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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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曦本以為沈父會至少訓(xùn)她一句,再至少總要問個前因后果,卻不料沈父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還來寬慰她。 父親是真真得疼她,寵她,縱她。 是她,總不聽話,惹父親擔(dān)心,是她不孝順,沈筠曦心中罵自己。 沈父拉著沈筠曦進了青竹苑,面容慈祥,目光和藹,溫聲細語安慰沈筠曦:“曦曦很好,自小很乖,從來都不嬌縱,哪里有不孝順。” 良久,沈筠曦和沈父情緒都穩(wěn)定下來。 沈父和沈筠曄對視一眼,朝沈筠曦道:“曦曦,我同你兄長商量了,為你廣而招婿,你同意不?” “曦曦,你不想嫁給太子殿下,天下好兒郎多的是,找個良婿?!鄙蝮迺系?。 這才是和太子蕭鈞煜斷得干干凈凈的法子。 太子殿下克己復(fù)禮,沈筠曦若是定了親,定不會再做糾纏。 第57章 登聞鼓 太子殿下出爾反爾 沈筠曦一時怔愣,眨了眨眼睛。 沈筠曄見沈筠曦沒有第一時間應(yīng)下,心中一沉,看了眼沈父,轉(zhuǎn)向沈筠曦1: “曦曦,還心屬太子殿下?” “當(dāng)然不是。”沈筠曦當(dāng)即震聲回答。 沈筠曦纖手無意識放在了小腹,輕輕摩裟,峨眉微蹙。 沈父觀察著沈筠曦的動作,他聲音沉潤和藹:“曦曦,那些夢真的只是夢?” 沈筠曦應(yīng)聲抬眸,杏瞳瞪得溜圓,不敢置信注視沈父,半響,咽了咽喉頭,聲音有些顫: “當(dāng)然只是夢,父親什么意思?” 沈父走南闖北這么多年,見識的只是多了,聽的也多了。 “我走西南時,曾在路邊茶棚聽人說過一個故事,說是一個名喚張生的求生,一夢南柯,回到了十年前?!?/br> 沈父他說話又慢又沉,不動聲色觀察著沈筠曦的神色,當(dāng)他說道最后一句,便見沈筠曦瞳孔一縮,身子緊繃成弦。 沈父心頭百味雜陳。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除非從頭再來。沈筠曦自三月以來,種種變化,沈父其實早有察覺,只是以為自家姑娘長大了,卻不曾竟是這般。 “曦曦,那些事情只有你經(jīng)歷過,我與你兄長始終為局外人,無法感同身受你的痛楚和快樂,我與你兄長也不過是想你過得安心順心?!?/br> 沈父的聲音慈祥和藹,如三月的春風(fēng),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你的決定,我與你兄長會支持你,竭盡全力為你掃清障礙?!?/br> 父愛如山,沈筠曦再一次深切感受沈父對她的愛。 “爹爹,曦曦聽你和兄長的建議?!鄙蝮揸卮浇枪闯鲆荒\淺的弧度,紅著眼睛柔聲道。 前世沈父與沈筠曄就不同意沈筠曦嫁給蕭鈞煜,是沈筠曦執(zhí)意而為,最后讓沈父和沈筠曄為他cao勞。 “請父親和兄長為我廣而招親?!鄙蝮揸貓远ǖ馈?/br> 說罷,她眉睫顫了下,垂眸看著自己的腹部,抬眸望著沈父和沈筠曄,顫聲道: “父親,腹中的這個孩子可以留下嗎?不是為了蕭鈞煜?!?/br> 沈筠曦手貼在小腹,小腹依舊平坦,沒有絲毫的動靜,似乎并沒有生命。 “今生,重來時,我已狠心殺了他一回,他……他前世都很乖巧?!鄙蝮揸氐臏I珠簌簌而落。 前世,幾百個日日夜夜,無時無刻的陪伴,在她傷心時,腹中嬰兒似有所感,會用小手小臉蛋安慰她。 她開心時,也會感受到腹中胎兒歡騰的跳躍。她們早已融為一體,同悲同喜。 數(shù)百日,兩千多時辰,萬萬瞬的相處,怎會沒有感情。 沈筠曦肩膀抽顫,掌心貼在腹部,眸中滿是掙扎。 她做了心里建設(shè),安慰自己孩子還未成型,已殺了他一次,狠心灌了幾大碗的落子湯,要將他扼殺在萌芽之時,可是孩子卻依舊頑強的活著。 她要怎么才能說服自己再一次舉起屠刀,對一個陪伴她數(shù)萬萬瞬的無辜的嬰兒。 沈筠曦低低嗚咽,只恨自己重生的第一夜疏忽大意睡著了,只恨自己沒有早重生半個鐘頭。 “留著,我沈家一個孩子還是養(yǎng)得起的?!?/br> 沈父大手團住沈筠曦的發(fā)頂,迎著沈筠曦淚眼婆娑,泰然自若安慰道: “為父與你兄長為甄選佳婿人選,到時自會把一切說清楚?!?/br> 大盛朝民風(fēng)開放,女子二嫁再嫁都有,托子帶女嫁人也是有的。 有人介意,有人不會介意,他們自會為沈筠曦選個如他們一般愿意寵縱沈筠曦之人。 “曦曦晚些時候?qū)⒛銓Ψ蛐龅囊罅薪o我。”沈筠曄給沈筠曦遞了一方帕子,輕聲道。 看沈筠曦眸中霧煞煞,懵懂睇著沈筠曄。 沈筠曄笑道:“我記得你的大丫鬟就曾說過什么擇婿標(biāo)準(zhǔn),什么第一要會給你描眉?!?/br> 沈筠曦眨了眨眼睛,想起,是南晴曾開玩笑說過此事。 “那都是玩笑話。”沈筠曦柔聲解釋。 沈筠曄不以為意,反而笑道:“我倒覺得甚好,找個知情識趣的,你嫁過去日子才甜甜蜜蜜?!?/br> 沈筠曦看著兄長不起玩笑的鄭重面色,輕輕點點頭。 沈父看著沈筠曦淺淡的唇色,心里心疼不已。 “上次張榜尋醫(yī),有擅長婦科之人,到時請來為曦曦你調(diào)養(yǎng)身子?!?/br> …… 近幾日,京都城中甚是熱鬧,冰人們活躍在京都城上上下下。 坊間的這些消息傳至紫禁皇城,一時間人心浮動。 今日的早朝,文武百官目光若有似無覷向最前方長身玉立的太子殿下蕭鈞煜。 沈家姑娘心悅太子殿下之事,他們早有耳聞,如今沈家毫不避諱、大大方方招婿,列了一系列要求,聽說太子殿下竟去了沈府。 蕭鈞煜面無表情,唇角卻抿成直線,周身清清冷冷如同籠著一層清霜,讓人望而卻步,不敢上前。 蕭鈞煜在沈府傳出招婿的第一時間拜訪沈父,他被沈父恭恭敬敬請進門,卻不到一炷香時間出了府。 沈父義正言辭不會將兒女嫁給東宮,而太子殿下若是知恩圖報,便不要宣揚沈筠曦腹中父親是誰。 知恩圖報,原來他的喜歡,他誠心的求娶對沈筠曦竟成了恩將仇報? 蕭鈞煜垂下眸子,心臟出的傷口反反復(fù)復(fù)皸裂,錐心刺骨得痛,卻不及他心中萬分之一的痛。 蕭鈞煜以拳抵唇悶悶咳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聽著金鑾寶座上父皇在同大臣商議端午的大宴。 一晃,已是端午,昨日夢里沈筠曦給他親手繡了一件錦袍和一和五彩絲的荷包,她給他掛上荷包,抱住他的腰,笑盈盈對他道: “我祝太子殿下端午安康,喜樂順?biāo)?。?/br> 沒有她,哪來的喜樂順?biāo)欤?/br> “咚咚咚!”突然雄渾悠遠的鐘聲響起。 蕭鈞煜眉心一擰,神色冷肅,抬眸朝身后望去。 聽聲音,這是紫禁城外,御行街頭的登聞鼓響了。 皇上聽了話,朝殿外望去,文武百官皆面帶疑惑,回頭望去。 “何人在擊登聞鼓?”皇上沉聲道。 前朝時設(shè)登聞鼓,有大冤屈不得申者,可擊登聞鼓,擊鼓鳴冤。 眾人目不轉(zhuǎn)睛看向殿外,不多時,有一錦衣帶刀侍衛(wèi)健步如飛奔來,跪在殿中稟報:“啟稟皇上,戶部郎中孫常戎之女孫霞薇擊登聞鼓,狀告太子殿下忘恩負義。” 話音一落,百官后面站著的孫常戎一下子雙膝跪在地上,以頭搶地,哆哆嗦嗦: “皇上,微臣不知何事,微臣不知何事啊?!?/br> 孫常戎面色煞白,聲音都一時發(fā)抖。 皇上看重太子殿下,舉朝皆知,上周上下無人不對太子殿下畢恭畢敬,他那不中用的庶女竟然不開眼狀告太子殿下。 “閉嘴?!备咦诮痂帉氉系幕噬侠涑庖宦?,神色威嚴(yán),聲音冷若寒冰。 孫常戎兩股戰(zhàn)戰(zhàn),他頭搶地不住得磕頭,手握成拳,咬牙切齒,恨死了孫霞薇。 賤蹄子,沒眼色,果真庶女沒教養(yǎng),孫常戎目眥具裂,嘴里咬成血沫,只恨今早上朝時沒用鞭子抽一頓孫霞薇。 皇上淡淡睨了一眼人前站立的蕭鈞煜。 文武百官不敢直視蕭鈞煜,卻余光綿里藏針皆目視蕭鈞煜。 蕭鈞煜面色泰然自若,似無察覺,他仰頭迎上皇上審視的目光,淡淡道: “啟稟父皇,兒臣坐身立正?!?/br> 皇上點了點頭,揚了揚下巴,沉聲道:“將孫氏女帶至大殿。” “喏。”錦衣帶刀侍衛(wèi)沉聲應(yīng)道,起身垂首倒出大殿,大步流星朝殿外走去。 …… 御行街上,沈筠曦同武琇瑩正在茶樓飲茶。 突然,登聞鼓響起,震耳欲聾,鐘聲悠長,茶樓里瞬間sao動。 沈筠曦倚在二樓的支摘窗下,側(cè)頭朝登聞鼓的方向看去,目光突然一頓。 “沈meimei,好似是原禮部侍郎家的孫姑娘?!蔽洮L瑩端視良久,輕聲朝沈筠曦道。 沈筠曦點了點頭,茶樓的視野甚好,她不僅看清了擊鼓之人是孫霞薇,更看到了孫霞薇面色蒼白如紙,抬手擊鼓時袖子落下,漏出孫霞薇的手腕和半截手臂。 孫霞薇的肌膚白皙,那雪膚上青一塊紫一塊、橫橫縱縱的傷痕,讓人觸目驚心。 “春搜查出是她教唆她的表兄,暗害太子殿下、二皇子和你,現(xiàn)在敲鼓,難不成為她表兄鳴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