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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們會更加謹慎。不過,依照江詢言那詭計多端的性子,他或許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所以江詢言現(xiàn)在的行蹤,你們要更加緊密的查探,他去過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有什么奇怪的舉動,通通與我匯報。 卑職領(lǐng)命。 燕飛城東角,望山殿。 穿著侍衛(wèi)衣裳的男子,身子微微顫抖跪在江詢言面前。 王爺,昨日派出去的人,并未找到他們?nèi)恕?/br> 江詢言收起手中的折扇,溫文爾雅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冷峻,他微微低頭看著那位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慍怒,他冷哼一聲。 蠢貨,誰叫你們?nèi)フ业摹?/br> 王...王爺昨日回來,不是...不是說綢緞莊的暗探不翼而飛了嗎。 江詢言面無表情的盯著那渾身顫抖,額角滲出冷汗的侍衛(wèi)。 本王說人不見了,何時說過讓你們?nèi)と?,他們會無故消失,定是被人發(fā)現(xiàn)擄走。擄走他們的人,或許就守在一旁,等著像你這樣沒腦子的人自投羅網(wǎng),或許你們昨夜早就被人盯上了,后頭跟著幾條尾巴,大搖大擺的跟在你們身后,到了這。 侍衛(wèi)搖搖頭,面色慘白雙眸空洞。 王爺,卑職回來時,并未發(fā)現(xiàn)....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跟在身后。 江詢言仰頭閉眸無奈一笑。 誰把你這蠢貨帶來的,小玲,去把葉青弦叫過去。 一旁抱著茶壺的小丫頭有些慌亂的放下茶壺,轉(zhuǎn)頭連忙跑了出去。 奴婢這就去。 江詢言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如玉的溫和君子面龐上顯了幾分戾氣,他睜開眼,雙眸帶著恨意的殺伐。 你知綢緞莊的那三人,是本王費了多少心思才培養(yǎng)出來的嗎。他們?nèi)怂懒?,本王又該折多少人,才能在派三人代替他們的位置。本王本就心煩意亂,偏你一個自作聰明的蠢貨,還敢給本王在這關(guān)頭上找麻煩。 侍衛(wèi)臉色青白,他連忙開始拼命的磕頭,額骨重重的磕在堅硬的石板上,一會就磕出了血跡。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卑職再也不敢了。 許是他會錯了意,昨日他跟在江詢言身后,隨著江詢言去了綢緞莊。 回府后,江詢言在他身前,輕聲道。 人不見了,呵,能去哪。 話說完后,便輕輕揮了揮手。 侍衛(wèi)便以為江詢言是屬意讓他去尋人,到了夜里,便說收了江詢言的口諭,要外出尋人。 心在胸口砰砰的狂跳,額頭的痛他一點都未曾感覺到,因他此時已經(jīng)被那巨大的恐懼感淹沒了。 額頭突然一涼,磕頭的侍衛(wèi)停住了動作,他慢慢的瞪大了眸子,緩緩抬頭。 那是一雙猩紅邪惡的雙眸,蘊涵著無盡的殺意,讓人本能的畏懼。 啊... 侍衛(wèi)輕輕張開了唇瞳孔放大,卻才發(fā)出聲音,便覺得喉口一痛,一片血色便從他脖頸間濺射出去。 江詢言的折扇扇骨上不知何時,竟現(xiàn)出一片薄如紙片的刀刃,那鋒利的刀刃輕松的割開了那侍衛(wèi)的喉嚨,不沾一絲血跡的就被江詢言收了回去。 割開的傷口瘋狂的涌出鮮紅的血,那侍衛(wèi)瞪大雙眼,伸手掐住自己的咽喉,仿佛想要給自己止住血,但是那傷口太深,血從他的指縫中滲出,浸濕了他胸口的衣裳。 不一會,他就扭曲著身體,像只痛苦的蚯蚓在地上掙扎了一會,才慢慢沒了聲息,痛苦而絕望的瞪大雙眸,僵硬的死去了。 江詢言冷冷的看著躺在面前死狀凄涼的尸體,有些厭惡的撇了瞥唇角,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塊白錦帕,輕輕擦拭著剛剛觸碰了那死去侍衛(wèi)的折扇。 卑賤的蠢貨。 第94章 下雪! 廳上的尸體很快就被拖下去就近埋在了隱蔽之處,地上猩紅的血跡也很快就沖洗干凈了。 一盞茶的功夫就恢復(fù)如初,絲毫看不出剛剛這里還滿地鮮血,躺著一個死狀凄慘的尸體。 一個面色蒼白神色肅穆,做江湖人打扮的俊俏男子站在門邊,手握長劍,垂頭而立。 他額角有兩滴汗珠正緩緩滑過他菱角分明的面龐,滴落在腳邊的石板上,而他腳邊的石板,已濕了一小塊,由此大概能猜到,他在門邊已站了許久。 正端坐在大廳中,悠悠品茶的江詢言面如冠玉,神色溫和的抬頭,他望著門邊的年輕男子,招了招手,喚道。 青弦,進來吧。 葉青弦聞聲輕吸一口氣,走進大廳,單膝跪在江詢言身前。 屬下叩見王爺。 江詢言伸手虛扶,溫和一笑。 起來吧,不必多禮。 葉青弦并未起身,緊抿著唇跪在地上請罪道。 屬下監(jiān)管手下不力,請王爺責(zé)罰。 江詢言收回手,深邃的雙眸緊盯著跪在他腳下的人,面上溫和笑意不減。 你跟著本王那么多年,本王至多口頭責(zé)罰過你罷了,何時當真罰過你??炱鹕戆桑饋砼惚就鹾缺?。 葉青弦垂著頭,終于慢慢的站起了身。 王爺,日后屬下定當嚴加看管手下,絕不會讓他們再給王爺惹麻煩。 江詢言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木椅。 坐下吧,與本王聊聊。 葉青弦坐下,便壓低聲音問道。 王爺,暗中將青璃她們擄走的人,可是那位一直與王爺作對的神秘人? 聽了葉青弦的問,江詢言挑起劍眉,不慌不忙的給葉青弦倒了杯茶。 神秘人?怕不就是燕國那位梨落公主。 葉青弦問道。 王爺,您不是曾說,那神秘人,是燕國太子嗎,怎么是燕國的公主殿下。 江詢言斂眸思忖了片刻,搖頭一笑。 本王前些日子,不是進宮見過那位燕國太子嗎。比之那位燕國太子,本王倒覺得,那位公主殿下更有可能是隱樓的暗主。 一年前,本王安插在燕國,陳國,周國,南訖的暗探,一夜之間被誅滅近半。其中燕國的探子,幾乎全部消失。唯有青璃她們?nèi)诉€安安穩(wěn)穩(wěn)的留在燕國,替本王傳遞消息。如今,連青璃她們都出事了。 葉青弦點點頭,皺眉氣憤道。 王爺忍辱負重這般久,好不容易快到了收網(wǎng)的時候,她偏來壞王爺大事。 江詢言倒沒有氣惱,只是揮開折扇爽朗一笑。 若是輕輕松松就得了天下,本王倒覺得無趣。有這么個對手與本王玩玩,本王反而更有興致。 葉青弦見江詢言的心情似乎不錯,心口終于舒了一口氣。 殿下,江湖中新起的明鎏閣屬下已查探清楚了,的確暗中與隱樓有來往。 與本王猜的差不多,從一年前開始,只要與本王作對的人中,哪個跟隱樓沒關(guān)系呢。 江詢言這么一說,葉青弦便拱手請命道。 殿下,可否讓屬下將青衣樓的全部派出,把隱樓的樓外樓一個個挖出來。 沒那么容易,本王曾聽紀先生講過。隱樓可是前朝便出現(xiàn)過的江湖勢力,至今已有百年之久。尋常隱樓人是分散在天下各地,根本就不會在明面上出現(xiàn)?;蛟S現(xiàn)在的江湖勢力榜上,這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怕是連名頭都排不上。因為根本就沒多少人,曾聽過隱樓。 王爺,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當怎么做。 江詢言悠然替自己倒了杯茶,似笑非笑的抬頭看了葉青弦一眼。 不急,就憑一個小小隱樓,本王還不放在眼里。不過本王的那位好兄長,近日可是逼迫的愈發(fā)緊了,本王本念著兄弟之情,放他一馬??伤蛔R好歹,步步緊逼,也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現(xiàn)下,本王還沒心思對付這位公主殿下,且讓她囂張一陣。等本王先將姜國內(nèi)事處理完畢,再好好與她較量一番。 姜國地處江南,氣候溫濕,幾十年都不曾下過一場雪。 這大概是夏秋瀲由小自大,第一回 見到雪。 安睡一夜,還未起身,就聽到外頭一笑聲喊聲。 夏秋瀲有些懶散的坐起身,青鳶和綠阮就推開門,滿頭的雪花跑了進來。 青鳶懷里還抱著一大團雪,她雙眼發(fā)光,咧著嘴開心的往夏秋瀲床榻邊跑來,一邊興奮的叫到。 小姐小姐,下雪了,外頭下雪了。 青鳶跑到夏秋瀲身旁,捧著手中的雪團遞到夏秋瀲眼前,獻寶似的喊道。 小姐您看。 夏秋瀲才剛剛醒來,面上還帶著微微睡意,青絲散亂衣襟半敞,露出白皙誘人的雪膚。 她垂眸看著青鳶遞給眼前的雪花,輕輕眨了眨眼,冷淡的雙眸露出些許喜悅。 雖夏秋瀲身有寒疾,又懼冷,但她甚是喜歡雪天。 到燕國來,最開心的便是每回冬日下雪,她總愛披著厚厚的大氅,站在亭下,看著漫天滿地的白雪。 雖前世已見過許多次雪,但是此時一看青鳶手中的雪團,她還是心悅。 她伸手用指尖孩子氣的戳了戳青鳶手中的那個雪團,冷冰冰的雪花沾在她指尖,一會就融化了,化作一滴雪水,從她指尖低落在錦被上。 青鳶一看夏秋瀲喜歡雪,便咧嘴連忙催促道。 小姐,您趕緊穿好衣裳,出去看看吧,外頭白皚皚的一片全是雪,地上鋪了一層,可好看呢。 綠阮從一旁擠開在夏秋瀲面前獻寶的青鳶,瞥了青鳶一眼。 小姐,您別聽她說,外頭現(xiàn)在冷著呢。您身子弱,可禁不住那風(fēng)雪寒意,奴婢趕緊去叫人生了火爐送來。 敞開的門外吹進一陣夾著雪花的冷風(fēng),夏秋瀲身子往下縮了縮,只露出兩只眼睛。 綠阮去將門關(guān)了吧,叫人送洗漱的溫水上來。 第95章 真冷??! 燕國迎來的晚秋的第一場雪,鋪天蓋地的白色雪花仿佛給眼前的世界穿上了一件潔白漂亮的銀裝。 端進房內(nèi)的火爐驅(qū)趕了寒意,燕挽亭慵懶的睜開眼,才掀開錦被便覺得一股寒意襲來,她赤著腳從床榻上起身。 赤腳踩在冰涼的地上,燕挽亭看了眼床榻邊擺著的火爐問道。 下雪了嗎。 一旁一個穿著宮袍相貌清麗的小宮女,正在溫茶,聽了燕挽亭的聲音便抬起頭道。 是啊,昨晚下了一夜呢。奴婢今早起來,也甚感意外呢,今年的這場雪,可比往年都下的早。 燕挽亭垂頭瀲眸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便赤腳走到一旁的窗邊,伸手一推將緊閉的木窗推開了。 一股凜冽的寒風(fēng)夾雜著雪花撲面而來,那裹著風(fēng)雪的寒意讓不懼寒的燕挽亭都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她伸手抱住胸口,看著窗外那入目皆是銀裝素裹的景象。 溫茶的小宮女驚訝的呼了一聲,連忙小跑著跑到了床榻邊,拿起了早就備好烘熱了的大氅,快步走到燕挽亭身邊,替她披上了,還一邊抱怨道。 殿下衣裳都未穿上,怎的就開了窗,也不怕著涼。 燕挽亭看著窗外愣了許久,轉(zhuǎn)頭看著小宮女,微微皺眉問道。 小秋,父皇去年賜給本宮的那個手爐可還在。 小宮女楞了楞,想了一會,才答道。 殿下那時不是說,您用不著嗎。叫奴婢先收起來放在雜物房了,殿下現(xiàn)在可是要用? 嗯,去給本宮拿來吧。 燕挽亭本就體熱,又早已習(xí)慣了雪天,只穿著平日里常穿的薄衣,再披上一件雪狐毛皮做的狐裘,揣著小宮女翻出的小手爐就出門了。 踩過一路潔白的雪花,燕挽亭來到了景翎殿門口。 只是看到近在眼前的景翎殿,她又止住了腳步,仿佛才從夢中驚醒一般。 她竟不知不覺的又走到了這里。 從起身看到窗外飄著的雪花起,她就有些魂不守舍了。 每到冬日落雪時,夏秋瀲的身子就比尋常更加冰冷,也虛弱了許多。 而前些日子,她肩上的傷口才好,現(xiàn)在想必..... 想必更難受吧。 揣在手中的手爐臨來時,小秋往里頭添了不少guntang的火炭,此時正溫?zé)岬木o。 燕挽亭站在一棵被雪花包裹的松樹下,半側(cè)著身子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景翎殿,竟躊躇了起來。 小姐,外頭可冷呢,您身子不好,怎能出去呢。 青鳶的聲音不遠不近的從景翎殿門口傳來。 燕挽亭聞聲往樹后藏了藏,只是后退了半步,卻撞上了什么。 皺著眉頭一轉(zhuǎn)頭,燕挽亭就看到了身后一個臉漲的通紅正拿著穿著鎧甲的巡衛(wèi)禁軍。 公... 那年紀不大,相貌堂堂的禁軍一看到燕挽亭的正臉,眼一瞪神色一變,垂頭就要下跪行禮。 燕挽亭情急之下,連忙輕聲呵道。 閉嘴,小聲些。 啊.那禁軍楞了楞,漲紅了臉半弓著身子一動不動,也不敢抬起頭只能盯著地上那厚厚的雪,還有那只被燕挽亭踩在腳下的腳。 燕挽亭微微探出頭,往景翎殿門口看去。 夏秋瀲單薄的身子裹著厚厚的衣裳,還被一件寬大溫暖的裘衣裹的嚴嚴實實,本輕盈瘦弱的她,此時竟顯得格外的笨重緩慢。 夏秋瀲低頭看著身上厚厚的一層又一層的衣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不過是想出門看上幾眼,青鳶和綠阮便如臨大敵一般,把能搬出來的厚衣裳都搬了出來,統(tǒng)統(tǒng)往她身上套。 不穿這般多,那兩個丫頭根本就不讓她出門。 青鳶倒是穿的沒那么多,只是頭上戴著一個大大的棉帽,露出兩只大大黑溜溜的眼睛,靈活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雖然她瞧著外頭滿眼的興奮,但是為了夏秋瀲的身子著想,她還是昧著良心勸慰夏秋瀲道。 小姐小姐,您看,這殿外跟咱們內(nèi)院也沒什么區(qū)別,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風(fēng)還這般大,您小心著涼,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青鳶算是三人當中最不怕冷的,就連綠阮也穿上了厚厚的衣裳,她站在青鳶身后瑟瑟發(fā)抖,聲音都帶著顫抖。 對啊,小姐。您瞧,今日都沒多少人出門的,風(fēng)雪這般大,小姐不如在書房看會書吧,奴婢去把火爐燒旺,擺在書房里。