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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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玥兒恢復了活力,燕挽亭面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她轉(zhuǎn)頭看著福安,問道:踏青,玥兒身子無礙? 福安也不知在吃些什么,腮幫子咕囔著,她嚼了嚼看了一眼一旁的了辭,這才回道:好多了,到處走走對身子有益。 那去吧,早些回來。燕挽亭點了點頭,作勢離去。 葉昭袖上前一步正要叫住她,福安卻率先開口問道:殿下不與我們同去,昭音jiejie說近日天氣好,山上開了不少野花,不少人偕家眷去踏青寺廟禮佛。 燕挽亭心一動,不動聲色的轉(zhuǎn)頭,看著一旁垂眸默然不語的夏秋瀲。輕咳一聲道:既然... 卻不想葉昭音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開口道:殿下要與昭袖去放風箏,就不與我們同去了。 燕挽亭被她噎了回去,也不好反駁,張了張嘴看向一旁的葉昭袖。 夏秋瀲抱著玥兒的手緊了緊,神色一黯垂頭道:既然殿下已有約,那我們便走吧。 玥兒突然一撅嘴瞪了燕挽亭一眼,傲嬌道:大壞蛋,不給你吃糖葫蘆。 燕挽亭挑唇一笑,走到夏秋瀲身旁,伸手捏了捏玥兒的臉蛋,被她打開手后,笑道:不是不記得我了么? 她偏頭看了夏秋瀲一眼,夏秋瀲卻垂眸緊緊抱著玥兒,看也不看她一眼。燕挽亭笑意一斂,回頭看向阿素:風箏備好了? 阿素探出頭,抱著懷里的兩個風箏,跑上前來:備好了殿下。 燕挽亭滿意的點了點頭,主動開口:我也是要去城外,不如大家一起趕路。 葉昭袖默默的走到燕挽亭身旁,仰頭看著她,面上笑意有些勉強。她知道葉昭音這就是故意的,挑在今日帶著夏秋瀲踏青,分明就是想擾了她和燕挽亭的興致。 一伙人坐著三輛備好的馬車,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趕去,路上燕挽亭和葉昭袖一輛馬車。燕挽亭閉眼養(yǎng)神一言不發(fā),葉昭袖一直看著她,也不好開口,便也一直沉默著。 前面兩輛馬車就不一樣了,不時傳來歡聲笑語,就連一向安靜的夏秋瀲似乎也不時說上幾句。眾人逗著玥兒和福安,一路上好不快活。 很快便到了城外的一處草地,已是有不少人在放風箏,燕挽亭叫停了馬車,和葉昭袖一同下了車。藍天白云晴空萬里,微風拂過腳下的青草地,泥土混合著草香味撲鼻而來,倒是好聞的緊。 前頭馬車的車簾被掀開,葉昭音探出了頭看著拿著風箏的燕挽亭和葉昭袖,戲謔笑道:殿下當真不跟我們一同去踏青,放風箏跑來跑去殿下的身子可受不住。聽說今日有不少人登山吟詩作對彈琴對弈,殿下就不想去看看。 葉昭音那皮笑rou不笑的模樣著實可恨,燕挽亭似笑非笑的抬眸看著她,朗聲道:你們?nèi)グ?,本宮一會便回去了。 葉昭音點了點頭,放下簾子,那刻意提高的調(diào)笑聲飄入了燕挽亭耳中:我們?nèi)ヂ湎赏?,那里定是有不少文人墨客青年才俊。秋瀲meimei棋技天下無雙,正好去給他們開開眼界,指不定還能看上哪家俊俏的公子。 夏秋瀲羞怯又無奈的嗔道:昭音jiejie就別取笑我了。 燕挽亭深吸一口氣面上笑意消散不見,她輕哼一聲拂袖而立,看著絕塵而去的眾人。氣的牙癢癢,偏又沒什么辦法,只得把怨氣咽進肚子。 這風箏放的實在是無趣,燕挽亭壓根就沒動,她坐在草地上看著不遠處的河流一動也不動的沉思著。 拿著風箏的葉昭袖也頗有些尷尬,她咬了咬牙丟下一直飛不起來的風箏,走到一直走神的燕挽亭身旁。開口道:殿下若想去,那便去吧。 燕挽亭被打斷了思緒,她仰頭看著眼前的葉昭音,皺著眉頭問道:去哪? 葉昭袖抱著手臂,嗤笑了一聲,賭氣道:落仙亭,殿下壓根就不想陪我在這放什么風箏。分明一直走神想著她們,若想去落仙亭,就去吧。 燕挽亭并沒有反駁,她的確一直想著落仙亭。這幾日都是踏青的好日子,落仙亭更是青州的一處絕妙美景,想來青州的青年才俊定是聚在那吟詩作對。夏秋瀲若去了,定是驚艷眾人,也不知又要惹的多少公子哥傾心。 她的心就像是貓爪子在撓一樣,明知道這是葉昭音的計謀,卻也控制不住的去想。垂眸沉吟了許久,她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可要與我同去。 葉昭袖心中酸澀,果然燕挽亭還在想著夏秋瀲,明明與她在一起卻總是心不在焉。她賭氣的紅了眼偏頭道:我不去。 燕挽亭站起身,提議道: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就像是迫不及待的等著自己開口似的,葉昭袖紅了眼,她咬牙扭頭道:不必。 燕挽亭沉默了會,叮囑道:自己回去路上小心些。 說完便對著不遠處的阿素一招手,待她屁顛屁顛的跑來,便挑唇笑道:去落仙亭。 葉昭袖就這么被丟下了,她看著坐上馬車頭也不回向遠處山巒趕去的燕挽亭,一直閃爍著淚光的眸子這才緩緩滑落了一滴淚珠。 本來就知道自己不重要,可卻不想竟是如此的不重要。燕挽亭與她單獨待在一起,仿佛是折磨似的,心早就飛走了。早有此準備的葉昭袖,卻還是控制不住的難過落淚。 天空中一只斷了線的風箏徑直從天上掉了下來,砸向了愣住的葉昭袖。 姑娘,快躲開。一個綁著高馬尾英氣俊俏的姑娘提著裙擺,大驚失色的一邊喊著一邊對著葉昭袖招手奔了過來。 風箏不偏不依的砸在了葉昭袖頭上,額角被斷了的風箏骨架劃破,鮮血頓時涌了出來。葉昭袖卻好似感覺不到似的,默默的閉上了眼。 那女子見自己的風箏砸到了人,臉都白了,趕緊跑到葉昭袖面前,見她額頭淌血更是嚇得不行。急忙道歉:對不住姑娘,你還好吧,我這就帶你去看大夫。 眼前的呼喊聲讓葉昭袖回了神,她緩緩抬起頭睜開眼,漆黑的眸子里滾落了兩滴淚珠,滑落在臉頰。 女子愣住了,看著默然不語垂淚的葉昭袖,有些手足無措:砸...砸哭了? 沒多久燕挽亭就和阿素到了落仙山下,山腳處停了不少馬車,閑下來的車夫家仆們湊過一堆正聊著什么。 燕挽亭下了車,招呼阿素一起爬上去,落仙亭正是坐落在落仙山頂之上。 山路陡峭,數(shù)不清的石階蜿蜒通往山頂,叫人看了頭皮都發(fā)麻。一路上有不少衣著光鮮的公子小姐,在山路上走走停停,歡聲笑語入耳。既是踏青自然便是看著沿路的風光,上了山再就地吃些帶來的吃食,再喝上兩杯酒暖身,實在是悠閑快活。 可燕挽亭不一樣,她一路上直沖沖的往山上走去,沒有片刻停留也沒有東張西望的看看沿路的風景,看上去便不像來踏青的人,惹了不少打量的目光。 快走到山頂時,燕挽亭額頭已經(jīng)冒了一層細汗,這兩年她總是待在屋中不出門,身子羸弱,如今爬一座山都覺得累。 山頂之上放眼望去,果然有不少人在。燕挽亭還來不及尋找夏秋瀲等人的身影,便聽一旁擦肩而過的人驚嘆著討論道:那位小姐是什么來頭,如此貌美,棋術(shù)也如此高超。也不知是哪家大戶的小姐,可否婚配。 燕挽亭聞言,便知他們口中的人定是夏秋瀲,她叫住了那兩人,問道:人在哪? 那兩位公子有些懵,反問道:什么人再哪? 燕挽亭垂眸唇角一勾:那位棋術(shù)高超的小姐。 第215章 落仙亭旁 落仙亭遠遠看去圍著一群人, 正一言不發(fā)的一同盯著什么仔細的看。燕挽亭一走近這才看到夏秋瀲正與一個白衣公子端坐在亭中的石桌兩旁, 中間擺著一盤棋局, 子已經(jīng)落了大半。 白衣公子皺緊眉頭盯著棋局,手中捻著一顆棋子遲遲沒有落下。而一旁的夏秋瀲則是面含輕笑, 注視著他,漆黑深邃的眸中閃著一絲別樣的光彩。 就是不看棋盤也能猜到, 是那白衣公子落了下風。燕挽亭并未出聲, 只站在一旁看著。她似乎許久也未曾見過夏秋瀲展露這般自在快活的笑意。 不消片刻,那白衣公子突然放下了棋子,抬袖拂去額上的冷汗。輕嘆了口氣站起身, 彎腰拱手對著夏秋瀲就是行了一禮,敬佩道:小姐棋藝精湛,在下甘拜下風。 一旁的人轟然驚嘆:就連李公子都敗了? 眾人看著夏秋瀲一臉的驚羨, 紛紛議論道:這家小姐是什么來歷,棋藝竟如此高超。 白衣公子翩翩有禮, 儼然一副對燕挽亭頗有興趣的模樣, 他定定的看著夏秋瀲,輕聲問道:不知小姐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夏秋瀲站起身眉頭微蹙,語氣淡然:小女子不過是偶經(jīng)此處, 過幾日便會離開。 言外之意便是拒絕了白衣公子的請求, 可那公子似乎有些不甘心正欲開口繼續(xù)追問。一旁的葉昭音突然冒了出來,笑著打圓場:行了,說好的你們?nèi)糨斄耍銓⑦@亭子讓與我們, 可別耍賴。 眾人笑道:愿賭服輸,既然小姐贏了,我們便另尋他處。 言罷便拽著白衣公子要離開,只是那白衣公子有些不情愿,一步三回頭的盯著夏秋瀲瞧。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他這是被折服心傾夏秋瀲了。 眾人散了,燕挽亭靠在亭子旁的身影便入了夏秋瀲的眼。燕挽亭正眼也不眨的瞅著她,清亮的眸子里閃爍著一絲熟悉的光芒。 葉昭音見燕挽亭出現(xiàn),佯裝出一副驚異的模樣,捂蠢笑道:喲,我沒眼花吧,殿下不是去放風箏了么,怎么會在這?難不成殿下這是有分身術(shù)。 昭音jiejie 。夏秋瀲抿了抿唇,拉住了葉昭音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燕挽亭的出現(xiàn)讓她心中欣喜,總不能看著葉昭音一會又把燕挽亭氣走吧。 葉昭音對她眨了眨眼,好歹是放過了燕挽亭,輕咳一聲張望道:也不知她們?nèi)ツ牧?,我去找找。說完便,走出了落仙亭,刻意的留下燕挽亭和夏秋瀲獨處。 燕挽亭垂眸她緩緩走入亭落,環(huán)視了一圈還未開口,夏秋瀲便先她一步回答了:了辭前輩帶著玥兒四處走走去了。 燕挽亭一怔點了點頭,一時間竟不知開口說些什么,兩人就這么面對面站著,一個故裝鎮(zhèn)定四處看風景。一個咬著唇瓣垂著頭,有些局促。 過了好一會,燕挽亭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總不能就這么干站著什么也不說。 你... 我...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有些詫異的對視一眼后,燕挽亭偏開目光,示意道:你先說吧。 本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夏秋瀲垂下眸子,努力的壓抑住了心中的激動,只是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她此時的躊躇和一絲竊喜。 燕挽亭看向一旁,眼角的余光卻又控制不住的偷看夏秋瀲的側(cè)臉:不知為何,心中總是念著,就來了。 說完燕挽亭便皺了眉頭,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便又急忙補充道:時常來青州,卻不曾到過落仙亭。念著這里的美景,便來了。 夏秋瀲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燕挽亭這掩耳盜鈴的話任人都能聽出心虛,她自然是知道了燕挽亭的心思。這才見面燕挽亭一直對她冷淡,到了此時才終于讓夏秋瀲感覺到了那以往她熟悉又貪戀的溫柔。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抬眸定定的看著燕挽亭,似乎股足了勇氣,柔聲開口:我剛剛險些輸了。 燕挽亭一直望著遠方,她能感覺到夏秋瀲那溫柔的目光,卻抑住住了心中的悸動。壓低了聲音道:你怎會輸,這天下間下棋能贏過你的怕是屈指可數(shù)。 夏秋瀲看著她,緩緩開口:因為我走神了。 燕挽亭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開口,夏秋瀲便繼續(xù)道:因為心中記掛著一個人,總是控制不住的想,她此時陪在另一個女子身旁在做什么。她可有一秒想起過我,她...可會來找我。 這一番話讓燕挽亭鼻子一酸,心中竟是有些委屈。她仍是不敢看夏秋瀲一眼意有所指道:那個女子恐怕壓根就沒有想過你會念著她。 夏秋瀲眸中突然閃過一道淚光,她上前一步靠近了燕挽亭,語氣急促,像是迫切的想要證明什么:可我卻一直念著從未放下過,有些話我以為不用說她就能明白,所以一直吝嗇不肯多說一句??晌义e了,大錯特錯。原來我一直記掛著,她卻并不知道,還在暗恨我的絕情,到現(xiàn)在都不肯原諒我。 燕挽亭閉上眼,眉頭緊皺:你遲遲不肯說,她又怎么會知道。她是個女子,她一樣脆弱敏感,她沒你想的那么強悍堅定,她也會失望也會心死。 夏秋瀲臉色一白,她顫抖著伸手抓住了燕挽亭的衣袖,緊緊的拽在手心,深怕自己被甩開:游歷兩年,或許旁人都覺得我逍遙快活??芍挥形易约褐溃颐咳斩紩粢娔?,見了梨花會想你,見了山水會想你,就連做夢也只會夢到你。挽亭,我若真像你想的那般對你無心,又怎會回青州。 燕挽亭并沒有甩開她,她扭頭終于正視著夏秋瀲含著淚意的眸子,狠心道:或許你只是別無選擇,與我糾纏的太久了,久到你再無精力去心系他人。你對我是何等感情,或許就連你自己都分不清了。 這便是燕挽亭最大的心結(jié),她總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夏秋瀲來找她到底是真的愛她,還是別無選擇只能與她在一起,或是因為愧疚可憐她。 夏秋瀲怔了怔,短暫的沉默后,她定定的看著燕挽亭:我知道傾心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你若不信,我便證明給你看。 燕挽亭搖了搖頭,眉眼中有些倦怠神色:怎么證明? 夏秋瀲咬著唇抓住燕挽亭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燕挽亭沒想到她會有這么這等舉動,被嚇了一跳,楞楞的看著她許久也沒有回過神。 你我皆是活了兩世的人,有些事本應該比旁人看的更明白。以前我或許會對你有所愧疚虧欠,我沉下心想了兩年。直到我再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那夜花燈會,我看見你和葉昭袖在一起,似乎很是自在開心。它便像是被寒冰捂住了似的,疼的要命,比死了還難過。后來玥兒出事,我鼓足了勇氣來見你,明明該更擔心玥兒,可想到要見你我腦子全都是你,它又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隔著肌膚,燕挽亭似乎能感覺到那急促跳動的心臟。那微弱的跳動聲越來越響,從她的手心一直蔓延開來,就在她的耳邊響的如同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