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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旁邊,馬車寂寂地搖晃。而他閉目靜養(yǎng)著。 她忽而起了一點頑皮心思?!案绺纾氵€在生氣嗎?” 她的聲音嬌俏,甜美又酥脆,仿佛在耳邊搔動的一片羽毛。 他不說話,她更是不安分地伸手,差點就要撫上他的發(fā)頂時,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按住了她的手,墨羽般眉毛蹙起,薛素鳴冷聲對她道:“之之,我從前想,有我的庇佑,你自然可以做一個天真的孩子,但是我想我錯了,對你來說,過分的天真也是一種致命的傷害。” “哥哥……”少女有些不安地喊了一聲。可是薛素鳴只是看著她,他的樣子是認真的,不由讓她開始緊張起來。 “為什么……要離開月迷谷?” 之之嘴唇一動,那些久別重逢的笑意已經徹底從臉上消失了,她倔強地移開臉,不想他從中看出什么?!盀槭裁次也豢梢噪x開月迷谷,哥哥,我已經十七歲了,難道我就不能決定自己的人生?” 薛素鳴聽著她的話,心中竟然泛起了怒火,她就這么想要離開,這么想要得到自由,難道忘記了,曾經她說過的話。 “甚至為了得到所謂的自由,和明無為私奔離谷?”薛素鳴努力以平靜的聲音說出這一句話。 少女憂傷地對視著他,咬著櫻唇,姿態(tài)是楚楚可憐的。有那么一刻,他心軟了,可是立即又清醒了過來,他很明白,她是故意的,故意示弱,想要拖過去,就像過去的每一次一樣,在對付他的招數上她總是很有奇招。 他一句一句地戳破了她的泡沫。“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今天若是我沒有過來,你會怎么樣?”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情形。“從此你會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屋子,再也見不到一絲的陽光。容瑾看中了你身體里的一樣東西,為了得到它,你會生不如死,這樣的日子很長很長,你會日日恐慌,直至忘記了自己是誰?!?/br> “這樣的人生你還喜歡嘛?” 步步緊逼,逼得少女大驚失色,不知所措。隔著短短的距離,他那雙鳳眼銳利如箭,刺得她啞口無言。 他好像絲毫看不出她的難堪,又或許根本不在意,眼睜睜地看著她面容漸漸蒼白,只是付之一哂,聲音也充滿了嘲弄。 她低頭道:“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居然被他們玩弄于鼓掌之間,絲毫不知情?!?/br> “原來,你還知道這叫做傻。我以為你還要死不承認?!毖λ伉Q神色清冷,瞥了她一眼。 之之委屈:“我可沒有?!?/br> 忽而,車廂內沉寂了一會兒,除了馬車輾輪的聲音,只有輕輕的呼吸聲。 之之道:“哥哥,為什么???” 薛素鳴怔了一下,她仰頭望著他,那雙皎潔如月色的杏眼涌動淚珠,鮫人垂淚般的婉婉,她哭著,聲音細細吟吟的,像是小獸低鳴。 她一哭,他硬起來的心腸也被這么一哭軟化了。 “為不值得的人哭,笨?!?/br> 她抽了一下鼻子,眼睛都哭花了。本來就夠難過的,還要聽到他這毫不留情面的的話。一下,都不想哭了,只想和他對罵,可是沒來得及罵,薛素鳴修長的手指拿著一張白帕遞到她面前,她朦朧淚眼,他抿著唇,冷冷淡淡的一副樣子?!跋袷裁礃幼??!?/br> 之之拿著白帕擦著臉,紅著眼睛大聲地說:“怎么,我哭都不可以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壯起膽子,“哥哥,你能不能忘記剛才看見的?!?/br> 對于之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薛素鳴并不做評價,當然,趕車的暗衛(wèi)也把自己當做不存在。 “這個世界上,果然只有哥哥你和方音才能讓我安心。”少女有些憂傷地說。 薛素鳴看了她一眼,“回谷吧,以后你若是想出來,我可以陪你。”他最終,還是折下了面子,認輸一般地說出這句話。把她一個人落在這外邊,他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了。 他的眼瞳璀璨如星,含著淡淡的笑意,有些深渺,不太真實似的??墒琼庥质悄敲吹臏睾?,一反平日他矜傲涼薄的神容。 那一刻,之之猛然想起了一種花,那是在雪里盛放的馬纓杜鵑,清冷孤寂,又妖嬈冶艷。 若能將這樣的人玩弄于手掌之中,也是一種樂趣吧。 折高冷孤傲之人的腰,墜入他最討厭也厭惡的世俗紅塵。 她露出了虛假的感動神色,少女天真又燦漫,仿佛眼眸里只有他的存在。微紅的眼眶,也是足夠動人?!澳钦f定了?!?/br> 薛素鳴慵懶地應了一聲,唇邊的笑意卻未曾退散。 這個時候,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身上的人情味越來越濃。為了她,他已經破了太多的例外。 情愫已經在無意之間生長,荊棘之中,妖艷美麗的禁忌之花躍躍欲試。 第39章 亂我心曲 或許是和容瑾的約定在前, 除了當晚歇在客棧里,本來是打算次日天曉明時便做馬車出城, 可是之之不從,她好不容易來到京城一趟,肯定是要好好逛一遍了,拉著方音將身上攜著的銀票用完了,才肯罷休。 之之根本就沒有想過,她那位高冷的師兄居然也會跟著。 方音也是很意外,一路上總是忍不住看向自家谷主, 臉色古怪,那眼神仿佛覺得眼前的這個谷主是假人。 數不清是第幾次回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