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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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暴怒的公主殿下說不定能把她砍了,她當(dāng)然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現(xiàn)在碰到了這個一直說自己要死了,卻怎么死也死不了的便宜師父,她心中打定了一個主意。 那公主殿下不是最心疼那位身子弱的娘娘嘛,她還聽福安說過,就連師姐了辭都治不好那位娘娘的病。 而她這個便宜師父有個醫(yī)圣的名頭,聽說是連死人都能從閻王爺手下?lián)屜聛淼纳袢恕?/br> 她若是將便宜師父帶回去,給那位娘娘治好了病,那公主殿下應(yīng)該不會治她罪了吧。 韓清兩步追上醫(yī)圣的步子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他。 師父,你都離谷那么久了,你的徒子徒孫肯定都掛念著你,不如你回去看看吧。都說人老了要落葉歸根,你要是要死了,那也該死在谷里吧。 醫(yī)圣搖搖頭捋著胡子悠悠道。 我的徒子徒孫,怕是個個都以為我死了,我繼續(xù)逍遙便是了,何必要回去嚇?biāo)麄円惶?/br> 韓清好說歹說,醫(yī)圣似乎都不打算回谷,他知道燕挽亭派人找他的事,可碰到人他次次避開。 他的壽數(shù)將近,不想在把自己僅剩的時間繼續(xù)耗費(fèi)在各色病人身上。 只想用這最后一點(diǎn)時間逍遙人間,看遍天下湖光山色。 韓清還在喋喋不休的勸醫(yī)圣再去見了辭一面,正巧她一不小心說起,也許他有什么東西忘了交代了辭,需再去見一面時。 醫(yī)圣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交予了辭替他保管的還魂丹。 那延陽壽半月的靈藥還魂丹還在他那徒兒手上呢,當(dāng)初走的時候他竟忘了這事。 想起還魂丹,醫(yī)圣這才準(zhǔn)備回去一趟,見了辭一面,取走還魂丹。 韓清一看機(jī)會來了,趕緊邀功說知道了辭不在谷中,而在一個叫竹縣的地方。 于是師徒兩人轉(zhuǎn)個頭,往竹縣趕去。 而不知道醫(yī)圣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的了辭,已經(jīng)請來了當(dāng)初被醫(yī)圣趕出師門的師兄了楓。 了楓和了辭說起的那個唯一保住夏秋瀲的法子,便是在她身體里種蠱。 一種名叫死魂蟲的蠱蟲。 死魂蟲極喜血腥,離開血液便會枯竭而死,一旦它進(jìn)入人或是牲畜體內(nèi),便會沿著血管爬到心臟上,附在上面吸食血液。 在吸食血液同時它會在活物的心臟上,釋放一種毒液。 這種毒液能致使它的宿主陷入沉睡中,如同活死人一樣沒有半點(diǎn)知覺,但它的毒也能保護(hù)宿主,若是宿主身體有隱疾或是本就中毒,它的毒素會慢慢中和調(diào)理,以保證宿主能活著讓它寄生。 但一旦它寄生在宿主身上,便不會輕易出來。 就算強(qiáng)行取出,它不在宿主體內(nèi)釋放毒液,那原本留在宿主體內(nèi)的毒液便會變得致命。 只是了楓花了數(shù)十年才養(yǎng)出來的蠱蟲,全天下就這么一只。 若是要問,死魂蟲的毒液徹底中和了宿主體內(nèi)的其他毒素后,如何取出,就是了楓也沒有法子。 一旦了辭將死魂蟲寄生在夏秋瀲身上,那夏秋瀲便會變成一個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的活死人,這也是了辭為何一直萬分猶豫的原因。 可比起九日之后夏秋瀲命隕,燕挽亭寧愿選擇讓她做一個活死人。 讓夏秋瀲活著,也許日后了辭能找出讓取出死魂蟲又不傷夏秋瀲身子的方法。 可了辭和她說,她沒有把握能找到法子,甚至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 燕挽亭沒得選,她不想讓夏秋瀲離開,只有這個法子。 了楓應(yīng)邀來到了知府府宅,他手上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巴掌大的盒子,與了辭站在夏秋瀲房外的院子里。 了楓看著了辭,一臉自傲的小心的打開了掌心木盒的蓋子。 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了辭眉頭微微一皺,定睛看去。 木盒中裝著半盒新鮮血液,而在其中有一只透明小蟲,一粒米大小正漂浮其中一動不動。 了楓讓了辭看了一眼后,見她一臉的疑惑,便滿意的合上了蓋子問道。 師妹,你當(dāng)真要用? 了辭移開目光,看向那緊閉的房門,淡淡的說了聲。 或許吧。 房中,燕挽亭坐在床榻邊,柔聲和夏秋瀲說著話。 她說起了江穆曦讓去姜國談結(jié)盟的事,夏秋瀲雖擔(dān)心燕挽亭安危,但卻一如反常的支持她去姜國,不過她卻提醒了燕挽亭一件事。 小心南疆王江寒武。 同時也告知了燕挽亭一件鮮有人知的姜國皇室密聞。 從福安口中知道自己只有九日性命的夏秋瀲似乎沒有半分悲痛不甘,她只是淡淡的和燕挽亭談?wù)撈鸾獓膰?,和如今的形式下,姜國可能會有何變?shù)。 燕挽亭靜靜的聽著并沒有打斷她的話。 一直等到夏秋瀲說的有些累了,她才抬手輕輕捂住夏秋瀲的唇,雙眸中滿是復(fù)雜神色。 夏秋瀲今天的異常,讓燕挽亭猜出了她一定是從福安口中知道了她身子的事。 她聲音輕輕的顫抖著,眼眸中神色是不舍眷戀,還有一絲決絕。 瀲兒,你別說了,我要與你說一件事。 第158章 過境! 姜國與燕國接壤處,有一個名喚南風(fēng)的邊陲小鎮(zhèn)。 小鎮(zhèn)外隔著一條河,河上有座橋,橋這頭是姜國,過了橋便是燕國。 南風(fēng)隸屬于姜國,但因緊靠著燕國,所以鎮(zhèn)上時常有燕國來的客販商人,或是售賣陶瓷茶葉,或是當(dāng)?shù)鼐用竦娘L(fēng)俗習(xí)慣也與燕國無異,相比姜國人他們反倒是更像燕國人。 近兩月因?yàn)榻獓鴥?nèi)亂,姜國駐扎在南風(fēng)的守軍加強(qiáng)了防衛(wèi),上頭下了死令,沒有上頭批的通關(guān)文書,一個燕國人都不準(zhǔn)放進(jìn)南風(fēng)鎮(zhèn)。 春日的陽光和煦,太陽才爬上山頭,鎮(zhèn)上的百姓就都開始忙活了起來。 街道兩旁的菜販子和來買菜的客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價錢,和賣的菜是否新鮮。 街上的茶攤邊,還有不少穿著寬袍的男子,悠閑喝著豆?jié){吃著包子。 屋頂上是淼淼升起的炊煙,農(nóng)婦們開始趕早做早食。 剛剛醒來的孩童一睜眼就生龍活虎的呼朋喚友,在街上你追我趕玩著小游戲。 不小心沖撞了街上的過路人,惹的路人一陣埋怨頭疼,叫喊著誰家調(diào)皮孩子趕緊領(lǐng)回家去。 少了燕國人,南風(fēng)客棧的生意都清冷了許多,跑堂小二打開門,白色的布巾往肩上一搭,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站在門口曬起了太陽。 正當(dāng)他竊竊暗喜今天沒客人又能偷懶一天時,從橋方向走來了一群行色匆匆的人。 跑堂小二光看他們的服飾和膚色,就猜出這群人是燕國人。 他唇角一撇,然后揚(yáng)起一個微笑,遠(yuǎn)遠(yuǎn)就對著那群走來的人招呼。 客官,店里有熱騰騰的早飯,客房收拾的干凈舒適,可要在小店停下歇歇腳。 更。多。小。說。只。在。吾扒歧義叁流拎散而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他的招呼聲,那群燕國人直直的就往客棧走來了。 一走近,跑堂小二看清走在前頭的那位公子,就倒吸了口涼氣。 他還從未見過這般娟秀俊美的公子。 那位領(lǐng)頭的年輕公子身形清瘦修長,一白衣頭戴玉冠,唇紅齒白眉清目秀。 一雙狹長的鳳眸深邃漆黑,淡淡的瞥人一眼便仿佛攝人心魄一般。 走在公子旁邊的是個相貌清秀的青衣姑娘,模樣雖嬌俏,背上還背著一把長劍,看上去像是那位公子的侍女。 除了公子和那位侍女外,他們身后還有五個家丁打扮的男子,每個人背上都背著一個竹簍。 走到跟前,小二仍舊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那位公子看。 公子眉頭微微一皺,似有些不悅。 他身旁的侍女冷哼一聲,用手在小二面前晃了晃,不滿道。 喂,小二你看什么看,趕緊去備些熱菜熱湯,我們吃完急著趕路呢。 一行人走進(jìn)客棧,挑了兩張干凈的桌子坐下了。 以前客棧里就常來燕國的客人,不伐有財(cái)大氣粗的商賈出手闊綽大方。 小二一瞧這位公子的皮相衣著,便知這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吩咐下去做的飯菜都挑店里最貴的。 菜一上桌,那位公子看了看沒動筷,倒是叫底下的人趕緊吃完上路。 付賬的時候,那位公子果然財(cái)大氣粗,一大塊銀錠丟了過來,說了句不用找便走了。 小二喜滋滋的拿著那塊銀錠,舔了舔嘴唇放在嘴里輕咬了一口。 還沒等他樂一會,身后就伸來一只手,一把奪走了那塊銀錠。 掌柜快速的將銀錠收進(jìn)袖子里,唇角的笑一閃而過,然后便正色的白了小二一眼,訓(xùn)斥道。 桌子不用收拾了?傻站在這干嘛,莫不是又想讓我扣你工錢。 這就去收拾這就去收拾。 小二雖不甘銀錠被搶了,但也得罪不起掌柜,臉上掛著笑,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八卦的問道。 掌柜,您說這群人是什么來頭阿,橋都封了他們怎么還能過來阿。 掌柜哼了一聲,背著手走了兩步,小二原以為他不想搭理自己。 可掌柜卻又停住了步子,轉(zhuǎn)頭看著小二說道,下巴一揚(yáng),頗有幾分故弄玄虛的得意之色。 剛剛我從他們身旁路過,嗅到了一股藥材味,我估摸著那幾個家丁的簍子里裝的都是藥材,他們應(yīng)該是從燕國來的藥材商人。 說完掌柜又壓低聲音,四處瞥了眼道。 還都是好藥材,有人參味。 其實(shí)做藥材生意也就是個尋常生意,可掌柜說的卻鬼鬼祟祟。 燕國和姜國通商,陶瓷茶葉綢緞馬匹,上到金器玉器下到土里的農(nóng)作通通都開放販賣。 但唯獨(dú)藥材生意,燕國管控的極為嚴(yán)格。 這也是有來由的。 燕國有一座高山,名喚靈寒山,常年落雪,山上溫度極低,鮮少能見活物。 但這山上卻長著一種靈參,是延年益壽滋陰補(bǔ)陽的靈藥。 聽說病的半死的人,就是用靈參的須子泡水喝一口,都能立馬生龍活虎。 這種靈參一般采摘后,只用來獻(xiàn)給燕國皇室或是高官享用,尋常人只是聽過傳聞。 姜國不少高官貴胄,想方設(shè)法花重金從燕國偷運(yùn)靈參回去。 雖靈寒山有皇家看管,但是仍有不少利欲熏心的人偷偷上山采摘,偷運(yùn)到姜國售賣。 掌柜猜測這幾個燕國人應(yīng)當(dāng)是偷運(yùn)靈參的商人,有姜國上頭的人簽了通關(guān)文書。 掌柜碰到的這幾人,正是偷偷進(jìn)入姜國境內(nèi)的燕挽亭一行人。 在南風(fēng)鎮(zhèn)短暫停留后,他們買了幾匹好馬,當(dāng)即上路了。 一路直指述州城。 每到一處地方,她們便會變裝,換馬匹然后繼續(xù)趕路。 就這么連夜兼程的趕了三天路,他們終于快到述州城了。 燕挽亭這幾日一直不眠不休,本就消瘦的人更是清減了許多,風(fēng)塵仆仆的面容上面無表情。 隨她同行的阿素和那幾個裝扮成家丁的暗衛(wèi)都是高手,連他們都受不了這般奔波。 可燕挽亭面上的冷意讓他們甚至不敢去勸,只有阿素敢斗膽去勸兩句。 不過勸也沒用。 燕挽亭每次都只是淡淡的說了句。 盡快辦完事回燕國。 第159章 入城! 因要繞開姜國的關(guān)卡和盤查,燕挽亭一行人一路都在僻靜的山路上趕。 隨行的一位叫唐臨男子,隱姓埋名在姜國待了十幾年,這次燕挽亭的姜國之行,便是由他領(lǐng)路。 在姜國境內(nèi)日夜奔波了三日后,終于臨近述州城了。 一行人便在離述州城幾十里的地方暫停修整。 越是靠近述州城,姜國的關(guān)卡就設(shè)的越多,四處盤查的士兵也更多。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連夜里的暫時修整,他們都是在山野中,尋一處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燒上一把火,然后席地而眠。 燕挽亭雖說是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從未有過這般窘迫的處境,可是一路奔波從未喊過一聲苦。 就算滿面塵土也與他們一起在山野中,吃著一些摘回來苦苦澀澀的野果子,連眉頭也未曾皺一下。 劈砍整齊的木材在一圈石頭的圍繞下,徐徐燃燒著,火紅色的火舌舔噬著那干枯的木材,發(fā)出細(xì)微的霹啪聲。 黯淡的火光照耀下,坐著的一圈人雖個個風(fēng)塵仆仆面色疲憊,但仍打著精神端端正正的坐著,微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燕挽亭坐在他們正前方的一塊石頭上,也不知是被火光灼熱,還是這幾日趕路的風(fēng)吹日曬,她蒼白的面容兩頰有些紅潤。 燕挽亭環(huán)視了一周,看著這幾個恭敬到叫他們坐下,便不敢再動的隨從。輕嘆了一口氣,與這幾日的冰冷威壓不同,她的聲線柔和了一些。 這幾日辛苦你們了,這里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人來,你們好生歇息一會吧,明日還要趕路。 幾人靠著火堆,躺在干凈的草地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不過身為武藝高強(qiáng)的暗衛(wèi),就算睡著了,耳朵也靈敏的很,聽到一聲細(xì)微的腳步聲,他們便警惕的睜了眼。 待看到徐徐走來的人是阿素時,他們才松了口氣,復(fù)而閉上眼。 阿素走來,瞧了幾個躺在地上的人兩眼,然后附身在燕挽亭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燕挽亭便站起身輕聲道。 領(lǐng)我去。 阿素提著個包袱一路領(lǐng)著燕挽亭走了半柱香的時間,走到了一個波光粼粼湖邊。 那湖水清可見底,在朦朧的月光照耀下,還能瞧見底下那些靜靜躺著的白色石子,和幾株在水中飄蕩搖擺的水草。 連夜兼程趕了幾天路,這一路上莫說沐浴,就連找條干凈的小溪洗把臉的時間都沒有。 今日正好乘著修整的時間,下水沐浴洗洗身子。 阿素在一旁守著,她知燕挽亭沐浴不喜旁人看著,便扭過了頭坐在湖邊的石頭上。 邊上好燒著篝火,這是等會燕挽亭上岸,怕她著涼生的火。 阿素背對著湖面,聽到燕挽亭褪了衣衫下水的聲音。 一開始還能聽到水聲,可很快就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她有些慌了,皺著眉頭試探的輕輕喚了一聲。 殿下? 可身后靜悄悄的,沒有半點(diǎn)回應(yīng)。 阿素也顧不得燕挽亭會生氣,連忙轉(zhuǎn)過頭去。 只見平靜的湖面空蕩蕩的,哪有燕挽亭的身影。 阿素一驚,殿下怎么可能就這么憑空消失。 正當(dāng)她慌忙站起身時,眼角余光卻瞥見湖中水底深處,那一道朦朧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