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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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亭抿唇看著了辭,她靜靜聽著。 你說五年后燕國會毀在姜國二皇子手中,你父皇兄長包括你,皆會慘死。上天既再給了你一次機(jī)會給了你一次重生,你就要改變這一切,不能再重蹈覆轍。你要保護(hù)你父皇兄長,保護(hù)燕國的子民??墒峭焱?,你可曾想過,你浴火重生不僅是為了報仇。 燕挽亭的眉頭越皺越緊。 了辭嘆了口氣,終于提起了夏秋瀲。 你說獻(xiàn)妃娘娘是姜國的細(xì)作,因她背叛,燕國才隕落,可我并不認(rèn)為如此。于情,她的確虧欠你,可于理你們之間并沒有誰虧欠于誰。獻(xiàn)妃是姜國人,她心中的母國是姜國,她要保護(hù)取舍的,自然也是姜國。若是當(dāng)時你處于她的境地,你會如何,挽亭,我不需聽你的回答。因為我知道,你的選擇,跟獻(xiàn)妃無異。 了辭的話讓燕挽亭楞了楞,若是當(dāng)初將她置于夏秋瀲的境地,她會如何做。 的確如了辭所說,燕挽亭心中幾乎瞬間就有了答案。 見燕挽亭有些呆住了,了辭便繼續(xù)道。 燕國會隕落會滅國,不是因獻(xiàn)妃娘娘的背叛,而是因為陛下的失控,傾盡軍力攻打姜國落了姜國二皇子的圈套,是因為你被感情遮蔽雙眼,國仇家恨前,卻還一昧單純的相信獻(xiàn)妃。 這些話,大概也只有了辭敢這么與燕挽亭說。 燕挽亭聽了了辭的話,垂下頭,咬著唇雙拳握緊,眸中有幾分羞愧和不甘。 其實了辭說的這些話,她心中都明白,當(dāng)初置燕國于滅國之危的,的確是父皇因兄長被刺殺后,憤怒的失控,還有她盲目的信任。 是他們的疏忽,才讓江詢言有機(jī)可乘。 挽亭,我這般與你說,不是指責(zé)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總是把仇恨藏在心底,任由它們侵蝕你的理智,促使你做下錯事。就像當(dāng)初狩獵之行,你指使鳳游襲擊獻(xiàn)妃,事后卻又總是懊惱后悔。你應(yīng)該學(xué)會控制你的情緒,你的憤怒和仇恨,如若不然,你就會反被它們控制,犯下讓自己悔不當(dāng)初的錯。 上天讓你重生,重生的當(dāng)不止你的**,還有你的精神。你以前太像個沒長大的任性孩子了,你需要成長,你需與燕國一同成長強(qiáng)大,這樣你才可以保護(hù)你想保護(hù)的東西,你想保護(hù)的人。你還需知道自己的取舍,知道你真正的敵人是誰。 這幾乎是了辭第一次與燕挽亭說那么多的話。 燕挽亭閉眼垂頭,她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些許,她苦澀的張了張嘴,輕聲嘆道。 師叔,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了辭伸手,白皙柔軟的掌心輕輕的撫過燕挽亭的額角,撫過她緊蹙的眉心。 我知道你明白,可是你總是刻意去逃避,不去想。其實你是自責(zé),自責(zé)當(dāng)初為了獻(xiàn)妃,失了布防圖,失了親人失了國家。你恨的不是獻(xiàn)妃,更恨的是你自己,可是恨自己會讓你覺得痛苦,所以你就恨獻(xiàn)妃,可恨她你又同樣痛苦。你愛她,又恨她,你說你早就對她死心,可你又分明放不下她。 燕挽亭抬頭抓住了辭的手,有些懇切的看著了辭,像是個在尋找謎題答案的孩子,脆弱又無助。 可是師叔,我該怎么辦,我可以毫無顧忌的對江詢言下手,我可以恨他殺他??墒俏以撊绾螌η餅?,我沒有辦法去恨她,也沒有辦法去愛她。我總是控制不住想去傷害她,可是清醒過來,我卻懊悔害怕。我本想,不如放她走就是了,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可我又舍不得她走。 了辭看著面容痛苦無助的燕挽亭,無奈的嘆了口氣。 解鈴還需系鈴人,你與獻(xiàn)妃之間的糾葛,需你們自己來解開。旁人是幫不得,也幫不了什么。 第103章 醉了! 這日,雖還下著雪,卻又有人登門拜訪。 來的是葉詔音。 平日里總是笑意盈盈的人,今日不知何人招惹了她,拉長一張臉,抱著兩壺酒,面無表情就來了景翎殿。 默不作聲的來了夏秋瀲的書房,把酒往桌上一放,就端起杯子倒了兩杯酒,遞給夏秋瀲一杯。 秋瀲,陪本宮喝一杯。 夏秋瀲怔了怔,接過酒杯,輕聲問道。 詔妃jiejie今日.....怎么這般不開心。 葉詔音仰頭一飲而盡,神情落寞的看著手中的空酒杯苦笑道。 我又何時開心過。 說完這句話,葉詔音便開始給自己灌酒,一杯一杯的下肚,雙眸卻越來越清明。 當(dāng)她喝完一壺酒,要再喝時,夏秋瀲卻按住了她的手。 她淡聲勸慰道。 詔妃jiejie,就算你酒量好,可喝多了仍是傷身。 葉詔音頹然的送開了手中的酒杯,踉蹌的退了兩步,靠在了書房的茶桌邊,她無力的坐下了,趴在上頭,雙眸迷?;秀钡牟恢诳粗裁?。 秋瀲,我原本以為離了姜國,離了那些所謂的家人,便能自在瀟灑??墒?...就算現(xiàn)在在這宮里,我能橫行霸道,可為何到了夜里,我卻還是害怕的緊。 人總有時情緒低落之時,就算看似看透一切的葉詔音,也同樣如此。 夏秋瀲向來便不擅言,但卻總能用另一種方式去安慰別人,用她那獨特的溫柔。 清冷的人兒依舊是一幅冷淡的模樣,只是那雙漆黑淡漠的雙眸,卻一點一點的溫和起來,仿佛冬日里干凈的湖水,一眼就能望到底。 帶著迷惑般的味道,讓人覺得安心舒適。 她緩步走到葉詔音身邊,端坐在她身旁。 葉詔音抬頭看著她,雙眸含著未落下的淚水,她突然伸手抓住了夏秋瀲的雙手,雙眸凄楚不甘。 秋瀲,你說她怎么就不喜歡我呢。我還曾以為,以為她心里的人是我。 這世界最讓人絕望痛苦的誤會,大概就是,你以為你愛的人,也同樣愛著你。 夏秋臉垂眸輕嘆一口氣,世間人為何總是為情所擾呢。 詔妃jiejie,你又如何知道她心屬她人,既然你曾以為她喜歡你,那定當(dāng)是她待你與旁人不同,或許她真的喜歡你呢。 葉詔音搖了搖頭,苦笑道。 不,或許她的確有些喜歡我,但是她能為那個人賣命,她為了那個人什么事都愿意去做?;蛟S,就算那個人叫她殺了我,她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葉詔音這般說著,自己便生氣了,抬頭抹了抹紅了的眼角,咬牙切齒的道。 你說,這宮里女人那么多。寂寞的有空虛的有,只要我喜歡,總能勾搭到幾個為我死心塌地??晌以趺淳拖矚g上她了呢,整天臭著一張臉,好似人家欠她錢沒還似的,無論對她怎么好,都冷冰冰的像塊石頭。身子也不漂亮,到處都是疤痕,哪里像尋常女子那光滑白嫩的肌膚。 夏秋臉抬眼看著一臉憤恨的葉詔音,平靜道。 無論她對你如何冷漠,但你心里就是有她。 嗯,就是有她,無論她怎么冷漠都想貼上去,真是可悲。 雙眸含淚的葉詔音頹然的趴在桌上,又開始給自己灌酒。 夏秋瀲并不阻止她了,只是默默的給她又斟滿一杯酒。 此時的葉詔音自然不知,她心中的那人,其實鐘情的也是她。 現(xiàn)在她不明白,早有一日,她一定會明白。 夏秋瀲看著葉詔音的眼神,有些憐惜有些愧疚。 其實,于葉詔音來說,她也是虧欠的。 前世燕皇徹查宮中細(xì)作之時,她們這些異國嫁來的妃子,幾乎殺戮殆盡。 她是由燕挽亭護(hù)著,才逃過一劫。 而葉詔音..... 那時她搭救,已是來不及,才讓葉詔音有那般凄楚下場。 若是細(xì)細(xì)算來,她不也算是個幕后推手嗎。 葉詔音趴在桌上,一聲一聲的喚著夏秋瀲的名字,似乎有些醉了。 秋瀲,秋瀲,你可知我心中那人是誰。 夏秋瀲回過神,瞧見桌上的酒壺又空了一壺,葉詔音從一旁拿了半壺福安給她帶來的藥酒,不管不顧的往嘴里灌。 夏秋瀲一驚,連忙伸手搶住了葉詔音手中的那半壺藥酒。 詔妃jiejie,這個酒喝不得。 只是搶下時,葉詔音已灌了一大口藥酒,皺著眉頭舔了舔紅唇,一臉嫌棄。 這是何酒,怎么的這般苦。 夏秋瀲無奈的收回了那剩下的藥酒,先放在了書架上。 這是福安小太醫(yī)給我特制的藥酒,她囑咐過,里頭放了烈性藥,一次只能飲半杯。 葉詔音搖搖晃晃的走到夏秋瀲身旁,雙眸模糊臉頰紅的有些異樣。 小福安的酒?那我喝了一大口,會如何? 夏秋瀲回頭有些無奈的看著葉詔音,扶住了有些踉蹌的她,有些頭疼道。 會醉,會入夢魘。 葉詔音喘息重了許多,但她雖雙眸迷蒙,卻似乎還有些神智的擺擺手,大聲道。 醉,呵。老娘我一輩子沒喝醉過。 葉詔音的酒量的確好,但這是福安特制的藥酒,暖身子的。 也不知到底加了些什么藥材,夏秋瀲喝了半杯酒,就會渾身發(fā)熱晚上多夢,次日醒來身上會多一層冷汗。 福安千叮嚀萬囑咐,這酒不能多喝,可青鴛也不知怎么竟將酒,落在書房了。 讓葉詔音不知不覺的喝了一大口下去,也不知會出什么問題。 那酒的后勁來的極快,話才一說完,本還能撐著力氣站著的葉詔音,幾乎將身子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夏秋瀲身上。 葉詔音身上有一股香味,不似平常她身上的香粉的味道,味道要淡許多,像是淡淡的梅花冷香。 夏秋瀲扶著她,有些吃力的想將她挪到桌邊,扶她坐下。 可葉詔音瞧著瘦弱,身子卻有些重量,夏秋瀲扶著她,腳步竟有些不穩(wěn)。 偏依偎著她的葉詔音又不老實,閉著眼嘟著嘴嘟嘟囔囔的喚著自己沒醉,還伸手四處揮著。 夏秋瀲好不容易才將葉詔音半拖半扶著拖到了書房的臥榻上。 不過一段小小的路,夏秋瀲便有些累了,她伸手幫葉詔音蓋上了錦被,輕聲道。 詔妃jiejie,你且在這休息一會。我去叫青鴛去太醫(yī)院將福安小太醫(yī)請來,給你瞧瞧。 不要。 葉詔音突然大聲驚恐的喊了一聲,她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搖著頭踢開了身上才蓋上的錦被。 夏秋瀲?yán)懔死?,知道葉詔音已經(jīng)入夢魘了。 福安說過,這酒中的某味藥材,易引人入夢。 就算是她喝了,也總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看來,葉詔音也是這般快就入夢了。 葉詔音在夢中也不知是夢見了什么,緊閉的雙眸中,總是落下淚來。 夏秋瀲望著她,便心中起了愁緒。 她伸手想替葉詔音拭去眼角的淚,卻被葉詔音突然伸手緊緊握住了雙手。 葉詔音嘴里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夏秋瀲卻聽的清楚。 初白,李初白你這個混蛋,你死了算了。你去死吧,反正你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反正你不怕死,那你就快去死。 說來說去都是咒罵李鳳游的話,只是咒罵完了,卻又開始委屈心疼。 李初白....你身上的傷,我想替你承受些。你怎么就不喜歡我,我那么喜歡你。 說來說起都是李鳳游,念來念去都是她。 夏秋瀲垂眸,眸光黯淡了些許。 她沉默了一會,就想要掙脫葉詔音手,卻不想葉詔音醉里仿佛將她當(dāng)作是李鳳游了,力氣也大的很,手用力一拽,就將夏秋瀲拽到了自己胸前。 然后雙手一抱,將夏秋瀲緊緊的攬在了自己懷里,掙都掙不開。 別離開我,別走。 葉詔音低喃著,怎么也不肯松開手了。 夏秋瀲偏被葉詔音按在了胸前,臉貼在一片柔軟之中,那淡淡的體香縈繞鼻便。 詔妃jiejie,你....你松開。 夏秋臉有些無措的伸手按在葉詔音肩頭,想要推開她,只是也不知是她力氣變小了,還是葉詔音力氣實在是大,她推搡了半天,都推不開。 葉詔音低低的念著李鳳游的名字,越抱越緊。 夏秋臉紅了臉,眉頭微蹙無奈又尷尬的停了手,她倒是累了,只能認(rèn)命似的讓葉詔音抱著。 只等她自己送了手,才能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詔音已入深睡,但仍是沒松手,夏秋瀲一動不動的被她按在胸口,腰酸痛的有些過分。 察覺到葉詔音的手松開了些許,夏秋瀲便想要趁機(jī)掙脫出來。 只是好巧不巧,青鴛卻在外頭敲起門來了。 小姐,公主殿下來了,您可在。 燕挽亭來了。 夏秋瀲聞言,心中一驚,更加想要掙脫葉詔音的束縛。 可是夏秋瀲要掙脫,葉詔音卻又突然用力攬著她,仿佛較勁一般,硬是不讓夏秋瀲掙脫。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那砰砰聲仿佛敲在了夏秋瀲心口一樣。 小姐,小姐。您可在書房里,小姐。 燕挽亭的聲音淡淡的飄進(jìn)了夏秋瀲耳中。 莫不是出事了,青鴛,秋瀲她當(dāng)真在里頭。 在,在的。小姐跟詔妃娘娘,在里頭聊天飲酒呢,從未出去過。 燕挽亭沉默了一會,當(dāng)機(jī)立斷道。 青鴛,讓開。 阿,殿下你這是.... 夏秋瀲心頭一緊,她絕不能讓燕挽亭瞧見她現(xiàn)在這幅模樣,咬著唇用盡力氣推著葉詔音的手。 幾乎就在她推開的一瞬間,門口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燕挽亭抬腿輕松的踹開了門,腿還未收回,她便瞧見夏秋瀲以極快的速度從臥榻上抬起頭。 燕挽亭怔了怔,緩緩的放下腿,撩開衣擺。 她眨了眨眼,下意識的走近了房中,她偏頭看著衣衫不整發(fā)絲凌亂的夏秋瀲,又低頭看了看躺在臥榻上,衣襟敞開臉色潮紅的葉詔音。 青鴛也楞在了門邊,不過她倒是沒看到什么,也未曾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被燕挽亭利落抬腿踹門嚇住了。 夏秋瀲施施然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面容清冷的躬身對燕挽亭行禮。 殿下蒞臨,秋瀲有失遠(yuǎn)迎,望殿下恕罪。 燕挽亭緊緊皺著眉頭,她張了張嘴,覺得自己剛剛明明看到了什么,可看著夏秋瀲那波瀾不驚,清冷如常的表情,又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