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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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明高舉著一柄骨傘現(xiàn)在蕭鈞煜的身后,雨傘高高遮在蕭鈞煜的頭頂。 福明看了眼風(fēng)雨中依舊一步一尺的蕭鈞煜,細(xì)雨有些密集,在蕭鈞煜的錦袍暈開一點又一點的深色。 斜風(fēng)卷著細(xì)雨迎面掃來,一陣一陣的寒,福明止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蕭鈞煜眉頭蹙也沒蹙,圓潤的水滴從蕭鈞煜的眉宇滑落,匯聚在他的下巴。 福明從側(cè)面望去,蕭鈞煜的面頰如玉,周身籠著清霜,水滴似乎閃著銀光,他似乎要與這雨幕融為一體。 “太子殿下,面有一個涼亭,我們?nèi)ケ鼙苡臧??!备C餍÷暯ㄗh道。 蕭鈞煜鳳眸有些無神,從眼睛才能看出他的失魂落魄。 他心臟一陣一陣發(fā)緊,大石頭壓著他的心臟,想把他的心臟壓爆,痛的難以呼吸。 福明的聲音就像在天外之遙,隱隱約約并不清晰,蕭鈞煜慢慢抬眸漫無邊際看了一眼,腳步倏得頓住,復(fù)又健步如飛朝八角涼亭的方向走去。 他步子極快,身影一下子越過了頭頂?shù)挠陚?,?xì)雨打濕了他的發(fā)頂,福明忙三步并作兩步,將雨傘撐在蕭鈞煜的頭頂。 福明跟在蕭鈞煜身后,抬眸望了眼玉帶河上的八角涼亭,欣慰,太子殿下還知曉以身子為重。 福明一低頭一抬眼,“撲通”一個水聲,眼前的太子殿下沒了人影。 太子殿下跳河了! 福明瞳孔驟縮,一時亂了分寸,他打了一個響指,四個黑影從不知名處飛來,單膝跪在地上。 “快去救太子殿下。”福明的聲音有些顫,指著河岸道。 四道黑影躍入玉帶河,驚起一圈一圈水花,水花掀翻了玉帶河上躍出水來透氣的錦鯉。 福明站在河邊,定睛朝下看,眨了眨眼睛,慢慢得心回了心臟。 只見沉在水中的蕭鈞煜浮出水面,深呼一口氣,又扎入水中,魚影一般在水中穿行,他的身影越來越沉,沉到了河底似乎在尋什么東西,在口中的氧氣用盡時躍出深吸一口氣。 他身姿矯健,自是不用水中的侍衛(wèi)營救。 “找一枚紅珊瑚玉佩?!笔掆x煜淡聲交代四名水中的侍衛(wèi)。 福明從唇形看著讀出了“紅珊瑚玉佩”,心里一個咯噔,怔怔望著一圈一圈漣漪的水面。 福明跟在蕭鈞煜身邊十多年,他見過蕭鈞煜對皇上都不假辭令的肆意,更見過蕭鈞煜對權(quán)貴平平淡淡的矜傲,太子殿下就是夜空高懸的皎皎明月,蕭肅清舉,矜貴無雙。 就是太過清冷,所以當(dāng)福明察覺蕭鈞煜對沈筠曦態(tài)度不一般時,欣慰許久,想著太子殿下終于有個可心的人,他明里暗里撮合蕭鈞煜和沈筠曦的邂逅。 但福明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是太子殿下有意無意的縱容。 太子殿下是真的對沈筠曦有意,不然從謹(jǐn)身殿到東宮,有無數(shù)條路,太子殿下卻只走淑妃殿前那條路,遇著等待已久的沈筠曦。除了沈筠曦,福明沒有見到任何一個能把禮物送進東宮。 福明曾盼著沈筠曦入主東宮。 可上次,沈筠曦當(dāng)著太子殿下的面,將紅珊瑚玉佩投擲在這玉帶河中。 福明當(dāng)時就悱惻沈筠曦過分了,以下犯上,太子殿下卻縱容沈姑娘,完全沒有對沈姑娘說一聲重話。 往后又是種種,金尊玉貴的天之驕子太子殿下對沈筠曦低聲下氣,無數(shù)次懇求,但沈筠曦卻一次又一次拒絕。 福明不知沈筠曦同蕭鈞煜的前世糾葛,他只看到沈筠曦原先對太子殿下愛慕死纏爛打,而太子殿下當(dāng)真心悅她時,沈筠曦卻百般作踐太子殿下的心意。 “沈姑娘也太不識好歹。” 福明咬牙切齒罵道,第一次對沈筠曦升起了憤怒的情緒。 在蕭鈞煜躍出水面呼吸時,福明大著嗓音喊:“太子殿下,您上來吧,玉帶河貫通京都城,玉佩約摸早被沖走了?!?/br> 雨點密密麻麻,在水面鑿出一個又一個的水圈,錦鯉爭相躍出池面,而蕭鈞煜眸色堅定又沉入了水中。 春雷震耳,寒風(fēng)刺骨,福明裹在一身濕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湖面。 玉帶河是京都城的護城河,四通八達,一個珊瑚玉佩墜入池中,過了這么多時日,早不知跑到了京都城的哪一處。 想要尋到紅珊瑚玉佩無異于大海撈針。 福明追著太子殿下朝著玉帶河下游跑,他喊得嗓子都快啞了,蕭鈞煜卻無動于衷,一次又一次躍入水中。 兩個多時辰,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去,風(fēng)雨凄凄,玉帶河沿岸空蕩蕩無一行人。 倏得,蕭鈞煜破水而出。 他美如冠玉,鬢若刀裁,劈開水浪躍出時面頰帶了一身水汽,面頰掛著晶瑩的水珠,卻絲毫不掩其風(fēng)華,如水中的仙人批一層銀輝破水而來。 福明以為蕭鈞煜會再次沉下水底時,蕭鈞煜卻朝福明游過來。 福明以為蕭鈞煜放棄了,長舒一口氣,輕聲安慰:“太子殿下,這是大海撈針尋不到也沒什么,回去奴才吩咐擅長泅水的侍衛(wèi)將整個玉帶河底翻……” 福明未盡的話吞入腹中,目光直勾勾盯著蕭鈞煜手中露出一角的紅珊瑚。 太子殿下竟然尋到了! 福明不敢置信,愣了許久,在蕭鈞煜上岸時方回神,為蕭鈞煜批上一身新備的外袍。 蕭鈞煜攤開手心,俯視掌心篆刻螭紋的紅珊瑚玉佩,染著冰霜的鳳眸驀得漾開一抹柔情。 蕭鈞煜抬眸朝東望去。 天幕昏沉,春雨蒙蒙,青灰色的檐角交錯,青石板道曲曲折折一望無盡,看不到沈府的院子。 沈筠曦與他隔了太多,太多。 玉帶河貫通東宮的福池,方才蕭鈞煜沉入水底,四月的天,水寒徹骨,而沈筠曦在冬日被沉入福池。 彼時,京都城剛下過一場大雪,福池上覆了一層冰,水里一直積著冰凌,沈筠曦落水時定是徹骨的寒冷,況她被灌了落子湯,身下的殷紅止不住染紅了整個福池。 他卻不在身邊,他在與孫霞薇舉行典禮。 蕭鈞煜每想一個細(xì)節(jié),心就更痛一分,英眉一點一點隆在眉心,他撫上心臟,慢慢閉上了眼睛。 撕心裂肺的痛,痛得蕭鈞煜驀地,喉頭涌上一股腥甜。 他彎腰側(cè)臉,一口血色嗆出。 福明白著臉,去扶蕭鈞煜,凝著蕭鈞煜無一絲血色的面容,顫抖著聲音道:“太子殿下您吐血了!” 蕭鈞煜避開了福明的手,他看著地上一攤殷紅的鮮血,咽下喉間的腥甜,他摸著心臟低低輕笑一聲,眼眸滿是譏諷和懊悔。 他痛得摧心剖肝又如何,不及沈筠曦上世痛的十分之一,不會上沈筠曦有一絲一毫的回心轉(zhuǎn)意。 想起沈筠曦今日同他說得話,蕭鈞煜攥緊手心:他的愛意對沈筠曦是一種負(fù)擔(dān),是不是他該放手,讓沈筠曦快樂? 蕭鈞煜閉著眼睛,細(xì)雨斜斜打在面頰,他眼角滑下一抹水痕,混在雨幕中在地上的濺起一個水花。 …… 紫禁城,淑妃殿中。 一陣噼里啪啦清脆的瓷器破碎的聲音,淑妃摔了手里的茶盞。 她坐在紅檀木圈椅上,秾麗嬌艷的容顏冷若寒鐵,顯出一種高不可攀的冷艷。 二皇子蕭和澤坐在她對面的一張福紋圈椅上,低垂著眼瞼,唇角抿成一抹直線,周身彌漫著一種落寞。 “沈筠曦,沈府真是不識好歹?!笔珏肿ピ谧腊敢唤牵┌赚摑櫟氖直城嘟铒@現(xiàn),指尖金色展翅欲飛的鳳凰愈發(fā)耀眼。 “母妃莫要這樣說沈姑娘?!笔捄蜐甚玖讼旅?,抬眸輕聲道。 淑妃睨了眼蕭和澤失魂落魄的樣子,水眸掠過一絲不喜,勾唇嗤笑一聲,低斥一聲:“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癡情種。” 天下首富嫡女沈筠曦還真是好手段,惑了太子殿下,還讓他的皇兒和顧丞相嫡子對她情根深種。 淑妃桃花眼里冷泠泠,眸子深不見底,咬著后槽牙,慢慢瞇起了眸子,眸光鋒利如淬了毒。 倏得,淑妃晦澀的眸子突然一亮,睨了眼蕭和澤拉長嗓音曼聲道:“這也是一件好事?!?/br> 蕭和澤擰眉看向淑妃。 淑妃翹起蘭花指,慢悠悠吹了一下尾指活靈活現(xiàn)的鳳凰,越看越喜歡。鳳凰百鳥之首,真美,與她相稱。 唇角翹起淺淺的弧度,淑妃嗓音輕柔悠悠道:“殺人誅心,而擊潰一個人就是直擊他的軟肋。” 她可能聽說太子殿下愛慕沈家嫡女,金尊玉貴、平日里女子看都不看一眼的堂堂太子殿下任沈筠曦對他吆五喝六,那癡情的勁頭,像極了他的父親,大盛的皇上。 呵,不愧是皇上和武氏的兒子,夠癡情。 “母妃,沈姑娘的母親曾救過您的性命,您不能傷害沈筠曦。” 蕭和澤見淑妃眸光晦澀,幾番輾轉(zhuǎn),忙急聲阻止。 “不過費了些銀子,算哪門子的救命恩人,怎么本宮拿不出那么多銀子。本宮嘴上謙遜一句,你們竟都當(dāng)了真?!?/br> 淑妃冷聲斥道,顯然對沈筠曦母親不以為意。 蕭和澤眉心高高隆起,不認(rèn)同得凝住淑妃。 他聽說,當(dāng)年不是這樣,若沒有沈筠曦的娘親慷慨解囊,淑妃與顧丞相夫人定不能毫發(fā)無損。 瞥見蕭和澤的目光,淑妃嗤了一聲,端起桌邊新沏的茉莉花香茶,她翹起蘭花指揭開茶蓋,呵氣如蘭,慢慢吹了吹裊裊騰空的水霧。 沁香撲鼻,淑妃瞇著眼睛,小口嘬了一口茶: “你不必?fù)?dān)憂,現(xiàn)在何須本宮出手。” 沈筠曦嫁給太子授業(yè)恩師的嫡子,夠克己復(fù)禮的太子難受的了。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翹著唇角:她到要瞧瞧太子如何恩義兩全。 淑妃慢慢又品了一口茶,點了點頭,沈筠曦上次來拜訪她時送的茉莉花茶果真一覺,比皇上賜她的香味更馥郁幾分。 不愧是天下首富沈家。 第70章 高熱昏迷 太子殿下:他有什么臉強娶沈…… 清晨,天剛蒙蒙亮,東宮燈火通明,亮了一宿的燈燭已經(jīng)搖搖晃晃。 一個宮妝的奴婢小心翼翼挑了挑燈芯,此時聽見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一回頭,她一顫,當(dāng)時跪在地上: “皇上萬福金安?!?/br> 皇上沒抬眼沒看宮女,將身上的披風(fēng)單手撂給一旁的身后的太監(jiān),大步流星走到室內(nèi)塌前,睨了一眼守在蕭鈞煜床榻前的太醫(yī)院院首李院首沉聲問: “太子怎么樣了?” 李院首忙跪在地上,不敢直視皇上的容顏,余光瞥到皇上俊顏霜凜,他咽了咽喉結(jié)壓低聲音回稟:“回皇上,太子殿下的高熱還沒有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