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書迷正在閱讀:作精真千金只想當(dāng)咸魚[穿書]、她/他真的好愛我、白月光懷了她的崽!、嫁給jian宦沖喜后、朕的后宮竟被穿成了篩子、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僅關(guān)風(fēng)月、在噩夢世界開店(穿越)、嬌寵國師大人[女尊]、然后迷戀
子覺瞥見躲在一旁的青翎,連忙緊皺眉頭發(fā)問:青翎師妹,這是怎么回事? 青翎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穆裳,對子覺的問話顯得格外不耐:你眼瞎嘛?師姐自然是在破陣。 子覺愣了愣, 心中略有不悅,可此時也沒心思去責(zé)怪青翎的不敬, 他盯著穆裳腳下那個散發(fā)著濃重血腥味的古井, 暗道了一聲不好。 一旁的壯漢啐了一聲:這些妖人的手段,愈發(fā)陰險詭毒了。 顯然大家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腳已經(jīng)慢慢啟動的陣法了, 只是眾人難免恐慌, 前來旻州查探的人修為高深的不在少數(shù),可怎么就沒人發(fā)現(xiàn)這地下有這么個詭異兇煞的血陣呢。 柳聞握緊長劍往前踏了一步,扭頭看著子覺, 語氣急切的問道:師兄, 可要去幫穆師姐護(hù)法? 只怕我們反倒會驚擾了她,見機行事吧。子覺搖了搖頭阻止了柳聞。 青翎在一旁瞥了他一眼,掀起唇角冷冷一笑。 穆裳以極快的速度結(jié)下手印,她手中長劍青光大作后,幻化了無數(shù)支靈劍懸浮在身旁, 在虛空中顫抖發(fā)出翁鳴聲。 穆裳食指中指并攏往下一揮,無數(shù)的靈劍便以快到rou眼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帶著銳利的鋒芒狠狠的撞向不遠(yuǎn)處的古井。 眼見帶著鋒芒的靈劍就快刺上古井,下一秒古井中卻發(fā)出一聲的咕咚聲,像是一只巨大的野獸的心跳聲,有節(jié)奏的沉悶的響起,接著古井口突然向上噴涌起一股鮮血,仿佛直沖天際。 撞入血瀑之中的靈劍,很快便被腐蝕,最后發(fā)出微弱的光被徹底吞沒了。 穆裳面容不改,她微微垂眸看著那沖起的血瀑之間,那張慢慢變得清晰的人面,那是張男子的臉,蒼白而詭異。 眾人呆呆的看著穆裳那看上去聲勢浩大的一招就這么被悄無聲息的化解了,心中皆是暗道不好,而從那古井中涌起的鮮血好似無窮無盡一般,它們緩緩的托起那個赤身裸體身體蒼白的有些詭異的男子,直到他的身體從血瀑中全部隱現(xiàn)。 那男子就如同旻州那些被殺死的人一般,渾身的人皮被剝了個干凈,渾身上下皆是猩紅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子覺身旁的壯漢看直了眼,他咽了咽口水,光是看著眼前這一幕都已經(jīng)讓他渾身發(fā)麻了。 眾人誰也沒見過這么古怪的東西,那男子像是一具尸體又像是活物,渾身上下滿身兇煞之氣,壓迫的人忍不住的心慌恐懼。 一個身形瘦弱佝僂,頭發(fā)胡子發(fā)白的散修看著血光之中□□的男子,身子一抖面露恐懼,他退后了兩步急忙道:這,這鬼東西還是請三大派的人前來降服吧,咱們...咱們還是速速離開吧。 壯漢回頭瞪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極為慌亂恐懼,心中一動便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那散修的脖子,瞇著眼沉聲道:老鬼,你是不是知道這是什么玩意? 我...我不知道。那修士眼神閃躲,慌忙用手護(hù)住自己的領(lǐng)口,想要掙脫壯漢的挾持。 壯漢沒松手,語氣愈發(fā)兇狠:我看你定是知道這是什么鬼東西,若是敢隱瞞信不信老子捏爆你的腦袋。. 修士憋的臉紅了又白,急忙拍了拍壯漢的手道:行行行,我說我說,你先松開我。 緩了一會后,修士咳了咳皺著眉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不是血菩薩。 血菩薩是什么?青翎好奇的問道。 我祖籍本是旻州。修士垂頭悶悶的說了聲,接著又道:血菩薩其實只是旻州人對河神的稱謂。以前旻州時常鬧水患,每次都淹死不少人,后來城中一位孤苦無依的老者聲稱他夢見過河神向他托夢,說是河神在河中太孤寂了,想要找個玩伴,還需找一個品行端正與他相貌相仿的人。 老者說那河神相貌極為丑陋,像極了一個剝光了人皮的怪物。為絕水患,城中便選出了一個品行端正的男子生生將他身上的皮剝了,丟入河中以祭河神。 原來是活祭。一旁有人嘆了一聲:難道這妖怪真的就是你們口中的血菩薩? 正當(dāng)眾人要再詢問一些細(xì)節(jié)時,突然有個人伸手指著前方,聲音顫抖的喊道:你們看,他睜眼了! 眾人連忙回首,卻見那渾身猩紅唯有一張臉皮的男子終于睜開了眼,掀開的眼皮之下,那雙眸子亦是一片血色。那男子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不遠(yuǎn)處同樣懸在半空中的穆裳。 子覺搖了搖頭,他皺著眉道:河神怎么也算是個地仙,怎可能這般兇煞。 那可說不定。青翎眉尖一挑,她看著那丑陋的血菩薩,嗤笑一聲后偏頭看了子覺一眼,說罷便御劍而飛,很快便出現(xiàn)在了穆裳身旁。 穆裳神色肅穆,她絲毫沒有分神看青翎一眼,目不轉(zhuǎn)睛呵斥道:你來做什么,回去。 這又不是師姐一人之事。青翎伸出手輕輕一揮,手腕上突然亮起一圈青色,接著幾聲清脆的叮當(dāng)聲便響起,她的手腕上出現(xiàn)了一串漂亮的銀鈴。 她仰頭看著穆裳,唇角緩緩浮現(xiàn)一絲笑意:師姐,這家伙應(yīng)當(dāng)就是此地的地仙,你若一個人對付怕是沒有勝算。 穆裳很是詫異:地仙?地仙也算是仙籍?怎會這般兇煞嗜血? 看著遠(yuǎn)處那并未主動攻擊兩人好似正在發(fā)呆的男子,青翎伏到穆裳耳邊悄聲道:或許,他只是被人用血咒cao縱了。 說這話時青翎靠的極近,穆裳一心在這男子身上,并未注意到湊近她的青翎說罷后,竟是在她脖頸間深吸了一口氣,而后唇角露出一絲得逞竊喜。 魔教何時能有這般本事,連地仙都能控制。青翎說的若是真的,那這事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河神能控水且修為極高,雖是最為低下的地仙可仍是仙籍,從來便無人敢去招惹。 如果魔教的人為了什么目的,從而控制了地仙,那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青翎頗有深意的笑道:師姐,或許這世間有些東西早就在悄無聲息的改變了。 沉吟片刻后,穆裳眉頭緊蹙道:不管如何,這陣法若不破,我們恐怕就逃不出旻州。 我助師姐破陣。青翎半步不退,看上去是要與穆裳并肩作戰(zhàn)。 穆裳偏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淡笑意,她輕聲問道:你說,我若一人對付他,并無勝算? 青翎一怔而后訕笑道:師姐修為雖高,可河神中了血咒本就狂暴,這又是在這血陣之上。 今日有月。穆裳好似沒有聽到青翎的話一般,她抬起頭,看著那緩緩移動的烏云之后已經(jīng)散發(fā)出微弱光芒的月光。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青翎有些發(fā)楞,她并未聽懂穆裳這話中的意思,正當(dāng)她還想追問時,四周突然傳來了一陣水聲,與此同時一股濃烈腥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眾人抬頭環(huán)顧四周,卻見四周涌起了一座高高的血墻,那鋪天蓋地的鮮血所到之處所有東西瞬間腐朽化作飛灰被卷入血墻之中。 陣法啟動了。子覺深吸一口氣,他握緊長劍道:柳師弟,我們?nèi)ブ聨熋靡槐壑Α?/br> 四周涌起的血墻讓青翎側(cè)目,未等她回頭,她四周突然涌起一股濃烈的靈氣,仿佛有一股力量將她推了出去,穆裳周身被一股白光籠罩,而她頭頂之上那遮住月亮的烏云終于散開了,如玉盤般皎潔明亮的月亮懸掛在半空,投射而下白色的月光,將整座旻州城照耀的格外明亮。 而在月光之下,四周涌現(xiàn)的血墻顯得愈發(fā)的猩紅詭異。 青翎被穆裳身旁的靈力波動推開,而她周身迸發(fā)出的靈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靈罩,準(zhǔn)備前來支援的子覺和柳聞還未動身便停下了動作。 青翎被推開了很遠(yuǎn),她看著月光之下周身雪白的穆裳,抿唇轉(zhuǎn)身走到了子覺眾人身旁。 她這是要做什么?一旁有人好奇的問道。 若不出手,就等著去死吧。跟著那壯漢來的幾個散修眼看著身后的血墻越逼越近,連忙祭出法器。 切勿輕舉妄動。子覺伸手?jǐn)r住了他們。 有人哼了一聲,呵斥道:若是我們眾人一同出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還等什么。 子覺見狀所幸放下手,由他們?nèi)チ恕?/br> 眾人祭起法器一同沖向那懸浮在古井之上的血菩薩,只不過還未靠近,就被一股驟然刮起的腥風(fēng)逼退了,那血菩薩動了動,猩紅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穆裳,而后輕輕一抬手,身下古井中的鮮血便噴涌而出來,在他的手邊不停的回旋,很快便化作了一股紅色的漩渦。 包裹著肌rou青筋的手一揮,那血紅色的漩渦便呼嘯著裹挾著煞氣,狠狠的向穆裳沖撞而去。 那血色的漩渦很快便撞上了穆裳身前那道白色的靈盾,煞氣不停的吞噬著靈氣,很快便破開了靈盾,直撲向穆裳的面門。 眾人面色大變,仿佛能預(yù)見下一秒,這個貌美如仙的女子會被那血紅色的漩渦吞噬的連白骨都不剩。 然而當(dāng)那巨大的紅色漩渦將穆裳卷入其中后,便停了下來,從血色中一點一點的透出黃色的光芒,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爆裂聲,那漩渦竟是生生的炸開了,飛濺的血水像四周濺射。 處于中心的穆裳毫發(fā)無損的懸浮在半空,她手持長劍對天一指,緊閉雙目默念口訣。 眾人只覺得天上的月亮似乎越來越亮,那些皎潔的月光瘋狂的像穆裳手中的長劍涌去,很快她手中的劍就變得透明起來,一股圣潔強烈的光芒將四周照的如同白晝。 子覺面色訝然的看著月光之下圣潔的讓人不敢直視的身影,心中暗暗一驚。 眼看著自己剛剛的一擊對穆裳顯然無效,血菩薩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些詫異,而后他伸出雙手,古井之下涌出的鮮血愈發(fā)的多了,很快便形成了一把血色凝聚的長劍,顏色極為暗沉,兇煞之氣也愈發(fā)濃烈。 原本近前的眾人紛紛退讓,那兇煞之氣能吞噬靈氣,叫人心中悶悶的發(fā)慌。 穆裳睜開雙眸,她虛空一趟手持長劍,迅速的飛向血菩薩,她的身影在眾人眼中不過是一道白色的光影。 血菩薩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敢靠經(jīng)他,他振臂一揮,噴涌而出的鮮血瞬間將他籠罩在其中。 眾人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圍繞著一抹血色,那看不清的身影似乎是在揮劍,每劃出一劍便能將血菩薩身旁的血盾劈開一道口子,不過很快裂開的口子便會被新的血液填補,好似這一切都是無力之舉。 天上的月越來越亮,穆裳身上的光芒也愈發(fā)緊凝,這樣膠著的戰(zhàn)斗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穆裳的身影不僅沒有慢下來,反倒是越來越快。 很快在一片白色紅色交接之中,出現(xiàn)了一股金色的光芒,手中的血劍狠狠的撞上了一塊古樸散發(fā)著金光的的銅鏡之上,金色的光芒在血色之中,如同刺破黑暗的陽光,自血色中穿透而出。 劈砍在銅鏡之上的血劍冒出一股黑煙,很快將血劍燒灼出一個缺口,血菩薩臉色一變,身形快速的往后退去,穆裳緊跟其上。 借著九龍古鏡驅(qū)散煞氣的同時,手中長劍向血菩薩的胸口橫劈而去,白色的光芒在血菩薩的胸口割開了一道傷口,血菩薩嘶吼了一聲,那割裂了肌rou的劍芒甚至劃開了他的心臟。 幾滴極煞的鮮血飛濺而出,穆裳身形一閃退遠(yuǎn)了。 血菩薩仰天長嘯,他身旁的鮮血迅速的往他體內(nèi)涌去,而圍繞在四周越逼越近的血墻轟然倒塌,匯做一片血海,向古井中涌去。 血菩薩狠狠的看了穆裳一樣,身形迅速化作一灘血水流入了血海之中,跟著那些洶涌的血海一股腦的全部灌入了古井之中。 遙遙看著的眾人驚的目瞪口呆,這女子竟獨身一人擊退了血菩薩。 師姐。青翎沒有一刻停留迅速的飛向穆裳,她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閉口不言緊握長劍盯著古井的穆裳。 我沒事。穆裳面色略顯蒼白,她冷冷轉(zhuǎn)身,長劍入鞘徑直向城外飛去,青翎緊隨其后趕緊跟了上去。 穆師妹。子覺和柳聞也不敢有片刻停留,也追了上去。 穆裳的身影在半空中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落在了旻州城外一片茂密的深林中。 一片黑暗中,一只蒼白的手撐在了一旁的樹干上,穆裳青絲散亂腳步蹣跚的靠在樹旁,她臉色蒼白的抬起頭,額心的鮮紅的朱砂似乎動了動,接著一滴鮮血從額心緩緩滑落。 蒼白面容上幾滴冷汗滑落,穆裳輕輕喘息了兩聲后,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她低喃道:或許我太過自傲了。 說罷她側(cè)耳聽了聽,一片寂靜中,她卻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她搖了搖頭:若讓他們出手,只怕是無端害人性命。這便好了,不過若找到了尋道,只怕我要歇上一段時日了。 說完她又沉默了許久,撐在樹干上的手緩緩滑落,握住了掛在腰間的吊墜,而后才眉頭緊皺?quán)溃翰?,我知道她定會活著?/br> 第127章 穆裳一人擊敗了血菩薩后匆忙離去, 青翎子覺柳聞三人覺得甚是奇怪, 來不及多想便跟著穆裳落在了一片深林前。. 正當(dāng)三人想要入內(nèi)尋找穆裳蹤跡時, 穆裳卻自行出現(xiàn)在了三人面前, 她手握長劍面色如常,對著三人輕輕一點頭后,便開口說道要去找尋江尋道的蹤跡。 柳聞最先開頭贊同,之前江尋道答應(yīng)和她比試都還未找到機會,且好歹也算是相識一場,對江尋道他也說不是怨恨, 他當(dāng)即便同意和穆裳一同去找江尋道。 子覺稍有猶豫,旻州地下的血菩薩明明是地仙為何滿身煞氣的成了陣眼, 這事蹊蹺詭異還需查探清楚, 怕是晚了一步,又不知會死多少無辜的人。 青翎默不作聲, 她撇唇面無表情的看向一旁, 看上去是極不樂意穆裳去找江尋道的。 可在穆裳再三堅持之下,她又突然開口愿意陪穆裳一起去找江尋道。 子覺思量一番后開口道:江師妹與我們同行被魔教妖人擄走,此事的確遺憾, 可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和風(fēng)華谷禪音寺的人會合, 好一同查探血菩薩之事。魔教妖人在此布下血陣竟將地仙做陣眼,殺戮了一方百姓,也知還有何陰謀詭計。我們需盡快查清此事,然后向掌門長老們稟告。 子覺的話的確有道理,現(xiàn)在的情況孰輕孰重一眼便能看出, 可一向以大局為重,聰慧穩(wěn)重的穆裳卻反常的格外堅持:你們留下查探,我獨身一人前去找尋便好。 穆師妹?子覺詫異的看著穆裳,任他好言相勸穆裳卻一直堅持獨身前去尋找江尋道。 無奈之下,子覺便當(dāng)即表示風(fēng)華谷和禪音寺的人還未趕到,他將和柳聞留在此地等著眾人會合,好一同查探后向掌門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