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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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尋道沉默了一會,便要帶著她離去:走吧。 藍媚卻突然拒絕了,她臉色慘白的看著滿地的尸體,決絕道:不,我就要在這看著。記住這些人的臉,日后見一個殺一個。 第174章 江尋道實在不忍藍媚看下去了, 便不顧她反對將她拉走了,兩人一路上皆是沉默。好不容易靠近了血魔教, 卻發(fā)現(xiàn)四周守著不少淮水城弟子。而地下洞窟的位置更是嚴防死守, 就洞口的草地上,就站著十幾個淮水城弟子。若想進去恐怕還得把這些守著的人引開, 江尋道苦思著用什么法子不驚擾人還能混進去。 一旁的藍媚沉默了一會后,疑惑的開口問道:你確定攸兒會來此處? 江尋道點點頭:血魔教的事實在是蹊蹺,攸兒自風華谷出來后, 定是會來此查探的。興許她已經(jīng)早我們一步, 已經(jīng)進去了。 藍媚見她眉頭緊蹙, 眼珠一轉輕笑著問道:你是不想殺人, 還是不想驚擾旁人? 江尋道答道:這里離淮水城太近了,不遠的正門還守著不少人,若是強闖進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我得想個法子, 悄無聲息的進去,最好不被人發(fā)現(xiàn)。說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從自己包袱里翻出了一間黃色的道袍。 這袍子可是有隱身收斂氣息之用的, 可也只能一人用, 藍媚若想一同進去, 只能另想法子。她將此事與藍媚說了清楚, 提議讓她在外面先等著。 可藍媚似乎不太愿意, 她輕哼了一聲,對著江尋道翻了個白眼。然后表示不用江尋道cao心,她自有法子。江尋道見她很是自信, 便不再顧及她,自己披上了袍子,收斂了氣息,悄無聲息的從淮水城弟子的眼皮底下,偷偷的溜進了洞口。 到了洞口她沒急著進去,反倒是在洞口等著,看看藍媚是想用什么法子躲避淮水城弟子的看守混進來。 她眼見著藍媚挑唇一笑,將肩上的衣裳扯開了一些,露出了半截雪白的香肩,然后扭動著水蛇般纖細妖嬈的腰肢徑直走向了那群看守的弟子。 江尋道眉頭一皺有些沒看明白她想做什么,不過她也沒輕舉妄動,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 藍媚突然現(xiàn)身,淮水城弟子急忙撥劍相對警惕的看著她,大聲呵斥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藍媚扶額柔弱的啜泣著:小女子乃是附近獵戶的女兒,剛剛家父被一個穿著黑衣的歹人殺害了。聽說有仙人在此,便來求仙人救小女子一命。 這女子出現(xiàn)的太過奇怪,淮水城的弟子沒那么蠢。領頭的一位弟子冷哼了一聲,不耐道:哼,我看你的穿著長相氣度可不像獵戶家的女兒。若是來湊熱鬧,我看姑娘還是早些離去,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 他們的修為比不上藍媚,并未發(fā)現(xiàn)藍媚身上的妖氣,只以為她是個心懷不軌的散修,便想警告幾句,讓她離去。 藍媚委屈的抬袖抹去面上的眼淚:小女子可不敢欺瞞幾位仙人,那歹人就在小女子身后追著。小女子不過想借著仙人的威嚴嚇跑那個歹人。 那人并未相信藍媚,只是冷聲呵斥道:胡言亂語,若再不離去,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衣袖掩去了眼中的笑意,藍媚語氣悲凄,作勢要轉身離去: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只好... 領頭的淮水城弟子見她要離去,松了口氣,可他突然聳了聳鼻子,嗅著空氣中那飄來的奇異幽香有些奇怪道:這是什么味道? 這是小女子身上的體香。藍媚笑著轉身,掩蠢一笑,衣袖一會紅光繚繞間,如同花粉一般的粉末隨風撲向了那群淮水城弟子。 江尋道頗有些興趣的看著那些淮水城弟子神色呆滯動作緩慢了起來,最后像個木頭人似的呆呆站著,半分反應也沒有了。而藍媚則是輕輕松松旁若無人的穿過他們,走了過來。 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就會醒來,快些走吧。明明江尋道已經(jīng)隱身了,藍媚走到她身旁時卻好似知道她在似的,伸手拍了過去,好在江尋道及時躲開了,否則藍媚這輕飄飄的一掌怕是要拍在她胸上了。 江尋道脫去了身上的道袍,偏頭看著藍媚,眼中閃過一道暗光:藍姑娘的修為還真是深不可測,竟能看穿這道袍的隱身術。 藍以攸不屑一顧的瞥了她一眼道:修為高深的人若是有心,輕易便能發(fā)現(xiàn)你的蹤跡,這袍子你還是拿去糊弄糊弄那些傻子吧。 江尋道默默一笑收起了袍子,然后帶著她順著暗道走進了當初她和藍以攸與張箋斗法的地方。偌大的廳堂里空無一人,昏暗的光線下,只有地上的血晶石散發(fā)著紅色的暗光。 不像是有人在的跡象,你確定攸兒在此?藍媚似乎很是嫌棄這地下洞窟的環(huán)境,空氣中混雜的妖氣和血腥味極為濃烈。 江尋道搖了搖頭,她看著地上零星散落的血跡思忖道:當初我和攸兒來此時,洞窟中關了許多妖獸。血魔教的人每日自它們體內取精血,也不知是做何用。 取妖獸精血?藍媚有些意外:他們取精血做什么? 不知道,并未問出緣由。江尋道表示不知,然后帶著藍媚往洞窟深處走去。 當初江尋道和藍以攸急著從洞窟中逃出來,一路上小心翼翼并未仔細查探,如今江尋道細細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洞窟中有數(shù)不清的密室。每間密室都有陣法封印,若要解開封印頗費功夫,而有許多密室甚至還沒有被破開封印。 江尋道解開了封印,進了兩間密室,奇怪的是里面卻空無一物。地上的痕跡干凈的沒有一絲灰塵,像是曾經(jīng)有什么東西封存在此處,后來又被移走了。 藍媚淡淡的掃了兩眼,頗有些不耐道:我看這里重要的東西應當早就已經(jīng)被帶走了,再找下去也沒什么線索。 不盡然。江尋道搖搖頭,她半跪在地上,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小片黑色的枯葉,她伸手撿了起來遞到面前嗅了嗅,然后眉頭一皺遞給了藍媚:藍姑娘,你認得出這是什么葉子嗎? 藍媚接了過來看了兩眼,不屑道:淺草葉?這倒是常見,也沒什么稀奇的。 江尋道挑唇一笑,從藍媚手中接過葉子,收了起來笑道:妖界自然不稀奇,可人界稀奇。 藍媚頗有些不解:淺草葉是妖初凝內丹時,需吃了一種藥草,通常只要一顆便夠了。雖說人界鮮少有人會采,可也不見得算是稀奇。這洞窟內不時抓了許多妖獸嗎,有兩株淺草有何奇怪? 江尋道搖了搖頭,當初這些妖獸被困在此地,血魔教提前取走密室中的東西,卻并未帶它們走,顯然是它們已經(jīng)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而密室中殘留的淺草葉,她懷疑是用來喂新化妖體的妖類吃的。 被抓來的妖獸,只是用來取精血的。為了防止它們反抗,不僅喂了毒還被鎖妖鏈捆住,越是虛弱越是好,怎可能會喂下淺草葉。 江尋道說完后,若有所思道:若是這一整間密室放的都是淺草葉,藍姑娘覺得有何不妥。 藍媚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搖了搖頭道:若一整間密室都放著淺草葉,那初化凝內丹的妖未免太多了。我們妖可不像人,尋常的飛禽走獸修出內丹都需幾百年時間,而花草樹木更是要千年。 江尋道心中隱隱有了個猜測,曲觴和柳媚娘都是人,可她們最后竟是修出了妖體,雖不知曲觴是如何做到的。柳媚娘卻只花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成了只千年修為的蛇妖,其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曉。 當初她大膽與簫鳶說曲觴是想顛覆妖界人界,只不過是夸大其詞,想讓簫鳶出手。如今從發(fā)現(xiàn)的跡象來看,可能還真是如此。血魔教取妖獸精血不知為何,密室又放了淺草葉,再加之柳媚娘的變化。 若說曲觴有將人變作妖的禁術,那她的目的難不成是把人都變成妖? 江尋道神色一斂,若真是如此,那曲觴就是逆天而為,人界妖界皆是會因她的舉動大亂。她輕聲嘆了口氣,輕聲道:只怕,我還真猜對了。 猜什么?柳媚娘有些摸不著頭腦。 江尋道搖了搖頭,拿著手中的淺草葉,往外走去:繼續(xù)吧,除了找攸兒和一些留下的線索外,我還要找兩個人。 藍媚對江尋道這自言自語有不解釋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她冷哼一聲道:你找其他的什么人我都不管,我只管找到攸兒再把她帶回去。 只怕是找到了攸兒,也帶不回去。江尋道心中默念了一句,然后繼續(xù)往洞窟深處走去,沒一會她便走到了當初藍以攸和她一同逃脫而出的蛇巢。 金蟒的地下巢xue極大,洞口又頗為隱蔽,也許還未被淮水城的弟子發(fā)現(xiàn),說不定金蟒還在。江尋道念及此,便帶著藍媚一同下了洞口,去了蛇巢內。 原先洞口之下盤踞的巨大金蟒已經(jīng)不見蹤跡,地上還有點點干枯的血跡。江尋道想起當初她和藍以攸藏匿的那個極為隱蔽的地下洞xue,于是順著之前留下的痕跡,一路尋了過去。 第175章 未到洞口江尋道便發(fā)現(xiàn)了異常之處, 暗流邊的沙地上遍布血跡,猩紅的血液滲透了沙地, 還有零星散布的金色鱗片。血跡并未干, 看上去應當是不久之前才發(fā)生的事,另一條金蟒要么就是被人抓走了,要么就是被殺了。 循著血跡,江尋道很快就找到了之前她和藍以攸躲藏過的洞xue,昏暗的洞xue內有兩道身影??諝庵心鞘煜さ挠南阕尳瓕さ郎袂橐幌? 還沒看清那兩人模樣, 江尋道便急切的低聲喚了句:攸兒, 可是你? 昏暗的洞xue內亮起了一道白光, 江尋道和藍媚這才看清,藍以攸正盤坐在洞xue深處,而她身旁正是一個只披著外衣,衣不蔽體的女子。 藍以攸只著一身中衣, 她緩緩起身精致白皙的面容上似有些疲累,她意外的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江尋道和藍媚:你們怎么來了? 江尋道欣喜的看著她,而后目光便被一旁那披著藍以攸外衣, 神情有些驚恐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模樣清麗肌膚白皙的吹彈可破, 最過顯眼的便是那一頭金色的頭發(fā),看上去頗有些異域風情, 她蜷縮著身子,見江尋道目光看過來后,竟是有些恐懼的往藍以攸身后躲了躲, 伸手抓著藍以攸的手,像個尋找庇護的孩子。 藍以攸沒有甩開她的手任她這么握著,反倒是柔聲安慰她:不用怕,她們不是血魔教的人,她們是我的朋友,不會傷害你的。 江尋道看著她們握在一起的手,竟是一言不發(fā)的愣住了。一旁的藍媚頗有興趣的湊了過去,上下打量著那金發(fā)小姑娘,開口詢問起藍以攸:你這是哪里找來的小蛇妖,模樣倒是俏麗。 說罷便要伸手去摸小姑娘那頭金色的頭發(fā),小姑娘不等她碰到,便又害怕的往藍以攸身后躲。藍以攸拉下了藍媚的手,輕聲道:jiejie就別嚇唬她了,她不諳世事,有些怕生。 江尋道在一旁默默的看著藍以攸對那金發(fā)姑娘的維護,心中像是打翻了醋壇子似的,一股酸澀感涌了上來。她沒有上前,只是站在洞口,語氣冷淡的問了句:她可是留在此處的金蟒? 藍以攸抬眸看向她,昏暗的洞口有些看不清江尋道的臉,她的面容隱匿在黑暗之中,似乎蒙著一層黑霧。初見時的欣喜轉瞬即逝,眸中只有一片清冷。 你留在谷中安全些,為何又要出來?藍以攸心中有些異樣,她上前一步卻被身后的姑娘死死的拉住了手。 江尋道突然挑唇諷刺一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反駁:就這么躲一輩子被老祖庇護? 一旁的藍媚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兩人之間的異樣,她笑了笑,將那金發(fā)小姑娘的手從藍以攸手腕上拽了下來,不等她掙扎,便伸手摟住了她的肩頭:小姑娘怕我做什么?我是攸兒的jiejie。 那小姑娘抿著唇倔強的推開了藍媚,而后又貼著藍以攸抓著她的衣袖不肯松開,看也不看藍媚一眼,眼睛只盯著藍以攸,臉色稍緩了一些。 洞xue內亮起的白光下,江尋道盤腿獨身坐在角落里,藍媚則是背對著洞口撐著下巴,看著那一直黏著藍以攸,甩也甩不開的小姑娘。又看了眼沉著臉的江尋道,眼神中頗有些幾分戲謔的笑意,好似看戲一般。 那夜歡愉過后,藍以攸便只字未留,獨身出了谷。江尋道日思夜想一路尋來,卻見她與另一個姑娘在一起,而那姑娘對她還甚是依賴。不僅披著藍以攸的衣裳,還抓著她的手不肯松開。更讓江尋道失望的,是藍以攸并未明顯的拒絕。 眼前情形實在是刺眼,江尋道所幸閉上了眼。藍以攸察覺到了她的不喜,便扯開了金蟒抓著的手,對著她搖了搖頭:你不必如此,我救你不過是湊巧。 說來藍以攸也有些無奈,她回到血魔教后,同江尋道一樣搜尋了一番便到了蛇xue中,查看金蟒可還在。正巧碰上金蟒蛻皮極為虛弱,幾番思量后,她便出手救下了金蟒。 只是金蟒蛻皮后化作人身,對她極為依賴??瓷先ツ涌蓯塾炙坪醪煌ㄊ朗?,在藍以攸眼中倒像個牙牙學語的孩子,便也對她照顧幾分。 可眼下江尋道和藍媚看來卻不是如此,她心中知曉江尋道定是吃味了,便也不顧小姑娘的倔強了,強力扯開了她的手,走到了江尋道身旁:我來時她正蛻皮,之前又被人重傷了,便出手救下了。她待著此處許久,也許知道些血魔教的事。 我知道。江尋道點點頭站起身來,剛剛沉思一想便覺得自己有些過激了,藍以攸自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她這無端的生氣,倒顯得有些狹隘。于是她淡淡一笑,從包袱里取出一身衣裳,遞給了藍以攸:讓她換上吧。 藍以攸見她面容平靜似乎釋然了,伸手接過江尋道遞來的衣裳,白皙的尾指輕輕的在江尋道的手背蹭了蹭,像是撒嬌又似安慰。 江尋道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抬眼看她時,眼中滿是柔軟:她會說話? 不太會,不過我也從她口中問出了一些線索。藍以攸搖搖頭,然后轉身把衣裳遞給了那小姑娘,示意她把衣裳換上。 小姑娘猶豫的伸手接了過去,然后施施然的當著三人的面,徑直把外衣褪去了,露出了白皙窈窕的身形。 藍以攸一轉身見江尋道還有些發(fā)愣,便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江尋道眼前一黑,微涼的體溫貼襯著雙眼,她挑唇一笑抬手順勢也蓋住了藍以攸的雙眼。 一旁的藍媚見此情形撇嘴翻了個白眼,而后便是笑看著眼前的風光,嘖嘖了兩聲,心中不僅感嘆道果然不愧是蛇妖啊。 金蟒換上了衣裳后,便乖乖的坐在藍以攸身旁,一言不發(fā)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藍以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