,而她身旁的藍以攸已經(jīng)沒了蹤跡。 她慌亂之中急忙背上包袱握著長劍想要出去找藍以攸,走到門口時卻看到藍以攸自外面緩緩走了過來。 藍以攸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她身上掛著露水,臉上掛著嬌媚的笑意,一走進便迫不及待的伸手就抓住了江尋道的手:這里有危險,跟我走。 她溫熱的掌心讓江尋道猛然察覺,藍師姐曾牽過她,她的手總是涼涼的。 江尋道神色一凜,她凝力抬掌向著眼前的藍以攸打去:你不是藍師姐。 可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從藍以攸身上穿過,而后耳邊傳來一聲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一個女子仿佛貼在她耳邊似的輕笑道:小道姑你倒是機敏。 接著空氣中國飄來一股異香,江尋道頓覺不秒,可她全身已經(jīng)僵住,像是被無形的東西捆縛住了,腦袋越來越沉,她甚至沒來得及發(fā)出一絲聲響,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等她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了一片草地上,她身旁站著一只五彩斑斕的大野雞,渾身散發(fā)著紅光,她在趁著月色吸食著空氣中的靈力,鞏固自己的妖丹。 江尋道悄悄的伸手摸向腰間的符囊,可卻摸了個空,正在此時一個嬌媚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小道姑,你可是再找這個。 江尋道呼吸一窒偏頭看去,只見那只大野雞已經(jīng)幻化成了人形,變成了一個涂脂抹粉搔首弄姿的年輕女子,她手中勾著一個錦囊,正是江尋道的符囊。 江尋道咽了咽口水,眨著黑黢黢的眼睛,笑著陪笑道:jiejie,你可不可以把它還給我。 野雞精舔著嘴唇,眼睛好似冒著綠光:好meimei,我當然會還給你,不過還是先等我吃了你。 來不及反應(yīng),身子突然一懸,江尋道身下竟是憑空變出了一張床榻,四邊飄著紅色的輕紗,而她躺在床榻中身上還縛著散發(fā)著溫潤白光的蛛絲,動彈不得。 野雞精急不可耐的撲了上來,衣衫不整的把江尋道按在身下,綠油油的眼睛閃著炙熱的光芒,唇邊好似都快要流出口水來一般:吃了你,可是大補。 江尋道臉色蒼白,她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大臉越貼越近,急忙將全身的力氣凝聚于手上,想要掙脫捆縛在身上的蛛絲。 正當此時,空氣中傳來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野雞精神色一變回頭望去。 只見月色之下,一個穿著白色道袍手持長劍的女子自半空中飄然而下,清冷的面容之上雙眸好似寒冰一般,帶著肅殺之意冷冷的瞥著壓在江尋道身上的野雞精。 江尋道認出了這個翩然若九天仙子從天而降的女子,就是藍以攸,神色一喜急忙叫道:藍師姐,救我,她要吃了我。 閉嘴。野雞精瞪了她一眼,而后站起身看著緩步走來的藍以攸,嬌聲笑道:沒想到你居然能掙脫結(jié)界,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藍以攸緩步走近,看到那野雞精身上只穿著一件輕紗,被風一吹好似快飄下來似的,她眉頭緊蹙冷哼一聲,不屑道:不知廉恥賣弄風sao,狐貍精。 躺在床榻上的江尋道愣了愣,狐貍精? 藍師姐這是忘了自己是狐妖,還是口不擇言連自己都罵。 藍以攸對付那只野雞只出了一招,江尋道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那只剛剛還囂張得意的野雞精就變成了地上那只被削掉了腦袋,一動不動的肥野雞。 解決了野雞,藍以攸快步走到江尋道身旁,替她融了蛛絲,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額角,輕聲道:她沒占你便宜吧。 江尋道看著她眼中的溫柔關(guān)切,心噗通一跳,偷偷紅了耳尖:沒,藍師姐來的及時。 那就好。藍以攸緊緊握著她的手,沉聲一字一句道:以后,你不準離開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