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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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曲觴為何要這么做,可青云宮早已集結(jié)了天下間修為頗高的修真之人,一同對付魔教。 青云峰上玄青子聽子覺稟告曲裳已經(jīng)率人趕到了景州附近,便帶著一位長老,親自前往景州查探。 未到景州,玄青子便發(fā)現(xiàn)天空之上烏云密布,空氣之中滿是肆虐的妖氣。 玄青子御劍與天空,遠(yuǎn)遠(yuǎn)看向景州,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站在景州城墻之上的那道白色身影。 曲觴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她抬眸看向半空,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天上密布的云霧,看到了藏身其中的玄青子。 既然來了,貴客為何不現(xiàn)身于曲觴一敘? 曲觴并未開口,她的聲音卻好似突然在耳邊響起似的,玄青子眉頭一皺面色沉重的看著她。 一旁的長老也聽到了曲觴的聲音,他臉色一變便急忙開口沉聲道:掌門咱們還是小心為妙,這女子修為實在深不可測。 玄青子暗暗嘆了口氣道:難怪當(dāng)初在蓬萊島,我竟不能看穿她的身份。若是與她對手,恐怕我也沒幾分勝算。 第202章 曲觴和玄青子兩人, 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就這么遙遙相望。 玄青子面色緊凝,他看著散發(fā)著通天妖氣的景州, 暗自嘆了口氣。沒想到魔教蟄伏這么多年,卷土重來已是如此地步。 還有這個橫空出世的曲觴,修為就連他都看不穿, 恐怕實在是難對付。 這些年他一心閉關(guān)修煉, 門派中的事都交給柳師弟打理, 偏偏柳師弟居然陣前投靠了魔教, 重重的打了青云宮的臉。 要不是這次借著柳師弟的人頭挽回了些許臉面, 恐怕現(xiàn)在的那些人表面附和, 其實心中還不知怎么懷疑看輕青云宮。 一旁的長老催促道:掌門, 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如今魔教中人已經(jīng)到了景州, 不出一日就會趕到我青云宮。我們需先回去盡早布防。 曲觴見他們既沒有出手又遲遲沒有離去,便柔聲道:玄青子,難道就不想與我敘敘舊? 玄青子沒開口, 一旁的長老倒是怒目瞪著曲觴,伸手一指呵斥道:哼, 爾等喪心病狂的邪魔外道, 有何資格與我掌門敘舊。 你身旁的狗, 叫的真讓人心煩。曲觴眸子一斂,她冷哼一聲一揮袖,只見層層疊疊的烏云突然被驅(qū)散, 天際的兩人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而后玄青子臉色一變,身形一閃袖子突然變長,卷住了一旁發(fā)愣的長老,短短一瞬間兩人便退開了很遠(yuǎn)。而幾乎同時,剛剛那位長老落腳的地方閃過一道白光,竟是憑空在空氣中揮開了一道劍痕,足足延伸到數(shù)十里之外。 玄青子不禁嘆道:好生厲害的劍氣。 曲觴眸子一冷:玄青子,你若來敘舊我自當(dāng)歡迎,可你若只是來此刺探,那我勸你省點氣力,還是想著明日你能不能護(hù)住你的青云宮吧。 玄青子長嘆一口氣道:曲門主,你為何要這么做? 曲觴低聲一笑,應(yīng)道:為何?我不過看不慣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玄青子眉頭緊蹙,面上神情無奈,那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倒是有幾分超脫模樣:這套說辭我倒是聽不少魔教中人說過,只是我不明,我們潛心修煉,匡扶正義護(hù)佑天下蒼生,如何就成了你們口中的偽君子? 曲觴輕輕搖了搖頭,毫不客氣的呵斥道:笑話,潛心修煉護(hù)佑蒼生,玄青子,這等冠名堂皇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將柳致遠(yuǎn)的人頭算在自己身上,以為可以瞞得過那些人,就能瞞得住我嗎?又或者說,你想讓我提醒你,你當(dāng)初是怎么當(dāng)上青云宮掌門的。 玄青子面色一沉,厲聲道:曲門主,你已是走火入魔無藥可救。你可以滅了淮水城金光洞,也可以滅了我青云宮,可你卻永遠(yuǎn)滅不盡這天下心懷正道的人。 這般正氣凜然的話倒是讓人聞之心顫,可曲觴只是勾唇一笑,不再開口。 看來這一戰(zhàn),是無可避免了,那我青云宮我天下正道之人,就以信念證明給曲門主看,心中的浩然正氣滅不盡。 玄青子見狀丟下這么一句底氣十足的話,便一揮袖帶著那位長老離開了。 眼看著玄青子離去,曲觴這才緩緩收回目光,自嘲似的低頭喃喃道:這天下的邪念貪念才是滅不盡的。 沉默良久,她腰間的葫蘆突然傳來一聲嘆息:那你又何必去管這些事。 白瀧實在是看不穿曲觴藍(lán)以攸江尋道這些人究竟在想些什么,為了自己著想不就夠了嗎,為什么總要去管些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身上的毒瘤就算被割去,也會有新的疤痕,好人殺不盡壞人也殺不盡,管他是魔是仙,自己快快活活的活著不就夠了嗎? 曲觴輕輕搖了搖頭:明日一戰(zhàn)后,我自會放你離開。從此之后,這世間再無人會糾纏你。 白瀧有些無奈的問道:我一直想問你,當(dāng)初你一人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看到了什么,為何...你讓人看穿。 曲觴并未說出當(dāng)初她曾遭遇的事,只是低聲笑道:在人世間歷經(jīng)劫難,就如同在地獄走了一遭。 短短一句話,便已道盡心酸。 白瀧當(dāng)年在天劫中隕落后,曲觴化作一白衣女子獨身一人行走世間,歷經(jīng)百年。 她歷經(jīng)滄桑,看著云卷云舒轉(zhuǎn)眼到了百年后,人轉(zhuǎn)世輪回會變,山會變水會變,天地萬物都會變,唯獨人性中的惡始終不變。 人妖相對,正邪相對,殺戮卻永存。 白瀧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波動,她嘲諷道:難不成你還想把所有的人都?xì)⒘耍?/br> 曲觴笑而不語,她只是抬頭看向已經(jīng)被驅(qū)散了烏云的一片晴朗天空。 藍(lán)以攸在太極殿盤腿坐了一整夜,直到玄青子突然出現(xiàn),他召集了所有的正道人士,厲聲斥責(zé)了魔教尊主曲觴的累累惡行,而后便宣布明日魔教會集結(jié)攻打青云宮。 希望諸位正道人士能齊心協(xié)力對抗魔教,守住青云宮。 身旁有人低聲嘆了口氣道:聽說那個魔教尊主會不少失傳的邪法,明日惡戰(zhàn)恐怕活不下多少人,勝負(fù)難說啊。 有人接過話嘲諷道:你若是怕了,便趕緊下山投靠她去。 說話的人紅了臉,騰的站起身指著那人厲聲道:我何時說過要投靠魔教,你莫要血口噴人。 我見你言語間對魔教尊主甚是懼怕,既然打了退堂鼓,那就所幸投靠魔教去,說不定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若再誣陷我,便站出來與我比一場,莫要欺人脾氣好。 兩人氣勢洶洶的站起來,恨不得當(dāng)著眾人的面比上一場。 閉著雙眸的藍(lán)以攸睜開眼,只覺得無奈,到了如此關(guān)頭,這些還有心思逞口舌之快。 一旁的白衣公子緊握著折扇,突然偷偷湊到藍(lán)以攸耳邊低聲道:江南姑娘,明日可是一場惡戰(zhàn),你可曾后悔了? 藍(lán)以攸不冷不熱的回道:既然來了,在去后悔又有何用。 白衣公子看了一眼一旁的老太太和那刀疤漢子老五,然后輕輕拽了拽藍(lán)以攸的衣角,示意她跟自己去一旁說話:江南姑娘,我有話與你說,這里人多口雜,你隨我來。 藍(lán)以攸有些不明所以,可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還是跟著去了。 到了太極殿一角,白衣公子打開折扇,只見兩人身旁蕩開一道白光,轉(zhuǎn)眼便布下了一個阻絕旁人查探的結(jié)界。 白衣公子目光掃了一圈,壓低聲音道:江南姑娘,你曾出手相救過我們,我們便也不再對你隱瞞,其實我們幾人之所以來青云宮,并不是為了與這些人一同抵御魔教。明日惡戰(zhàn)一起,定是死傷無數(shù),青云宮的人恐怕也來不及把守。只要我們趁機(jī)溜去他們的煉丹殿,偷些丹藥。若是有人死傷,還能偷些上品的法器。 藍(lán)以攸眉頭一皺,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白衣公子繼續(xù)道:正魔大戰(zhàn)過后,各大門派定是元氣大傷。我們?nèi)羰悄艹脵C(jī)多撈些法器靈丹,躲起來暗中修煉,定能有所大成。我們修為本就不低,等風(fēng)波一過便開宗立派,你我便是名聲高望的掌門長老,就不必再當(dāng)四處漂泊受人冷眼的散修了。 藍(lán)以攸斂眸,看著白衣公子的眼神愈發(fā)冷凝。 白衣公子見她似乎不為所動,便嘆了口氣道:來此的散修,也不知多少人抱著這樣的想法。江南姑娘莫要看不起我們,咱們都是苦命漂泊的散修,平日就被這些大門派子弟欺凌。唯有此時到了送死的時候,他們才會好聲好氣的請我們來青云宮。 恕難茍同。 藍(lán)以攸已是不想再聽下去,她一揮袖破了結(jié)界,丟下幾個字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白衣公子愕然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咬牙跺了跺腳,又追了上去。他緊跟在藍(lán)以攸身后,急忙提醒道:江南姑娘,此事你心中知曉便好,可莫要透露給他人知曉。 藍(lán)以攸避開了他們幾人,自己找了個空地盤腿坐下。 而那白衣公子見她態(tài)度堅決,只是暗罵了一句,便回到了那老太太和老五身旁,低聲說了幾句之后,幾人便同時將目光投向藍(lán)以攸,只是那眼神比起之前的熱絡(luò)殷勤 ,多了幾分冷漠。 老太太輕咳一聲使了個眼色,發(fā)話道:不必管她,她不礙事便好了。 藍(lán)以攸盤腿靜坐,心中的無力之感再次涌了上來。 聞名天下的青云宮,掌門玄青子自私的把叛徒柳致遠(yuǎn)的死包攬到了自己身上,其他門派各懷鬼胎。而這些齊聚而來的散修,竟是抱著這等心思前來青云。 說什么同仇敵愾對抗魔教,明明只是一盤散沙,再怎么裝作同氣連枝的模樣,也掩蓋不住那些陰暗自私的小心思。 這就是所謂的正道門派啊,本就對此失望的藍(lán)以攸只覺得更加失望了。 她竟猛然驚覺,自己好似心中已對曲觴的所作所為沒了恨意,反倒覺得,她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所謂的正道中人,早就爛到了骨子里。 第203章 滔天翻涌的血海之中, 穆裳睜開朦朧的雙眸, 似乎看到了眼前不遠(yuǎn)處, 緩緩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 一個渾身籠罩在黑霧中的男人。 她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黑霧中的身影明明看不清模樣卻讓她感覺到一股悲愴之感。直到黑霧中的人抬起眸子, 那一雙猩紅的眸子本該浸染殺戮之氣, 卻滿是木然絕望,空洞的讓人心顫。 穆裳能感覺到那男人身上的邪氣,他的修煉法門極為血腥, 渾身上下皆是一股陰煞之氣。 穆裳本能的伸手想要握住自己的法器,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絲毫動彈不得, 就像是被固定在桌上的一個杯盞, 恍惚間只能定定的看清眼前的情形。 男人望向她,顫抖著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每走一步便在地上留下一個血腳印,他像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木然的走了過來。 握在手中的血色長劍發(fā)出一聲悲鳴被丟落在地, 男人看也不看一眼, 顫顫巍巍的走向穆裳。 待走到穆裳身旁時,那男子身旁的黑霧緩緩散去,露出了身形。 那是個一身黑袍的男子, 英氣的眉眼旁,留下了幾道歲月劃過留下的皺紋,似乎年歲不小。 男人踉蹌著走到了穆裳身前, 他的目光落在穆裳身上,然后伸出手輕輕的捧起了穆裳。 仿佛是在夢中,穆裳迷茫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望著她,猩紅的眸中緩緩滾下了一顆淚珠,他張開顫抖的雙唇,許久之后才發(fā)出了沙啞的聲音,那蝕骨的悲愴和絕望讓穆裳心中都生出了一絲不忍。 得到了你又如何,她已經(jīng)走了。 那滴淚珠自男人的臉頰滑落,仿佛滴落在了穆裳身上,穆裳輕輕眨了眨眼,下一秒?yún)s好似突然陷入了黑暗中。 等眼前這次明亮?xí)r,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被關(guān)在了一個狹小的木盒中,而眼前還是那個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似乎蒼老了許多,鬢邊皆是白發(fā),他目光呆滯的看著穆裳出神,久久沒有回過神。 過了許久后,他拾起穆裳,緩緩回頭。 我時日無多,就留你在此處,若是有緣人能得到你,或許能了了心愿,不會同我一樣,抱憾終身。 穆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石墻上,正掛著一副女子畫像。 正是她在血魔教石室中見到的,那副出自血魔老祖手筆的畫像。 很快穆裳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而后她感覺身子好似燃起一陣烈火似的,就好似置身于烈焰之中,每一寸肌膚筋骨都能感受的到蝕骨的痛意。 恍惚間,穆裳好似聽到有人在耳畔輕聲呼喚。 師姐。 那聲音有些熟悉,穆裳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可奈何怎么也沒辦法睜開,她就像是被關(guān)在一個漆黑的匣子里,獨自承受著那一陣陣襲來的劇痛感。 帶著顫抖和一絲哭腔聲音再次響起:娘,師姐她到底怎么了? 好像,是青翎。 這木盒中原本裝著什么,為何裳兒體內(nèi)的靈氣如此紊亂? 那是師父的聲音,急促而擔(dān)憂。 是一顆朱紅色的果子,我原本找了幾本古籍翻閱,可并未查出究竟是何物。 簡直就是胡鬧,不知道是什么,裳兒竟也敢服下。 娘親,我求求你,你救救師姐.... 果子,服下? 很快聲音越來越微弱,穆裳再也聽不清身旁人的話語,身體之中的痛感再次襲來,仿佛將她的筋骨從rou身中活活剔出。 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蒼白緊閉雙眸的穆裳,身體中隱隱透出一陣紅色的光芒,青翎臉色一邊,急忙看向一旁:娘親,你看! 玄棲細(xì)細(xì)查看一番,臉色驟變,急忙將青翎拉著退后了一些:好古怪的靈氣,翎兒快退開。 兩人才退開,穆裳身上突然燃起了一陣熾熱的炎火,那火焰顏色頗為怪異,紅色火苗中竟透著一絲金色。 青翎見狀臉色一白,她甩開玄棲的手,掌心一翻一陣青光閃過,迅速在穆裳上方化作一片輕柔的輕紗,向下蓋去。 可還未近身,就被穆裳身上的炎火燒盡了。 慢慢的,火焰開始蔓延,她身上的衣物緩緩在火焰中化著了黑灰散落,就連身下的床榻都跟著燒了起來。 青翎見狀,還要上前卻被玄棲及時拉住了。 那火似乎傷不到她。玄棲這般說了句,便急忙拉著青翎繼續(xù)向后退去,而后雙手結(jié)印轉(zhuǎn)眼就布下了一個結(jié)界將穆賞所在的木屋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