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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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嶺都城被江詢言棄了。 而燕挽亭的目的自然也不在此,她真正想要攻下的,是與嶺都城相隔二十多里的另一座城,襄城。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從嶺都城退走的守軍此時就在襄城,江詢言必在襄城布下了重軍防守。 攻下了嶺都城,底下的將士士氣大振,原本以為會繼續(xù)一鼓作氣路攻向襄城。 可誰知慕容齊和江詢言商議后,兩人一致決定下令駐扎在嶺都城休整。 而后燕挽亭派了幾百斥候,一路往襄城探去。 李鳳游當(dāng)夜便消失不見了,余下阿素陪在福安身旁。 而在襄城嚴(yán)陣以待的姜國大將于覃本以為當(dāng)夜敵軍便會來襲,可守了一夜燕軍也未來,到了第二日,城外的護(hù)城河也不知是不是被人下了毒,入目望去,滿目都是翻起肚皮的死魚,一眼望去一片死寂的灰白色,在烈日下曬了半天,便是惡臭熏天。 城中的守軍精神緊繃了一夜,見此情形難免有些凄涼。 第二日白日,燕軍還是守著嶺都城未來,到了夜里于覃下令疲累了一日一夜的將士稍作歇息。 可才閉上眼,城下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和震天的嘶吼聲。 原本以為燕軍終于要攻城了,哪知城下不過幾千燕軍,騎著馬揮舞著燕國大旗在城下騎馬繞了半夜又離開了。 這么反反復(fù)復(fù)的過了兩日,城中的守軍便已是疲憊不堪,軍民皆是情緒急躁不安。 第三日夜里,城下那些揮舞著旗幟的燕軍又來了。 于覃知他們是擾敵之計,便命疲累不堪的將士先歇息下。 天快亮?xí)r那些擾敵的幾千燕軍退下后,襄城的將士才閉上眼還未陷入沉睡,那馬蹄聲和嘶吼聲再次響起。 只是這次可不是什么擾敵計謀,城外那烏泱泱涌來的,正是燕軍的主力。 攻城之戰(zhàn),修整了兩日精力飽滿的十萬燕軍,對上襄城的五萬守軍,勢如破竹,一日不到便破開了城門殺入了襄城內(nèi)。 三日之內(nèi)燕軍便攻下了嶺都城和襄城,在城中惡戰(zhàn)了一日,除去狼狽退走的三萬守軍,其余的死傷除外,竟被生擒了近萬守軍。 襄城失守的軍情很快便傳遍了姜國。 而守在寮城的江穆曦亦是收到了風(fēng),燒了一半的寮城郡守府邸,一身龍袍的江穆曦端坐在書房內(nèi)。 不過幾月,他的身形便消瘦的如同皮包骨,整個人怏怏的沒有一絲神采,他呆滯的看著地面,端著的茶盞瘦骨嶙峋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門外江寒武無需人通報便徑直走了進(jìn)來。 江穆曦抬眼看了他一眼,木然的雙眸終于露出了一絲亮光,他放下茶盞兩步便走到江寒武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急切的看著他道。 皇叔,皇弟的書信可有送來。 江寒武面上帶著笑,泰然自若的看著江穆曦,眉頭一挑問道。 陛下說的是什么書信。 江穆曦聞言露出一絲疑惑。 兩日前,朕不是托付皇叔將朕的親筆信送去給皇帝么? 江寒武眸中閃過一道冷光,面上帶著恭敬的笑意。 陛下莫不是記錯了,此事本王可從未聽陛下說起什么親筆信。 江穆曦呆滯住了,他有些疑惑的偏頭,顫抖的手撫上了額頭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不可能,朕記得兩日前親自將信交到皇叔手中啊,那封信,朕是要和皇弟求和的,這皇位朕...我不要了。只要我們和皇弟聯(lián)手,將困在寮城前的那些燕軍通通,通通殺盡,把燕國人都趕出去,那我便贖了罪,他們便不會再來找我了。 江穆曦言語混亂,眼神呆滯木然,他緊緊的抓著江寒武的手,向他求證。 皇叔,皇叔莫不是忘了這件事。 江寒武不動聲色的甩了甩袖,卻并未甩開江穆曦的手,他面上帶著笑伸手扶住了腳步有些踉蹌的江穆曦。 陛下怕是這幾日都未歇息好,許是陛下記錯了。 江穆曦發(fā)瘋似的推開江寒武,他身形晃了晃撞在了身后的書桌上,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他喘息著看著江寒武,幾乎是嘶吼著道。 不,我沒記錯,那信我分明給了皇叔你的。 江寒武被推開了,揮袖負(fù)手站著,慢條斯理道。 陛下,您記錯了,那信本王的確未曾見過。 江穆曦?fù)u搖頭,伸手指著門外道。 把,把趙側(cè)叫來,我要見趙側(cè)將軍,那信我曾給他看過,他定記得,他知道我沒記錯我沒說謊。 江寒武伸手捋了綠胡須,看著神志不清的江穆曦,唇角挑起一絲笑。 陛下莫不是忘了,趙側(cè)將軍昨日想要領(lǐng)軍投燕,被陛下下令斬了頭以儆效尤? 江穆曦聞言蒼白的臉色瞬間化作一片死灰,他抬起手看了看,然后雙手開始在身上的龍袍上不停的撕扯起來,嘴里癲狂的發(fā)瘋的吼道。 不,不是我殺的,我不會殺趙側(cè)的,他是我...他是朕的恩師,他不會背叛朕,朕不會殺他的。 江寒武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也不理會他,走到門邊道。 來人,陛下又犯病,叫人把端好的藥送上來。 等人將藥端來時,江穆曦已經(jīng)是跪坐在地上,雙目黯淡呆滯的望著自己的雙手,任旁人叫他也絲毫不回應(yīng)。 江寒武吩咐人把藥給江穆曦灌下去后,再將他抬回了房間歇息,而后對外宣稱江穆曦病情加重留在府中養(yǎng)病。 第176章 第176章 襄城被攻下后,姜國的守軍退守酈江第二道防線,只要守住酈江燕軍過不了江,自然就進(jìn)不了姜國內(nèi)陸。 而在姜國內(nèi)的那五萬燕國將士,被江穆曦背棄后,困守在一座山頭,被姜國大軍死死圍困住,若不是這幾日姜國處于雨季,日日降雨,恐怕攻山的姜**隊早便放火燒山了。 此次燕挽亭率軍攻打姜國,首要的目的便是先救出那五萬被圍困的燕國將士。 林猛率領(lǐng)的虎騎軍困守山頭已是半月,糧草緊缺,山林瘴氣密布潮濕陰冷,不少將士患了病,面色蠟黃腹痛不止。 不過也好在山中險峻復(fù)雜易于躲藏撤退,姜**隊多次攻山,他們都能兵不血刃的避開鋒芒。 只不過姜國人雖然暫時找不到他們,可身中瘴氣之毒的士兵也越來越多了,若是照此情形下去,怕是姜國人還沒攻上山,他手下的將士就已經(jīng)死了大半。 林猛為燕國右前鋒大將,尤擅陸戰(zhàn)攻城,心思沉穩(wěn)多謀,雖不及慕容齊勇猛,但擅謀略尤懂利用地理壞境潰敵,雖他年過四十,可大大小小打過幾十次戰(zhàn)役,從未試過敗績。 在燕挽亭心中,燕國真正的大將,除了慕容家的兩位將軍,便只有林猛算的上一號。 這次派他來姜國便是委以重任,林猛心中自然有數(shù),想來他已經(jīng)四十有二了,一生為燕國征戰(zhàn)無數(shù),從未試過如此憋屈,領(lǐng)著五萬將士被圍困在山頭,退無可退。 想到處,林猛倒是有些怨燕挽亭了,當(dāng)初入姜國時,他便勸過公主殿下,姜國那失了權(quán)的太子只不過是利用他們罷了,若是哪日心思變了,背棄了他們那他領(lǐng)著的這五萬將士怕是回不了燕國了。 可燕挽亭只說她心中自有盤算,讓他聽命行事便是。 雨下了幾日,搭著的帳篷里早便浸濕了,好在雨停山中冒出了霧氣,煮飯的伙夫請示了林猛后,便煮起了飯來。 糧食也因潮濕的天氣發(fā)了霉,洗了洗還是得煮,不過比起以前五萬將士只能煮一半的量,多加些水,再在山上摘些能吃的野菜,煮些野菜粥,一人喝上兩碗也比餓肚子好。 將士們背井離鄉(xiāng)被困在此,精神頹然,懼怕瘴氣侵?jǐn)_,又怕姜國人攻山,一個比一個怏。 林猛收到了消息穆容齊領(lǐng)十萬大軍自南安進(jìn)發(fā),一路往這來,看來是來解救他們的,他當(dāng)即將這軍情告知了底下的將士。 林猛心知酈江不好過,若是姜國派重軍防守,就是打一個月估摸這也過不了江。 可好歹這消息他也得說給將士們聽,讓他們心底有個盼頭,生出希望來,不若一直士氣低迷下去,早晚得出事。 帳篷里還在滴水,林猛攤開請姜國畫師畫過的地形圖,皺著眉頭細(xì)細(xì)的打量著。 門外一個伙夫在外頭輕輕喚了一聲。 將軍,該用膳了。 林猛收回圖,吩咐道。 進(jìn)來吧。 一個身形高大滿臉絡(luò)腮胡的伙夫撩開簾子走了進(jìn)來,手上端著的托盤里放著兩大碗野菜粥,一旁還有半只烤兔子。 伙夫笑嘻嘻的把托盤放在他面前道。 將軍,這兔子我今日打的,給您烤了半只嘗嘗味。 林猛看著那半只噴香的烤兔子,卻沒半分食欲的搖了搖頭嘆道。 將士都在吃發(fā)霉的米粥,我身為將軍如何能這般特例享用烤兔rou呢?端下去吧,端去給那些受傷的孩子們吃。 將軍同將士們同甘共苦的心意咱們了解,可將軍是將士們心中的支柱,只有將軍在咱們才有盼頭有朝一日能回燕國,將軍吃飽一些精神氣好一些,咱們看著也心定一些。 伙夫看著一副老大粗的模樣,倒是會說話。 林猛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放下。 行了,留下吧,山中若是野兔多你跟人去多打幾只,煮粥時加些野味,有些葷腥味也好。 伙夫應(yīng)承下了,可站在一旁笑嘻嘻也還不走。 林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你可還有事。 伙夫搓了搓手,有些忐忑道。 咱,咱是有些事想跟將軍... 話還未說完,林猛突然臉色大變,而后抓起一旁的佩劍警惕的看向四周。 一旁的伙夫也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一手便掏出了綁在后腰上的一柄大鐵勺,背對著林猛站著。 此時,一道黑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閃進(jìn)了帳中,門外守著的兩個將士還來不及呼喚,身子便軟軟的癱倒在地。 林猛按在手中的劍幾欲出鞘,可閃到面前的人影讓他瞬間停下了動作,目中露出欣喜之色。 站在他面前的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一身黑衣背負(fù)長劍的李鳳游。 可一旁的伙夫哪里認(rèn)識她,大呼一聲有刺客,手中的大鐵勺就往李鳳游身上劈來。 那伙夫的力道極大,凌厲的破空聲響起,李鳳游便眉頭一皺退開了半步,躲開了那一擊。 而外頭的將士聽見呼喊刺客,立馬拿著刀槍圍繞了過來,將林猛的帳篷圍的水泄不通。 保護(hù)將軍。 外頭的將士怒吼著便準(zhǔn)備沖進(jìn)來,而伙夫見一擊落空,便要再來一擊。 林猛伸手?jǐn)r住了他,呼道。 住手,這是李副統(tǒng)領(lǐng)。 伙夫聽他這么說,停住了手,而門外那些欲沖進(jìn)來的將士也止住了步子。 行了行了,都退下吧。 林猛揮了揮手,讓他們都散了,然后轉(zhuǎn)身欣喜的看著李鳳游問道。 李副統(tǒng)領(lǐng)你來的這么快,可是殿下已經(jīng)率軍攻破了酈江? 李鳳游瞥了一眼那拿著鐵勺發(fā)愣看著自己伙夫,搖了搖頭回道。 大軍并未渡江,殿下派我先行來此助將軍一步之力。 聞言,林猛略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打起了精神頭,他對李鳳游似乎很是敬重。 有李副統(tǒng)領(lǐng)在,本將軍也能放下心來。 李鳳游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看著伙夫,問道。 林將軍,不知這位是? 林猛對這個伙夫的印象并不深,只記得他給自己送過幾次飯。 噢,這是軍中的伙頭兵,年初才入小民軍中的。 李鳳游面色冷凝的看著伙夫,眉尖微微一挑,剛剛伙夫拿著一柄鐵勺向她掃來,力道之大,就算她手持長劍怕是都不敢硬接。 我瞧,你似乎是練家子? 伙夫拿著大鐵勺,憨厚的笑了笑,伸手撓著頭道。 啊,小民...小民跟著村里的一個武師練過幾年,村里人都說小民天生神力,十歲便能舉起村里兩人才能抬起的石碾,后來被逼落草為寇,機(jī)緣巧合之下被公主殿下擒獲。小民一介草莽,殿下見小民有幾分蠻力,便勸小民入伍當(dāng)兵,小民便參軍了??绍姞I里只卻伙夫,小民便去了伙頭營。 李鳳游和林猛顯然很意外這小小一個莽夫,竟和公主殿下有些機(jī)緣。 林猛不等李鳳游問出口,便抓著伙夫的手問道。 你被殿下擒獲過? 伙夫點(diǎn)點(diǎn)頭。 是,小民原是在竹縣附近的瓦罐山一個寨子里的一個山匪,姓佟名鐵頭,被殿下擒獲后才下了山,陛下沒怪罪小民冒犯,還勸誡小民入伍從軍。 李鳳游聽佟鐵頭這么說,想起阿素給她傳信時,提起過殿下在竹縣附近被一群山匪襲擊,獻(xiàn)妃娘娘也是因那次才落下重病。 林猛并不知道這段往事,只是感慨道。 瓦罐山,這名字倒是有些奇怪? 佟鐵頭撓了撓頭笑道。 那山長得像瓦罐,山下的百姓故此給它取了這么個名字。 李鳳游站在一旁沒說話,思忖了片刻后便問道。 瓦罐山我倒是知道,聽說竹縣的縣令幾次像朝廷請兵剿匪都落敗而歸,你可是擅山林之戰(zhàn)? 佟鐵頭點(diǎn)頭,面上露出幾絲驕傲之色。 是,不是小民自吹自擂,當(dāng)年小民領(lǐng)著山寨中的幾百兄弟,可是躲過了朝廷的十幾次搜捕,好幾次都用陷阱俘虜了一大群官兵.... 說到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面上笑容轉(zhuǎn)而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 我們雖是山匪,但是卻不曾傷過官爺,就算是抓了他們也是轉(zhuǎn)日就放了。 林猛和李鳳游對視了一眼,眸中皆是露出了一絲了然。 林猛捋著胡子,面上帶著笑拍了拍佟鐵頭的肩膀道。 佟...佟鐵頭是吧,從今日起本將軍便將你調(diào)出伙頭軍,明日讓你入前鋒營。 佟鐵頭面上露出難掩的笑意,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將軍?將軍所言可真? 林猛挑眉,面上故作惱怒道。 自然,本將軍難不成還會騙你。 佟鐵頭欣喜萬法,連忙跪下謝恩。 小民多謝將軍提攜,日后小民定會盡心盡力報效燕國,報效將軍。 林猛揮揮手讓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