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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也饒有興趣地看了過去。 其中一位領(lǐng)頭的醫(yī)女立即走上前,糾結(jié)了一番,“啟稟谷主,四處沒有見到之之姑娘人影,方管事便帶著我們在谷里尋覓?!?/br> 她遲疑地望了旁邊的容瑾一眼,欲言又止。 薛素鳴怎能注意不到她的眸光,當(dāng)即冷著臉:“繼續(xù)說,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可說的?!?/br> “沒見到之之小姐,可……明無為也不見了?!贬t(yī)女艱難地尋覓著合適的詞匯,不過被自家谷主那雙如雪光般凜凜的鳳眼嚇到了,“谷主,我們懷疑是明無為和之之姑娘離谷了。” “荒唐?!比蓁回灤猴L(fēng)溫柔的容顏上也沒有了笑容,只有驚怒,他站了起來,隨即對旁邊面無表情坐著的薛素鳴道:“素鳴,若是因那小子壞了規(guī)矩,帶著之之姑娘離谷,等找到他們二人,任由你處置責(zé)罰,貧道絕無二話。” 薛素鳴看了他一眼,“她的性子我怎能不知曉,出谷的主意定然是她出的?!?/br> 薛素鳴站了起來,“恕我先告退一步,這棋局往日再繼續(xù)吧。” 薛素鳴一望向醫(yī)女,那醫(yī)女便了然地帶路,顫抖著聲線一一向他稟告她們的發(fā)現(xiàn)。 “……張嬤嬤說是清晨的時候就沒有發(fā)現(xiàn)小姐,或許是昨兒夜晚小姐就離谷了……” 薛素鳴想起了昨晚,的確,他回來的時候太夜深了,之之的房間早已經(jīng)吹滅了燈,他想她是早睡了,并沒有想太多。 “明無為那邊有什么動靜?”他問,修長的手指捏著指骨,有些疼意,而這微些的疼意涌上,也讓神志更加明晰。他是盡量地不生氣,可是那一張沒有一絲表情,沒有一點人情味的樣子,渾身散發(fā)出一種孤傲冷漠的氣氛早已把跟著的人冷得發(fā)抖。 醫(yī)女小心翼翼地回復(fù)他。 “除了二十八日,明無為陪伴著之之小姐在微瀾湖邊玩了一個午后,這幾日他都獨自待著,對了,前幾日他獨自出谷了一趟,不過半天就折返了,還給之之小姐帶了一個風(fēng)車,好像是那一日正是附近村落的集市?!?/br> 醫(yī)女這么一說,居然有種他們早有所預(yù)謀的感覺,她艱澀地說著,然后發(fā)現(xiàn)了自家谷主那冷玉般的容顏變得更冷了,簡直像是凍結(jié)的冰塊,那兩個字眼一直在心頭回蕩。 正是醫(yī)女一直想說,卻懼于他的臉色不曾說出來的兩個字。 私奔。 誰也不曾想到之之這么大膽,又或者說,這只是小女孩玩的一個游戲,她根本就是離家出走式的天真。 方音急匆匆地趕到,“谷主,我已經(jīng)吩咐了谷里的人在沿途尋找他們,一有消息就會快馬回來通知我們?!?/br> 心里急著要死,也氣得要死,連這么大的事,之之一點風(fēng)聲都不透給她。 她看向自家谷主,看著他那張冰塊臉,也不敢繼續(xù)嘰嘰喳喳,挑了重要的說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肮戎?,之之不是那種什么都不懂的,是不是你最近惹她生氣了?。俊?/br> 薛素鳴冷漠地看向她。 方音收回腦袋,閉上嘴巴,當(dāng)自己胡言亂語。 “看來這一次離家出走,之之是動了真格的,除了幾套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沒帶?!狈揭魪闹姆坷镒叱鰜砗?,分外頭疼地對著薛素鳴說。 夏日的風(fēng)裹挾著燥熱的蟬鳴,日輪西落,落霞漫天,他站在云夢臺上,一整個下午過去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帶來一個好消息。 薛素鳴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對于之之的教育,他向來覺得自己放得很松,所以才會導(dǎo)致她這一次這么大膽。竟然和一個認(rèn)識沒多久的人離開月迷谷,她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所謂。 沒找到人的第一天,薛素鳴冷著一張臉。 沒找到人的第二天,薛素鳴繼續(xù)冷著一張臉,整個月迷谷的人們都知道了最近谷主心情很差,之之不告而別。當(dāng)然,真正的真相沒有一個人剛討論。光是方音一個人都能撕裂亂說話那人的嘴。 沒找到人的第三天,薛素鳴在云夢樓待了整整一天,就連容瑾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天晚上,他走進之之的房間。不同于他雪洞般樸素的房間,她的房間里放滿了各種小玩意,充滿了少女的情趣。清甜的花香果香已經(jīng)隨著主人的離去變得淡不可聞,琴案上若耶琴畔放著一個小宣爐,宣爐里煙灰堆積。她畫了一半的畫卷被輕輕壓著,窗外的風(fēng)一吹,原來是他的輪廓,淡墨勾勒,白衣翩翩,仙骨凜然,只是一個背影,面容模糊不可見。 他太忙了,忙著月迷谷的事務(wù),忙著和容瑾研究,唯獨忘記了他還有一個師妹。所以,在課堂上,她總是刻意引起他的注意,可是每一次他都沒有發(fā)覺,她終于失望了,想要離開。 他才想起,當(dāng)初她為什么愿意和他回月迷谷。 她說,天地雖大,可是她卻沒有一個家了。爹娘不在了,只認(rèn)識他這個哥哥。 菱花鏡前的妝臺上擱滿了女子的妝花首飾,他送給她的那樣蜻蜓步搖不在,她走的時候,帶走了。 他嘆了一聲氣,清冷如玉的容顏上無意識地流露一些懊惱。不過更多是不可理喻的怒氣。前幾天的時候,他還在想如果她回來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一遍,可是到了今天,只剩下足足的擔(dān)憂。 走出房間,走出云夢樓,他對等候已久的方音說:“去盛京。”既然這附近都通通找了一遍,那么只有離這里最近的城市了,盛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