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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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不用抬頭,了辭就知道來的是誰。 福安懷里抱著一個小木盒,從門外蹦跶了進來,大大的官帽下,原本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已經(jīng)消瘦了許多,額頭上還冒著一層汗,眼睛彎彎面帶笑容 她蹦跶進房,就一屁股坐在了了辭身旁,然后把懷里的木盒放在桌上,推到了了辭面前,瞇著眼睛略有些興奮的邀功道。 師父,我從老院首那里把東西討來了。 了辭打開小木盒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挑,然后便關(guān)上盒子。 剛剛倒好的一杯茶她自己沒喝,轉(zhuǎn)手遞給了福安,然后取出手帕在她額上輕輕的擦了起來,一邊寵溺又無奈的教訓道。 討來了就討來了,這么大的人了,還總是蹦蹦跳跳橫沖直撞,也不知穩(wěn)重一些。 福安任了辭給她擦著汗,一口氣把杯子里的茶喝完,然后又倒了一杯,一轉(zhuǎn)頭像是想起了什么,便與了辭道。 師父,我來時見到公主殿下了,她正要出太醫(yī)院。我叫了她幾聲,她都沒聽見,瞧模樣像是有什么心事。 了辭給她擦完汗,收回手帕垂眸道。 許是沒聽見。 福安困惑的撓了撓腦袋。 總覺得殿下這些日子跟以前比變了許多,可我說不上來哪里變了。 了辭聽福安這么說,突然輕嘆了一口氣。 連你也看出來了。 燕挽亭的變化了辭看在眼里,她也算是看著燕挽亭長大的,知道了解她的性子,燕挽亭一向敬重她信任她,自己雖是她的師叔,但是師兄去的早都是她在教導燕挽亭。 所以名義上了辭是燕挽亭的師叔,可實際便是與師父無異了。 以前燕挽亭有心事有困惑都會找她傾述找她幫忙解惑,可自從燕挽亭摻和進姜國內(nèi)戰(zhàn)之后,她去了兩趟姜國,親自率軍奪城,回來后的變化便愈發(fā)明顯。 她不愿再對了辭傾述心中所想,甚至有時還會有意無意的避開了辭,這番舉動著實讓了辭有些憂慮失望。 也許是上過戰(zhàn)場,燕挽亭身上的肅殺之氣愈來愈濃,連帶著身上散發(fā)的氣場都變了。 燕挽亭從太醫(yī)院出來后便回了自己寢宮,誰知才走到殿門口,就見到金冠束發(fā)一身蟒袍的燕長陵正站在殿門口,他神色焦慮來回踱步,似乎是在等她。 眉頭微微一皺,燕挽亭趁他還沒看到自己,便轉(zhuǎn)身走開了。 不用想都知道燕長陵來找她是為何事,燕挽亭此時沒心情與他解釋也沒心思與他爭吵,她心里煩亂的很,只是偌大皇宮她竟不知道要去哪里精心。 繞著御花園走了一圈,燕挽亭所幸去了李鳳游那,李鳳游的小屋子算是這個皇宮里除了冷宮外最清凈的地方。 燕挽亭到時,李鳳游正在院子里練劍,一身黑衣的她身手敏捷利落,身形消瘦卻矯健有力,一招一式?jīng)]有什么好看的花樣,絲毫不拖泥帶水一招一式皆是直指命門的奪命劍,束著紅穗的長劍劃破空氣的破空聲,和那不時閃過的凌厲劍光,格外的賞心悅目。 李鳳游早便發(fā)現(xiàn)了燕挽亭站在院子門口,只不過她并未停下,那凌厲的劍光越閃越快,黑色的身影仿佛在空氣中閃出幾道殘影,最后落式劃過面前的那一劍,凌厲的劍氣竟在幾米外的一顆老桐樹身上,劃開了一道一指深半臂長的劃痕。 桐樹狠狠一震,抖下了不少落葉。 燕挽亭見她收了劍便負手緩步走了過去。 李鳳游輕呼一口氣,將劍插入鞘,快步走到燕挽亭面前行禮道。 卑職見過殿下。 燕挽亭點點頭,白皙精致的面容上表情風輕云淡,可眸中的那一絲憂慮和憤懣卻瞞不過李鳳游的眼。 李鳳游試探性的輕聲問道。 殿下近日好似心情煩悶.... 燕挽亭深吸一口氣緩步走至那桐樹下,伸手撫摸著樹身上那道新斬的傷痕,輕聲道。 鳳游,本宮且問你,若是本宮如今志不在除去江詢言,而在一統(tǒng)天下,你會作何想。 李鳳游一愣,而后垂眸道。 只要殿下想,卑職便誓死追隨,刀山也好火海也罷,卑職也必與殿下同行。 燕挽亭輕嘆口氣,白皙的指尖劃過粗糙的樹皮。 如今,就算是本宮不想,這天下人也覺得本宮狼子野心,圖謀姜國。先不說太子和朝中的大半朝臣,就連父皇...就連父皇都疑心本宮了。 可陛下不是一直都支持殿下的嗎?若是他也同太子殿下那般疑心殿下,又怎會... 燕挽亭抬手打斷了李鳳游的話。 也許父皇...他亦是如本宮所想。 李鳳游愕然抬頭看著燕挽亭,心中一震。 這,殿下您的意思是,陛下他知道殿下的野心,也有心讓殿下你... 燕挽亭點點頭。 若是本宮沒想錯,父皇他便是存著這樣的心思,所以才不聽朝中大臣的請旨任由本宮將燕國的大半兵力派去姜國。 李鳳游知道,燕挽亭最顧忌的便是夏秋瀲。 與江穆曦定下的契約毀不毀對燕挽亭來說并無大礙,可她當初是答應過夏秋瀲的,只除去江詢言不會圖謀姜國。 那殿下如今該怎么做,若是殿下當真毀了與江穆曦的契約,吞并了姜國,等獻妃娘娘醒來后... 燕挽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用燕皇當做借口,可她心中糾纏的便是她若是食言了,夏秋瀲日后如何會原諒她。 本宮知道,若是本宮當真這么做了,瀲兒她醒來后必是恨極了本宮,可若不這么做,本宮又如何向父皇交代,又如何甘心。 李鳳游輕嘆一口氣,她給不了燕挽亭什么建議,但無論燕挽亭如何取舍,她都站在燕挽亭身邊,只不過事到如今見燕挽亭這般困惑,她還是忍不住提醒她。 殿下,若是您不盡早抉擇,日后怕是身不由己了。 燕挽亭閉上眼,面上露出一絲苦澀笑意。 本宮知道。 她如何取舍,一頭是父皇的屬意燕國的前程,一頭是她對夏秋瀲的許諾,燕挽亭陷入兩難境地,在取舍之間糾纏。 只不過她不會想到,李鳳游說的身不由己的境地,那么快就到了。 在燕宮陪了夏秋瀲兩日后,一封來自姜國的加急文書便送到了她的手中。 而那文書中的內(nèi)容便是讓燕挽亭措手不及。 江穆曦反了。 不甘燕國人的挾持假借他名字侵城略地的江穆曦,在他的二叔江寒武的幫助下,逃離了燕**隊的控制,奪了寮城為據(jù)點,率先毀了與燕挽亭定下的契約。 第171章 戰(zhàn)! 加急的文書不僅送到了燕挽亭的手中,還送到了燕皇手上,很快朝中的大臣便知道了此事。 當初燕國出兵對天下宣稱的,是姜國蒙冤受辱的太子江穆曦向燕國借兵,奪回皇位匡扶正統(tǒng)。 可如今,這位借兵的落難太子卻轉(zhuǎn)頭變了臉,說燕國是趁姜國戰(zhàn)亂想要侵占姜國,假借他的名義挾持他,才在肆意派兵在姜國攻城掠地。 這家伙,簡直是瘋了,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當了皇帝的江詢言還在追殺他,幫他的燕國他一轉(zhuǎn)頭就賣了,如今他僅靠著江寒武就想活命,簡直可笑。 不過江穆曦也許是看穿了燕挽亭的意圖,怕自己引狼入室因私欲毀了姜國百年基業(yè),如此說還算能解釋的通他這舉動的意圖。 而依照燕挽亭對他的了解,這是極有可能的,不過江穆曦做這樣的事情還在情理之中,江寒武那只聰明的老狐貍又為什么要幫他呢。 議事的朝堂之上,燕皇面色冷靜沉穩(wěn)的坐在龍椅之上,底下的朝臣正分作了兩排,吵個不可開交。 以太子為首的一眾文臣主張退兵,將姜國境內(nèi)的燕國將士全部召回燕國,從此不再理姜國內(nèi)亂之事。 而以燕挽亭為首的一眾武將,卻是極力主戰(zhàn),姜國那落難太子本與燕國定下契約,燕國助他奪回皇位,日后姜國向燕國朝貢十年,可如今才奪了幾座城,那落難太子便半路毀了契約,還借此將污名潑到燕國頭上,泱泱大國豈能被這般利用侮辱的,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 燕皇伸手揉了揉太陽xue,看著殿中那一群吵來吵去互不相讓的朝臣,皺著眉頭抬手一揮。 好了,各位愛卿,莫要再論了。 燕皇此話一出,殿中的朝臣便立即噤聲,恭恭敬敬的垂頭等著燕皇接下來要說的話。 燕皇緩緩站起身一拂袖負手站在龍椅前,雙眸直視前方,輕嘆一口氣后沉聲道。 自朕登基以來,以有三十余年,這么多年來朕兢兢業(yè)業(yè)一刻都不敢懈怠一心為我燕國百姓謀福祉,雖說朕算不得什么圣明賢君,但也當?shù)闷鹎谡袼膫€字也算是無愧先皇。也許是因為年歲大了老了,朕近日一到夜里就輾轉(zhuǎn)難眠,想當年我燕國先祖開國時,正逢八國紛爭戰(zhàn)亂不斷天下生靈涂炭黎明倉生受苦,我先祖揭竿起義自南疆一路征戰(zhàn)殺伐才打下了燕國疆土,護一地平安。 字語自低沉一路上揚,最后那一句伴隨著衣袖一甩擲地有聲,叫人心中一震。 先祖開國,而后武帝在位親自率軍將覬覦我燕國的韃子趕出邊境近百里,文帝修運河滅南安,晉帝革新政治輕徭薄稅勸課農(nóng)桑,還有先皇,戒奢從簡興科舉以儒為師大辦學院。唯由朕,在位三十年除勤勉二字,便無所建樹,日后這史書記載,也許朕與諸位先祖的豐功偉績比起來,不過寥寥幾語帶過罷了。 燕皇的話最后轉(zhuǎn)為失落,一聲嘆息后拂袖坐下。 只這一段話,聰明些的朝臣便窺知了燕皇的心思。 燕皇雖算的上明君,但比起諸位先皇的確有些平平庸庸,不過都說打江山易守江山難,燕皇能守穩(wěn)燕國疆土,已是不易。 可就算燕國的朝臣百姓皆對燕皇滿意,也代表燕皇對自己滿意,一向看上去仁厚賢明的燕皇,心中竟一直有此憂思。 嗅及燕皇意圖的太子及一干文臣個個面如死灰,如果不是燕皇有次心思,在他的屬意之下燕國的將士又怎能入姜國國境。 一直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的燕挽亭眉心一跳,她雖面無表情,可身后的武將卻個個面露笑意。 燕長陵面露急色,上前一步懇切看著燕皇道。 父皇,北境宇文族一直對我燕國虎視眈眈,若是此時我們大舉進兵姜國,恐怕宇文族會趁亂對我燕國下手。父皇年事已高,一世賢明萬不可因此... 這話一出燕挽亭便皺緊了眉頭,心中嘆了口氣,父皇這般雄心壯志時,可兄長一盆冷水澆下,還是當著眾朝臣的面,就算父皇一向?qū)π珠L寵愛器重,怕也是會心生不滿吧。 果然,燕長陵的話才說到一半,燕皇就緊皺眉頭有些不悅的打斷了燕長陵的話。 朕意已決,太子不必多言。 燕長陵眉頭一皺還欲說什么,身旁的一個大臣便拉了拉他的衣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輕嘆一口氣,燕長陵只能作罷,滿心的憂慮卻只能閉口不言。 燕皇當即任慕容齊為先鋒將軍統(tǒng)領(lǐng)十萬大軍,與還在姜國的林將軍會和,借著江穆曦毀約的名頭,進攻姜國,至此燕國正式大舉對姜國興兵。 早朝散了,燕長陵便攔住了燕挽亭,兩旁的朝臣見太子一臉陰沉,也不敢多留步,快步的離開了。 燕挽亭嘆了口氣站在燕長陵身前,面色淡然道。 兄長有什么要說的,便說吧。 燕長陵瞧她那副冷淡的模樣,眸子一黯,厲聲道。 這便是你要看到的嗎?興軍進犯姜國,你可知戰(zhàn)亂一起,亂的就不止姜國,我燕國同樣勞民傷財,還有那些前線的燕國戰(zhàn)士會死傷多少。 燕挽亭不想解釋什么,她心思亦是煩悶,只道了句。 我知兄長心性善良仁厚,可此戰(zhàn)難以避免。 相較燕挽亭的敷衍淡然,燕長陵幾乎要氣的渾身顫抖,在他想來這一切都是燕挽亭一心想要摻和姜國內(nèi)亂才惹出來的。 難以避免?若不是當初你說服父皇助姜國太子奪位,父皇何以會陷的這般深,如今冒著大不諱進犯姜國,你可知若是敗了,父皇的一世英明都會毀于這一戰(zhàn)。 燕挽亭冷冷的哼了一聲,神情中的不耐愈發(fā)明顯。 兄長為何總覺得我燕國將士會輸?若是贏了呢,如今天下中原便只有姜國能與我燕國比肩,若是能一統(tǒng)姜國,再滅去陳國周國,那我燕國便是一統(tǒng)天下了。 燕長陵身子一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燕挽亭,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同他一起長大的meimei。 你還想滅去陳國周國,你可知,戰(zhàn)事一起便是天下百姓遭殃,有多少人會流離失所會死于戰(zhàn)亂? 燕挽亭的不耐幾乎已經(jīng)到了極點。 破而后立,只有天下一統(tǒng)了,天下的百姓才能安生。如今兄長再多說什么也來不及了,你我都已經(jīng)無法動搖父皇了,若是兄長沒有其他事,那挽亭就先退下了。 丟下一句話,燕挽亭便轉(zhuǎn)身了,他身后是燕長陵失落顫抖的聲音。 你怎會變成如此模樣。 如何變成如此模樣,就算說來你怕也是不懂的。 燕挽亭腳步一頓,唇角挑起一抹無奈又諷刺的笑容,而后絲毫不停頓快步走開了,余下一臉死灰的燕長陵。 第172章 辭行! 才過了一日了辭沒想到燕挽亭這么快就再次來到太醫(yī)院,只不過這次燕挽亭是來辭行的。 聽到燕挽亭這次是要隨慕容齊領(lǐng)兵去姜國,站在院子里晾曬藥材的了辭手一抖僵住了身子,她扭頭看著燕挽亭眸中神情有些詫異復雜。 你可想好了,當真要去? 當初燕挽亭問她信不信前世今生之說,她說既信也不信,不過心中對這些神鬼之說總是心懷敬意,之后燕挽亭便告訴她,她重生之事。 雖一開始了辭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后來許多事情的確如燕挽亭說過的軌跡發(fā)生,燕挽亭曾與她說,想除去江詢言不過是為保燕國。 可如今江詢言已經(jīng)逼迫的連姜國的皇位都坐不穩(wěn),想除去他只要再借力除去便好,又為何要對姜國下手。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有野心也不是什么壞事,只不過戰(zhàn)事一起,苦的可不止姜國百姓,燕國百姓亦是受苦。 燕挽亭垂著頭沒有言語,半晌之后才輕聲開口道。 父皇屬意我隨行。 了辭輕輕一聲嘆息,轉(zhuǎn)身翻曬著藥材。 陛下倒是放心你去。 燕挽亭抿了抿唇,抬頭懇切的看著了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